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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同杨芷并行往外，走到外头皇后脸上的笑意就冷了，声音也再不似方才那样温柔，而是有几分的严厉：“知道这几日本宫为什么不见你吗？”
“皇后……”
“知道今日本宫为什么肯见你吗？”
“臣妾……”杨芷诺诺一句要跪下，她如何不知道皇后到底为何不肯见她，又怎能不知道皇后为何今日要见她，她也知道她错了。
“别跪！要跪也回去跪。”
这里还是太子东宫，皇后不想叫太子看到她教训杨芷。
杨芷半弯的膝盖忙打直，一声不吭低眉垂首的跟在皇后身后。
皇后的脸上，阴晴不定看不出是什么神色，如此回了正阳宫，皇后转过身来，脸色冷的可怕，杨芷噗通跪下，咬着唇泪湿了双眼。
“你这是委屈还是害怕？”
“臣妾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敢把皇上 撵出去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那语气里的压迫和严厉，叫人喘不过气来。
杨芷诺诺道：“臣妾没有。”
“你没有，对，你是没有，你不过是泪眼汪汪的拒绝侍寝而已。”
“不是这样。”
“还回嘴，杨芷，你该知道本宫这几日不见你是因为你太让本宫失望了，皇上点了你侍寝结果你却留不资上，泪眼汪汪那副模样你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让皇上怎么对你有兴趣？”
杨芷垂泪咬唇，是委屈，太多的委屈，明明深爱着卫玠却要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
可是，她怎么敢言语。
皇后语气依然严厉，近乎责骂：“你还哭，你还真敢哭。本宫今日带你去见太子，就是让你明白如果衷儿做不成太子，我们杨家满门都得死。胡贵姬那只狐狸精受我多年压迫，一旦给她机会你觉得她会放过衷儿，放过你，放过我们杨家？”
杨芷都明白，皇后说的所有杨芷都明白，只是她的心真的好痛。
“擦干你的眼泪，给我抬起头来。”见不得杨芷这哭哭啼啼的模样，为帝后者如果是这般模样，即便她助她登上帝后之位，以后怎么对付胡贵姬那只狐狸精。
杨芷不得不抹干眼泪，抬起头看着杨艳。
杨艳冷声道：“从今天起，你若再敢落一滴泪，我就成全你，让皇上送你去掖庭宫。”
杨芷浑身一颤，那是犯了错误的官家女子还有宫女待的地方。
杨艳见这句话似乎奏效了，语气终于放缓了一些：“你听清楚了，无论如何，你都要把皇上的心抓住，芷儿，你是个聪明的人，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危言耸听，我时日无多了，我们杨家都要全靠你了。”
陡然心头沉重，连带着肩头都像是被什么压着喘不过气来。
这些重量压的她几乎没有办法呼吸，但是她却明白，她不得不将这些重量给顶起来，只因为她是杨家的女儿。
“芷儿，谁没个年少的时候，谁没个真心喜欢的人，收起所有的伤心和委屈吧，你的命，不属于你自己，你的命运，不由你自己写。你或许觉得自己受我摆布活的如同个行尸走肉，如果有下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这辈子，你就帮帮我儿子吧。”
“堂姐不是的，芷儿没这样想，芷儿答应堂姐，一定抓资上的心，一定好好辅助太子登基。”
“好孩子，堂姐也只有指望你了。”
杨艳伸手将杨芷搀起，轻轻拥入怀中，那么一刻有眼泪落下来，这泪水却并不是因为心疼杨芷，觉得自己罪过，只是恨自己的命为什么这么短。
行尸走肉的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司马衷有了活着的动力，却看不到儿子登基就要离开了，她不甘心，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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