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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火焰在眼前肆意的窜动,却并不曾灼烧我的身体,刚刚火燎燎的疼痛感也在不觉间全然消散。我支起身子,调息能量将已经散尽的巫力缓缓聚拢。
火焰外面是山石滚落,玄风狂卷带动枝叶沙砾扫动的声响,脚下的地面在不安的晃动,血色的火焰突然失去了温度,炙热的空气开始冷凝下来,我张开五指,指尖扫出的巫力将裹在身旁的魔域之火撕裂一道口子。
我站起身,缓缓走出魔域之火,满地是殷红的枫叶和强大的巫力扫动过后留下的狼藉,主尊领静静的望着我,刚毅的脸被身后殷红的火光映的忽明忽暗,银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撩动的发丝带着淡淡的血色。
“离鸳?”白衣衣恨恨的盯着我,一脸的不解和惊慌。
“噗——”散可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巫力的跪倒在地上,红色的长发散落在地上,血迹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让他本就苍白的脸更显惨淡。
“散可……”白衣衣足尖一点,闪身过去抱住他,秀丽脱尘的脸上尽是心疼和悲伤。她抚上他的脸颊,清冷的泪滑过她的眼角,落在他的脸上。“散可,怎么回事?告诉我……怎么回事?”白衣衣秀眉紧蹙,颤抖的手椅着他的身体,声音哽咽尽是痛苦和心伤。
“衣衣,对不起……”散可抬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微扬的嘴角上是一抹无力的笑,他红色的眸变成褐色,清秀好看的脸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
“我不要对不起……散可,我不要你说对不起……告诉我,为什么?”白衣衣紧紧握住他的手,冷冽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她紧紧咬住下唇,努力的留住眼中那滴苦涩的泪。
“一旦突破天火至尊,入魔之前的所有我都能想起,你忘了吗?”散可望着她,缓缓的说,“我是散可,也是墨泪儿……”
“所以……你用血泪救了离鸳,你说你是为铸造天火至尊,其实,你是借凤凰萧熔炼血泪……散可,你背叛了我,你,怎么可以背叛我……?”白衣衣紧紧抱住他,紧锁的眉间是恨与怨,而那双闪动的黑色眸中却满载她对他的悲痛和心疼。
血色的火焰缓缓聚拢,凝成一条殷红的火练,盘旋在空中,散可抬起手,指尖的巫力散出淡淡的红色的光,巨大的火练从天而降,在触及地面的一瞬间突然碎裂,漫天荧光点点,微亮的荧光渐渐聚集在一处,化成一颗晶莹透明的血泪。
他望着她,紧蹙的眉间尽是心疼和绝望的悲痛,空中的血泪碎裂成几瓣,瓣瓣化成殷红的烟卷儿,消失在眼前。“衣衣,原谅我……”
“我怎么原谅你?散可……你让我怎么原谅你?”白衣衣怔怔的望着那张苍白的已经冰冷的脸,苦笑一声,喃喃地说。
白衣衣起身望着身后那团燃烧的火焰,秀丽的脸上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她张开手,那团火焰聚到掌心,白衣衣微微扬起唇角,勾出一抹诡异魅惑的笑。
“散可,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么?”她轻弹指尖,掌心中的魔火贪婪肆意的吞噬着散可的尸身,瞬间,一切都消失的干净,只留下几缕黑色的烟卷儿漫扬在空中,提醒迟来的人,这里刚刚有燃掉的痕迹。
主尊领突然拉住我,将我护在身后,四周的枫叶在不安的晃动,白衣衣望着我,她的眸已经变成红色,黑色的长发扬在空中,白色的纱衣被风吹动着,起起落落,像极了深夜中游荡的孤魂。
“天火至尊……”主尊领缓缓吐出几个字,他犀利深邃的银眸中闪出一道冷冽的杀意,刚毅的脸上是沉重而认真的谨慎。
“不错,练就魔域之火的怎么会只有散可?”白衣衣撩拨着指尖莹出的魔域之火,微微一笑,“他,不过是我创造出来的玩偶罢了。”缓慢柔和的声音冷如冰渊,她的脸平静的诡异,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
“离鸳,你让我魔父永世不得轮回,我便要你魂飞魄散。”白衣衣翻身升到空中,双掌凝出天火至尊,火舌从她的掌心降落,瞬间汇成一片,漫天的火焰肆意的吞噬脚下的一切。
主尊领驱动域之魂,脚下覆上一层冷冽的冰霜。魔域之火是巫界最为毒烈狠辣的烈火,天火至尊是魔火的顶层,强大的烈焰足以摧毁世间的一切。域之魂的能量在渐渐消失,脚下的冰雪被吞噬,冰雪融化成冰水,火焰中化成腾腾的雾气。
“主尊!”随着域之魂的破碎,主尊领跪倒在地上,他眉头紧锁,双手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出殷红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