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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等壹离开村子后,拎着竹篮子去上坟,告诉爹娘,大柱二柱中举的好消息。
等回到家,李梅就想着通知罗老爹准备请客吃饭的事情,毕竟乡邻和镇上的大户来了好多人为大柱二柱中举的事送礼恭贺。
还没等李梅要把请客的事给罗老爹讲,王里正就又带着村里的几位长辈过来啦。
“李梅啊,你家大弟二弟考中举人是个大喜事,你家不准备庆贺一番吗?”
“王里正有心啦,我正想和家里人说这事呢,前两天人来人往的,没时间请客,这两天就琢磨着置办几桌酒席,请全村的乡亲们和镇上过来贺过喜派的人家吃饭。”
“李梅啊,你家大弟二弟考中了举人这事情,可不是小事啊!可得当成咱们王家村全村上下的大喜事来办。依我看,咱们村就大办三天的流水宴席,不仅全村老少都有,就连这临近几个村的,还有镇上的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家都请过来。大家伙好好庆祝庆祝,你看,怎么样?”
李梅一听,挑着眉说道:“只是中举而已,摆三天宴席会不会太过了啊?”
“这哪里算过了呢?咱们整个黄岩镇,迄今为止,这样的造化也是独一份,我还嫌排场小了呢!”
“王里正,大柱二柱现都不在家,缺了主角也不好大办。这样吧,咱们村就大摆宴席一天就好,到时候所有费用我李家出。正好,学院里组建的戏班子已经排好了戏,到时候让他们在村里试演一场,请乡亲们一起热闹热闹。”
“哈哈,行,就按你说的办,我刚出门的时候看了,后天是个好日子,我一会儿就通知村里人那天过来帮忙,宴席就摆在学院里。这两天就好好准备一二。”
“嗯,还是王里正考虑的周到,这两天我让人给镇上那些道喜的人送请帖,村里人就麻烦里正通知一下。”
王家村里,李梅家花了一天的时间将摆宴席需要准备的东西都置办好,戏台也提前搭建好,就等着第二天宴席的到来。
第二天一大早,镇上那些收到请帖的人基本上都过来了,这些人家不管之前和李梅家是不是熟识,都是存了要和李家结交的念头,所以李家庆祝大郎二郎中举的这个宴席,他们肯定是要过来捧场的。
客人来到王家村,就和上次开学典礼一样,被村民引到学院大操场。这些人有的平日里也是很熟识的,这会儿都三三两两,或者几个坐在一处说说笑笑的,气氛很是融洽。而李梅安排的陪客人自然是陪同在一旁,负责招待什么的。
戏台子上,报幕人报了戏名《醉打贵妻》后,就敲锣开唱。这出戏是李梅根据前世所听到的戏曲《醉打金枝》加以改编过来的,戏文中讲的是一寒门子弟考中状元,成了宰相的乘龙快婿,在一次家宴上借酒壮胆醉打妻子的故事。话说这宰相之女自小锦衣玉食,刁蛮任性。嫁人之后,很是看不起状元郎及其父母的出身,身为儿媳妇,却不尽媳妇的本分不说,也不改往日金枝玉叶的做派,动不动对丈夫和公婆摆架子、发脾气。状元郎平日里在颐指气使的妻子面前倒也不敢有所造次,这天,在自家家宴上多喝了几杯,当即要求妻子应该遵守妇道,侍奉父母,结果却被妻子严词拒绝并遭到当面讽刺。喝高了的状元郎借着酒劲,也不顾昔日情分,把妻子拖回卧室饱以一顿老拳,打的妻子是满脸开桃花。这可不得了,妻子立即回到娘家找自己的爹娘去哭诉。最后,在宰相与在宰相夫人的调停下,小夫妻和好如初。妻子从此变得贤淑无比,尽心侍奉公婆不说,与状元郎也是相敬如宾,恩爱不比。
别说是没什么娱乐活动的乡下村民,就连那些镇上住的大户家的老爷夫人都被吸引了过去。要知道,现在的大齐只有歌舞,没有戏曲。虽然歌姬的身份很是低下,可想看歌舞表演的代价却很昂贵,也只有大户人家才会花费大把银钱圈养歌姬舞女,一是为了助兴,二是互赠。
戏班子其实是李梅早就暗中培养起来的,只不过等到学院建成,才以学院的名义出世。不仅戏班子,好多事情都是李梅早早暗中就埋下的伏笔,经过几年的发展,现在时机成熟,才一一呈现出来。
且说渝州城这边,乡试结果出来之后,学子们陆续就要回家啦。
大柱他们在渝州城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每个人都止不住地心切地收拾包袱,想回家。不过,因为大柱两兄弟和刘博文高中,还需要参加一些聚会应酬,所以还是要在渝州城里多呆一段时间。
赵启明等人也能明白,毕竟他们三人都考中了举人,这个时候正是建立关系、拓展人脉和应酬交往的关键时候,所以几人安心地在租住的房子里看书修养,耐心等着大柱三人一起回学院。
从中举那天开始,也不用大柱他们三人主动结交,自然就有好多人前来拜访或者大家一起出去参加饭局诗社什么的。
先是那些能够在同一届乡试中同时中举的人,这些人毕竟是在同一届同一个地方的乡试中中举的,所以感情上自然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要是能够和他们打好关系的话,以后在官场中,那就是一股不小的助力。
因为大柱他们租住的地方附近有好多赴考学子在这里进出的,而有的还是他们认识的。这会儿,那些人中知道大柱三人中举的人,都会过来攀谈一番,既有恭喜他们的意思,也是有为以后打好关系的目的。虽说拜访的好些人都是冲着大柱三人来的,可是宅子里来人了,赵启明、李青云等人自然也是要作陪的,那几天也是得不了半刻清闲。
对于主动示好的人,大柱二柱和刘博文自然也是没有怎么拒绝的,于是这些天,三人都是周旋于这个聚会、那个诗会和一些应酬饭局上,很是忙碌。
虽然二柱抱怨,这些天下来,比参加乡试考试还要累人,脸笑僵硬啦,应酬的话练得也是随口就来,可是他们也不是全无收获。起码,应酬下来,他们掌握了不少有用信息,像是一些考官的喜好,一些京城某个官员的基本资料以及官场上的简单处世之道等等。
对于每一次乡试的主考官,中举的举人都是可以称之为座师的,中举的举人们以后对外是要自称其座下门生的。虽说不像正式拜师授课那样的关系深刻,可是总也是师生之谊的。这个关系可是不能轻视的,没准儿以后哪天你的座师就会提携你一把,或者是救你一命。
一个不错的晴朗日子,大柱他们三人备了礼之后,就一起去拜访他们的座师。在跟门房通报了之后,就有人去请示老爷了。很快,他们两人就得到了接见。
这些天,聂致远作为这届渝州乡试的主考官,接见的举人还是很多的,其中也不乏得他另眼相看的。一听下人来报,这届的解元连同另外两个中举的学子一起拜访,就命下人赶紧带到客厅,上好茶。这李良材李良柱两兄弟可是上边的人特意叮嘱要区别相待的,不比其他学子!
座师的态度很是温和,甚至有种拉拢的感觉在里面,连二柱都感觉到了,更可况其他两人。
在三人之中,聂致远特别看重这届的解元——李良材。自己提的问题,他回答得很是有条理,而且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即便是自己问了一些很有争议的问题,他也能对答如流。聂致远听了李良柱的见解之后很是激动,即便没有上头传下来的意思,也对李良材起了惜才之意。 等到三人要离开的时候,聂致远更是连连要留饭,三人当然没有推辞。
本来这日大家伙约定要为大柱三人中举在酒楼庆祝一番,因为座师的留饭,所以三人到达约定的酒楼之后,赵启明几人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等听了解释,几人皆为三人得座师另眼相看而高兴。
既然是庆祝,这酒自然也是少不了的,就连小年纪的大柱二柱都被灌了两杯。正在气氛正好时,过来一打扮富贵文雅的年青人。
该人自我介绍叫余则成,是这届中举的举人,正和几位好友在此相聚,认出大柱是这届的解元,有心结交,就过来打声招呼。
大柱自然站起来还礼,在余则成的邀请下,大柱只得到他们那一桌人中去打声招呼,小坐片刻。
大柱跟随余则成到了雅间,里面确实坐了五六个人,皆是衣着华丽之人,这些人都是他在之前的聚会没有见过面的,更谈不上认识。
“来来来,我来给大家引荐一下,这位李兄就是大名鼎鼎的安然学院院士的亲弟弟,名讳良材,跟我们是同届的,小小年纪可是今年乡试的解元啊!”
余则成说着,又对着大柱笑道:“李兄,这几位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好友,都是今年中举的人。这位是丁世光,他是乡试第二名,等会你俩可得碰一杯才是;这位是夏景涛,这位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哥们,韩庚,这三位是李兄,王兄,赵兄。”
大柱听了余则成的介绍之后,对着众人拱了拱手,“幸会,幸会!”
其他人自然也是礼节性地还了礼。几人无论是对安然学院,还是对这位年纪很小的解元郎,都好奇的很,几杯酒下来,话题很自然地就聊到安然学院和李梅身上。
经过片刻的观察,大柱对于几人的行为品性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后,哪些人可以继续结交,哪些人只需维持面上情,在心里评判了一番之后,就开始攀谈起来。
大柱虽然是乡下来的,不比几人都是渝州城大户人家子弟,可他却很容易就能够找到话题聊,再加上他又不是一个古板,不知变通之人,说话甚至还有些风趣,因此很快就和几人打成了一团。
余则成和韩庚看着小小年纪的大柱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获得在场几人的一致认可,游刃有余,心里不仅仅是惊诧,甚至还有一丝欣赏和佩服。在场的几人都来渝州城内不一般的门庭,平时结交的人可都挑剔的很啊!
俩人对了对眼色,决定要和大柱深交下去。
俩人既然有了要深交解元郎的打算,自然也就积极行动,于是,很快,就和大柱聊得很是投机,到最后,甚至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
于是,拉住要回另一边酒桌的大柱,余则成问道:“良材兄,你明天可还有空啊,要不咱们明天再找个时候好好聚聚?”
韩庚一听好哥们的建议,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是啊,今天时间太短,咱们都没有怎么尽兴,明天咱们再聚聚吧?”
大柱迟疑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实在不是我推脱,而是明天我们决定就要启程回去了,毕竟在这边呆的时日也是够久的了。”
余则成和韩庚一听大柱明天就要回去了,心里颇为遗憾,只得约定好明年到京城之后,三人再相聚。
等到大柱回到自己这一桌时,几人边吃边聊,中间虽是喝了酒,闹腾不已,可也已经差不多要结束啦。大柱一回来,众人又陪着喝一轮,一直闹到很晚才回去,走的时候,大都有了醉意,赵启明更是醉得要被人架着回去。
第二天中午,他们一伙人才带着收拾好的东西,准备登上马车,回镇上。正在这时,壹驾着马车找了过来。
“幸好赶上了,大柱,主子让我给你带的书信,和去京城备考的衣服等用品。”
大柱接过书信,皱眉看完,到最后,神色不明。
“对不住大家了,我姐姐想让我们兄弟俩直接去京城备考,不能和大家一起回镇上书院啦。”大柱歉意地说道。
“怎么去那么早啊,会试要等到明年二月份才要考试啊?”刘博文奇怪地问道。
“我姐姐说京城不比渝州城,路程遥远,等回到镇上再去京城的话,那时候天气会越来越寒冷,赶路会受罪,就想让我和弟弟早去京城。再说,早去京城可以早些熟悉环境,省得到时手忙脚乱。”
“这样也有些道理,这次乡试咱们来的早,就比那些来的晚的学子占便宜。”
“确实,不知博文兄是要回家一趟,还是和我们兄弟二人一起去京城?”
刘博文想了想,虽然和李良材两兄弟一起去京城,会少了很多麻烦,可是家里还有事需要自家回去处理,更何况,自家条件不比李家,提前几个月去京城的话,花销太大,于是,摇头道:“我这次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京城啦,我还需回家一趟,京城再聚吧。”
“那行,我和弟弟坐壹的马车去京城,乔安就留下照顾我们,李安,你驾着另一辆马车送几位回镇上,照顾好他们。”
“是,大少爷。”
众人惜别半天,才恋恋不舍地登上马车离开。等众人走了之后,大柱二柱也坐上另一架马车离开渝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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