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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吧。”他对我说,我点点头,推开车门,一只手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今天虽然是星期一,但可不像你们中国那么热闹。”马修看我精神不济的样子只好介绍起当地日常生活习惯来。
“对啊。”我抿下一口热腾腾的牛奶泡沫,想起Diana跟我抱怨说在北京挤公交车的场景,不由得怀念起来,每天都是
“进去吧。”马修说道。
“行李箱呢 。”我低头一看,见到已经在他手里了。
“走吧。”
“嗯。”
到了五层楼,马修在我面前先打开门,然后让我先进去。
公寓与我想象中的差别甚大,而且因为还是清早,光线有些不足,感觉有点暗淡,所以不是很亮。客厅宽敞,正对面几扇落地玻璃对着外面的古典建筑。
“要换鞋吗?”已经走进了几步,我不好意思的退回来,手里的热咖啡贴着掌心暖呼呼的。
“不用。”马修笑笑,“……还没打扫。”听他这么一说,才注意到沙发上,桌椅,凳子都被铺上了白色的幕布。
我点点头,穿着靴子直接踏进了木质地板。向四下开始参观起来,一客厅一厕所一卧室。
“那个,我今天睡这?那你呢”
“我——”他放下行李箱,“我也睡这,不过我还得买东西来弄成两个房间。”他浓眉一挑,“你也陪我去吧。”
“好吧,反正我还得去学校报到。”我喝下一口咖啡,走出客厅,到了楼梯外。
“不好意思……”马修有些抱歉。
“对了,我还得拿东西。”我突然想起来学生证件还有通知书签证都在行李箱里面。
“哦?”他让开我,突然伸手拿过我手上的咖啡,“你是学生?”
“不像吗?”我仰头狐疑的看着那副表情,深深地叹了口气,“大学四年都结束了。”我拉下拉链,翻腾出里面的东西。
“哦,你是美院的?”马修蹲下来,望着我手上拿着的张通知单上面的一串意大利文。
“你也是?”我吃惊的回问。
“对!不过我早毕业了。”马修站起来。
我拉上拉链将些证件放进背包中,和他一起并肩走出屋子。
暗沉的天空,米兰街道两边的商店都未开门,我和马修两个随意的走着,看着远处显眼的哥特建筑大教堂。
“对了,你一个人在这住了很久了吗?”我随口问。
“那房子是前女友的。”
“前女友?”
“对啊,为了补偿我。”
“补偿你。”从来我都知道只有男人补偿女人的。
“对不起啊。”我随口抱歉说道,这也是别人的私事,我怎么能在心里评头论足呢。
“没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况且——她已经结婚了。”马修很不在意的说道。
“看你的样子,像是甩了个大包袱。”我感叹。
“是啊。”马修的脚步停下来,走到斑马线上。
“先去吃点还是想去那边逛逛?”
“先去教堂看看。”
“好。”
米兰大教堂,距离我上一次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四年,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那次我来的时候是晚上,周围的古迹城墙都有灯光照着,很是好看。
米兰是世界天主教的重镇,拥有世界第二大教堂,和世界第一哥特大教堂。仰头一望教堂的正面,高耸入云的哥特式雕刻的塔尖垂直向上,让人不由的肃然仰慕。设计方面也是相当细腻的,巴洛克、古典式、哥特式汇聚到这座教堂,俨然成了最别具风格的。
走到那高大的五扇铜门前,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听到他跟我讲解起这五扇铜门的故事,每一扇门的故事都是百年流传下来的。
“你到过这?‘
“对啊。”我走上台阶。
“总共两次?”
“嗯。”
空旷的声音响起,一步步踏入教堂内,两侧的彩色玻璃幽静而神秘,上面全部绘着耶稣的故事画,而且每一扇玻璃的高度大约都是20多米,透进来的光线因此也不是很亮。
走到几排长椅座位边,随处坐下。
此刻,什么也不想说,就这么静静地坐着,马修看我这样,和我隔着一条过道,在对面的长椅上也坐下。
神父的声音这个时候响起,手捧着一本圣经站在十字架前朗诵者,低沉而缓慢。
——哈拿回答说、主阿、不是这样、我是心里愁苦的妇人、清酒浓酒都没有喝、但在耶和华面前倾心吐意。
——不要将婢女看作不正经的女子.我因被人激动愁苦太多、所以祈求到如今。
——哈拿说、愿婢女在你眼前蒙恩.于是妇人走去吃饭、面上再不带愁容了。
那声音冗长低调的念着,不卑不亢,不浮不躁。
没有认真的去听,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截然相反,那种好奇感荡然全无。忽然间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太尊重,起身的时候跟做贼一样,脚步慢慢的移到马修身边,歪头看着马修一脸肃穆的表情被我的尽收眼底。我碰了碰他的肩膀,轻声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生怕打扰到了神父,“去吃饭吧。”
双手合十放下,睁开那一双湛蓝的眸子望向我。
“怎么了?”
我看着他不对劲的脸色问道。
Biack叹气一声说道“想起我的父亲,想为他赎罪。”马修站起来,声音里带着一点不经意的难过。
“你父亲?”
“对。”
“他怎么了?”
“在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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