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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艳阳炙烤着形色匆匆的人们。就连半山腰上安静宁谧的富人区内,也没有一丝风的痕迹。
“老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刚刚签了收购合同,你又让我还给苏杭,你耍我啊!”坐在私人专机休息室,欧阳阳喋喋不休愤慨的大叫着。
无视着他激愤的模样,霍以栾深邃的目光透过红酒杯,似是在冥想什么。
“呃,栾,我在确认一下,你真的要和霍天阳去争Orael的合作案?”见霍以栾不理他,欧阳又转移了另一个话题。
一个冰冷目光杀过来,欧阳立刻讪讪地收了声,不敢再多嘴。
宫廷大床上,樱慈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幽幽转醒。动了动身体,一阵酸痛感袭来,生生地提醒着她昨夜放肆的激情。
昨夜的他仿佛是怎么也要不够她,又好像是要一次性要完她。总之,昨夜的他,十分勇猛,十分霸道,一遍又一遍地折腾着她。想到昨晚,樱慈的脸不由地红了。
下意识触向旁边的位置,那里却是冰冷一片。望着旁边空空的床位,樱慈的心底也划过淡淡的失落。
坐在餐桌上,樱慈看着报纸,想不到他的办事效率这么快。昨晚才求的他,今天就可以看到远大起死回生的报道了。
“怎么了,樱慈小姐,是饭菜不合胃口吗?”田姨看樱慈一直不动餐盘里的食物,关切地问道。
“哦,没有,”樱慈回过神来,舀着碗中的营养汤,想到什么,又回过头问田姨,“田姨,他去哪儿了?”
原来樱慈小姐是想少爷了,田姨和蔼地笑着说道,“少爷出国了,今天一大早就走了,”然后,又愣了一下,“难道少爷没和你说吗?”
樱慈失落的摇了摇头,出国了,可是之前都没有跟她提起过。
田姨不忍看到樱慈脸上的失落,安慰道,“也许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少爷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面对田姨善意的安慰,樱慈微微一笑,表示她没事。继而又在失神地想着什么。
看到她这样,田姨叹了口气走开了,她一直觉得樱慈小姐是个好女孩,人美丽,心灵也美,又很单纯,但愿少爷可以好好待她吧!
想到他昨晚格外的激情,樱慈似乎明白了什么。哪是有什么紧急事情,分明出国是计划里的事情。
可是,他就这样一声不响的出国了,这样丢下她,算什么呢。既然出国,为什么不一早告诉她,难道是父亲的事她让他生气了,还是他觉得根本没有告诉她的必要?
赵樱慈,你在想什么?你只是他的一个宠物,你有资格让他报备自己的行踪吗?心底的一个声音适时的跳出来提醒她。
而这样的认知让樱慈的心寒了几分,也让心底的失落加重了几分。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那灿烂的红霞似是在见证它曾经绽放的精彩。已经一个星期,他已经走了整整一个星期了。他恐怕已经忘了自己了吧,在他不告而别离开的时候,就在无声地告诉她,她已经被抛弃了。
她不过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她不过是他众多礼品的一个。她又有什么资格让他来记挂她。
霍少爷的情人向来只有很短的保质期,她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她一直以来都存有一丝侥幸,一丝希冀。侥幸他待她是不同的,希冀她在他心目有一丝地位。
她到底还在期待什么,整整一个礼拜,她每天清晨在满怀期待中醒来,期待他突然的归来,一如他突然的离去。却又在满腹失落中怀抱着寂寞独自失眠。
“樱慈小姐,晚餐好了。”看着坐在落地窗边仰望余晖的女人,田姨忍不住心酸地提醒。
樱慈缓缓站起来,眼底的落寞连田姨看了都不由地心酸。心中也不由地对少爷有几分的抱怨,少爷也真是的,怎么就狠心的将樱慈小姐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丢在这里。
可她也知道,少爷对女人向来就如此无情。她哀哀地叹了口气,叹息这个可怜的女孩对少爷动了真心。
用过晚餐,沐浴之后,樱慈抱紧抱枕蜷在大床一角。单薄的背影显得那么苍凉,那么孤单,那么脆弱。
泪水划过脸颊,沿着手臂滴落在抱枕上,浸湿了一大片。樱慈尝到了流在嘴边的液体,那么咸,那么苦。这一刻,她尝到了心痛的滋味。
痛得她都有些诧异,才短短几天时间,她居然可以对一个陌生男人动情,动情到令她心痛。
樱慈并不知道,有些人,不需要朝夕相处的相对。只需一眼,早就将对方摄入心魂。无疑,她自己就是那样的人。她的心房不轻易打开,一旦被人打开,就早已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
霍以栾倚在古堡的栏杆旁,高脚杯里的白兰地在外力的作用下微微摇曳。他的酒力一向很好,可今晚这么多杯白兰地下肚,他的脑子却仍然是一派清明,却是不多见的情况。
他不想欺骗自己,他企图用酒精来赶走驻留在他脑海里那个柔弱的身影,却不料她的容貌越发地清晰起来。
她软孺的嗓音,美丽的面孔,小巧的鼻翼,柔软的粉唇,她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刻在他的心底,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承认他是故意一声不响的离去,因为那个小女人,这一阵子,他有太多的不寻常。她仿佛可以操纵他的情绪,看她难过,他会心疼,看她开心,他也会开心。
这样不寻常的情况是他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的,不可置否,这样的情况是他不允许出现的。他当然知道这不可能是爱,因为他从来就不相信可笑的爱情,尤其是看到母亲失败而悲哀的婚姻。
充其量自己不过是被那个小妖精迷惑了,迷上了那一幅美的让任何男人都足以着迷的躯壳!
只不过他没有问自己,既然只是迷惑,为什么一声不响地抛弃她。因为他在刻意地回避,他回避一些呼之欲出的答案,
“樱慈,你就跟我回去吧,前几天在整治公司没顾得上,现在一切都步入正轨,你就跟我回家吧。”苏杭一脸恳求地看着美丽的女儿。
女儿长这么大,他一直都没有好好照顾她。而公司有了难,又把她当成拯救公司的砝码。这样的认知,让他愧疚地夜夜失眠。听说霍以栾抛下了樱慈,他决心一定要把女儿接回来,好好地弥补。
看着樱慈不为所动,他又继续道,“樱慈,跟爸爸回家好吗,霍先生,霍先生也不会再回来了。”
樱慈的低垂睫毛颤了颤,良久,她才道,“好。”
他不会再回来了,她再待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或许,他突然的离去的行为就在暗示她该离开了,而自己甚至傻傻地不懂事在这里等了一个星期。
这几天,于她而言真似一场梦,如今梦醒了,她也该回归现实了。
看着霍以栾这栋奢华到夸张的庄园,樱慈苦涩地笑了笑,一股悲伤的情绪在心尖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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