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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青卿凄厉地惨叫起来,撕心裂肺,拼命挣扎,却因为手脚被牢牢捆绑住,只能像一只虫一样,剧烈地抽搐蠕动,却无法缓解眼部传来的痛意。
青卿的下巴忽然间被尧月抬起,仅剩下的一只眼睛被人强迫着撑开,尧月面上带笑,像是冰雪一样的人,此刻满手血污。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
青卿再没有了刚才骂人时候的气势,眼泪淌着血,在面上肆虐,她现在只感觉到恐惧,尤其是尧月放在她仅剩下那只眼睛上的手,指尖的锋利,就在肉上,随时都能轻易刺穿她的眼睛。
“无冤无仇?”
尧月嗤笑,将一团血肉模糊抬到了青卿的面前,双手用力一合。
青卿瞳孔剧烈收缩,对他们神鸟一族来说,除开了元丹,眼睛便是最为重要的了。她的眼珠子,就在尧月的手中碎成了一滩血迹。
“轻轻一戳你的眼,你就疼得死去活来,现在我专门来挖出来,你觉得滋味如何,是不是销魂蚀骨,疼得全身都恨不得死了才好?是不是觉得肌肤的每一寸都像是被剧烈啃食,恨不得将自己脸上的肌肤都挖了才能缓解剜眼之痛?”
尧月忽然间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对青卿的桎梏,招来了清水,将自己的手洗净了,这才看向趴在地面上,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苟延残喘的青卿。
“剜去你一只眼的感觉,都让你要死要活了,若是我再剜去第二只眼呢?”
青卿立刻蠕动起来,拼命地想要往后退去,仅剩下的一只眼,惊恐地看着尧月,“不要,不,不要,我求你。你不能这么做,九天是不会放过你的。鸣玉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就算是被他休了,也曾经是他的妻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青卿的反应让尧月发笑。
这个人一会哀求,一会威胁,怕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足见她是多么的恐惧,恐惧到失去了理智,只剩下骨子里的本能反应在此刻挣扎着。
“你是他的妻子?如果说鸣玉知道,当年你是怎么对待他前一任妻子的,你以为他会怎么做?他到时候会怎么对你?”
青卿立时愣了,看着尧月的脸发怔。
眼前这个妖冶的美人,眼前一滴鲜红欲滴胭脂泪的美人儿,怎么会知道以前的那些事情?
“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青卿嘴硬。
尧月也不想和她在这些口舌之争上面费工夫,眉眼间慢慢渗出戾气,“青鸟,若不是你自己说漏了嘴,我也不知道你会跟初尘之间有血缘关系。当真是隐藏得够深啊!”
“我,我……”
青卿本想狡辩两句,可是想到刚才着实自己说出了口,本来是想脱身,谁知道,自己会将这件见不得光的事情说了出来。
“本来,我还想挖去你另外一只眼睛,但是想想,这样太没有意思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另外一只眼睛,我应该去向在九天之上做了许久的尊贵的神后夫人讨要了!”
尧月立时飞身上前,提起青鸟,将她往九天上扔去。
终于到了收拾这些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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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宫装的初尘正在庭院里,赏着花草。只觉得头顶上一阵湿润,好像是突然间有雨水降了下来,只是这莫名的雨水落在脸上,还有些温热。
她伸手一摸,手掌之间居然都是鲜红!
惊诧的她立时抬头一看,一个天青色身影忽然间从天而降,朝着她面门砸了过来。
初尘挥出一掌,闪身到了一边,那个天青色身影发出一声闷哼,正好砸在了花园中的石桌上,又滚到了石凳上,最后在地面上打了几个滚,这才停下来。
血迹,落得到处都是。
“什么人!”
初尘招手示意身后的仆从上前,年长的仆从上前,翻开了地面上像是一个血人的女人,拨开她面上的乱发,脸色忽然间一僵,抬起脸,露出难色,“神后,这个,好像是,好像是……青卿公主。”
初尘也是一惊,“她怎么会到这里来?快,快把她抬走。”
尧月在空中隐藏了身形,将初尘的反应看的清清楚楚,若是真像是青鸟说的那样,这个初尘是她的姐姐,但偏偏初尘一点心疼也没有,第一个反应就是着急的想要撇开这一层关系。
连查看伤势都懒得去做,就这么着急的想要把青鸟送走,当真是……清醒地可怕啊。
当年的自己,是不是就是这样,在初尘的理智当中,一点点的迷失了,陷入了她的局里,粉身碎骨。
自己怎么会对着这样的女人掏心掏肺呢?
这样的人,根本就没心没肺,只会狼心狗肺。
“神后好生心狠呢!”
尧月显出了身形,飘飘然降到了庭院之中。
突然间冒出了一个人,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尤其是初尘,柳眉倒竖,大喝一声,“你是何人?”
尧月负手,背对着所有的人,“我是何人,这不重要。我在路上,瞧见了青卿公主重伤躺在地上,昏迷的她,嘴里一直念叨着初尘姐姐,初尘姐姐救我。让我在九天好找,终于找到了花神的殿中。”
“是吗?那多谢你。只不过,青卿应该去的不是花神的宫中,应该是回到神鸟一族的殿中。”
尧月转过身,容颜惊人,带笑的眉目春色渲染,只不过眸底的那抹红,还带着冬未了的一丝寒意。
“神后何必这样急着撇清关系,好歹也应该将她治疗好了,再送走不迟啊。”
初尘眉目清冷,目光如刀般尖锐,盯着尧月眼角的那滴胭脂泪,“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本后!”
尧月微微一笑,目光忽然间越过了初尘的身后,立在花影重重后的一抹紫色衣袍,她立时就猜到了那人是谁。
“青卿公主跟您什么关系,为什么在重伤的时候,会念着你的名字不停,神后自个儿心里清楚。”
尧月拂袖而去。
初尘眼瞅着尧月的身形很快就消失在了天际,眉间蹙起,又看向了躺在地上,满身血迹的青卿,眸光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说出的话也是极为冷清的,“还不赶快把她抬走!难道要等九天的人都发现她重伤躺在我的院子里面吗!”
“父君,你怎么站在这里啊?”
身后忽然间传来一道清脆的童声,惊得初尘全身僵住,她立刻转身。
花影后款款走出来一身华贵紫色的颀长身影。晏黎肩头还有粉色落花花瓣,他蹲下身,将旁边的小人儿抱起,声音温柔,“玉姬,今天的功课可有做好了?”
怀里的小人儿撑开了手臂,软软地搂住了晏黎的脖子,瓮声瓮气地答道,“还不曾。有些地方不大明白。”
“哪里不明白?”
“嗯,就是……”
他们两个人,一大一小,就这么说着话,背转身子,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她越来越远。
从始至终,晏黎什么话都没有说。
“神后,您别担心,估摸着花神大人应该什么都没有看到,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沉默。”年长的侍从在她的旁边安抚道。
初尘双手捏着衣角,用力地发白,“你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平静,怕是越……”
初尘说不下去了。
晏黎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嫁与的男人,她知道他心思深沉,她也是极为欢喜他的冷静自持,可是现在,成亲了这许多年,她忽然间就怕了这个男人冷静自持。
发怒的话,至少说明他会在乎她。
可是他刚才的那副样子,显见的就是心里没有她……
初尘在殿中坐了一个下午,终于还是忍不住,跑到了晏黎的正殿门口,想要试探一番,或者是主动压低身姿去示好。
可是门口的侍从却将她拦住了。
“花神大人此刻有事,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她只好在门口等着。
半晌后,一个小小的赤色身影从里面蹦蹦跳跳地出来了。
玉姬头上的两个小团子分别用着白色珍珠穿住,飞扬的红色裙角像是天边的霞光,十分好看。尤其是她稚嫩脸上的笑意飞扬。
“玉姬。”
初尘见到她,立时眼眸一亮,怎么就把自己的女儿给忘记了,只要让她去说上两句,晏黎必然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蹦跳的玉姬听见这声之后,欢快的脚步慢了下来,她沉默着,慢慢走到了初尘的面前,在距离她还有五步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小小的人,仰着头,看着突然间和颜悦色的母亲。
初尘眉头一皱,这张脸,每看一次,她就心头不悦。因为这个孩子,既不像她,也不像晏黎,容色极为普通,长得极为像已经死了的尧月,当年的善水公主。
初尘从小就服侍尧月,同尧月一起长大,所以对尧月小时候的样子都极为熟悉。
自己的女儿,居然长得像自己这一辈子的仇敌。
这也就算了,偏偏自己最爱的男人,还极为宠爱玉姬,
初尘心里刺痛,整个九天都道他们夫妻俩感情极好,因为冷清的晏黎极为宠爱他们唯一的女儿玉姬。
可是她却知道,晏黎实际上宠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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