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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当中一个机灵,赶紧应道:“夫人多礼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事。”
待到她们全都退下,晚清这才赶紧打听起雪伶阁的事情:“红书,那雪伶阁是做什么的呢?”
“二夫人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呢?”红书本在收拾着随身带的衣物,听到晚清一问,回过头不解地问。从刚刚看到雪伶阁开始,二夫人就表现得十分关注,看起来应该是知道这个地方的,可是又为何不清楚雪伶阁是做什么的呢?
“我只是以前听说过,所以问问。”晚清应道。
红书听出是推脱之辞,不过也没有再问,本来,主子的事情,就不是她身为奴婢可以随便问的,若非知道晚清为人随善而且自己又关心着她,她也不会多此一问的。
“雪伶阁可以说是一家青楼吧!战城中最负盛名的青楼,里面的艺伶全是卖艺不卖身的。而它实际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云国有名的情报站。”
红书想了想又添了句:“它能够如此盛名,主要还是靠了飞雪姑娘。”
“飞雪姑娘?”晚清不解地问。
“是啊,飞雪姑娘不只绝丽之姿,不染世尘,而且更是弹得一手好琴,听者沉醉!她每月会出来献弹,只要是那两日,整个战城几乎是暴动的。”红书道。
“红书,我想去看看。”晚清道。
听到晚清的话,红书猛地抬起了头:“二夫人想去那儿?”
“嗯。”晚清肯定地点了点头,手不自觉抚向胸口的那一块玉佩。
“不行。”红书坚决地道。
“为何?”晚清不解她为何语气这般坚决,于是问道。
“二夫人,那是青楼!!若是让爷知道就何止一个惨字!!”红书一字一字咬牙地道,她不明白二夫人为何对雪伶阁如此感兴趣,但是,不管如何,她也不会让二夫人去的!!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晚清有些失望,却也知道红书是为了她好,可是,她真的很想去看一看那个地方,看能否遇见银面。
红书想了想,而后道:“三天后是飞雪姑娘献曲的日子,一般爷都会去听的,二夫人若能寻得爷的同意,一同前去,不过我想会很难的,爷从来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
红书的话,晚清记在了心上,可是,却一直想不出任何方法可以让凤孤带她一同去雪伶阁。
正如红书所说的,真的很难。
凤孤对她,本就不带半分好感,而且还再三为难,不被他伤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他如何会肯带她去雪伶阁呢?!
可越是觉得希望渺茫,她却是急迫地想去。
于是,这两日来,日日为这件事情煎熬着,不得安稳。数一数日子,明天就是飞雪献唱的日子,据红书说,凤孤已经订好位置了。
可是,她却还是不知如何开口。
站在茶月阁前,她低头深吸了口气,看来,只有直接去问了,成即成,不成也罢了,至少不用受这焦急煎熬。
凤孤正要出去办事,才走到门外,就见晚清一个人站在那儿,低垂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浅蓝色的裙子垂至地上,腰间只系一条深蓝腰带,绣一朵雪兰花,称着背后那小桥流水,显得如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她的头上,永远是那么地简单朴素。
活像他凤孤养不起似的,从来就是一根钗子几朵花钿,再不然就多一条丝带子。他心中忽然腾起一丝不悦,虽说她这个样子更显得清丽秀气,可是,他就是莫名地有火,一种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的火。
她怎么会在这儿呢?她不是从来最巴不得见不着他吗?
此时在这儿,看来必是有事的。
故意忽略她,不去理会她,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去。
才走至一半,就听见她清脆的声音响起:“爷。”
“嗯。”凤孤停了下来,脸上一片郁色。
晚清抬头,见他‘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接着道:“爷,妾身有一事相求。”
“哦?什么事情?”凤孤挑起眉毛问道,有点奇怪,看她这个样子,似乎这件事情极重要的,不然她不会如此委曲地来求他的。
他倒有点好奇,究竟是何事,让她肯如此委屈求全地来求他呢?
“听说爷明日要去雪伶阁听曲?”晚清没有拐弯,直接问道。
“嗯。”凤孤脸上渐渐有些不悦,从那一日在门口的时候,就感觉她对雪伶阁很敏感,似乎有什么事情。
他倒也不曾去在意,想不到此刻她竟然又问了起来。
“妾身想求爷带妾身一同前往?”她问完抬起头,清澈冷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凤孤,等着他的回答。
“为何?”他问。凤眼中全是探索。
晚清尽量让自己的气息平定一些,淡淡地开口:“妾身一直名闻雪伶阁的飞雪姑娘琴艺惊人,同是爱琴之人,一直以来未能有机会一听佳音,引心为憾事。此次听闻飞雪姑娘献艺,而妾身又恰逢在此,所以起去听。”
她说的完全合乎情理,这个理由,简单,却又极符合她。
果然,凤孤一听也不再怀疑,只是却也没有答应,只是可有可无地道:“明日再说吧。”
听到他的话,看着他高傲的样子,晚清看得出,他只是在等她求他,因为他没有直接回绝了她,却只说明日再看,意思十分明显了。
“爷、、、妾身求求你、、、”她道。
“求?求人是这样求的吗?我怎么听不出你语气中有求人的样子呢?”凤孤冷笑一声道,看晚清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求人的样。
说是求他,怎么在他听来仿佛是他在求她呢,语气那么冷硬!
他就是看不惯她总是冷冰冰没有什么在乎的样子,他就看不惯她总是所有事情都忍下的样子。
所以他要挫挫她的锐气,挫挫她那可笑的自尊。
“爷,妾身求你了、、、”想想,是在求人,晚清语气不由软了几分。她从来没有求过什么,何样的若何样的痛,她都能忍下,从来不会媚颜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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