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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下午王峰利用他是园林处职工便利,带我们去游览玄武湖公园。来南京这么些日子,还没有去这些名姓古迹瞻仰过,我觉得有点对不起我们的先辈。这天海子把阿萍也带去了,邹顺美因为有阿宇跟他恋着,所以对海子和阿萍的事也只有睁只眼闭只眼。我跟阿萍开玩笑说:“看你跟海子这么恩爱相,我感到好嫉妒,能不能也给我介绍一位姐妹来恩爱一下?!”阿萍信以为真了,说晚上就去帮我找个来。我说就冲你这句话,等下我就给你买炒白果和糖栗子吃。
我们坐车在鼓楼就下了车,并肩走在马路中央,只听见的士司机在后面哇哇乱骂,我们正准备追上去将那司机拖下来揍一顿,他吓得“哧溜”地将的士开走了。两点多钟,鼓楼一带的人潮开始汹涌起来,全是人气,我们穿过大街小巷,总是人挤人,冬天的太阳照在人的身上,很舒服。
走到一处炒货店,阿萍吵着要我给她买糖炒板栗吃,我说你答应的事会不会办得到?阿萍撒着娇说叫我放心,晚上一定个我办到。我去给阿萍了一大包糖炒板栗和炒白果,阿萍拿在手上,被我们几个男人你一把我一把吃了个精光。
鼓楼离玄武湖还有一段距离,我们都好象兴致高昂地往那里走去。走到玄武门,我似乎对那座城门产生了一些感触,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叫李世民的男人带着他的那些兵马跟他的同胞兄弟厮打追杀的场景,一把把银光闪闪的兵器随着头颅一同落地,血象一簇簇红红的水沫,伴随洪荒年代的潮流走进历史,这场由权位之争而引发的兄弟之间的混战,从久远年代渗透过来的历史的血腥,他们一代一代变成残灰焦木,变成一逝不返的尘埃。如今,这坚硬的城墙不减当年,但这城墙之间所有的风景不知是否还带有李世民跟他的兄弟厮杀时的那股肃漠,在垒成这座高大城墙的每一块石头也还有着自己苍凉的故事,它们并不挣扎,也不呐喊,它们仍只是在这个天地之间沉默,这时候,我有了一种生命的确是有趣的感慨。
这个下午,王峰领着我们在玄武湖公园将它里面所有的设施基本上玩了个遍,诸如过山车,旋转车,碰碰车,赛车等等都玩了,我们已都不是孩子,对这些东西原本就没有多大的兴趣,到这里来也只是散散心而已,于是王峰就带我们去坐快艇游玄武湖。我们几个人坐在同一艘快艇上,驾驶快艇的兄弟因为跟王峰很熟,对我们也就很尽心,开着快艇带我们在偌大的玄武湖上兜来兜去。冬已是深冬,湖面上很有些寒意,一阵风吹来,我的整个身体出现了一阵压抑,呼吸也有些窒塞了,寒冷突然侵袭,让我紧咬着牙齿,这阵风过去后,我嗅到湖面上清新而近乎芳香的空气,胸脯也好舒爽,一只野鸭突然从水里飞出来,在天空凄婉地叫了一声又转身往岸边飞去了,前面几十米的地方,排列着南京火车站房屋的剪影,两旁还耸立着一些高楼,高楼倒映在湖里,现出一条活动屈曲的明亮的痕迹。
黄昏的时候,玄武湖的上空出现了一些朵状的云块,我的脑袋随着快艇的移动旋转着注视天空,脑子里浮现出一面描绘着天堂般美好蓝图的生活风景,我仿佛沉湎于一种幻想已经实现了的幻影里,我深深地呼吸着玄武湖上空黄昏的空气,似乎感受到这个世界已经是自己的世界。
天暗了,我们重新来到街道上,有些暖意的阳光已经从林荫道上的树木中,房屋的楼顶以及一切可以滤晒的地方彻底消逝,回头望那街中,已经亮起了好些星星点点的彩灯,亮得满城满街都萤光闪闪,这使我想起了今天是圣诞节,这个洋人的节日在国人的心目中越来越被重视。这个时候大街小巷涌动着人群,车辆、行人继续在街中行驶或走动,对面开来一辆公共汽车也象是异乎寻常,永不停歇一样。我望着公共汽车的散热器和鼓凸的挡风玻璃玻璃,这些僵死无情的机械宛如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我突然产生一种突出的奇怪的感觉,一种狂热的激动感觉,我原本是一个不管对悲伤或者对欢乐都不十分强烈的人,有时遇见悲伤的事顶多也不过是在一段时间之内掩盖一下我内心的感觉冲动一下,过后我还是会照样平静。这个下午,我完全沉醉在这些偶然得来的印象的不平静活动里。印象不断的变化,它们从容着一个接一个在我的心灵中飘了过去,末了只留下一个总的感觉,在街上一片愉快喧哗的黄昏时间,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涌满了我的全身,令我的骨头都兴奋不已。
于是这个夜晚,我请他们上了汉中路的“川妹子火锅城”吃那种“鸳鸯麻辣火锅”。火锅吃得很有气氛,是我来南京这些日子以来最过瘾的一顿饭。尽管平时在邹顺美的排档里我们吃得也不错,每顿都以酒肉相待,然而在那里我总处于一种压抑的状态,只有今天这一顿让我感觉最舒服。
因为喝多了,我晕晕乎乎地走出川妹子火锅城,站在冬季夜晚的冷风中,我心里那种兴奋的感觉仍然存在,别人的悲喜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只有那些众多倒霉的家伙的其中几个让我狠狠敲他几笔,我就不愁这样一种吃香喝辣的日子过得长久,这对我来说才是最主要的事情,我只希望这种倒霉的家伙在我的面前出现得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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