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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溪会心一笑,谷丝做事她自然是放心的,不过还是关切地说:“辛苦你了,这次的考核难度很大,若是身边缺少人手可以让冯绵音一试,如她不能担此重任,你可挑选别的人便是了。”
“是,三小姐。”谷丝恭敬地回。
秦溪再与谷丝敲定考核的细节,确定无误之后她便离开竹屋。
其实,她给谷丝的考核任务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另一部分为影蝶在考核时期设置障碍一事她都交给红玉去办。影蝶在林间的野外生存怎么可能如此简单?若是没有丝毫挑战性,又如何能称得上考核?
影蝶与红玉都在林间忙得分身乏术之时,宫里来人传信,说是皇上年下兴致大发,举办了一场每年沿袭的比武大会,朝中众臣及家眷奉旨前往宫中观看此盛世,与皇上同乐,与大凉百姓同乐。秦溪听闻有比武大会这么精彩的盛会,自然是欣然前往的,只是秦府今时不同往日,秦语烟已嫁入太子府,而童清瑶又被罚凝香阁静思己过,秦府入宫的人,不过只是秦相和秦溪二人。至于那两房姨娘,终究是无法登大雅之堂的。
虽已是年下寒冬时节,可大凉的今冬却是少有的和暖如春,往来雪落纷飞的时日未见踪影,晴空万里碧波浩渺的蓝天之下,比武台与观席台都已搭建妥当。皇上皇后坐于正中首座,明黄朝服衬得皇上威仪凛凛,而皇后则是凝肃庄重,仿似目空一切地看着这一切。秦溪远远地瞧见秦语烟坐在太子身旁,只是太子却与身侧之人在说些什么,而秦语烟只是那样端坐的,目不斜视,仿若木偶一般生出几分呆滞之意。
秦溪已然明白,那夜大婚太子府走水一事已经让秦语烟处于堪忧了。
祖母多来年悉心培养,秦府上下所有人都视为倚靠之人,如今连自身都难保了,若是祖母知道自己多年心血付诸乐流,只怕会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吧?
比武大会开始之前,由皇上身边的太监宣读着比武大会的细则,只是在听到最后一句“以生死定输赢”时,所有人的脸色均是一变,齐刷刷看向朱玉恒,脸上均是诧异震惊。比武大会每年都会举行,每年参加人选均是朝中武将抑或是王候世子或是各地藩王精心挑选的武艺高强的人,往前都是点到即止,而今年却为何以生死定输赢?也就是说,无论参与人选是谁,败者,唯有一死。
此时脸色煞白的除了观席台众人之外,还有参加比武大会的所有人选,除去叶奕风之外,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浮现出惶惑之意。
他们之中,大多数人都以为像往年一般在皇上卖弄几招便能敷衍了事,可今年的规则却颠覆往年传统,若他们想保命,再也不能以花拳绣腿欺瞒皇上,他们必须拼尽全力殊死一战,毕竟谁都不想在这大过年的时候丢了小命。
唯有叶奕风,依然是面色如常仿若波澜不惊的湖水,丝毫涟漪都未曾察觉。
他是大凉第一勇士,是皇上钦点的铁骑将军,是保皇城内外安稳的护国公,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无人能与之匹敌,如他这般的英雄传奇人物,每年的比武大会他是必须参与的。往年那些比试到最后能和叶奕风与之过招的人,都被他一招拿下,丝毫不留余地。那么今年,死在他手里的人会是谁?还是,除他之外无一例外都会死?
参与人员想明白这一点时,顿时后背都沁出丝丝冷汗。
如今要怎么办?无论是比还是不比,他们都难逃一死,只是,为何一直以来都不曾滥杀无辜的朱玉恒为何要做这等残暴的决定?
在众大臣都惴惴不安却又不敢进言之时,秦相起身遥遥施礼,醇厚的声音劝说道:“皇上,比武大会历来都是点到即止,况且如今是年下,皇上应开仓放粮多做善行造福百姓,更为皇室积福。若以生死轮输赢,便会血溅御前,此乃为不详不兆,还望皇上三思。”秦相一言落,以柳尚书和李侍郎为首的秦相派皆是请命道:“请皇上三思。”
朱玉恒的目光却落在另一看台上的宛妃身上,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此乃爱妃的建议,爱妃说往年这些勇士都以花拳绣腿来敷衍朕,实在没什么新意。若是以生死定输赢,诸位勇士定能展示各自的武功绝学,这样才称得上真正意义上的比武大会。况且朕听闻民间江湖中的比武大会也是如此,故而这也没什么不妥,秦爱卿毋须再多言,与众爱卿一同观看这精彩绝伦的比武大会。”
“皇上……”秦相并不放弃。
“来人,比武大会即刻开始!”朱玉恒却不看他,颇具威严的声音一落,便有太监尖着声音呐喊着:“比武大会开始,首先上场的是锦州郭东廷与鸿州公孙桐。”被点到名的郭东廷和公孙桐均是神色一怔,纵使心里忐忑不安,却不得不从队列中走出来,在众人注视之下一前一后跳上比武台,两人相隔甚远相对而立,众人都在屏息以待之时,又传来秦相越发响亮的声音:“还望皇上更改此次比武细则,人命关天,皇上切莫听信一介嫔妃之言,此举有损皇上君威,请皇上三思啊!”
一直只是默然无声看着这一幕的王怀辅终是起身,眼底流转着阴寒之意,说:“秦相此言差矣,在场勇士皆为我大凉子民,身为大凉子民,就该尽心效忠于皇上,大凉天下大凉百姓之命皆因皇上治国有方方能安居乐业。如今为博皇上皇后和娘娘一乐,牺牲几个勇士性命又何妨?秦相百般阻挠,难道意在指责皇上的决意?”
秦相连连解释,“老臣绝无此意,皇上,老臣只是……”
“罢了,众爱卿都毋须再争执,秦相若是不愿与朕同乐就先行回府吧。”朱玉恒漠然看他一眼,脸上有不耐烦之意。秦相与朱玉恒相识多年,却未曾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残暴无度的时候,可若是此刻离开,不是正好让王怀辅捏住把柄以便在皇上面前参奏他不忠不嫌么?秦相只得讷讷地坐回原位,秦溪便低声说:“爹,看到今日的局面,您可有后悔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