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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方靠在墙上深呼吸的半天才觉得那疼痛缓了过来,走路依然不太自然的靠近墨流苏。
说实话,他自己也很迷惑,眼前这女人长相不如岑芳菲艳丽、也不如七公主娇俏、更不如柳家女子的温婉,但就是让他为之着迷不已。吉安寺一行之后,他一直都觉得心痒难耐,今日在宫门口遇上了出宫的宣昊晟一行,不过是出于礼貌上前打了个招呼,竟然从那些下人的嘴里知道了她落单的消息,这才匆匆调集了人手守在这处出宫去内城的必经道路上。
人倒是见着了,也真切感受到了她的魅力;可到头来这却是一支长刺的花朵。
墨流苏警戒的盯着温润方,这人太善变,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一忽儿邪魅惑人、一会儿诚恳认真、再一会儿又邪肆狷狂、现在被触怒之后整个人又阴鸷沉默得可怕。
“不过是路边的一个乞儿,你以为当真就能攀上烈王府荣华一辈子么?真是痴心妄想!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温润方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眼中的不屑和贪婪不再掩饰!“本公子能让你站上枝头,自然也能让你摔落泥藻!要是你乖乖从了本公子,烈王能给你的,本公子也能给你!”
靠近了墨流苏重新感觉那份清凉,温润方还是觉着自己舍不得对这样水嫩嫩的人儿用强,打算再给墨流苏一个机会。
墨流苏闭上了双眸不去看他,这样的人你还指望他能说话算话吗?好在点穴只能制止身体的行动力,没办法控制精神力的运转;通过她精神力引着水元素查探,所谓的点穴只是用一种奇怪的力量封住了控制四肢运动的筋脉,要是魔法力能够比那什么内力强劲,利用魔力冲开筋脉未尝不可。可惜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没办法冲开被人封住的穴道,只希望能尽快的收集身周的水元素之精强化自身魔力,待得温润方一解穴道便冒着泄露魔法的危险给他一击。
“呵呵,美人儿怎么不说话?难道本公子说的不对?”温润方伸手抚上墨流苏嫩滑的脸庞,指尖感受到在炎炎夏日抚摸千年寒玉的清凉,如获至宝,凑到她耳边低声呢喃道:“本公子想要试试你能不能热起来!”
灼热的呼吸喷在墨流苏的耳畔带来一阵脊背发麻的颤意,两个人的姿势越发亲密起来!
就在巷子某户人家的门后,金多多咋咋呼呼的声音也压得极低:“要亲上去了!要亲上去了!我的师兄啊,要是你在不出面,你家侧妃就要成别人的了!”
宣昊晟面沉如水,紧紧抿着唇,但金多多就是知道,自己师兄此时的怒火就像那东华国对面岛国内的那座喷火的高山,正在酝酿一次巨大的喷发。说起来也怪外面那个他们以为没问题的问题女人!
宣昊晟用他那令牌召出来的人一直就有一个跟在墨流苏的附近,可说她的一举一动都未逃过宣昊晟的把握,当然,进宫除外,他还不想召来皇帝的猜忌。之所以当着温润心的面不给墨流苏留情面倒不是因为他真的看不上她的粗俗,而是接到了属下报告说温润方就等在宫门口;这里是出宫最为偏僻的后门,没人报信,温润方是如何知道这个地方的?温润心刚刚和墨流苏结怨,谁知道她是怎么和温润方说的,暗卫还在别的宫门处等候,这里会不会让那单纯女人陷入险地而无法挽回?
为了稳妥起见,宣昊晟选择了让墨流苏半路下了马车,出宫之后迅速找理由让金多多带了他摆脱一干女眷,也派了人通知了本该跟在墨流苏身边的暗卫等在了宫门。
没想到不到半个时辰,那暗卫便回报他的侧妃正在和列王妃的哥哥“幽会”!也是,人没有离得太近,只隐隐瞧见墨流苏被温润方搂进怀中并未反抗;至于墨流苏防狼的那招之时,对不起,这位护卫大哥正觉着让他保护这位水性杨花的侧妃有些不值,赶紧飞报就在不远处的宣昊晟和金多多去了。
这户拽原本是一位获罪的高官府邸,因为地处皇宫和内城间的交错道路,诡道一族便买下了此处当做了据点,正好能从门口看到温润方和墨流苏的“幽会”现场!
“师兄,这样的女人还能留在你身边吗?”金多多的面色业已严肃起来;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能让他和师兄一起看走眼?还有这位温润方温公子埋得可真够深,竟然还能将手伸进了左相府的内院。
宣昊晟捏紧的拳头缓缓松开,眉宇间的怒气也跟着沉淀下来,他也并非像表现出来的暴躁易怒!
“她暂时不能出事!”轻轻的,宣昊晟说道。手指抚上了眉间伤痕,没人知道,他其实能透过眼前的灰雾看清一点人形轮廓,远处抱在一处的两个人影让他头痛欲裂。像是有人红果果的嘲笑他的有眼无珠,当真是个睁眼瞎。
“师兄,你真的确定能压制你体内毒药的就是她身上有的秘药?难道我们不能杀了她尽数取来么?”金多多也浑然没了平日里的笑模样。
“杀了她能找到那药还要你教!”宣昊晟嗤笑道:“你还是出去打岔了那对野鸳鸯吧,今后在她面前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甚至要更‘信任’她。”
“是,我知道了。”金多多抽出了腰间的折扇,狐狸眼微微挑起,一副谈完生意准备离开的模样,抬高了声音呵呵笑道:
“仁兄真是说笑了,你这府邸送给本公子本公子都不屑要,还两万两银子,不如去抢算了!银叔,咱们走!”
“是,少爷!”从边上出来一位身着玄色衣衫账房模样的中年人,两人一前一后往那被拉开的大门走去。
正在这时,巷口同时也冲出来一个浑身是血,没了一只手臂,衣衫褴褛的年轻人;他一路狂奔着往墨流苏和温润方的方向冲去,口里还在癫狂的大叫:“香妃别追奴才!奴才再也不敢了……”
就这样,他从巷子里一路狂奔而去,很快消失不见,虽只是一霎那的功夫,却是让温润方拂向墨流苏襟口的双手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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