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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徐徐,凉凉的。夜就这样沉寂吧!
另一边,太后的寝宫里,来了一个衣着粗布的人,脸上还沾着灰土。太后坐在她的鳯椅上!招手要他近前来回话。身边除了贴身丫鬟,都打发到外面去了。
“这几年,你在外面辛苦了!这是上好的茶!”太后示意他坐下喝茶。
“为太后忙活,是咱家的福气!”一出口就是娘娘腔,兰花指高高翘起。”太后,走了这么多路,总算是没白忙活。您一定想不到,我在京都碰见柳妃的贴身宫女-----紫环。”
“她?”手紧紧撰住杯子,眼睛闪烁着。
“正是她,我悄悄跟踪她走了几条街,才发现她在城门口的竹林里的一座房子内生活!”
“那看到公主了吗?”几乎站了起来。
“没有!”李公公瞅见太后转阴的面孔,“不过,她有一个女儿与公主同岁!”
“同岁?”太后喃喃自语,“李,去把她请进宫来!”
“是!杂家这就去”说着一口吞下茶,面露谄媚的笑,快步离开皇宫。
太后看着外面的月亮,朦朦胧胧的遮住这光色。二十年了,我已经等了二十年了!老天爷终于开眼了,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她!
“李公公,我们这是去哪?”说话的是禁军头领----汪彪。
“汪大人何必着急,到了就自然知晓!”
竹林里,一座房子,酣睡的紫环和她的丈夫孩子。大军前进的盔甲声,震醒了紫环。紫环摇醒丈夫:“你带着孩子快走!”丈夫一头雾水,但还是牵起孩子,快步走去,到门口时回头:“那你呢?”
“不要管我!这是我欠下的债,要还的时候到了!”紫环目送抄小路离开的丈夫。然后穿着上她在宫中的衣服,描完红,涂完胭脂,端坐在房子大门前。
“李公公,好久不见!”
“呦呦,还记得我啊!那我就不废话了,跟我回宫吧!”
“我要是不去呢?”
“呦呦,还来劲了!”李公公奸笑着,“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听听,你的丈夫孩子好像被抓回来了!”
“我呸!李公公,你还是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积点德吧!你这干的都够你下十八层地狱了!”
“别死不死的!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活路问题吧!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早就该死,柳娘娘死的那天,我就该死了!这苟且偷生的日子,我也过够了!”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带上来!”
不一会儿,他们拎着回了一个男子和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姑娘一看紫环就直呼:“娘娘娘。”还挣脱他们的手,冲向他的娘亲:“娘,娘,怎么回事?”紫环沉默,目光似箭,直直地射向李。
“怎么样?想清楚没有!”
“我去,不过你得答应放了他们!”
李公公挥挥手,下面的人就松开了手。男子走进紫环:“你要去哪?我叫上兄弟去救你!”
紫环突然感到眼前的男人是如此高大威武,肩膀也是如此坚强可靠。她笑了。
“娘,你要去哪?”紫玉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些人,“我陪你一起去!”
“对不起!”紫环推开她男人,“找个好女人好好过。别等我了!”拉着紫玉就和李走了。留下呆呆望着紫环的男子。
“娘,你胡说什么啊?你要是敢不要爹,我可不干!”
紫环苦笑。这是救他的唯一方法!
太后高高在上,半眯着眼,看着紫环:“这么些年,你到是没老!”
“托太后的福,不敢老去!”
“哈哈哈……”太后睁开眼睛,“说话还是这么甜!这是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紫玉,别愣着,快参见太后。”
“太后?”紫玉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的跪下。
“免礼!”太后慵懒地挥挥手,示意她起来。
“你难道不该对我有所交代吗?”
“太后,要找的人,我带来了!只是,我有一个请求,请放过我的丈夫,他什么都不知道!”
“龙玉佩呢?”
“在洪兴那里!太后也知道,当年江湖曾经为了这块玉佩死伤无数,洪兴为了保护紫玉,就独自携带玉佩,浪迹天涯了!”
“她就是吗?”
“是的。”紫环拉起紫玉的手,将袖子往上一卷,手臂上一块拇指样的黑色,“这胎记想必太后不会忘记!”
太后伸长脖子,盯住。脑海里浮现当年的场景:“生了!”奶娘高兴的抱过来。“是男是女?”太后微弱的声音。“是个公主!手臂上还有个拇指样的黑色胎记!”奶娘抱给太后看。微眯的眼睛瞬间睁大,孩子的手臂上的黑色瞬间印入眼帘。
“是她,就是她!”太后站起来,一手握住桌角,“我日思夜想她的!”缓缓坐下,平复刚刚还汹涌的心跳:“李,送紫环去她该去的地方!”
“太后,我欠的债我还,请您高抬贵手!”紫环久久地跪在地上,李生拉硬拽也不起来。
“太后。”李为难的看着太后。
“好!”太后说道。
“你要带我娘去哪?我娘去哪,我就去哪!”紫玉紧紧的拉住娘的手,生怕她一松手,娘就不见了,而自己则永远地留在这个镶嵌着金边的牢笼。
太后起身,看着紫玉。紫玉目光炯炯丝毫不畏惧,迎上太后。太后暗想,这么有胆魄,像是皇家的人。
太后走到紫环面前,弯下身:“给你一天的时间,让她认主归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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