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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半日的功夫,韩寿抱着贾南惠看病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卫瓘如今连调查都不用调查了,事实上这几日他查的东西也已经足够证实韩寿在朝堂上所言非虚。
现在他只需要把这一切如实禀报给皇帝就是。
只是接下来便是最最让他头疼的事情了。
“你当真不想做太子妃?”
看着跪在屋子里呜呜咽咽了一个下午,哭的他头疼脑胀的卫铄,他最后一遍问道。
卫铄用力的磕了一个头:“爹爹,求您了,女儿不想做那金丝笼里的鸟雀,一生不得自由。”
卫瓘沉默了。
良久才道:“起来吧,既你不愿,爹也不逼你,只是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石崇。”
石崇虽然和他孙儿卫玠交好,石崇此人本身性格豪爽豁达,卫瓘也颇为欣赏,只是对于女子石崇素来不知爱惜,后院姬妾之多堪比帝君,帝王还知道宠幸一二,他后院的那些女子却是完全形同虚设。
卫瓘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去给人家填充后院,实在是石崇来他家也无数次,卫铄每次的悉心打扮他为父的人如何不明白卫铄的心思,可是石崇的态度也是十分明朗的,石崇对卫铄并无兴趣。
若是强自撮合,非但毁了卫铄的幸福,怕也伤了卫玠和石崇的感情。
卫铄闻言,猛然抬起头,她尽然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她的父亲早已经知晓。
“起来吧,都答应了你了。”
她却依旧跪着,泪眼婆娑:“女儿此生,非石崇不嫁。”
她的态度无疑是坚决的,她的语气无疑是不可动摇的。
卫瓘大怒:“你这是要气死为父吗?”
卫铄贝齿紧咬红唇,知道自己大逆不道,可是没有办法,她深爱石崇,无可自拔。
“求爹爹再纵容女儿最后一次,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女儿知道爹爹是担心女儿不幸福,可是不能嫁给石崇,不能日日看见石崇,才是女儿最大的不幸。”
“你,你……”卫瓘委实叫气的不清,身子一颤,就往后倒去,卫铄忙起身搀扶:“爹爹。”
“呼,呼!”卫瓘大口呼吸者,原本就有心痛病,受不得刺激,如今卫铄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气。
卫铄慌了,忙大喊:“来人呢,来人呢。”
几人闻声而至,七手八脚的将卫瓘抬到床上,吃了救心丸卫瓘才稍稍缓过来一些,一双眼睛看着卫铄的,满目失望:“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卫铄眼泪包在眼眶中,只觉得委屈,捂着嘴小跑出去,在门口同卫恒撞了个满怀,看她这副模样,卫恒少不得问一句:“这是怎么了?”
卫铄眼泪落的更急,推开卫恒,飞奔而去。
卫恒忙对她丫鬟安宜道:“还不跟着小姐。”
安宜诺诺应声,拼命追上,卫恒复走向屋内,看着卫瓘脸色极差的躺在床上,大抵猜到了什么事,屏退左右,他关切问候:“爹爹怎样了,是不是铄儿不肯入宫?”
卫瓘闭上眼睛,沉沉叹息一口:“终究是我把她宠坏了,叫子如看紧她,哪里都不许她去?”
卫恒答应道:“是,爹爹,我会让她嫂子同她说的,您好生歇着,明日早朝孩儿替您告个假吧。”
“不必,明日是皇上给的终期,关于韩寿和贾南惠的事情,我还要一一汇报给皇上。”
“想来皇上也应该听说了,那韩寿同贾南惠,该说她们不要命呢,还是光明磊落?不过贾大人估计是气的暴跳如雷了。”
“今日之事,也算是贾充当日为人不厚道之过,那任恺本就是锱铢必较之人,此事不会如此了解,怕是还有下文,你切记不要参与,任恺必有意要拉拢我们和赵王,这种浑水不要趟,落井下石非君子所为。”
“孩儿谨遵爹爹教诲,只是那贾充倒是沉得住气,到如今依旧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是对的,免得叫任恺抓住什么把柄,他估计是在静观其变吧。”
“贾充性子冲动,难得如今愿意静观其变。”
“大抵是有高人指导,他身边不缺谋士。”卫瓘已缓过来,坐起了身。
卫恒忙拿了枕头给他靠着,道:“以父亲之间,赵王可会参与此事?”
“不好论断,赵王府修筑谋士楼,广纳天下英豪杰出之辈,可是我听说最近这些谋士纷纷背弃赵王而去,你可知为何?”
卫恒道:“具体不知,不过听说是一个叫做武田的谋士带的头。”
“武田不过是一市井武夫,并没有这么大的号召力,你优待良将良将却弃你而去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做了什么寒了人心。”
“爹爹言之有理,可是赵王素来是个谨慎的人,对坐下谋士更是上心,但凡谁有困难他都义不容辞的出手相助,孩儿倒是奇怪什么事能让他冷了人心。”
“不论如何,如此对太子有益,太子和玠儿石崇到底去了何处,你可知道?”
“不知,这孩子素来有自己的主张,做什么也从不同家里商量。”
“都是给惯坏了的孩子,不过玠儿不同铄儿,玠儿明事理懂分寸,应当不会出事,铄儿不想进宫,我已不愿意勉强她,她那性子若是强制让她进宫,心不甘情不愿的怕她迟早惹祸上身,让子如好好看着她,顺道儿给她寻一门婚事。”
卫恒虽然吃惊于卫瓘的决定,如此大好机会放过实在可惜,眼看着贾南惠已是无望为太子妃,这太子妃之位是非他们家卫铄莫属,可是他爹爹素来说一不二,他惋惜归惋惜,深谙卫铄脾性的他也知道,卫铄进宫只会惹出一堆麻烦。
“是,那爹爹好生歇息,孩儿先告退了。”
“恩!”
颇为疲惫的应一声,年纪大了,许多事情当真是想管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也不知道玠儿如今可好,杨芷之事他可缓过来没?他这孩子素来心思深,面上不动声色,怕是心里不定有何等的痛苦吧,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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