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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凤蕴莤刚站稳脚,使尽全力甩了孟涟珀一个大巴掌。
孟涟珀倒也不避,抚着映着掌印的脸颊笑道:“如你所言,我不会动你父母一根汗毛!你准备下,三天后我用八抬大轿迎你过门!”
凤蕴莤撇过脸去,不愿看他那副恶心的嘴脸,只淡淡道:“可以带着你的爪牙滚了!”
孟涟珀勾嘴一笑,趁着孟蕴莤走神那会,冷不防将她拥进怀中,对着那张诱人的樱桃小嘴凑去。凤蕴莤拼命摇头,才没有让他得逞,那吻最后映在她脸颊上,带着孟涟珀身上的味道,如同他的人一样,让凤蕴莤感到恶心,嘴一张,不免吐了孟涟珀一身。
好在她晚饭没吃什么,吐出来的全是水。
即便如此,也把孟涟珀气了一把,他伸手弹弹衣上的口水,道:“别嫌我,就是再恶心,你也得受着!我们三天后见!收队!”
他手一挥,那群日兵宪兵跟在他后面,屁颠屁颠地离开凤府。
凤母见他们走远,这才步过来,拉着凤蕴莤的手道:“莤儿,怎么样,有没伤着!”
凤蕴莤早已木化,听闻凤母唤自己,适才回神,摇摇头道:“我很好,母亲别担心!去看看父亲怎么样!”
两人正说着话,凤燕楠已由丫头扶着从屋里步了来,见凤蕴莤脸色煞白,两腿微微在瑟抖,小嘴紧抿,他心知她将所有痛苦都往心里吞去了,叹着气道:“莤儿,你是不是答应了孟涟珀什么?”
凤蕴莤缓缓抬起头,泛着苦笑,道:“我不能看着你们二老为我受苦!我答应三多天后嫁给他!”
凤燕楠难过地闭闭眼,倏地指着凤蕴莤骂道:“你这个不孝女,我凤燕楠就算再窝囊无用,也不会卖女求荣!你给我滚,马上就滚!我凤燕楠没有你这样没有骨气的女儿!”
凤母吓了一跳,她怎么都没想到凤燕楠会突然训斥起凤蕴莤,赶紧扯扯他的衣袖道:“老爷!有话好好说!”
哪知凤燕楠脸色一沉,继而又冲着凤母又道:“看看你生得好女儿!家门不幸啊!”
凤蕴莤心里百味夹杂,她知道父亲是在故意演苦肉计,为的就是不想将她送入火坑,可是她说什么也不能抛下他们不管,不得以跪在地上抱住凤燕楠的一条腿哭道:“父亲,莤儿知错了,你不要赶莤儿走好不!”
“莤儿你快起来!老爷你是怎么啦!”凤母心疼女儿,赶忙扶住凤蕴莤,指斥凤燕楠。
“你生了这样的女儿,让我以何颜面再面对凤家的列祖列宗!算了,你也给我滚!滚啊,你们统统给我滚!咳咳!”凤燕楠气得胸脯急剧起伏,几乎拼尽全力在呼着,每呼一声,心就痛一寸,他本就有哮喘病,此番一折腾,不免大咳起。
凤家母女心疼地望着他,他却将他们撇得远远地,凤家母女无奈只得双双抱着哭成一团,嘴里还在不断求着凤燕楠,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哪知凤燕楠像是铁了心,袍子一挥,冲着跑来的福管家道:“快去帐房取点钱来!”
凤母一听越发心慌。
“不要啊,老爷!看在我同你二十多年夫妻的份上,不要赶我走!”。
凤蕴莤早已泪如雨下,却无凤母这般慌了心智,她知道这是父亲的权宜之计,眼下孟涟珀刚走,对她还没有起疑心,如果再不走,怕是孟涟珀会起疑,弄不好会将凤府团团包围,到时她想走也走不了。父亲担心事有意外,不得不做了最坏打算,为保她们母女,他是铁了心要牺牲他个人。
不由咽下满心的酸苦,对着凤燕楠磕了三个响头,喃喃说道:“既然父亲不要我们,那么请恕莤儿不孝!父亲您多保重!母亲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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