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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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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爱到你不再爱我的那天起。

是的,这是人生最现实的事,也是最不能接受的事。

什么天长地久,什么爱你一身一世,什么今生来世,那都是个未知数。

*********

杨小若没有让尹肃送自己回去,不是怕裴笑天看到,而是因为自己此时不该如何做才好,晏峰的话和林心仪的话一直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正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时,身上的电话响起了!是晏峰的在上海认识的朋友—何瑞。

坐车来到了何瑞指定的地方,才发现她来到的是一家叫“月光”的KTV。

一个178 的黄头发的男子来到了她的面前:“杨小若吗?”

“你怎么知道是我…”杨小若问他,虽然他有一头标视‘我是不良少男’的黄发,可杨小若却没有害怕他,因为晏峰能叫他来找她,说明晏峰是非常相信他。

“在晏峰的钱夹里看到过你的相片,不过…”他打量着她。

是的,杨小若曾在晏峰的钱夹里放了一张自己的相片,没想到现在还在,以为他会在自己不再时换掉了。

“你好像没相片上好看!”何瑞实话实说的说:“相片上的身材比较好一点,不过,还好晏峰说过,那是几年前的相片了…”

“…”杨小若不知道说什么好,是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要成为小蚂蚁而增肥的结果。

“晏峰和你说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说你要回去…”何瑞摆了一个无所谓的样子,后面的话何瑞没有说完,这种事,不到最后,他是不会做的…

“那好吧!”即然是这样她也无话可说。

“那我就回去了。”

“不进去玩玩吗?”何瑞指着‘月光’KTV得意的说:“我开的…”

“不了!”虽然他不是那种不怀好意的人,可这种灯红酒的地方不再让自己留念,反而有点厌倦。也有点害怕,害怕想起曾经的往事。

“你不会是怕我吧?还是怕…”何瑞笑道,听晏峰说过她是爸爸是开赌场的,怎么可能怕这种地方,再说自己已经十分的友善了,难道自己就真的不能给人一种好人的感觉吗?

“怎么会呢?”杨小若笑了一笑,她知道他误解她的意思了。

“要回去了,还没有和朋友道别…”

这个人的出现,主宰着自己的去留,自己该退出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只是,这个世界给了太多回忆和不舍。

“你放心吧!我不会躲起来的。”她用手比划着电话的意思说:“我会给你电话的…”

“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难怪他来来上海找你…”何瑞说。

“…”

*****

晏峰给杨小若发了几张他们曾经的合影,看着曾经自己调皮捣蛋的样子,让自己不敢相信自己在上海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学着小蚂蚁的一切,忘了自己原有的面貌,原有的欢乐。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卸下不属于自己的面具了…

躲到了房间里,杨小若还自扣了几张自己的相片发张晏峰,让他看看自己的改变,顺便把和他的相片设为了墙纸。

就这样和晏峰发来发去的打闹着,忘了裴笑天去哪里!忘了尹肃还有没有想着小蚂蚁!忘了谢如水是不是还把自己当成朋友!

忘了所有烦忧的事…

接下来的事,就是告别上海。

***

“如果是真的话,我不反对!”杨小若没有想到第二天裴笑天会老实交代相亲的事。

“只要你喜欢。”

“真的吗?”原本是想看到她吃醋的样子来证明她是不是真的忘了尹肃,却太让人失望了。

“当然。”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可以说是无愧如他了,也不用抱想着什么爱情,昨天和晏峰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也许自己的爱一直都在那里。

“让你失望了。”裴笑天对她说。

“为什么?”

“我和那女孩说我们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有你…”是你给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如果不是你,或许自己还在迷途中。

“那你还去不去沈阳?”她想知道他工作方面的事。

“不去了!符现在不需要我和他一起去。”因为有林小姐陪同他,而且上海毕竟是自己出生的地方,一直以来,还从来没有离开过上海。

如果真的要离开,他只想去英国…

“为什么?”

裴笑天搂着她的肩说:“以前我说要去,你去不愿意去,后来我不去了,你又想我去,以后你去那我就去那算了…免得我们总是唱反调。”

“有吗?”杨小若恨恨在他的胸口上捶了一下,好像自己指挥着他所有的事一样。

“啊!”裴笑天痛得抚着自己的胸口,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杨小若会给他一捶,而且下手有点重…

“啊!对不起,对不起!”杨小若也叫了起来,看着裴笑天痛苦的样连忙道谦,昨天一直想着晏峰,以前自己也常常这样欺负他,可能是一时把他当成了晏峰。

看着裴笑天这个样子,晏峰却挨了她好几年的揍,不知不觉会想到了他,也许是把在上海的思念都聚终在这几天了!

“心都碎了…”裴笑天吓唬着她说,正当杨小若着急的看着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时,敏捷抓住她的手,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俯首深深的吻着她…

“对不起!”

杨小若慢慢地推开他,情默默地看着他,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还会不会记得他,现在除了和他说‘对不起’还能说些什么。

始终相信自己的出现是一个错,无时无刻担心自己不小心爱上他,担心自己会毁了他的一切…

也许有一天我会离开了这里,可是我还会想念你。

********

来到尹肃住的地方,只有谢如水一个人在,这让杨小若很尴尬…

“我是来向你道谦的!”

谢如水只是看着她,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杨小若被桌上的病例单吸引了…

白血病!

原来谢如水的妈妈有白血病,而自己的丈夫却一点都不知道,整天忙着工作,让她感觉自己的丈夫不爱自己了。而且有了别了女人,而自己只能偷偷的去做化疗忍受着痛苦。

终于,想到了绝望…

而那时,她没有发现谢如水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就这样,谢如水亲眼看着妈妈在自己的面前从窗口跳下去!谢如水的妈妈死了之后,家里的人发现她得了忧郁症…

原以为事情就这样地过去了,没想到会在谢如水的心中,抚上了抹不去的阴影。

直到谢如水有一天晕倒,她害怕自己可能也得了白血病,害怕成了一种恐惧,所以选择了逃避…

“不是…不是只是忧郁症吗?”杨小若问她,当初如凯就是这样告诉她的,患有忧郁症的人总是想得太多,而且会想到要离开这个世界…

可是现在…不是她要离开,而是不得不离开,这次的离开会是永远吗?

“忧郁症!”也许吧!谢如水没有回答杨小若的追问。

“这…是真的吗?”杨小若拿病例单问她,

“也许是吧?”谢如水静静地说,看来她还不知道,原以为她早就知道了,要不是哥哥一直要求自己去做一个详细的报表,也许自己永远不会看到这一个不想看到的事实。

以前自己一直害怕,而不敢去面对,怕害的事终于成真了,而自己一直希望它是假,所以一直抱着一种乐观的心态去生活。

却怎么躲也躲不过,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为什么不去医院…”杨小若问她,如果是真的,应该早点做治疗…

“做化疗…听说很痛…”谢如水轻声的说:“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尹肃…”

“如水…”杨小若哭了!事实是如此的残酷。

“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谢如水生气的说,不想去看杨小若那哭泣的脸。不可以哭,哭就代表着放弃,不是有很多人都坚持下来了吗?相信自己也可以做到。

“如水…”杨小若止不住自己的眼泪,从电视就看到过很多相似的事情,如果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得不到好的治疗…那等于是等死!

死!当初如果不是有人救了自己,‘死’这个词可以用到自己身上了!

如果不是那样的话,自己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这里的一切也许会是平静的…

“都说了不可以哭…”看着杨小若,谢如水的泪也出来了,有时真的她好想去恨她,可自己却做不到…

“…”

“不可以哭!”

“如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可以代替谢如水。

可是有如果吗?如果真的有如果,愿时间倒流,不再来上海…

***

泪干了!人也累了!眼眶却还有泪痕,寂静了很久…

“如水…”

“什么也不要说了,尹肃还不知道…”

“我知道!”杨小若点了点头说,不敢去看她:“我要走了…”

“小若?”谢如水苦笑道,她是在可怜她吗?

“当我确定了自己的病情时,我唯一想到的人就是尹肃。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留在他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爱情真的那么重要吗?”

“是的,所以我不要你的同情,我不要你因为我的病而离开…”谢如水难过的说,可她却因为自己的病,得到了一切,得到了尹肃。

“有些事,我不知该如何说起,我只能说,有一个人在等我回去…”杨小若笑意的说:“我一定要走!”

“那裴笑天呢?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的爱吗?我不相信你对裴笑天一点感情都没有?”

“他叫晏峰,我们在一起很久了!而且我们有婚约…”杨小若没有回答如水的问题,只是静静地说着自己和晏峰的故事…

从学校那一次球赛,从那一次哭泣开始,再到意外的发现晏峰可以帮到自己的爸爸,最后到自己来到上海…

只是没有说谁是小蚂蚁,没有说为什么会放弃晏峰而来寻找所谓的雪山飞狐。那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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