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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光照想给华贞换环境,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不过,对于华贞小小年纪就受到如此的人体伤害,一走了之,无疑不是一种懦弱的行为。他能,虎五十能,杨小仙能,可华南不能。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就算华南能,华东他们也不能。因为,人家都欺负到自己头顶了,如果再不抗争,无疑是再次应了羊角寨的祖坟是伏洞蛇的风水预言。
其实,华东他们去学校,或去村店子,经常与乌州碰面,虽说他乌州懒惰,对女人也馋涎欲滴,但不觉他可恶,如没有夺去华贞的贞操的话。尤其是华东,有时还觉得乌州有许多地方值得自己去效仿呢。现在,他一听到乌州的名字,就恨不得要生吞他的肉,生喝他的血,每每是一双眼睛瞪得吓人。假设,那天他从大行塘茅草房背华贞回来,一听华娘说是乌州把华贞弄成这样,偿若不是他爷爷冼显牛喝住他的话,早就拿菜刀去劈乌州了,尽管他不敌。
华贞出事那天是星期三。华贞因身心的原故,一连两天没有去学校,他华东也跟着不上学。华贞一连两天不出门,他就死死的守在华贞家门口,连觉也不回家睡。刘珍妮叫不动他,冼光普也叫不动他,冼显牛和牛三七就更不用说了。后来反倒是大人出来陪他,这是怜惜,但更多的是为他情义所感动。到了星期五的下午,华中、华西、华娘放学回来,也不得不陪他在华贞家门口呕气。
“华东,华西……”
“……啊,华南哥回来了!”
华中、华西和华娘由如看到了救星般奔出大门迎接从贵港回来的华南,而且要以最快的速度把华贞的事情告诉他。
华南风尘仆仆的,本以为一回到家,就能舒心的和华中他们疯,或者到他们的耦田里看耦的长势,那想到迎接他的面孔,是一副副不忿的模样。他在他们的脸上来回的看了几下,当他看不到华东和华贞时,正想发问,华娘就把华贞的事说了。华南一边听,一边脸色大变。不过,他没有当场表态,而是脚步打颤的进入大门,并径朝坐在家门前的华东走去。
他没有叫华东,只是慢慢地把华东扶起来。
他掸掉华东身上的泥土,向客厅里哭丧着脸的奶奶和母亲打过招呼,就出来把华东背上二楼华贞的房间。华中、华西和华娘也跟上。
华贞一看到华南,立即拉床单把头盖住,并嘤嘤地哭泣起来。
华南放下华东,示华中扶他,自己慢慢走到她床前,默默地看着。
约一分钟吧,华南轻轻地坐到了床沿。
又约一分钟光景,华南伸手抚摸华贞的头。
再约一分钟的时候,华南弯腰低头,将脸紧贴着华贞的头顶。
华中华娘他们神情哀伤地看着,不敢发一语。
“……华贞,万事有哥哪!”
华贞听了这话,反而把哭声提高到全南苑的人都能听到。她的哭声里悲伤、愤恨、无奈等等混杂在一起,听的人无不心酸!可听在冼显牛的心里,除心酸外,他觉得华贞在精神上,还是那句话:她华贞活过来了,尽管还有心结。
这晚的前半夜,南苑人看不到孩子们的踪影。当时钟指向晚上10点时,他们才陆续回来。问他们到那里去了,没有一个人回答。
第二天天一亮,孩子们又出去了。大人们聚到会客大厅,揣度着他们的去向。
“不用说,一定是去找乌州的麻烦了!”
“这如何是好?千万别弄出事来!”
冼光普、冼光照不在家,冼光砚远在广东,冼光佑不知道这事,顶事的只有冼显牛了。众人都把目光集向坐于沙发上抽烟的冼显牛。意思大概都是一样的:这事怎么办?
冼显牛久久不语。
虎五十怒目责怪他了。
杨小仙又开始抹眼泪了。
唔!冼显牛心里发了一个闷响。他很清楚孩子们的动机,也很清楚孩子们如果这肚子冤气得不到释放的话,一定留下意想不到的病根。其实,他自己也同孩子们一样,想着办法惩治乌州,只是苦于无机会下手。
这乌州也知道自己干错了对象,当晚就四处躲避。也是无巧不成书,正在他惶惶不知如何处时,有人找到他,叫他去做一笔生意。这笔生意,如在往常,他绝对不会干的,因这生意太缺德了。
这笔生意的地点就在石达堡至兴业县的国道线之间的路边岭上,是广东某地的高官出高价索买的,那埋在地里的死尸作古还不到一个月。
冼显牛不动声色的在村中找乌州,整整两天找不到他,以为他失踪了呢。现在孩子们找乌州,估计也是这个答案。
这刻,冼显牛能做的,只能说他知道如何做,叫他们别操心。话是这么说,具体如何做,他还没有周全的策略,只能说在筹划。
晌午了,孩子们都没有回来吃饭,冼显牛再次成了众人焦点。没办法,冼显牛只好叫冼显马去耕一些蚯蚓、虎五十拿一瓶米酒、杨小仙装一包零食、刘珍妮扛钓鱼工具、牛三七拎一只胶桶给他。众人莫名其妙,但照办了。
他出门时,牛三七还递一顶竹笠给他挡阳光。
冼显牛没有去别处,而是直朝大行塘走来。
他的推断一点也不错,华南和华中他们此会正潜伏在那里。华中头戴一顶生竹叶帽,蹲在竹根旁,华西背插茅草睡在篱笆边,华南和华东爬上了高高的龙眼树顶,华娘则在茅房周围溜达,作入茅房出恭状。
冼显牛看到这情况,紧紧地皱着眉头。
冼显牛未到大行塘,华中他们就看到了。不过,他们不怕。他们觉得,这行动没有错。
冼显牛也没有吆喝他们,完全不知道他们在那里潜伏一般,只是坐在大行塘塘边静静地钓起鱼来。冼显牛钓钩里穿蚯蚓,接着抛进塘里。然后开始抽烟。那烟火一闪一闪的,一会照亮他满脸胡须的脸,一会又照亮他深沉的眼睛。抽了一根烟后,拿出零食慢条斯理的细嚼,不时嘴里还传出啧啧声。
冼显牛的这些动作和行为看得孩子们目不暇接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他吃零食引发孩子们肚里的胃虫作反。华东不但肚子咕咕叫,喉咙骨上下滑动,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没有得到大人的许可,似乎犯下了过错,不敢冒昧出现,只有干瞪眼。然,食欲始终占了上方。
“华南哥,我爷爷好象有办法。”华东不说肚子饿,却说他爷爷有办法。华东也识得用脑子了。
“走。”华南心照不宣。
华中、华西和华娘见状,也紧跟其后,从四面八方向冼显牛靠拢。
“爷爷。”
“伯爷。”
“……啊!”冼显牛故作惊讶状。
不过,冼显牛也就这一声啊,接着就不说话了,只是聚精会神的钓他的鱼。
孩子们见他如此,也不敢出声,悄悄地坐到他身边。可他们一是带着负罪感,二是饥肠辘辘,那坐得住。瞟一眼塘里的浮标,看一眼他的脸,瞄一会他旁边的零食包,说不出的难熬。
远处,水芬大伯默默地看着冼显牛和南苑这帮孝钓他的鱼。这大行塘是他承包的,他得为自己的利益着想。问题是他不敢声张!他以为冼显牛这般的明目张胆,一定是知道了冼光普的门牙是他打掉的,故意找茬来了。这村长大人的父亲可不好得罪,再说冼显牛一向在村里人缘也不错,就是自己在经济上也得到过他的帮助。还有,冼光照的女儿华贞被乌州强暴的事他也知道了,这会他们正憋着气哪,少惹为妙。
“爷爷快!”
呒!钓起鱼上。冼显牛的动作比华中的声音还快。一条黄澄澄的三两多重的本地塘虱嘴角挂在钓钩里于塘埂的上空椅着身体,嘴里发出吱吱声。
华东飞快地跑去伸手抓住,并熟练地脱下钓钩,将塘虱放入胶桶中。可当他准备舀水放进胶桶里活塘虱时,冼显牛制止了。华东仰起疑惑的脸望向他爷爷,心说:以往和爷爷在河里钓鱼,每次钓上来的鱼,都是这样做的,这次不是这样,为什么?冼显牛好似读透了他的心思,便不慌不忙地把一瓶米酒倒进胶桶里给塘虱饮。这时不单华东疑惑,华南、华中、华西和华娘,都被他的举措给弄糊涂了。
“牛三七伯爷,塘虱鱼也会饮酒么?”
冼显牛久久不答华娘的话。约数分钟后,他伸手指捏住塘虱的尾部提将起来。这时,他手上的塘虱鱼已是酩酊大醉。他一边望着酩酊的塘虱,一边把眼光瞟向华南。华南碰到他的目光,由如触电一般全身打了一个震。
这是什么意思呢?华南心说。
“爷爷,你甩钓的动作比以前快多了!是不是吃零食的功效?”华东一心惦记着他爷爷身边的那包零食。
“这还算快?”冼显牛目光对着大行塘里说,“以前我们石达堡遇天大旱果粒未收,万不得已去偷割蒙村的禾,被告到县府。为免遭官司,连夜把割了的田犁开耙平插回禾苗,那才叫快呢。”
啊!
“还有更快的。同一时辰同一个人,在相隔十里路途的田里摘了半亩辣椒。”
“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冼显牛把眼光射向说话的长孙华中那里。
华中没有注意他爷爷的眼光,而是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哥,吃饼。”
“哦。”
华中一边吃饼一边往回走,连他爷爷也不管了。
华南和华西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也跟着华中回。
这晚,南苑的小男孩在华南的带领下,到村店铺那里买了两瓶瓶装酒就浩浩荡荡的向乌州的家里走去。可惜乌州不在家,是华南的表姑太——一个瘦削且眼朦胧的老妇人——接待。
华南的表姑太已知道她不争气的儿子乌州闯下的祸,不但向华南说好话,还大骂乌州是畜牲,说等他回来一定把他给劈了剁来喂狗。华南不言语,坐坐就和华中他们回。
翌日,华南他们又去。
一连三个星期,华南他们一共去十多次,都见不着乌州。不是避开了,就是错过了。到了第四个星期,华南他们不是白天去了,而是晚上,而且不登门,只是在住宅外边隐伏等候和侧耳倾听。
乌州不在家,约晚上12点多,远远的村路上,乌州手拿酒瓶,身披淡淡的星光,才一路饮一路醉晕晕的不知从那里回。从那里回华南他们不管他,而他脚步浮浮,嘴里打着饱噎,却又是他们祈求的。
近了。乌州的饱噎声更为清晰,只是听真切些时,还夹杂着:“华贞这小妮子”的字音。华南和华东他们那个火啊,就如火山暴发,直冲云宵。
更近了。乌州近到家门两丈多的地方。这时机成熟了。华东第一个冲出来,华南见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飞奔而出,且抢在华东的前面截住了乌州的归路。然,他们快,还有一个人比他们更快。只见一个脸部蒙着黑布的黑衣人在面前一掠而过之后,就听到乌州的面部着了重重的一拳,并应声倒地。这形势来得太突然,不过,华南的脑子也转得飞快,心说:这正是天助我也。他一点也不迟疑,向着乌州就扑过去。华东也不落后,尾随而上。这时,华中和华西已扑而至。乌州本就酒醉,再加上突然受到袭击倒地,就象一堆烂泥般的瘫在地上,一时半刻间是爬不起来。再是,他本来就懒,这刻倒下去,他想干脆来个摔倒兼伸腰,一动也不想动。可他那里知道,华南和华东他们这晚要来割他的鸡|巴!
华中和华西跃过华南和华东,对着乌州的左右手压下去,这是他们早就商定好了的,这样他华南和华东就有机会得手。华南和华东见华中和华西已得手,华南立即手脚并用压实乌州的左腿,而华东也跟着压紧乌州的右腿。如果乌州不是酒醉,不是被黑衣人打倒,不是懒的话,华南他们那有这样顺利!这时的华南一点也不耽搁,他见乌州似死猪般睡在地下,即刻从腰间抽出水果刀。他把水果刀在眼前亮了亮,亮光光的,然后左手迅速拉开乌州的裤裆大门。看看妥当,连乌州的内裤也不除了,左手往里一抓一拉,右手的水果刀随时跟进。那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站在不远处的黑衣人,突然过来击落华南的水果刀。华南愣了愣,不知这黑衣人用意何在。可他想捡起地上的水果刀,却不想被那黑衣人拿走了。
华南无计可施!
“华南哥,给你石头!”
华南没有水果刀,有了石头那只有取其次了。他接过华东给他石头,就猛地向乌州的裤裆砸了下去。一下,两下……华南解恨了,可乌州就遭殃了。他因酒醉被突如其来的黑影人打翻在地,还没有弄清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裤裆里就受到猛然的袭击,痛得他手捂裤裆在家门前的地上翻滚,嗷嗷的叫。
“……乌州!”房里传出乌州母亲的叫儿声。大概是乌州的嗷叫太刺耳了吧!又或者他母亲早知她儿子有这一劫,深夜未睡在家守候着。
“华南哥快走!”
华南还想再砸,被华中和华西拖着走,华东在后紧跟着。
华南他们走后,那黑衣人也走了。
也许是等候多时,又或者是巧合,乌州的母亲开门出来循着乌州的嗷叫声摸黑来到乌州的跟前那刻,大岭顶方向的村路上忽然亮起了车灯光,且朝着村内方向开了过来。这驾车人不是别个,而是冼光照。他驾车慢慢的,当灯光照到近在路旁的乌州母子时,他加快了速度。
“姑姑(跟杨小仙叫),乌州怎么啦?”冼光照下车来询问,一副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呜呜……”
“……啊,乌州的裤裆全是血……得快找村医冼新新,或送医院!……夜深了,还是送医院保险些。”冼光照这样说着时,已把乌州抱上车,然后安慰了几句杨小仙的姑姑,就开车向湛江医院奔去。
第二天,乌州的学子(方言称睾|丸为学子)昨晚被人砸爆了。消息传到南苑,华南和华东他们大叫便宜乌州了!他们本想割掉他的鸡|巴,为华贞报仇,那想只砸爆学子!唉!如果不是那黑衣人阻挠,你这死乌州的鸡|巴百分之百给我们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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