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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站在北河师大的校门口仰望,她看了看手里的纸张,又抬头看看眼前的校门,五个小时的车程让她很累,但想到也许能查到些线索,心里就又开心起来。
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当形说明来意并把证件一一拿出来给那个年约四十的校长看过之后,校拿起了电话。
打完电话,他赶紧走到形旁边。
“同志,先坐会,等下张明就来了,他是林琳当年的班主任,而且,他跟林琳的关系曾比较密切,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问他吧。”校长倒是客气的很,又倒茶,又让座的。
“那真是麻烦您了。”刚出校门不久,形对学校的感觉都很亲切。
“有什么麻烦的,你看,你都大老远地跑来了,之前来个电话就好了,我们也好去接。”校长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了的事还有人追究,而且上门的还是个警察!所以接待的十分谨慎,生怕又有损害学校名誉的事情发生。
“呵,我是私底下的走访,那样就打扰您这的正常教学了,所以没先来电话。”形掩饰道。
“那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尽管说。”校长说道:“这是,犯上什么事了吗?”
形一愣,知道他是指林琳。
忙摇了摇头:“不是,她失踪了!所以我们来调查些情况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校长有些意外,但转眼就又笑脸陪上:“你别客气,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那先谢谢您了,能这么配合我们的工作。”形又谢了谢,一抬头,门口就站了一个人,正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敲门。
“进来吧,这是丞州市公安局的何同志,来调查个案子,想了解下林琳的情况。”校长吩咐道:“我还要开会,何同志,您就跟张老师谈吧。”
形见眼前已经来了负责的人,就赶紧点头:“没事,您忙吧。”
校长边点头边急着抓了桌上的文件出门。
“您坐。”见校长出了门,形对一直静立的张明示意。
张明看上去,应该在三十五岁左右,按照大学里的教师标准,这年龄应该算是很年轻了。
“是林琳,出什么事了吗?”张明见校长一走,马上着急地坐了下来问道。
形见他满脸的紧张,十分奇怪,照表面的关系看,他和林琳应该只是师生关系,为什么这么激动呢?
“同志,您快说,是不是林琳她出事了?”张明因为激动,脸部有些抽搐。
形只顾着看他的脸,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她人呢?在哪?”张明的手有些哆嗦,他似乎早就料到会林琳会出事。
“她失踪了!”形回过神,镇定下来。
“失踪了?”张明一愣,显然,这答案跟他原来预料的不一样。
“要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形饶有兴趣。
“没,没什么。”张明嗫嚅了句,不再有之前那么明显的激动。
“张老师,您跟林琳的关系不一般啊。”形看他这样的表情,想起刚才校长那句:“他们的关系曾比较密切。”而且,照校长对张明的态度来看,似乎他有些讨厌这个张老师!
“这,这都是以前的事了。”张明低着头,双手不时地纠缠在一块,放开,又继续扭结。
形毕竟是警校出来的,她察觉出了张明的不安。
“张老师,我把话跟您说明白了吧,林琳她牵涉到两桩谋杀案!如果您知道她在哪,请您一定要告诉我!”形特地把那“谋杀”两个字说的很重。
如她所愿,张明被震撼住了。
他的嘴唇哆嗦的厉害,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
他看着形,一副自己做梦的样子。
“张老师,您没听错!”形强调。
“她还是动手了,还是动手了……”张明喃喃出了声。
虽然很是小声,但形听清楚了。
“张老师,您刚说她动手了?您知道些什么?”形赶紧追问。
“是我,是我把她逼上这条路,是我,都是我……”张明不停地说着。
“张老师,您能不能把整件事的原由跟我细说一次?”形着急起来。
“都是我,都是我啊!”张明却仍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一会,竟然呜呜出声。
他哭了!
形被惊呆了!
她不知道这张明和林琳的关系到底怎么亲密,但她看的出来,张明对林琳的感情很深厚!
“张老师,现在能帮她的,只有您了!”形改变了套路。
“帮?怎么帮,她杀了人了,我怎么帮?”张明用手抓着那本来就凌乱的头发。
“不一定,可能她并没有亲手杀人!”形提醒他:“您想,她一个女孩子,没那么大的勇气和力气杀人的!”
“怎么会没有?她的仇恨,可以抹杀掉一切!更何况只是两个人而已!”张明愤然地抬起头,他不同意形的说法!
“仇恨?”形重复地咀嚼这两个字。
“她说过,如果我抛弃了她,那她就从此没了灵魂,她会回去向毁灭了她人生的那两个人报复!是我,我不该放弃她,我不该贪恋名利,我不该啊!”张明泪眼婆娑。
“她,计划了报仇?”形惊讶的连嘴巴都合不上。
“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我就该跟她一起离开这个地方!现在,她犯了罪,我也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后悔啊!”张明懊悔万分,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脑袋。
“您跟林琳?”形迟疑地问了句,她知道如果张明不肯说,她是挖不出什么来的。
“那时候,我刚上任他们的班主任,她在新生堆里,很扎人眼,因为长的清秀,漂亮,而且很有气质,我看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我不知道,她也是,她竟然也喜欢上了我这个有这个龌龊灵魂的躯壳!我们很想相爱,可是,我是有妻子的人了!我的岳父,就是这个学校的校长!您刚才,也看到了,他现在看见我,就像看见一只苍蝇,厌恶的很。林琳是知道我的家庭背景的,我家里穷,我是靠自己的妻子才爬上这个位置,但她说她会心甘情愿地等,等到我们有能力过的好,就一起离开这里!我们交往的很谨慎,但纸终究难包尊,还是被人发现了!我岳父气的当时就要开除我,是我妻子苦苦哀求,才让我留在了这个学校,但林琳被开除了。”张明慢慢地说完,边说边掉眼泪。
形嘴巴张的老大,使劲的合也合不上。
“林琳当时问我,愿不愿意放弃手里的一切跟她远走他乡,重新再来,她说只要我肯,她什么苦都能吃。可我犹豫了,我舍弃不了奋斗了好些年才得到的那些,我逃避了。她当时走的很决绝,她本来就是被母亲抛弃,父亲折磨的孩子,因为我,她觉得有人疼,有人爱了,可结果,却换来这样的下场,她说自己不该爱上我,还说,她不再相信会有无条件的爱了,她要回去,要向那些伤害过她的人报复!”张明回忆起林琳那凄然的眼神,眼里更是泪水汹涌。
“后来,过了两年,她那届学生毕业后,她来找过我,让我帮她把学校里的户口迁移出来,她说要移回自己老家,我问她过的怎么样,她说很好。当时,她看上去,也的确还好。我以为,她已经淡忘了仇恨。”张明叹气。
“之后,你们都没联系过?”形终于恍惚的听明白过来。又是一场伦理悲剧!
“没有,她再也没跟我联系过,我给她打过电话,但她的手机已经停机了,我估计她是换掉了号码。”张明摇摇头。
“你刚说,她被母亲抛弃,父亲折磨?”形抓出他刚说的话。
“是,她母亲生下她就抛弃她了,据说,还怀着她的时候就跟了别人。”张明点头。
“那她父亲,怎么会折磨她?”形难以至信。
“她父亲总打她,从小一直打到大,每次喝多了就打,甚至还拿啤酒瓶砸她的脑袋,如果不是考上大学,终于逃了出来,不知道她还要忍受多久。”张明又想起林琳对自己述说的情景,眼泪又下来了。
“还,还有这样的父亲?”形呆了,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这些事跟那个看似很和蔼的林增福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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