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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他到大陆寻梦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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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飞鱼,我对他们两个的故事产生了浓浓的好奇,稍有闲暇,就扎进他俩的博客里,但是一个含蓄,一个深沉,以至于我总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这种好奇的心理让我越来越迷恋。这天上来,发现飞雪已经在一个没有花开的午夜,轻轻地走了,跟着就看见泪流满面的飞鱼贴出一首《泣别》:

我们在无花树下相别,

从此红衫影去,天涯孤游。

无言只是无言,

山水依旧相连。

百转千回,我在长风里登楼,

举一杯清酒,

对千里云路。

飞雪面前的那盏灯沉寂得让人落寞,以前听俞静的《祝福你一生》,感觉旋律优美,似有淡淡的馨香荡漾开来,但此景此景,却听得鼻子发酸,以至于我后来一听到这首歌,就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怎么能明白

花易开心难改

该把往事何处埋

你如此期待

在那绿水青山外

将心中事都甩开

祝福我的人

我祝福你一生

无论我们明天会不会相逢

祝福我的人

我祝福你一生

只要我们相聚过就是永恒

……

飞雪的突然休博,这在我又多了一个遗憾,这种坏情绪,甚至影响到我的《丫主十二钗》故事的更新,博友们频繁来催了。

忽然见有消息闪动,打开一个,居然是飞鱼发来的,找不到飞雪,他来找我,大概是见我跟飞雪走得近一些,于是爱屋及乌了。人在最痛苦的时候大多喜欢找人倾诉,飞鱼也不例外,于是我便知道了花和鱼的神话。

在故事开始前,有必要先说一说飞鱼。去年夏天,他从台北来到大陆湖北老家探亲,那时候,他正在悉尼大学修法律/科学双学位,大陆表妹开博丫主,他上来助阵,想不到一个无意之举,却因为飞雪的出现,让他从一个过客迅速升级到丫迷。

最初吸引住飞鱼眼球的是飞雪主页《梦幻清江》的视频,那山,薄雾缭绕,若羹面,三峰争峭,双桥飞虹,宫观雄踞,云梯高悬,得仙山琼阁之妙,穷幽深而不尽,坐石上以忘归。那水,蓝如玛瑙,明澈可鉴,碧波荡漾,水静谷幽,鸟语花香 ,两岸青山倒映,蓝天白云沉湖底,竹排橹船游上天。

更有那篝火旁原汁原味的土家歌舞,如诗,如画,如梦,如幻,如歌……这对酷爱自然的飞鱼来说简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再一看博主的照片,一个有着林妹妹一样似喜非喜含情目的土家女子,不浓艳,不张扬,却有一种灵透的,触及心灵的纯净之美。让他怦然心动,视频里的美景和眼前这个淡淡妆,天然样的飞雪,给了他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于是他每天都像着了魔一样,一次接着一次地登录,一旦飞雪更新了博客,他总是第一个去写评。就这样过了几周,他开始给她发信:

我从日月潭走来,风袭衣袂,心怀畅达。扁舟压浪,寻梦花香。不意想啊,寻梦到清江,才发现这里花开正旺,彩虹如绸。

“一局棋兰柯叶落,一条船横在渡头。苍苍茫茫,唯心可诉。”

朋友收花采露,但寻不朽。伯牙把雅弦高挂,子期难求。

但是飞雪只是礼貌性地回复四个字“呵呵,谢谢。” 每天陪伴他的只有网络上她的音画和文字。有时候一看就是一整天,这种无法排遣的痴,让他有了写诗的冲动,虽然这并不是他的爱好。

他的博客总共四个内容,有两个都是关于飞雪的,《梨花飞雪》、《梦幻清江》、《中国幽默》、《鱼眼世界》,他收藏着飞雪的点点滴滴。

可飞雪总是用一层薄冰调和着火焰的温度,是走不出过去的刻骨铭心?是不屑于相信网络飘渺的恋情?还是网线这端的他显得空洞而没有吸引力?

这种煎熬最终漫过了一切理智,今年四月,他把自己打扮成一名游客,来寻访梦中的仙女。

他来到她工作的那家景区——四照山森林公园。山上因多四照花而得名,据山海经记载:南山经之首曰鹊山。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有草焉,其状如韭而青华,其名曰祝余,食之不饥。有木焉,其状如谷而黑理,其华四照,其名曰迷谷,佩之不迷。”

1907年,第三次来到中国的英国植物学家厄纳斯特。威尔逊在湖北发现了一种美丽而别致的花,它在微风吹拂下犹如群蝶翩翩起舞,这就是四照花,又名迷谷。

威尔逊于1909年将四照花的种苗带回英国,数年后花开如雪,叶片光亮,其美丽引起了英国园艺界的轰动,并将其取名为“中国女孩”。&#;;

如今的四照山花开遍野,香气扑鼻,难怪宣传册上介绍说,这是一座香山、圣山、长寿山。

宋女升仙,花香一地。一进大门就看见景区宽敞的草坪上有一雕像,仙女左手托着花篮,右手挥洒鲜花,衣裙飘飞,“宋女升仙”塑雕后,有一本“石书”,飞鱼惊喜地发现石书上的署名叫宋雅风,他知道那是飞雪的真名。

宋朝初年,四照山有一宋氏村妇,梦见姑射仙子送给她一支茶花,并对她说:“你把她当着你的女儿,戴在胸前,人们就会象爱她一样爱你。”不久,即产下一女,取名宋姑。此女生得面如桃花,虽淡妆素服,却美艳无比,肌肤、体态、言语、气质无一不佳。但二八佳人却不怀春,独自一人常在山上或对花私语,或登石眺望,或托腮凝思,旁人经常见她这样也就习以为常。有一天, 宋姑上山采药,至晚未归,其母上山寻找,来到一尊如香炉的巨石边,大出想象之外,只见梦中所见的姑射仙子对宋姑说:“你本是姑射山的茶花仙子,只因18年前,经过四照山,惊叹此山灵气,故让你下凡至此,如今,此山己染仙气,不久就会香飘万里,你且跟我回去。”宋姑低眉跪在地上说:“我肉身乃父母所赐,又蒙乡邻善待,至今无以回报,还是让我留在此山吧。”姑射仙子愠怒道:“哪有仙子不思归蜀之理,如你回去,我虽不能让此山变成姑射一般模样,但却能将长寿汤降于此地,让所饮之人必健康长寿。”这时,山顶霞光万丈,云蒸雾起,姑射仙子拉着宋姑飘然而去,空中散落鲜花无数,林间顿时暗香浮动。其母眼见爱女仙去,肝肠寸断,痛哭不已,眼泪滴到地上,引出一股山泉。宋氏夫妻常留连于此,返老还童,夫妻都活过了100岁。

人们感到惊奇,称宋姑为“宋仙女”,将引出的清泉称为月亮泉,又名长寿汤,人们饮此泉水,个个长寿。

不知何时,此山多出了一座佛堂,至今还藏有皇上钦赐的金匾, 传说那袅袅上升的香烟,会把人们的愿望带到姑射山,让仙女赐福,无有不应。从此香客络绎不绝,福播四方。

他找到她的时候,她正与孩子们在开满四照花、梨花的山坡上嬉戏。

满山坡的洁白花朵,粉淡香清,千朵万朵,压枝欲低……她一袭紫衣,穿一双土家绣花布鞋踏着花瓣跟孩子们玩击鼓传花的游戏,风轻吹,几片花瓣飘落到她的身上,几多轻灵,几多温柔,几多娇俏……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他觉得任何诗篇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那种不被世俗所玷污,无欲无求的美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让他惊为天人。他一时竟忘记了自己,陶醉其间,久久不能回到现实。

想那洁白的梨花,定是迎着他的诗心而开放的,只这一眼便感到大片的温暖层层注入他的心,沁透着梨花的圣洁和春天的暖意,他想从此在梨花的花蕊里醉眠了……

他和她在洒满阳光的四照花树下相见了,当时她眼神迷离,抬眼的一瞬间便看见了笑着的飞鱼。他说他叫慕容雨哲,他佯装问路,可是却没有走,他说他从没有见到过这么美的风景。

老实说,飞鱼算不上英俊,但绝对洒脱,他双眸明亮,额头很高,有一种高贵神情。而他又很有绅士风度,亲切而不暧昧,热情而不张扬……望着他少而又少的头发,生动逗人的面庞。飞雪竟然答应了他做旅游向导的请求。他是个很会制造气氛的人。与她在一起的几日,感觉那么坦汤汤,自自然,于是她便笑了。一直笑,他说她笑的样子真可爱。

土家蒸肉,长寿汤,自酿包谷酒……那时他很有些醉了。他说她才是长江最美的风景9一挥而就在她的电话本上用英文写下了这样的句子:像春之蓓蕾/是那样的娇柔/如夏夜之微风/是那样舒适/像一生之最爱/仿佛已相恋无数个春秋/是你是你/一定是你/在长江之滨/竟有如此美景/让我穷其一生去追逐/也无怨无悔……

回到悉尼后,他给她写了好多信,可是却石沉大海,杳无音信,直到现在他完成了学业,正准备再去探访她,而她却渐渐淡出他的视线,他想,一定是他说要去她的景区,她在逃避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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