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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离去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命运吗?一种她和夏子木永远都逃不掉的命运吗?既然上天要安排他们是亲姐弟那又为什么要如此的捉弄他们——让他们在亲情下产生爱情,难道这就是人这一生挣脱不开的命运吗?
可是她不想信命,她觉得既然上天已经将这条生命赐给了她,那么她就有权利来支配她自己,她要做自己的主人,她要守候自己的爱情。
可是这一切为什么就那么困难呢?
自从那天赵雪撞见俩人之后就和夏仑一起消失了——就像9年前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当时穿戴好走出房间时就看见了客厅桌上留着的一封信。
“子然,子木。妈妈和爸爸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也许正如子木所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怨我跟你们的爸爸,当年我们不应该为了自己而将你们抛弃,更不应该让你们发展到现在的这个地步。我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了,所以我们又再一次选择当逃兵了。我们回纽约去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客厅里似乎还能听得见宾客们的欢声笑语,但是她的心却在此刻冰冷的似乎没有生气。
她手紧紧的握着信,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夏子木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用自己跳动的心来安抚她的情绪。
她低低的哭泣着,肩膀狠狠的抽搐着。
为什么?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
爱情似乎在这一刻走入了死胡同。
可是命运似乎还并不满足他们的现状,魔抓一伸,想要将他们最后的一点幸福全数摧毁。
夏子然不知道当接到医院太平间认领尸体的通知时,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她紧紧的握着那份死亡通知书,想要狠狠的哭出来,可是她却发现,眼中流不出泪来。
当她和夏子木赶到医院时,她怔怔的站在那两具尸体面前,心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动。
“去纽约的飞机出现了故障,坠毁在了太平洋,俩人刚好在那架飞机上。”医生的声音在身边缓缓响起,宣告着他们已经死了的事实。
她静静的走到床边,掀开白布,那下面是那俩张她再也熟悉不过的脸了。
夏子木默默的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扶住她的肩。
“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你这样会憋坏的。”
忍了一路的悲伤终于决堤,泪水大颗大颗的流了出来。
“他们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明明前几天他们还在给我过18岁的生日呀。。。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不忍她这样痛苦,可是现在的他却无能为力。
他只能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任由她哭泣。
也许这样更好,哭过了,就会忘记。
她一边在他的怀抱里哭一边捶打着他的前胸。
“都怪你,都怪你,你那天为什么要对妈妈说那样的话、、、、是你、、、、是你害死了妈妈。”
他不回答,只是任由她的捶打,他知道她现在的心里很痛很痛的,所以他也不去在意她所说的话。
“不、、、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做那样的事情,我不该接受你,不该跟你相爱、、、、、不应该的、、、我真的不应该、、、”
她突然摇起了头,激动的说道。
他只是更加拥紧了她,他知道爸妈的死给了她太大的打击,她只差一点,就只差一点就要崩溃了。
她突然挣开她的怀抱,发疯似的向门外跑去。
“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
看见她歇斯底里的哭喊,他的心狠狠的抽痛着。
他一把将她拖出带到一间病房中,医生强行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只有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还显示着她还活着。
他突然很害怕,他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
他紧紧的抱住安睡着的她,替她擦去眼角残留的泪水。
不知道这一次的伤什么时候才会愈合。
可是事情比夏子木想的还要糟糕,她醒了之后总是对他说她看见了妈妈还有爸爸,他们站在远处向她微笑。
说着说着她常常会笑起来,但是她的笑中却没有任何的温度,那样的微笑让他感到害怕,害怕她就这样微笑着离开他。
他想要去抱她就像平时一样真真切切感受着她的存在,但是她却对他的靠近产生了强烈的抗拒。
“不要,子木,会被爸爸妈妈看见的。”她小声的嘀咕道。
若是他强行的抱住她,她则会向发疯一样开始乱叫。
她无法再与他同床而眠,可是就算他们分房睡她依旧会常常失眠,梦中全部都是赵雪与夏仑向她微笑的样子。
她只能够靠着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但是还是会常常从梦中惊醒。
他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医生也没有办法,说这是她给自己的一种心理暗示,她一直活在自己的心里暗示之中,哪天心结解开了,那么病也就会自然而然的好了。
他替她也替自己办了休学手续,每天都守在她的身边,却不敢靠近她,怕她再受刺激。
有时候她也会清醒一会儿,清醒的时候她会将头枕在他的腿上。问他自己这几天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只是用手里着她的头发,温柔的说道。
“没有。”
“那就好。”说完便安心的在他的腿上睡了过去,那是她难得的几次安心的睡眠。
可是有时候她会在梦中突然惊醒,然后开始发疯的乱叫,有时候甚至会对夏子木拳打脚踢,他怕伤到她,每次都只是默默的忍受着。
当她清醒过来时,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样子,心里满是自责。
而他却总是说着是自己不小心碰到桌子的之类的谎言。
她当然是不会相信的,看着她愧疚的样子,他常常会在脸上绽出大大的微笑。
“我没事的。”
她疼惜的摸着他被自己所伤的地方,细细地问道。“疼不疼”
这时候他总是摇摇头,无所谓的说道‘一点也不疼。’
可是她疼,她的心里疼呀!
日子就这样一天重复着一天的过着,她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日益严重了。
发病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清醒的时候看见的却是是他旧伤上又加新伤。
也许,这一切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所以上天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让他们互相折磨。
也许,她如果离开的话夏子木依旧还会拥有美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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