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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的手将要伸向那扇年久失修的木门时,却忽然又停住了,他想到,如果里真的发生过命案,那势必会留下些线索,自己得让随行的法警们先取证。
“小高,先取证!”老刘退后一步,对身后的一个高个子警员道。
“好。”被喊为小高的警员经过老刘身旁,跨步向前,他打开工具箱,取了手套戴好,然后小心地取了器械出来在门的把手上工作开。
一分钟后,他转过身对等待的其他人说:“可以了,不过大家先把鞋套戴上吧,还有等下进了屋子里,不要随便动里面的东西。”说罢又从箱子里拿出些鞋套来。
众人各自接过,在脚上装好,这才跟着老刘又靠近了小屋。
老刘戴上小高特地给他准备的手套,小心地推开了那扇木门。门开的时候有些闷响,大概是太潮湿的缘故,涨的有些难推,老刘费了些力气。
虽然房间里没有灯,但站在门口就可以看到这小屋共有两扇窗,现在正是阳光猛烈的时候,从这两个窗户透进来,很是亮堂。
老刘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那靠角落的一排汽油桶上,他慢慢地挪动了脚步,走向那一排汽油桶。
因为早就看熟了程剑给自己放大且打印出来的图片,老刘很快就把位置锁定在那个录象里藏有尸体的汽油桶。
不是没有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掀下去,到底能看到什么,如果真的是那张酷似颜妍的脸,那该如何?
但只是稍许的忐忑而已,他还是将手伸向了那个盖子,小高马上到了一旁,他是随时准备采集任何跟案子有关的线索。
站在最后的形马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害怕会尖叫出来。
老刘回头看了看众人:“如果害怕,可以先出去。”
形一听,马上就返身往屋外走,等到了门口,胃里早就翻江倒海,因为没吃早饭,吐的全是酸水,她虽然还没见着那具尸体,但昨晚在录象中看到的情景又马上浮现,清晰的让她止不住呕吐。
等把酸水吐完,就顺势靠在门边坐了下来。一会就听到身后传来嘈杂声。
屋内各人正乱作一团,老刘像疯了一般,将所有的汽油桶盖都掀倒在地!
没有!什么都没有!
那个汽油桶是空的!
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因为掀完了其他汽油桶让他发现,除了那个怀疑装着尸体的,其余的汽油桶都装着满满的沙子!
在老刘思索的空隙里,小高早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他仔细地查看了那个空的汽油桶,取了一个小试管装了些东西放好,然后转身对老刘说:“刘队,这个汽油桶,刚被人洗过没多久!”
这句简单的分析却让老刘一惊:“大概多久?”
“这个还要回去化验过才知道,不过照我的经验看,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因为这个汽油桶和其他的一样,之前一直装的是黄沙,后来可能有什么作用才被人将沙子都倒了出来,如果是很久前洗过的话,水没有那种新鲜感,会有股臭味,而且,会略略带锈,但我刚才查看了下,洗的倒是挺干净的,几乎连一点沙子都没留下,但水味闻起来很鲜!而且我取样的水也很清。”小高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走,到周围看看。”老刘听完小高的分析,立刻就做了决定,他有感觉,在这个屋子里是耗不到什么东西了,但既然是刚被人洗过没多久,周围肯定有少许痕迹留下。
一伙人马上出了那个小屋,各自自觉地散开,到附近找线索去了。
形见众人都忙开了去,自然也是不好意思,刚才他们说的话自己都已经听到,就也起身帮忙寻找线索。
她不敢走远,只是在周围细细地观察。
一会,她忽然尖叫一声,引来旁边搜索的其他人,结果一过来才看到,她只是踩到一个井盖,那井盖不知道被谁过,并没有盖回服帖的样子,所以差点绊倒形。
老刘只喊了声:“小高。”
小高就自己蹲了下去,他将井盖挪开,发现里面浮着一个红色的塑料桶,当下就暗暗笑了笑:“看来是洗汽油桶时装水用的。”然后又拿了一根试管取了些水。
“大家再分头看看有什么线索没,仔细观察!半小时后我们在小屋门前会合!”老刘吩咐道,然后顾自走开。
本来会聚回来的众人一下子又散开,迅速的很。形站在原地,不知道做什么的好。
那带他们上山的向导发觉了形的落寞,停了脚步,问她:“要跟着一起吗?”
几乎抓到救命草一般,形一听,立即就跟了上去:“好懊啊。”谢天谢地,还有人记得自己的存在。
众人在附近的小路以及草丛里仔细地搜索,半小时后,会合到了小屋前。
“怎样?”老刘没吭声,小高先问。
“没什么发现。”老刘叹息道。“其他人有发现什么吗?”似不甘心,补了一句。
“没有。”“是啊,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这里好象很少人来,附近的草丛茂盛的很,都没有人走过的痕迹。”大家陆续地汇报情况。
“那我们先下山吧?”小高提议。
老刘看了看天色,答应了。
一路上,众人都没说话,仔细地赶着路,这山本来就陡峭,上来时没觉得,只知道一个劲地往上攀,可下山时就得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冲下去,这样一个连一个,可是要摔出大事来的。
老刘让司机送那个向导回了分局,道了谢,这才带着众人一起回城区。
车上,几个很少攀山的年轻人都觉得筋疲力尽,加上午饭没吃,早就又困又饿,好在车身够大,可以让他们瘫倒着小睡一会。
老刘一直精神抖擞地看着前方,等其他人都陆续地打起了瞌睡,这才问身边的小高:“还有话没跟我说。”
小高笑笑:“所以说刘队您是只老狐狸。”
老刘倒不介意他的玩笑:“那就要看你嘴里叼的那块肉能不能吸引我这只老狐狸了。”
小高笑了几声,收了气息,轻声道:“我在山顶收集到一些脚印,初步看来,是男人的,应该是四十二码左右的鞋子。”
“刚才为什么不说?”老刘纳闷。
“刘队,您是昨晚才看到那录象吧?”小高问,“你就没想过为什么第二天就有人把那个汽油桶给洗掉了?”
“你这么肯定是今天洗的?”老刘疑惑。
“之前不确定,但我看到了那些脚芋就确定了,我刚才上山的时候就发现,风有点大,山上基本都是黄土,这几日天气比较好,又是大中午的,没什么雾气,那脚印如果踩的时间稍微久一些,就会被风吹了新的黄土覆盖掉,但我刚才看过了,那脚印上并没有多少黄土9很清晰!”小高凑近老刘的耳朵。
“那不等于是说,我们上去之前一会,或者是,我们上山的那会,有人正下山?”老刘大惊。
“我不能很肯定地保证,但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小高信誓旦旦。
老刘又陷入了沉思,他相信小高的经验和分析,但那不是等于说,有人知晓他们的行动?透露给了疑犯?有内奸?!
这真是让人痛苦万分的事,这是老刘当了二十来年的警察从未遇到过的,如果真的是事实,那将是件最伤人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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