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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贞十二年春,冰离国新皇沧仪向天下发出告示,列出云安国云麟三大罪状,派兵前去支持厉王云雨讨伐云麟,冰离与云安积蓄了多年的怨仇在沧仪的一张告示贴出后正式爆发。白泽神兽的预言也应了验,这天下霸主最终会在云麟和沧仪之间出现,天下各路贤士能者在等待多年后也终于在审时度势后投奔了各自看好的阵营去了。
沧仪列出云麟的三大罪状为:
罪状一,将龙妖沧智收为己用。
罪状二,抓走冰离国太子沧泽。
罪状三,无视妖帝与冰离的婚约册封妖帝为皇后。
当然,第三条应该是给夭桃订的罪,但矛头都是指向云麟,沧仪因此避免了与妖界的冲突,尽管如此,众人还是指责了夭桃的背信弃义,甚至更不堪的是说夭桃淫、乱了天下。
躺在贵妃榻上,听到云麟对这些消息的描述后夭桃冷笑一声便闭眼睡去,云麟欲言又止,见夭桃似乎已经睡去,便拿来一条毯子轻轻盖在夭桃身上后离开了。
听到云麟脚步消失后,夭桃又睁开眼,憋了憋身上的毯子,低叹一声。这几日来,无论云麟再忙都会抽空来看夭桃,并看似无意的告诉她天下的形势,她不知道云麟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她明明事先告诉过云麟她不会插手他与沧仪的事情的。
这对有名无实的皇家夫妻,要装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她要织的网,其实已经网住了真正的郁垒,但还未网住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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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局势的变幻,云安与冰离互通的必经之地的各个驿站茶棚生意红火,皆是赶往各自看好的阵营的各路英豪,歇脚的空挡里,大家都侃侃而谈自己的见解,偶尔有不合的意见但也没闹出什么大的动静,争得面红耳赤后又继续赶路。
这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落日的黄晕侵染得满天金光,马蹄声“嘚嘚”纷沓而起,蛮坡的一个小茶棚门庭若市,店小二忙得满头大汗却也不忘与众位客官讨论几句。
“一年前白泽神兽预言天下霸主在云麟和沧仪中抉择出来,这不,沧仪的一张告示贴出,云安与冰离就正式开战了。”一年轻的酗扬声道。
“你这句话已经被来往的过客嚼了不下一万遍了,我耳朵都生茧子了,有没有新鲜点的消息啊?”店小二作状掏了掏耳朵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年轻酗被店小二一说,有些下不来台面,见众人见没什么戏了便都开始自己讨论自己的没有再理他,愤愤道:
“新鲜的有!这个消息你们肯定很少有人知道,我听说啊,那抓走冰离国太子的人是猎妖派掌门玉危崖,看样子云麟皇上麾下还有猎妖派帮忙,再加上妖帝前几日正式入主云安国东宫,我看啊,那沧仪是没戏了!所以这次我是投奔云安去的!”
酗的新鲜消息果然引来众人侧目,原来抓走冰离国太子的是玉危崖!不过冰离国太子是沧仪与妖帝私生的,是妖界太子,玉危崖是猎妖派掌门,与妖是天敌,沧仪声称人是云麟的人抓走的,那么看来,猎妖派已经是站在云麟这一边了。可是这个妖帝嫁给云麟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妖帝和沧仪争夺儿子的抚养权互不相让所以妖帝才让云麟帮她夺回自己的儿子?云麟就这么大度去帮情敌养儿子?可是不对呀,沧泽被抓走后也没听说被怎么安置了,现在沧泽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难道又是云麟真的没那么大度让手下在半路将情敌的儿子给解决了?
不管大家怎么猜测怎么八卦,真相始终还是没有浮出水面。
这时,一老头拍桌子起身怒指着刚才说话的那酗,道:
“年轻人!是非不分!即使云麟手下猛将如云,但是他始终是失道寡助,那龙妖沧智祸害了冰离多少无辜百姓?云麟居然收留了沧智这不是摆明了与冰离作对吗?还有,云麟嫉妒沧仪让玉危崖抓走沧仪与妖帝生的孩子,连个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你说,这要是做了以后天下的霸主我们老百姓还有好日子过吗?妖帝事先答应了沧仪要当冰离国的皇后却在沧仪准备册封她的当日出现在了云安当上了云安国的皇后,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妖帝与云麟都是一丘之貉,老朽不才,就是拼上这把老骨头也要前去响应沧仪皇上讨伐云麟!”
“笑话!我管它是是非非,谁强我就跟谁!弱肉强食的道理你老头不懂吗?先不论沧仪所指的三大罪状是真是假,就算他沧仪占了所有的理可是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他的势力落了下风,早晚是要输给云麟的,到云麟取得霸主之位,谁还会在乎谁对谁错?”酗子反驳道。
“这酗子说得有道理。”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成王败寇,云麟有猎妖派有妖帝还有龙妖,可是那沧仪好像什么都没有,云麟迟早是要赢的啊。”
“我还说要去帮沧仪,这么一分析下来让我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了。”
“老头说的也很有道理,要是让云麟做了霸主以后百姓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我们是正义之士,酗子黑白不分是非不明与云麟妖帝是一丘之貉,他这是在宣扬邪恶打压正义,决不能动摇,我们要去支持沧仪皇上!”
“沧仪治国铁腕能吃卧薪尝胆之苦,必定是明主!他现在孤立无援还会为了正道去与云麟妖帝等邪恶之流抗衡,我们就算给沧仪陪葬也无怨无悔!”
“支持云麟!”
“支持沧仪!”
……
店小二摇摇头去柜台那边去了,这类似的争吵他在这几日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这一仗爆发得迅猛,震波席卷天下,一时间,天下动乱。而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霸主即将现世。在这里歇脚的各路人马有的临时改变主意改变阵营,有的坚持自己的见解为自己选的主子说话,有的纯粹是凑热闹,总之,这天下就像他们现在这样,乱了,乱成了一锅粥。
正在大家还在争论不休时,从远处疾飞而来一男子,这男子一头火红短发面容冷峻,看似气定神闲脚下步子却飞快如箭,行至茶棚时脚步猛然一顿,选了一个空位坐下,手中不知何时已经端着一杯茶水,店小二正看着瞬间空下的茶盘疑惑不已,这红发男子什么时候把他刚倒的茶夺走了?
赶路的高手如云,大家也见怪不怪,继续着刚刚争论的话题,可是接下来又风风火火赶来一黄衣少女,不,还有一只大鸟!看到那蓝光耀眼的羽毛和额前霸气的闪电标记,有些阅历的人一眼便认出,这是神鸟毕方!妖帝刚收的坐骑!听说毕方那道闪电印记就是妖帝激发的雷电属性,难道那黄衣少女就是妖帝?
“坐下来喝杯茶吧。”只见红发男子拍拍身旁的凳子,示意黄衣少女坐下。
黄衣少女怒容满面,打量了一眼挤满茶棚的人客没有多说什么,朝毕方鸟点点头便坐下了,红衣男子对黄衣少女顾及人多的场面没有多言的举止胸有成竹,像是很了解少女的脾气。毕方鸟没有化为人形,而是虎视眈眈的盯着红衣男子准备随时驮着黄衣少女继续追他,她收了翅膀蹲在了茶棚外面,茶棚外面有一口井,众人识趣的空出那口井方便毕方饮水,眼中都带着炽热的好奇和敬畏。
神鸟啊……凡人自是穷尽一生也没机会见到的……
这时大家已经都安静了下来,完全忘了刚刚还在争论得面红耳赤怒不可遏。
“敢问…这位是妖帝吗?”隔壁一桌的一髯口大汉试探性的问黄衣少女,众人竖耳期待答案。
黄衣少女愣了愣,脸颊忽然就涨红了。
“不是…我是…”
“他是我的徒弟夜莺。”谁知红发男子打断黄衣少女的话。
“不是!我叫舒木芙,我是…我是…”
是的,黄衣少女是舒木芙,红发男子是玉危崖,而舒木芙正吞吐着看向蹲在外面饮水的毕方,她想说的是她是妖帝的弟子,连她都没想到她会这么决绝的否定她和玉危崖的关系,可是她有资格说她是妖帝的弟子吗?毕方姐姐对她背叛妖帝的气还没有消,要是她说她是妖帝的徒弟毕方姐姐会出声反驳吗?她会很没面子的。
“玉危崖!玉危崖出现在这里了!”
“玉掌门,妖太子在哪里?真的是云麟皇上让你去抓的吗?”
“玉掌门你出现在这里是办事吗?难道云麟又有什么新动向了?”
“玉危崖!你身为正派掌门没有以身作则还跟着云麟做事,你要不要跟大家解释一下?”
……
舒木芙顿时无语,大家只要知道她是不是妖帝,既然不是也就把目光转向了玉危崖,笑话,谁会关心她是谁的弟子?
现在,焦点在玉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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