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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钟永泽、吴妈更加看重他们的孙子蔡钟生。蔡钟生两岁多就能走路。
钟永泽喜欢带她到船上玩耍,但她好动,有一次从船舷掉进海里,钟永泽正在补渔网,没有发现。
在海滩的码头上洗衣服的吴妈心里一直惦记着蔡钟生,不时朝钟永泽的那条船上看。突然掉进海里的蔡钟生正往下沉,她的那对羊角辫——吴妈亲手为她扎的羊角辫已被海水湮没了一半,眼看就要全部湮没。
吴妈大喊:救命啦!小钟生掉进海里啦!
听到叫声的钟永泽旋即丢下手里的活计,朝蔡钟生玩耍过的船舷及其下面的海水凝望,只见一圈细小的波纹,不见蔡钟生的影子。他知道不好,迅速脱去外衣,一头砸进海水里,潜了一阵,将正在下沉的蔡钟生托出水面,随即送上木船。
钟永泽有过急救溺水人的经验,他将面色苍白的蔡钟生的肚子挺在自己的膝盖上,慢慢将她呛喝下的海水挤压出来。一会儿,未能开声的蔡钟生放声大哭,这就好啦!蔡钟生的小命抢救过来了,钟永泽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掀开了。
打这后,大人们再不让蔡钟生到海边和水塘边玩耍,而且看得很紧。但蔡钟生就是爱洗水,每次在塘里泡澡总是超时,监护她的爷爷钟永泽或父亲蔡瑁哄了半天,她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到了六、七岁上学的时候,大人们未经意这件事,她依然爱玩水。一次放学途中,经过一处海滩,太阳当顶,像火龙伸出长长的火舌把地面舔得发烫。走得热,浑身汗流的男同学都禁不住走到海滩上,褪尽衣服,赤条条地泡进海水里散凉。
蔡钟生虽然是个女孩,也不例外,别的同学都在浅海里泡澡,她却胆大,慢慢地往深海里移,以期学会游泳,却又不会,水的浮力大,她有时脚朝下一蹲,再冲起来,身子在水面浮起。由于毕竟没有掌握泅渡的要领,她控制不住身体,竟然窜至更深的水面往下沉,恁地双手像两只桨一样地摆动,还是呛水,嘴巴“哈噗哈噗”地吐气,也不知呛进了几多咸涩的海水。
泡在浅水里的几个同学看见了,其中一个叫道,快去救蔡钟生,要不她会淹死的。那个会泅水的男同学便游过去抓住蔡钟生的一只胳膊朝浅海里拉,她这才得救了,面白嘴白,独个儿爬上海滩,低着头,摆了一下湿漉漉的发丝,沉默不语,那神情显得羞怯而惊悸。
救起她的男同学继而凑近她说,你不会游泳,就不应该到深水里去。
蔡钟生像是淹不怕,那次天热,她和一个女同学到渔村的水塘里学游泳,女同学蹲在塘岸上,不肯下塘,蔡钟生下塘去弄得水花翻腾,自己却又呛了几口水。幸好适逢枯水季,那水塘不深,最深的沟坎也只能淹到她的鼻孔。
蔡钟生上了岸,说起她包括这次呛水一共三次都未淹死的不凡经历,女同学听了,说她真是命大,淹不死。
后来蔡钟生一共三次淹水得以幸存的故事在同学中传开了,这样“淹不死”三个字便传成了她的诨号。
有时,一些同学看见蔡钟生,隔那么远就笑着叫她“淹不死”,蔡钟生也不往心里去,只朝对方撅嘴儿鼓眼睛,我现在学会了游泳,要不是多呛了几口水,就学不会呢。
其实,蔡钟生根本就没有学会游泳,她要是泅进深水区,没人营救,准会淹死。
这一点曾经将她从海里救起来的那位男同学很清楚,所以当那位男同学在场时,别的同学笑着叫她“淹不死”,她是一声不吭的。
那次放学,蔡钟生走出校门口,背后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回头一看,是那位男同学,便问道,柳三军,你找我有么事?
柳三军在家里排行第三,他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分别叫一军、二军,他父亲是海军转业,对军队特别有感情,所以生的儿子取名都脱离不了一个“军”字。但是由于超生了,他的父亲被单位开除公职,便以出海捕渔为业,有了积蓄,购置一艘机帆船,投入营运收入就更大了。
由于家里还有一条木船基本闲置未用,柳氏兄弟便经常驾着这条木船在海面上冲浪寻趣,既练就了驾船的本领,又特别熟识水性,在水里仰泳,侧泳和蛙泳等技法都运用自如。
这会儿,柳三军说,钟生,别的同学都叫你“淹不死”,我认为名不符实,这样吧!这个星期天,我教你学游泳,让你真正掌握游泳本领,让你那“淹不死”的绰号变得名副其实。
蔡钟生想起柳三军上次救过自己,对他特别信任而感恩,便微笑着爽朗地说,好吧!就游泳这项我向你拜师了,谢谢!
星期天凌晨,柳三军在海边集市吃过早点,就来到他与蔡钟生约定的地点——自家泊着那条木船的海滩,他开始站在木船上朝蔡钟生家里的那个方向张望。蔡钟生没有来,估计会来的,柳三军站累了又坐在船舷上等候,目光看着扯起波纹的海水,心里想着蔡钟生,不由得皱起了情感的波纹。
再看一看海岸上通向蔡钟生家里的那条发白的道路,有几个汉子,头顶渔具,许是要出海,依旧不见蔡钟生的影子。
柳三军便坐不住了,从木船上跳下来,径直上了海岸,打算去找蔡钟生,走了10分钟左右,就来到蔡钟生的那个渔村。那里鳞次栉比地坐落着一排排高低不一的盖着红瓦的屋子,也不知哪一栋屋子是蔡钟生的家,只想去打听清楚,可是才走近一口水塘,就听到有人叫他柳三军,是一个姑娘的声音,我在这里,我不想到海里学游泳,就在家门口的水塘里学游泳。
一看正是蔡钟生,水淹到了脖子,她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柳三军望着她责怨地说,钟生,我一清早就在海滩边自家的木船上等你,你却不去,让我白等了。
哦!见我不去,你就来找我。蔡钟生有些理亏,就解释,在海里游泳危险,水深了,我不想去。
柳三军说,老师不是在一篇课文里讲过嘛!院子里训不出千里马,花盆里育不出参天树,你在水塘里学游泳学得会吗?你还是跟我到大海里学游泳吧!那样才可以掌握真本领。再说有我柳三军保护你,什么危险不能化解呢?
这一下说动了蔡钟生,她立马从水塘里爬到塘岸上,弯下穿着三点式泳装的身子,拾起下塘之前脱下的衣服,没有再穿,就挽在臂肘里,转身对站在塘岸上的柳三军讲,好,我听你的,到大海里学游泳。
柳三军望着她粉嫩得如一条美人鱼的身子,巴不得去尽情地触摸,但这个**才生起,他又挺不好意思地偏开目光。心想:要是直勾勾地盯看蔡钟生富于诱惑性的充满青春气息的身子,她会紧张,甚至讨厌或反感他不怀好意。因此,柳三军尽量显得道貌岸然,对这位姑娘身上敏感而撩拨人的凹凸部位下意识地做到非礼勿视。
蔡钟生由于对柳三军素有好感,反倒大方,仿佛故意要将自己还沾带着水珠的白皙而丰满的玉体在柳三军面前展览。她走过去娇嗔地说,三军,既然你等了我那么久,尊敬不如从命啦。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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