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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标在听到警铃之后就知道何熙已经得手了,但是他没有马上出手,他隐在四楼走廊转弯的位置,这将是逃生的必经之路。和他预料的一样,冯仁刀的加护病房并没有因为火警的警报而出现防守疏漏,如果自己刚才贸然闯过去的话,不但无法得手,还只会是送上门去挨打。好在这样的状况并没哟持续很久,几分钟过后加护病房外的警员多了起来,他留心了一下,一共有八个人,在他们的一番交谈之后,其中的两个警员跑了过来,很快就从自己身边跑远了。不一会儿,剩下的六个警员就把一张病床推出了加护病房,文标的心突突跳了起来,他握着拳头忍耐着,直到他们越来越近,近到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确实是冯仁刀,他知道出手的时候到了。
“大家按秩序往那边走,慢一点不要抢。”文标突然指挥起身边纷乱的人群,原来他一早已经弄了一套医院保安的衣服,此刻他正装作维持秩序,待警察他们走进身旁的时候,他才说,“你们是4001加护病房的吧?”文标问道。
“是的。”警察停下了移动,其中一个警员在看了一眼他的装束之后才回答说。
“你们从这边走。”文标向身后另外一条走廊指了一下说。
“不是安排我们去二楼吗?”警员很警惕的问道。
“是的,但是因为火灾期间,医院的电梯停运,虽然这次的情况并不严重,但为了安全起见乘客电梯还是暂时关闭了。这边走廊有我们内部使用的紧急通道,可以直通二楼的病房。”文标说的有板有眼,又轻松自在,自然没有引起警察的怀疑,都跟在他的身后向反方向走去。
文标一路上都走在前面,后面的警察虽然相信了他的话,但却没给他任何机会接近冯仁刀,他不由着急,深怕一击不中就会万劫不复。
“麻烦你能不能帮我们一下,”一个年轻的女性突然拦住了文标的去路央求道。
“有什么事吗?”文标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窃喜终于有了机会。
“刚刚你们的工作人员说会找人来帮我把爸爸转移到其他病房,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来,我自己一个人实在抬不动他,你们能不能帮帮我?”女子在看到病房其他的人都因为火灾成功撤离后,就再也等不下去了。
“可是,我现在必须带他们去二楼……”文标故作为难的说,“他们都不熟悉路,或者你等我回来,只是我不确定要多久。”
“那怎么能行呢?你们这么多人只负责一个病人,我这里就连个人管都没有,不行,我不能放你走,要不然出事了,我找谁去。”女人从先前的央求变为死缠烂打,抓着文标的胳膊怎么都不松手。
“你不能这样,麻烦你放手,”文标脸上愁眉苦脸,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
果然,其中的一名警员走了上来,“你赶快带他们去吧,这里交给我们。”他叫上其中的另外一名警员留在了女子的病房。
文标故作感激的说,“太谢谢你了,我把他们送到之后会马上回来。”
文标在带他们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迎面跑来的一个年轻男子不小心撞上了病床的正中,因为年轻男子跑的太快而发现的又太迟,所以整张病床都被撞得脱了手,差点打横过来,警察的注意力不自觉地被转移了过去。
“对不起啊。”男子这句话的话音未落,文标就已经伸手拽过了那张病床,当那些警察反应过来的时候,文标的枪已经抵在了冯仁刀的前额上。
“放下枪,不要乱来。”警察回过神来之后一手摸向腰间的配枪,同时出声想要喝止他。
“啊啊啊啊~”走廊里的行人见此情景不由吓得大叫,文标却向没看到一样,只是紧紧的禁锢着怀里的冯仁刀,慢慢向后靠在了墙上。
“先把走廊里的人群疏散,其他的人呆在病房里不准出来,快去。”其中一个警察有条不紊的说。
很快其中的两个人向走廊两端跑开了,刚刚布置任务的警察这才说,“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但是先把枪放下。”
“你们不想他有事的就往后退,不要跟上来。”文标说着就拖着冯仁刀退进了身侧最近的一个病房。这是一间六人的病房,因为之前火灾的预警大多数人都已经撤离了,现在就只剩一个全身瘫痪的老爷子和一个医护人员还在。
两人在看到文标拿着枪怀里还拖着一个人的时候,不由都吓呆了,“你们不用害怕,只要你们不反抗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
冯仁刀此刻被文标安放在眼前的椅子上,文标则是整个人缩在墙角,这个位置是这间病房里最安全的地方,他不需要担心狙击手从窗外的某个点击中自己,就算警方从正门冲进来,也有冯仁刀当自己的靶子,而医护人员和老人则在和自己平行的另一个角落。
“哎?!”文标朝她喊了一声,“过来帮我看看他死了没?”
“啊?”肖士怯生生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照我说的做,我不会怎么样你的。”文标倒没有不耐烦。
“哦。”医护人员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一步三磨蹭的走了过来,她探了探鼻息,又试了下脉搏,最后翻了一下眼皮才说,“他应该是吃了安定一类的药物睡着了。”
“睡着了?!”文标皱起了眉头,“你不是受了重伤吗?”
“不像,看他呼吸均匀,脉搏心跳都正常,眼白瞳孔都没有异常,应该没事。”她说完又赶紧摆了摆手,“不过我也不是医生,所以也不敢肯定。”她生怕自己万一有什么错漏会激怒了这个拿枪的男人。
“帮我把他弄醒。”文标心下了然,警方果然是在用冯仁刀做饵引自己上钩,但是他不后悔,因为冯仁刀确实还活着,只要他不死就是个祸患,自己今天一定不能再放过他。只是,在杀了他之前,他还有些话想要问清楚。
“这里没有药物,我也没有办法。”肖士往后退了退说。
文标也没有勉强,“把那壶水给我。”他指了指病床旁边的一个冷水壶命令道。
“哦。”医护人员毕恭毕敬的把水壶端给文标,自己还没来得及退回来,那一壶冷水都兜头兜脸的浇在了昏睡的冯仁刀脸上。
“啊!啊~”冯仁刀竟然意外的醒了过来,但明显还是糊里糊涂的搞不清楚状况,“妈的,这是怎么回事?”他嘴里低声咒骂了一句。
“好久不见啊,老朋友。”文标在他头顶上方的位置突然说话吓了冯仁刀一跳。
“啊!”冯仁刀本能的想要起身,可却被大力又拽回了床上,原来他的两手都被拷在病床的床沿上,这也是文标不得不连病床一起抢的原因,“原来是标哥啊,你怎么……”
“你想问我怎么会在这儿吧?”文标替他说了出来,“你在这儿,我怎么能不来呢?!”
“哎呀,标哥,你这可是中了警察的套了,他们就是要利用我引你们出来。”冯仁刀如果双手能动,早就不停地拍大腿了。
“我知道啊!我既然进来找你了,就没打算再走出去。”文标右手举起了枪,左手在枪身上来回抚摸着。
“标哥,我可什么都没跟警察说,你要相信我,如果我真的说了,你们也不可能到今天还这么自由啊。”冯仁刀当然明白文标的来意,赶紧表白道。
“当日我那么对你,你不记恨我吗?!”文标虽然一直在跟冯仁刀说话,可眼睛始终注视着病房的门。
“我老婆孩子不是在你手上嘛!我还能怎么样?!”冯仁刀垂头丧气的说道。
“可我还是不放心。”文标把枪抵在了他的头上,“既然你没什么要跟警察说的,我们一定会善待你的家人的,不如给我个放心。”
“标哥,标哥!别杀我。”冯仁刀虽然知道自己的下场难免于此,但真到了这一刻他还是吓得有尿急的感觉,“你,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还能活到今天吗?当时我受了那么重的伤,要是没人帮我,我怎么能活到现在。”
文标果然一愣,枪口自然的抬了起来,“你已经被包围了,请立即放下武器,释放人质,举手投降。”
就在这时病房外突然传来了警方劝降的声音,文标整个人都绷的紧紧的,他把冯仁刀拉近自己,然后把枪口顶在了他的脑门上,“你们不要进来,要不然我就先杀人质。”说着他就像肖士所在的方向连开了两枪,虽然子弹只是打在肖士旁边的墙壁上,但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还是被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双手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而病床上的老人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你刚才说什么,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现在就打爆你的头。”文标离开墙角半蹲在冯仁刀的病床后面威胁道。
“救我的人就是宋圻!他是警方的卧底,如果不是他早就在监视你们的行踪,他怎么可能救了我,这次的陷阱也是他设计的,目的就是抓到岑永伦。”冯仁刀此刻什么也不顾忌了,像倒豆子一样把所有的秘密都倒了出来。
“什么?宋圻?!”文标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紧接着他就跳了起来,“不行,伦哥现在很危险,我不能死在这,我必须要出去,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伦哥。”
“我投降!”文标突然举起了双手,大声对门外喊道,“我现在投降,你们不要开枪。”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枪扔在了地上,然后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并把双手高举过头顶。
钟sir在听到文标投降的时候并没有立即冲进去,他怕其中有诈,直到对方说了第二遍的时候,他才谨慎地对身后全副武装的警员说,“提高警惕,把门打开。”
谁知就在病房门刚刚打开,他们还没有迈进去的时候,病房的玻璃窗突然崩碎,紧接着文标向前扑倒在地,鲜血就在一瞬间铺满了他周围的地板,一枪中头当场毙命。
“趴下,有埋伏。”钟sir大叫了一声,就在他们刚刚趴下的同时,玻璃的碎裂声又响了起来,“嘟嘟嘟”三枪悉数钉进了冯仁刀的身上,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就瞪着双眼死在了那张病床上。
钟sir等人一直趴在原地抱着头,直到再也没有枪声响起,他才站了起来,“对面楼上有狙击手,赶快去查,叫医生,快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