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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听说了吧,李梅家出事了!李梅杀人啦,被衙役抓走啦!
平地一声雷,王家村上下又开始沸腾啦!
看到李梅被抓走的村民在一起相互猜测着李梅杀了什么人;事后知道的村民就相互打听着消息,顺便加入讨论大军。
大柱二柱已经请假回家,本来就心忧姐姐的他们,还要分出不少精力用来打发着一拨一拨过来“表关心”的亲朋好友。无论他们俩怎么辩说李梅是被冤枉的,大家都不信,衙役都说有人证有物证啦,还说没杀人,蒙谁呢?!八卦的众人开始发挥自己的丰富想象力,在脑海里闪着各种血腥的杀人现场的版本!
话题转到过年的时候,李梅顶不住亲朋好友的“热情”,只得答应让广田表哥和大伯家的李明堂哥去店里做小工。三舅舅一家和大伯母一家安静了,其他人不消停啦。可李梅也讲了,她不能太偏心,让别人说她只帮娘舅家,不帮叔伯家,现在这样做是两全其美的办法,舅舅家帮一个,伯父家帮一个,两不相偏。帮不上的也请见谅,实在是店小容不了那么多人!
而三叔公和三叔婆,李梅就让他们在家呆着。还指望过年后去店里多赚回扣的三叔公当然是找遍借口推辞,可是,打定主意的李梅又怎么会让他如愿呢!
“三叔公,三叔婆,刚开店的时候,我就说,等店里的生意稳定了,就招小工的,不会让你们这么大年纪跟着起早贪黑。虽然我也不想让这些亲戚插手咱们店里的生意,可是,毕竟是要走动的亲戚。现在这样也好,你们和奶奶就在家里一起享享福吧。”
“那怎么行,我和你三叔婆虽然年纪大,可手脚还算利索,还是能干得动的。店里那么忙,我们怎么能安下心在家里闲着呢。”
“呵呵,我知道三叔公是想为咱家省钱,可是该省的咱省,该花的咱也得花不是。你们在家里,也能时刻见着天寿,店里这不是还有我和夏雨吗,广田表哥和李明堂哥到时候也在,你们二老啊,就放宽心得在家待着吧”
无论三叔公怎么争取,李梅就是不答应,最后,三叔公不得不妥协。李梅把之前三叔公给的十两银子又还给了他,三叔公也没怎么推辞就接住喽。
自从知道三叔公在采购的时候吃回扣的事情,李梅就严格把关,牢牢地把持着店里的一切财务往来。店里是李梅把持着,家里的财政大权现如今已是李芳在掌控着。当时开家庭会议的时候,三叔公他们不好说什么,奶奶就适当地表达了一些担心。认为李芳现在还是个孝子,家里的钱财让她拿着,很容易出事的。
李梅直接就说,李芳人虽小,可是聪明,现在也就是先让她学习试着怎么管家,也是一种锻炼,要不了几年她嫁到婆家了,也能持家有道,难道奶奶不想让小芳将来在婆家受重视吗?奶奶还能说什么,只得不说话啦!
话虽如此,李梅还是把现代的一些简便的记账方法教给了李芳,连大柱他们也一起旁听。李芳对数字很敏锐,一学就会,小小的脑袋瓜子还能举一反三,喜得李梅抱着她香了好几口。
再把话题转回李梅出事那天,“闲赋在家”的三叔公他们就看见李梅慌慌张张地一个人跑回来,连招呼都不打,就冲进自己的屋啦。大家都奇怪着呢,李梅这个时候应该在店里的,怎么突然就一个人回家来了呢?
大家你瞅瞅我,我看看你,最后也都不约而同地随李梅进卧室,就看见李梅在慌张地收拾包袱。
“小梅,你咋回来啦?你收拾包袱干啥啊?”
“三叔公,我有事得去青溪镇跑一趟,店里的事情,我已经都交待好了,家里这几天要有事就去学院找大柱他俩,我很快就能回来。”
“啊,好好的,你去青溪镇干啥啊?”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现在一句两句也和你们讲不清楚,等我回来了,我再和你们细说。”
“那就你一个人去吗?青溪镇虽说是咱们临镇,可来回也要两三天呢,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出远门可是不安全的,还是我跟着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三叔公,你还是留在家里吧,这几天,要是有人、、、嗯,算了,家里就奶奶他们在家,我不放心,路上我会留心的,租车的老马也是熟人了,也能互相照应着。”
大家正说着话,就听见院子里有喊叫声,出去一看,满院子都是乡邻,还有两个长得凶神恶煞的衙役站在最前面。
“谁是李梅?”
“小女子就是,不知两位官爷找奴家有何事情?”
“哼,还敢问有什么事情,你杀了人,居然还敢逃跑,胆子够肥的啊!”
“小女子冤枉,小女子一直奉公守法,杀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我明明知道是犯法又怎会去做呢,还请两位官爷明察。”
“哼,人证物证都有,还敢狡辩,有没有冤屈自有我们大人明判,你还是乖乖地跟我们走一趟吧。”
“大人啊,小女子真的没有杀人,不知道死者是谁名谁,还请两位官爷告知一二,小女子愿意和死者家人对质。”李梅屈膝行礼地说道。
“到了公堂,自然有人和你对质,我们只是听命抓人,看你也是知礼之人,自己乖乖地跟我们走,也省得自个受罪。”
李梅还没来得及跟三叔公他们交代几句,就被俩衙役带走啦。不知所措的三叔公他们驱赶着看热闹的村民,吓坏了的小芳哭着喊着赶紧去找大哥二哥,小丫头还不忘喊着找她干爹帮忙呢。
三叔公一想,也是,这么大的事,得赶紧通知大柱二柱,说不得徐副把总那里也得跑一趟。匆忙地交待了几句,三叔公就驾着车去镇上啦。
大柱二柱刚听到消息时,也是吓了一跳,姐姐怎么会杀人呢?!
虽然心有疑问,可是现在也没时间管这些,姐姐现在可是被抓进大牢了。李梅这个现代人可能意识不到女子进了牢狱的严重后果,可大柱二柱知道啊!
在大齐,女人千万不能沦为女囚,而一旦沦为女囚,轻则在堂上被裸体笞杖,即“杖臀”;重则被脱掉裤子游街示众,名曰“卖肉”。这对古代非常注重贞节的女子来说,不仅是残酷的皮肉之苦,也是难堪的精神之辱。遇到这样的情况,有的妇女受不了这样的羞辱,当场便自尽而亡。所以,女子要是犯了事或者妇德有亏,一般都是按族规内部处置,很少闹到县衙。
大柱还担心到,县令升堂审案,还有一种惯例。那就是被告女子必须光着脚过堂!未过堂之前,先在衙前戴着刑具暂押。女子的脚又怎能让丈夫之外的人看呢?!没嫁人的,这辈子是别想找婆家了,嫁过人的,回去也是大多被婆家休弃。
最让大柱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县令大人一般都不是当天审理案件,被告人就会先送到监狱之中关押看守。监狱中,男女混杂,肮脏黑暗,这是人所共知的。女子一旦进了监狱,便成为狱吏、牢子们凌辱的对象,要想保持贞节,事实上是很难的。更何况,姐姐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大姑娘。大柱二柱急得快哭了起来,姐姐要是被侮辱了,那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啦!
大柱强制让自己静下心来,冷静地想着对策。为了节省时间,大柱二柱商量着,一个去城门找徐副把总,一个回店里拿钱上下打点,到时候直接在狱牢门口会合!
店里的人还不知道李梅出了事,生意照旧做着,今天的客人还是很多,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李梅嘱咐三叔公暂时不要和他们说什么,以防再影响到店里的生意。
大柱把店里的钱都支走了,虽说夏雨他们很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大柱让二柱去城门找徐副把总,而他和三叔公先去牢房打点一下。
大柱赶到衙门的狱牢门口时,二柱和徐副把总已经到了地方。看守的狱吏显然认识徐副把总,把来意一说,就放行啦,连“孝敬银子”都是大柱硬塞才接住的。
穿过喧闹阴暗的长长过道,大柱倒是很容易地见到了李梅。看到李梅衣着有点凌乱,脸上也有了抓痕,强作镇静的大柱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带着哭腔地问道:“姐姐,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难为你?”
“没事,我身上之前有带些钱,我刚进来就孝敬了牢头,到目前为止,他们还算对我有所照顾,这不,还让我独自一人住个牢房。”
“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没事,刚才我待的是另一个牢房里,一个不知死活的男犯人想占我便宜,打斗的时候,不小心被抓伤的。”
“混蛋,我去杀了他!”二柱摸了一把眼泪,气狠狠的道。
“站住!我没被他占到便宜,你也别惹事啦。我现在自己一个人待一间牢房,还算安全。”
李梅没有告诉他们的是,当时她一个擒拿手使过去,同时脚上发力,踢到那个男犯的小腿,轻而易举地就制服了他。不过,李梅没有就此把手,手上一使劲,把他的双手错位了,还狠踹了两脚他的“命根子”,估计以后是不能人事啦。
其他本来也想冒犯李梅的男犯被李梅的狠劲惊住了,这小丫头居然还会功夫,几个人互相瞅瞅,看着眼露凶光,手持银簪子,一副准备随时拼命的样子,就安分地坐了下来。
有那欲火泄不下去的,就当着众人的面,往角落里一个裸躺着的女囚犯走去,不多时,淫秽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地冲击着李梅的耳膜。那些男囚犯像是找到了羞辱取笑李梅的办法,也好像是被李梅的样子勾起了欲望,纷纷效仿那个男囚犯,或前后夹击,或轮流上阵,奸 淫着其他女囚犯。李梅皆冷眼看着。
“嗯,姐,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们都说你杀人了,我不信。”
“我也糊涂着呢,抓我的衙役也说不清楚,就说有人来报官,说我杀了人。”
“那姐姐,你这两天又遇到什么人或什么事情吗?”
“没有啊,哦,对了,我记起来了,前两天我碰到了一个临死的孕妇,帮过她接生。”
“姐姐,怎么回事,你说说,说不得有线索。”
接着,李梅就一边回忆,一边把那天路上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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