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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芽儿停住脚步,女人微微抬着点头,那张脸把她吓了一大跳,半边脸是好的,光滑白净,另外半边却如鬼魅一般,布满了烧伤的痕迹,非常的狰狞,楚芽儿定住心神,觉得眼前的人却是有一点点眼熟,“你是?”
“楚姑娘,没想到在这能见到你”,女人露出一丝苦笑,这样的表情让狰狞的脸瞬间纠结在一起,更加的丑陋。
白兰,她是白兰,楚芽儿想起来了,她是望月山庄的大少奶奶,胡大旺的大儿媳妇。
给了一锭金子给老鸨子,打发了她,两个不算是朋友的故人,坐在妓院的后门门槛上聊了起来。
“当日望月山庄被灭门,没有见到活口,大火烧了半边天都红了,没想到我们既然能在这里在遇见,真的是恍如隔世”,楚芽儿将她扶起,坐到了门槛上,她自己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谁说不是我命大呢,当日,我躲进地窖,活了下来,只是脸毁了”,白兰回忆起那场劫难,心里仍在发憷,那些人眼睛里没有半点感情,只是见人就杀,人的鲜血热乎乎的温度溅到她脸上时,她已经吓得从头到脚都麻了,动弹不得。
楚芽儿回想起当日在门口被那浓重的血腥味熏得几欲作呕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回想,“你知道是谁干的吗?”,当时虽然冷飒承认,这件事是血楼动的手,但血楼只是个收钱办事的,幕后真相始终没人知道。
白兰咬着牙,迸发着恨意,“我知道,是他,我看到他了……”。
“谁……谁……”,楚芽儿急切地问道。
“是胡成”,白兰很肯定地说。
“胡成?”,楚芽儿有些懵了,胡成是胡大旺的大儿子,白兰的相公,她在望月山庄待的那段时间,她压根没见到胡成的面,但是他怎么会动手杀掉自己家里人,还是灭门这种没人性的做法。
白兰点了点头,“那日我看到他了,我亲眼看他一剑捅死了芬儿,胡成,他就是个冷血的禽兽,我们成亲三年,同床共枕,却捂不热他那颗石头心,不,他压根没有心,翠儿也是,怀着孕,后面就死了,说不定也是他害的……”。
翠儿的死,楚芽儿是知道的,是云奎动的手,他当时是说翠儿想杀他,所以动手杀了翠儿,在这个里面,有这个胡成什么事呢。
“我之所以活的像鬼一样,我仍然想尽办法要活着,就是想有朝一日,亲手杀掉这个冷血的畜生,他不光杀掉了望月山庄所有人,就连我娘家都没有放过,一夜之间被人全部毒死,我敢肯定就是他干的,就是”,白兰几乎要把满口的牙齿咬碎,那样的恨,像藤蔓一样,紧紧束缚着她,一呼一吸之间都勒的人生疼。
楚芽儿被她的情绪感染,心里有些憋闷,“你出现在这里,难道他在京城?”
“是,原先除了洛城,他最长待的地方就是京城,我总有一天会把他找出来的,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会放弃”,白兰很有决心,人如果拥有了爱,他会幸福得无坚不摧,人如果拥有了恨,他会刻骨地活着,哪怕苟延残喘,哪怕命运堪忧。
“白姐姐,若你信得过我,便跟我走吧!”,楚芽儿被她眼里那团旺盛的火焰晃得心动,开口道。
白兰的嘴角抿出一丝苦涩,“我不是怕现在的苦日子,我只是想快点报仇,姑娘而今是举世盛名的云端公主,若愿意帮我找那个人渣,肯定要比我大海捞针要快很多”。
楚芽儿点头,算是应了。
她不能带白兰进宫,只得将她安排在大皇子在宫外的府邸里,只说是一位朋友,劳他照顾,并把寻人的事情一并委托给了他,云翔一口应了下来。
这已经这个礼拜,楚芽儿第二次在御花园撞见陈梧桐了。
心里觉得厌烦,想悄悄转身走掉算了,没想到还是被她眼尖发现了,“诶,公主?”
“陈小姐呀,又来陪贵妃娘娘?”,陈梧桐和云杰的婚事定了,整个人那叫一个神清气爽,站到老远都能听到她的笑声,也不知道她一天到晚乐呵什么。
“是啊,贵妃娘娘招我进宫,说是陪着说说话”,陈梧桐脸上一脸自豪。
这婆媳俩相处得可真好,“那陈小姐就快去吧,别让贵妃娘娘等久了”,楚芽儿可没什么心思跟她扯太多。
“公主一起去吧,贵妃娘娘宫里的红梅开了,邀了好些妃子去赏花,那梅花可是炙火国进贡来的,我们这本土的梅花可都没那么早开的,而且就开那短短的几天,说不定等明天就谢了,一起去瞧瞧吧!”,陈梧桐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楚芽儿不知道她这样生拉硬拽地到底有什么目的,兵来将打水来土掩,她还是跟着一起去了。
那树梅花确实开的特别好,比一般的梅花不光花期要早许多,颜色也浓烈,远远望去,不像一株红梅,倒像是春天里一株开得热火朝天的石榴。
院子里聚集了不少妃子,除了木美人,其他的,楚芽儿一个都叫不出名字。这后宫里向来人多,她也不费那劲去认识那些个妃子女人。
倒是木美人见她进来,立马朝她走了过来,“没想到你会来凑这个热闹!”
两个人毕竟是旧识,少了诸多装模作样的礼数,显得比旁人亲近许多。
“我原不想来,被陈梧桐硬拽过来的,不过看着这梅花,也还算没有白来”,楚芽儿伸手触到了那微凉的花瓣,隐隐约约还闻到了些淡雅的香味。
“你会不枉此行的,等下等着看戏吧”,木美人往她旁边靠了靠,脸上挂着笑,压低了声音说了这么一句。
“哦?”,楚芽儿挑了挑眉毛,也来了兴趣。这日子平淡如水,有戏看还真不能错过。
赵贵妃千呼万唤始出来,今天竟然穿了一身正红的凤袍。众人惊呼,但谁也没敢问出来。
“我怎么觉得有些人在作死呢”,楚芽儿压着声音,跟旁边的木美人嘀咕。
木美人点了点头,“我也觉得”。
“贵妃娘娘今儿是怎么啦,怎么敢穿成这样,这正红凤袍是皇后才能穿的,这不是逾矩吗?”,楚芽儿听到站在她身后的两个小妃子在那里嘀咕,声音很小,但她却听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