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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总管，红觞走了多久了？”
“已有半个月。”
“哦，都半个月了。”
都半个月了，该让她知道的事情，想必张楚都告诉她了。但她必然不死心，哼，这丫头，似乎从来都不会死心呢。但这次，我定让她学会如何死心。
“王，你这神情可有些狰狞了。”
“方总管，你怎么到老都没有学会非礼勿视呢？”
“老奴愚昧。”
罢了，不跟他计较。自当年我将他安排在这皇城之内，他便时常呛我。他料我不会动他分毫，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只是我至今不明白，他究竟哪里来的信心。
“告诉张楚，雪朝下雪了。他该回去看看了。”
“是。”
看着高飞的老鹰，想到张楚看到这封信之后的神情，心情好了不少。张楚这些年对雪朝的事情绝口不提。并且活得也挺快活。但是该去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他再怎么否认，都无法改变身体里面流淌的血液。
“让李吉带两万人回来，北疆的兵权待张楚过去后交给他。并且让李吉传令下去，张楚的话有如圣令。”
“……是。”
“方总管，你如此犹豫，是在替张楚那小子担心？”
莫非人老了，顾虑的事情便会变多？
“张楚性子偏喜，用不着老奴担心。只是战事将起，而南国已三年未出兵器，只怕——”
“方总管，你果真是老了。我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放心，兵器会自己送上门的。”
三年前，南国易主，新城主上任便下令停止对外出售兵器。当时听说这事，只觉得这新城主有些意思。她若不是深谋远虑预见了今后的战局，便是一个好安逸的庸人。如今，我知晓了城主的身份，自然知晓她当年的用意。如果说，之前她还在犹豫是否要将这些年囤积的兵器如数给我，那么现在的她定然不会再有这样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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