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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客人说我长得像韩国人,我很高兴,嘿嘿:有客人说我长得像印第安人,妈的,我很恼火。
虽然那时候的我长得并不高,也很不起眼,但也鹤立“鸭”群,好像从那以后我在这个行业里一发不可收拾,就算离开了西门,也在很多的场子刷新过最高上镜率。
用句行业话来说,那时候我属于那种“逢班必上,逢台必坐”那种。
我敢这么说,在上镜率方面我并不逊色于台柱子,当然我很敬佩他们,他们也是在一个场子里很老的员工,属于元老吧,同时他们的确有着能力和手段,这是我缺少的,而我属于那种玩世不恭的,在我眼里只有se情,没有爱情,也因为我是新人,根本就不会陪客人,也有人说我对待女人心不够狠,我承认。
那天晚上,我跟随长长的队伍往里走的时候……
“白冰,你看…你别进去了吧,你都已经坐了好几个台了,这还有好多兄弟一个台都没坐上呢,咱把机会让给别人吧,好吧?”领队一把拽住了我,慢条斯理的说。
当然也有一些嫉妒和排斥我的老同事“为什么你一个新来的就这么抢饭碗呢?”
有一个同事就对着我说:“哼,你以为你能一直火下去啊。”
我把他说的这句话就着盒饭大快朵颐地咽进了肚子里,甚至我能听到肠子蠕动的声音,我知道天下没有常青的树,况且我刚加入这行不久,很多事情根本就是马马虎虎的,甚至怎么陪好了客人,怎么取悦和讨好客人都不会,我更多的是需要自己琢磨。
每天就这样黑白颠倒,循规倒序,按步就班的生活,突然生病感冒了,我和老晋请了两天的假。
“回家好好休息,好了再回来上班,感冒了,哥给你假。”老晋口若悬河的说。
“嗯,谢谢哥。”
在家休息了两天,突然不上班差点给我闷死了,感觉感冒差不多好了,收拾收拾晚上又去上班了。
谁知到了晚上10点多,感冒又犯了,头也发热,嗓子也疼,好像还有点加重了。
于是我找到了领队:“阿龙啊,我感冒又犯了,请假回家休息休息,”
“你早干什么了,你不知道请假都是提前一天请吗?当天不让请的…”
“可是,可是我真的很难受啊,你通融一下嘛!”
“再说了,一个月就4天假,这个月你都已经请了3天了,哪来那么多的假啊,过了12点就是上客的时间了,再坚持坚持就下班了。”
妈的,对你冰哥太没人性了,和你请假不好使,我去找老晋吧。一想,还是算了,又请假老晋肯定会说道我。还是偷跑吧,一想,被发现肯定会被罚款的,我能跟钱过不去吗?不能。
看着长长的队伍进入了一个大包房,就这样我拖拖拉拉最后一个进去了,就当充个数吧,瞧一瞧是什么样的客人,要是我亲爱的七仙女的话,嘿嘿,那我董永病的爬不起来了也要进去。
进房之前我嘴里还嘀咕着:“我是病人,我是病人,别TMD选我,别TMD选我…”
咦,这么大的包房怎么就一个30多岁的女人呢?我满脑子的问号?桌子上摆着酒炮还有几瓶红酒和洋酒,地上还摆着几箱的青岛啤酒,噢,大概是个阔太太吧。
“女士……”领队喊道。
“晚上好……”一口同声。
她的面前站着满满一排约有四五十人的帅哥长队,她从头到尾迅速地扫了一眼,扫到最后一个我的时候说:“你过来。。。”
我看这个女人的目光并没有专注地打到我的身上,我指着自己问:“我吗?”
她冲我笑了笑,我明白了什么意思“姐,晚上好…”我便走了过去。
往那儿一坐,我心里笑了:“这姐还真TMD有眼光,那么多的帅哥她不选,选我一个挂号的病人。”
没办法,你冰哥上镜率就这么狠,挂着号都有肖士在屁股后面撵我,“白冰,白冰,打针啦…”“不打不打,好怕怕…”
我知道这娘们为什么选我,大概是因为我是新来的有新鲜的味道吧。这家伙“咔咔”又选了三四个,还选了一个小姐,不过西门没有什么小姐,就那么几个,长得还没法看,因为这是我们鸭鸭的专场。
“妈的,这么多人陪你一个,你这家伙来开Party的吗?”我嘀咕着。
旁边那个同事一看是有钱客,把我挤到了一边去了。不知道你冰哥最不愿意伺候有钱而且高调的客人吗?奶奶的,我把感冒病毒全转移给你,我脱胎换骨,明天让你挂号。
这时候我才知道这个女人的背景了,大家都管她叫“菲菲姐”,几乎每次出来玩都是一个人,在这个圈里是一个有名的大姐客,有人说她最大的资本就是能拿钱砸死你。据说以前在日本出国挣了不少钱,有好几部轿车,最便宜的是60多万的“英菲尼迪”,不过这都是道听途说。
干这行的很多人认为能傍上这样的大姐客是一件很不容易和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很多人都想巴结和犒劳她,她身边也有着很多这样的男人。她为人很高调,但是人很好,属于那种和蔼但又很直爽的女人,她会给你带来一种怪怪的却有点儿温馨的感觉,或许这是她一个成。*人具有的一种独特气质和内涵吧,但是她高调的时候会让你有一种很反感,简直让人有点受不了了,可能我心脏不太好吧,多次有hole不住了的情况。
虽然刚干这行,有很多的事儿我并不懂,但是我知道这个女人不是我能抓的客人,我对这个女人是欣赏是崇拜,另外有些小讨厌,所以我本能的对她产生了一种距离。如果我再鞍前马后的巴结她,会给我和她的老心上人产生一种抢客人的误会,也会给我一个新来的同事惹火上身的危险,我知道这样的有钱人跟我扯不上关系。
所以别人对这个女人阿谀奉承,而我无动于衷。
“菲菲姐,来啦,赠你一瓶红酒…”老晋走了进来,服务生在后面跟着,手里的托盘立着一瓶红酒。
“谢谢。”
包厢里的男男女女一直跟着气氛唧唧喳喳,有声有笑的。
“小晋子啊,他怎么一直不太说话啊?”老菲突然指着我问老晋。
“???…”老晋吱吱唔唔着,然后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瞅了我一眼。
“呵呵,那什么菲菲姐,我这人就这样,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也不健谈,所以话就比较少,你别介意…”我的鼻音一直是囊的,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老菲拿起话筒唱了一首刀郎的《西海情歌》,她慷慨激昂,颇有几番女人的深情和味道,我觉得但凡有过爱情的人,听到这首歌都会有那么点心痛的感觉。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爱像风筝断了线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
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爱再难以续情缘回不到我们的从前……”
其实老菲是一个有着深厚故事的女人,直觉肯定的告诉我,她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而且她以前挚爱过一个男人,正是曾经的那份感情让她没日没夜的出入夜场,能入她法眼的男人对她来说只是一时兴起,却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地走到她的内心,甚至是尝试。
后来老菲走了,也下班了,我发现喝了几杯酒好像中毒了,鼻涕就像水龙头一样止不住的流,拿着卫生巾,不是,不是,说错了,卫生纸往鼻孔里一堵,打着车围着市区所有的药店转了一圈儿。
“这凌晨3,4点了,哪还能有开门的药店啊?”
“对了,我知道好像环翠楼附近有一家药店好像是24小时的,我现在就调头。”司机说。
“快点去,快点去…”
奶奶个胸,一盒小小的止鼻涕药,收了老子40多块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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