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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伦敦。
仿佛是沉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书儿只觉得自己全身的细胞都沉睡过去了,然后随着她的眼睛的睁开,一点点的苏醒过来。
一丝光亮照在她的眼睛上,她缓缓的打开眼睛。
“书儿?”声音很近,又仿佛很遥远,这是威洛的声音。
只是,他怎么了?听上去像是很着急的样子。
睁开最先看到的,便是熟悉的天花板。
然后转过头,看到的便是她丈夫的脸,她眨眨眼,伸了个懒腰,“威洛,早上好。”
书儿威洛双手腾空撑着在她身体的两边,既不会压着她,同时也严严实实的将她的身体困到了他的身下。
她伸手去摸着他的脸蛋,有些困惑,“你怎么好像瘦了这么多?”
这是她在说话,这是她的声音,她真的醒来了。
而不是像一个死去的活人,除了呼吸,全身上下一点动静都没有,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全都听不到,也看不到。
连她一贯的笑容,他都看不到。
伸手,猛然将她的身体抱进自己的怀抱里,他的手劲极大,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
书儿有些吃痛,一时间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她甚至感觉到,他抱着她的手在颤抖。
“威洛,”她的声音里有一丝的惶恐,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了?”
她原本就是对情绪很敏感的人,何况这个人是她的丈夫,他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小心翼翼,却又不顾她的疼痛只想用力的抱着她。
她安抚了几句,他还是没有要松手的迹象,于是她伸手回抱着他,想要这样的方式,安抚他身上比她还要惶恐的情绪。
她没有问,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抱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书儿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麻木了,他才肯缓缓松开抱着她的手。
“书儿,”他低哑着声音,眼睛注视着她,好像一个眨眼,她便会消失不见,“你昏迷了半年多,快要一年了。”
她刚刚才醒来,应该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来她昏迷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他也想给足够的时间给她缓冲,但是,没有办法。
夏堇现在……
他太清楚她跟夏堇的感情,何况悬狸这一次是为了她,所以他只能选择她一睁眼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她。
否则,现在多耽误一分钟,那么她就会多愧疚十分。
书儿愣了半响,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她昏迷了……半年多?
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像是很久没有用过,没有动过,没有想过事情了。
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揉自己的脑袋,但是已经有一双手提前替她揉捏着太阳穴。
“书儿,你别着急慢慢想,想起来之后我们先吃饭。”吃晚饭,然后就要马上赶去伦敦。
他的手力道刚好,既不会太轻,也不会显得很重,一点一点的帮她揉着,昏沉的感觉渐渐的消散,一切片段破碎的记忆也开始慢慢的恢复成片段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想起来了,堇当初捅了她一刀。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因为有人要杀了她,是的,所以她才选择了先下手围为强。
那个人,那个人……就是当初抓走堇和带走她的人,是他,是他废了堇的右手,是他逼的她们引爆了轮船。
那个人是……宫老大的亲叔叔……
半年,威洛说她昏迷了半年。
她一把抓住威洛的手,急急的问道,“我怎么会昏迷这么久,不对,我记得,虽然堇刺了我一刀,但是并没有伤到要害,而且刀子也没有很深,我不应该昏迷这么久的。”
果然是书儿的思维,稍稍清醒一点脑子就转得这么快。
瞒着她也不是办法,反正她迟早是会知道的,且她也不会喜欢他瞒着她的。
于是,威洛扶着她的肩膀,耐心的缓缓道,“是,夏堇那一刀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是因为三年前,你在沙特跟哈吉同归于尽被南家从河里捞到的时候,南沙为了的道他想要的所谓长生不老的秘密,所以在你身上种植了造血细菌,想要通过推门改变你的血液。”
“但是因为是首批实验出来的东西,所以当年直接的导致了你的失忆,后来经过三年的潜伏期,它们开始霸占你的身体,后来南小苒又在你的身体里注射了诱导剂,所以才会导致你的身体机能全部停止,如果没有办法杀死那些细菌的话,你会就这样死掉。”
威洛说的很慢,而且是一边说一边看着她的表情,他尽量把事情解释得详细,让她可以接受。
书儿的脸色一直没怎么变过,只是一直蹙着她的眉,安静的听他说。
“这是你昏迷至今的原因。”
“所以,”书儿看着他,“我现在醒了过来,是不是意味着我没事了?”
“是,”威洛点点头,“你不用担心,你身体里的细菌已经被清除得一干二净了,它们不会再影响你。”
书儿点点头,松了一口气,“南沙决真是丧心病狂,我以为他已经够疯狂了,原来,还有更加变态的。”
威洛见书儿暂时没有多问什么,于是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抱起来,“我们先洗个澡,然后填饱肚子,就出门。”
书儿点点头,温顺的任由他抱着,帮她脱去衣服,将她放到热水里。
她的头还有些隐隐约约的痛感,她像是忽略了什么,或者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想起来,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算了,别想了,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那么威洛也一定告诉她的。
就这样想着,直到威洛给她洗完澡,换上衣服,然后擦干头发,然后再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餐桌边。
桌上早就准备好饭菜,菜香四溢,闻着就十分的有胃口,向来她真的有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这半年多都是靠着营养针在度日。
威洛摸摸她的头发,淡淡的道,“书儿,你先在这里吃,我去收拾下东西,然后我们就出发。”
书儿不懂到底是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但是既然威洛这么说了,那也一定很重要,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就点点头,然后自己吃东西。
她总感觉,威洛好像有心事,很沉重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事情?
威洛皱眉,幸好他暂时把墨白送到路西法那里去了,否则孩子的事情加上夏堇的事情,书儿刚刚才醒过来,不知道怎么承受得住。
书儿几次想开口问威洛发生什么事情了,话到嘴边都没说出来。
直到坐上飞机的时候,她才顺口问了一句,“威洛,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威洛环着她的肩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书儿,我们去伦敦。”
伦敦……
这两个字在她的脑子里转了一圈,她才猛然反应过来。
然后,某处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所封锁的记忆跟认知一下子全部都倾泻而出,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威洛,她怎么了吗?”她甚至无意识的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眼睛里都是说不出的惶恐。
其实她是隐隐知道的,如果不是很严重,威洛根本不可能在她刚刚才醒来的时候就要到她去伦敦,如果不是很严重,他也不会一路上脸色都这么沉重。
她的眼睛里都是希冀,他怎么会看不懂,她希望他告诉她,夏堇没事,或者,她生了点病,或者说,受了点伤,单数没什么大碍。
威洛一言不发的将书儿拥到自己的怀里,闻着她头发里的清香,“书儿,夏堇她……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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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叶门。
整栋城堡都处在一种极低的气压中,原因很简单,宫老大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夏堇就晕倒了。
韩离马上赶了过来,他只喃喃的说了一句,怎么会比我想象的时间还要短。
他以后,至少还有三个月,她的毒才会完全发作,怎么会提前,还会是这么久。
宫深拓回到叶门的时候,夏堇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具韩离的意思说,除非解毒,否则她会直接就这样在昏迷中死,甚至醒都不会再醒来。
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人知道该说什么。
卧室外的走廊上,灯光不知道为什么显得十分的昏暗,本来卧室就在最尽头的位置,走廊的尽头就是一扇窗户,然后外面是天空。
那扇窗户的玻璃已经碎了一地,那是很厚的玻璃,因为这扇窗离他的卧室近,所以叶门的人把它换成了最坚硬的材质。
而此时,玻璃渣子碎了一地,上面还沾着已经变得暗黑的血液,。
叶素素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眉头皱得很紧,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代表她遇到了极其棘手的事情,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这样皱眉。
一见他出来,宫深拓立刻抬头看着她,“妈……”
叶素素看着自家儿子还在滴血的指尖,平静的脸庞,和几乎被掏空的眼睛,怜惜的摇摇头,“儿子,不要再强求了。”
他却像是浑然没有听到,几步走到她的面前,“妈,你有办法对不对?我知道,你可以救她,我求你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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