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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的第二天晚上正是十六号,在东岸码头,察猜上船之前对宋坤说,“我回去之后会按照我们谈好的价格发货给你,时间地点再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记得发货的时间地点越少人知道越好。”
“放心吧,察猜哥,我们中兴的人最讲信用,这次幸亏有伦哥帮忙你才能走的这么顺利。”宋坤拍着察猜的肩膀说。
“哪里的话,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当然要出手相助。”岑永伦客气道。
“伦哥这份情我记下了,后会有期。”
察猜走了,宋坤和岑永伦并肩站在码头,过了一会儿,宋坤才说,“伦哥,这次多谢了,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都说了是自家兄弟,况且大家都是帮社团做事。”岑永伦大方地说,事实上两人是各怀鬼胎各有算计,不知就里的人还真以为他们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呢。
唐立森告诉陈得喜,他约了上午十点去律师楼签字离婚,陈得喜特别早了半个小时上去,打算签好字就马上离开,她不想碰到唐立森,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还是不见的好,况且见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既然要分开,倒不如洒脱一点。
“唐先生说除了他自己户口里的存款其他的他什么都不要,包括你们现在住的那层楼全部都转给你。”
“于律师,麻烦你帮我转告他,那层楼我不想卖,但是也不需要他无条件的转给我,所以我会按市价的一半把钱给他,你准备好文件就通知我一声,我会上来把剩下的文件签掉。”
“其实既然唐先生不想要,你可以不必这样做的。”律师有点惊讶,通常离婚最难调解的就是财产纠纷,这两个人倒好,还彼此推来推去的。
“我已经决定了,还是分得清楚一点比较好。”陈得喜很坚持,如果是他欠她的,那她不需要他的补偿,如果他不欠她的,那她更加没有理由剥夺别人辛苦累积的财富。
“那好吧。”律师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在律师楼签完字,陈得喜一回到警局,卫兰就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madam,包sir新屋入伙,周六约我们一起去他家烧烤,madam一起啊。”
陈得喜本来就没什么心情,所以摇了下头说,“算了,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不过你们合伙买礼物的钱我出一半。”
“哦。”卫兰看出陈得喜情绪低落,也就没再多说。
“madam,一起吧,我老婆那天还说好久没见你了,这段时间这么忙,大家也都好久没一起放松一下了。”包国威看得出陈得喜最近有心事,想叫她一起去散散心。
“是啊是啊,madam,一起去吧,如果你不去,老虎和高义又该胡说八道了。”卫兰一看包国威开口了,也赶快帮腔劝道。
“是啊,madam,你不去没人看着我们,不习惯啊,哈哈。”高义虽然是开玩笑,却是真心希望陈得喜能去。
“那好,我也去。”陈得喜不想让大家失望,在这种时候她很庆幸还有这么一帮像家人一样的兄弟朋友。
“madam,那,那个入伙礼物?你是不是还……?”老虎是月光族能少出点买礼物的钱当然是最好了,所以就在旁边试探的问。
“你放心,不管你们买什么我给一半。”陈得喜终于有了点笑容。
“欧也,madam万岁。”老虎终于放心了。
“你真是小气啊。”卫兰打了他一下。
“madam,叫唐sir一起啊,也好久不见他了。”包国威知道陈得喜不开心的原因只可能有两个,一个是工作,一个就是唐立森。工作上虽然有点阻滞,但是还不至于让她如此失落,那就肯定是感情上的事情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做个顺水人情,帮他们两个和好如初。
“哦,不用了,他最近有点忙,我看还是下次吧。”陈得喜有点遮遮掩掩地说。
“也好。”
“许sir,我刚搬新家,这个星期六大家都来烧烤,一起吧。”包国威站在许子明办公室门口说道。
“哦,不用了,你们玩的开心点,不过礼物一定到。”许子明透过开着的门看了一眼陈得喜,看到她好像也正在等着自己的回答。果然,当她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他看到了她如释重负的表情。
“那好吧。”包国威走了出去。
“梁sir”总警司梁守正走了进来。
“陈得喜,许子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两人对望了一眼,都僵着一副面孔跟着走了出去。
“嫂子”宋坤一来到中兴就看到了方子琪。
“来找孝哥啊?”方子琪还是那么的风情万种。
“是啊,孝哥在吗?”
“孝哥今天早上去了台湾,要明天才回来。”方子琪笑得很暧昧。
“哦,这样啊。那没事了。”说着走到方子琪身边悄悄的说,“晚上老地方见。”方子琪没说话,只是眉目含情的看着宋坤离开。
这边梁守正的办公室里,“我刚刚收到线报,察猜是在十六号晚上从东岸码头离开香港的,也就是说十五号陈孝风大寿那晚察猜根本由始至终都没有在码头出现过,那只不过是岑永伦的圈套,目的是为了转移我们警方的视线,让我们以为察猜已经离开了香港,自然会放松戒备放弃搜索,他们就可以趁这个机会在第二天晚上让察猜离开香港。”梁守正有点愠怒。
“难怪那天晚上水警搜索了三个小时都没有发现。”陈得喜到现在才明白。
“我想知道你们情报科是怎么做事的?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知道这个情况,我可以理解之前你没有收到线报,但是察猜已经离开几天的时间了,你们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梁守正注视着许子明,在等着他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sorry,sir。”许子明接着说,“我承认这次是我的疏忽,其实之前有收到线报说是十六号察猜会离开香港,但是陈孝风大寿那晚出了点意外影响了我的判断,我接受上头对我的处分。”
“我现在不是要找人来负责,我要的是解决的方法,我不希望以后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这次梁守正是真的发火了,早上被几个大sir施压,他现在是破案心切,“还有你陈得喜,我知道你工作很拼命,但是现在这个案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是你们两个人一起负责的,关系到整个警队的形象,关系到香港的社会秩序,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反省,不能再有任何个人情绪掺杂在案子中,我要看到你们之间的‘合作’,而不是个人主义。”
在这个案子中两人都或多或少的犯了一些不该犯的错误,所以面对梁守正的训斥,他们只能不约而同地说,“yes,sir。”
富豪酒店4102号房,宋坤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化妆台前的方子琪,“最近那个老家伙有没有谈过关于传位的事?”
方子琪一边梳头发,一边看着镜子里的宋坤,“他倒没说要传位给谁,不过察猜这件事让他对岑永伦很赞赏,觉得他有大将之风,而且有勇有谋。”
“哼,这个老家伙,目光短浅,等我打通泰国白粉这条财路,他就知道我宋坤比岑永伦那条狗强一百倍。”宋坤有点恼火。
“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就是这幅急脾气,老是沉不住气,所以那个老家伙才会看不上你,不管你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表面上总要装着不在意才对啊,你看岑永伦喜怒从来不形于色。”方子琪转过头劝他说。
“恩,我已经尽力掩饰了。哎,你帮我侧面探探那个老家伙的口风,看看他到底什么意思?”宋坤舔着脸从床头爬到床尾,撑着身子对方子琪说,“等我做了老大,你就是真正的大嫂了,什么二太太?丢去喂狗,我让你风风光光的陪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方子琪笑了,虽然为了钱她什么都可以放弃甚至是正室的名分,但她毕竟是个女人,有哪个女人愿意给别人做一辈子情妇,再说了等到她人老珠黄的时候,陈孝风一脚踹了他,还有谁会要她,她总要给自己打算一下,“你放心,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不帮你我还能帮谁。”这两人还真是郎情妾意,正是应了那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许子明开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的游荡,今晚他们都去了包国威的新家烧烤,本来他是想去的,但他不想让她不自在,既然有他在会让气氛凝结,那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呆着。他随便把车停在路边,打开收音机不停地换台想找一个自己感兴趣的节目,结果心思早就飞到了烧烤聚餐,不知道她,她们现在在干什么?索性关掉收音机,放了张CD,里面是他最喜欢的曲子,可是这刻却让他觉得有点刺耳;拿出手机翻着电话里的通讯录,想找个人吃个饭聊聊天,却发现除了警局的那帮兄弟,就只剩下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并不适合他现在的心情。呵呵,许子明从心里苦笑了出来,原来他竟然连一个可以吃饭聊天的朋友都没有,这些年自己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努力想摆脱的却总是如影随形的纠缠着自己,他拼命去争取的却总是在那触手刚好不可及的地方,他看得到感觉得到却始终无法触摸。“嗨~”他颓然的把头靠在车座上。
算了,他还是一个人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去海边吹吹风或者去看场电影,再或者……他还没有决定,看那时的心情吧。他一边开车一边看着路边风格各异的餐馆,想找个反衬自己此刻心情的—可以让人倍感温暖的那种。无意中他却看到了‘文弱书生’和身旁一个小鸟依人的陌生女人相互拥揽的走出一间咖啡厅,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又回头确认,没错,是他—唐立森。
“哐当”许子明条件反射的踩了刹车,刚才的分神没有注意前面的车已经因为红灯停了下来,他撞到了别人的车尾。
“你有没有搞错,怎么开车的,没长眼啊!”被撞车子的司机一下来就火冒三丈的大骂。
许子明来不及理会司机的抱怨,也来不及看自己心爱的跑车的受损程度,立马折回身去找刚刚唐立森的身影。
司机以为他想跑想不负责任,忙一把拽着他的袖子,“想跑,想不认账,没门儿,这车是你偷来的吧?!我现在就报警。”
眼看着唐立森和那个女人在前面的路口转了个弯消失了,而自己又被人抓住不放脱不开身,他不由得一阵烦躁,“谁说要跑了?谁说不负责任了?报警?我就是警察。”说着亮出了证件。
司机一愣明显是意想不到,但还是挺了挺腰杆说,“警察,警察怎么了?警察撞了别人的车就不需要赔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赔了,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正在追一个疑犯,你知不知道你阻碍了警察工作,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许子明一时火遮眼吓唬司机道。
“我,我,我怎么知道?你刚才又没说,那,对不起喽,阿sir。”司机信以为真,唯唯诺诺的道歉说。
许子明翻了个白眼,吓唬过也就算了,而且毕竟是自己的错。麻利的处理好了理赔,许子明打算去包国威家,他现在算是明白她最近的反常是怎么一回事了,她肯定也发现他们之间有第三者了吧,只是她的个性让她压抑了自己的情绪。他不放心,他想去看看。地址,哎呀!糟糕,他忘了他还不知道包国威家的地址。“呵呵!”许子明就这样一个人站在马路上自嘲的笑了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这么感情用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