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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阴暗牢房,尊贵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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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我独自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看牢门外那盏忽明忽暗的烛灯。牢房终年阴冷,带着腐败而陈旧的气息转入鼻孔,我无处可避,只能默默的承受。牢房外,不时的传出有人走路的声音,伴着潮湿的夜风吹起沙沙的枯草的声音,听的人不觉有些毛骨悚然。

“哒哒哒~”寂静的深夜,突然传来声声木屐敲打着地面的声音,我吓的浑身一激灵,愈发用力的抱住自己的双臂,将头深深的埋在双膝间。听着声音由远及近,在我右侧的牢房门前停了下来。用一种低沉而柔和的声音唤道:“这么早就睡下了么?起来喝杯酒如何?”

“你来了?”答话的,是一个柔美的女人声音,听起来约有四十岁的样子。

这是死牢,为何还有人这般随意的进入?好奇心促使着我我大着胆子抬眸看去,隔着厚重的牢门,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手里提着一个红木的食盒,正与那牢里的妇人相互对望着。因为光线极暗,看不到那妇人的样子,只看到她纤细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玲珑草嵌四珠的手镯,那镯子应是东海罕见的黑珍珠,颗颗饱满光亮,即便是此刻亦熠熠生辉。

我心下一惊,是谁人能尊贵到如此奢靡,却又深陷囫囵?而且听他们聊天的样子,似乎并不是第一次深夜探访,而是早已熟稔到如老朋友一般了。我蹙眉微微沉思,不觉伸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双脚。脚上的锦缎无纹云鞋擦过地上的稻草,发出如夏日蛐蛐一般悦耳的嘶鸣。

牢里的妇人此刻正伸手拿酒喝,听到声音后不觉问道:“好像旁边的牢房里传来的声音,北冥佑什么时候又送进来一个女人?正值青春年少,还是如我一般年老珠黄?呵,这一生,他到底也还是指着女人来巩固他的帝位,真不知道又是谁,被她害的又要丢掉性命。”

“旁人的事,你何须管?”道袍男子斟了一杯酒过去,道:“这里面加了蜈蚣和银蛇,最治你的风湿。你多喝一点,暖暖身子,免的再到阴天下雨的日子里,就疼的哀嚎了。”

妇人“哧~”的一笑:“我哀嚎了多日,你倒也听不见。”她饮尽杯中的酒,将被子递出门外,又问:“你有多日不来看我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些天不见你来报信,我心里总不安,生怕又生出什么乱子来。他还好么?是不是又去了别处?北冥佑可曾又为难了他?”

“他很好。”道袍男子再为她斟了一杯,娓娓而道:“自从去年开始,他便不曾出去了,你亦知道,他心里记挂着的人在这里,他自是哪里也不肯去的。只是今日,听闻宫里出了大事,他急匆匆的进宫,到如今也还没有回去。我急着来见你,也不曾问问到底是出了什么大的事情,让他一下子就失了分寸。”

“你且问问再说。”妇人端着酒杯,微微的叹了口气:“我深陷此处,便是要给他长长眼力都不能了。”

道袍男子也随着她深深一叹,道:“要不然,我且找个机会跟他提一提,这么多年了,你总这样瞒着他也不是办法。若北冥佑心里有了打算,终究还是会让他知道的,到时候,只怕他会更难过。如今我们先说了,也省得事出突然给他什么打击,算是早作打算也好啊。”

“不可。”妇人断然拒绝,又再三告诫:“我不肯与他相见,就权当是让他以为我死了。我苟活至今,只是希望能从你的口中得知他的消息,知道他一切安好。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北冥佑那贼子拿我要挟他,若他敢这么做,我一定会当场殒命,绝对不让他的阴谋得逞,我说到的,便一定做到。”

“韵妹妹~”道袍男子悲哀的唤着妇人,神色哀伤:“是我无用,竟保护不了你。”

妇人微笑着摇头,把玩着手中的酒盏,道:“若说你无用,那这世间哪里还有人真的有用?你放弃了你的国师身份,心甘情愿的驻守在那个破旧的道观里。为我精心的守护着他,这一生,我已觉得亏欠了你太多。只可惜,即便再多的感谢,也只能留在来生回报了。”

“我不必你来回报。”道袍男子伸出手去,隔着牢门握住妇人拿着酒盏的手,深情的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拼劲一切也会好好保护你们母子。你且放心就是,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辱了他。”

妇人感激的点头,痛快的饮尽杯子中的酒,将酒盏递还给道袍男子,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若是让旁人见到了不好,指不定会要了你的命的,回去吧。”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男子将酒盏放进食盒里,又从食盒里拿出几碟糕点:“这是你最爱吃的桂花蜜糕,你留着吃吧。牢房里我已经都打点好了,吃的喝的用的,他们不会亏待了你。你若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找他们就好,或者让他们前去找我也好,记得了,好好的吃饭。”

妇人娇柔一笑:“知道了,这么年,你每次都念叨这些,我耳朵都听出茧来了。”

道袍男子看她笑的欢快,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手里利落的收拾起东西,站起身来:“你喝了药酒,赶紧暖暖的睡下吧,等我有时间的时候再来看你。若是腿脚的再疼的厉害,就派人通知我,我且找个好一点的大夫来给你瞧瞧,总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

妇人笑着点点头,目送着道袍男子一步三回头的离去。她的唇角,自始至终勾着淡然而典雅的笑意,虽然她只穿着一件银灰色无纹的粗布外裳,但却干净周正,便是没有任何装饰的发髻也是一丝不乱,浑身上下都给人一种无比尊贵的感觉。那种尊贵,不是衣食住行的体现,而是骨子里的高雅。

这个妇人是谁,为何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且又这般豁达典雅,身带价值不菲的首饰?听她口口声声的骂北冥佑为贼子,他们之间,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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