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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容晟猜想她说的大概是他们冷战的开端，事后他也发觉自己当时话说得过分了，更应该道歉的人其实是他才对。
此时黎安艰涩的道歉仿佛一张细密的网，绵绵密密地包裹住顾容晟的心脏，一点点地收紧，紧得他呼吸都觉得困难。
“……没关系。”顾容晟僵硬地说，说完就有些微微懊恼，他明明是想说两句话缓解缓解气氛的，没想到一开口又是几个不痛不痒的字。
“那就好……”黎安也想不到还要再说什么，犹豫片刻就要转身离开，顾容晟连忙扯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拖到怀里，这番动作先于他的理智，可他做完之后并没有丝毫后悔之意。
“今晚留下吧。”顾容晟在黎安耳边低语，湿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朵里。
黎安身体一僵，像大多数时候一样保持沉默，顾容晟理所当然地把这沉默当成了赞同。黎安轻轻垂眼，眼中的情绪藏在长长的睫毛下面，浓得化不开，事实上，她也确实不会对顾容晟说“不”，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了拒绝他的能力，偶尔的几次沉默抵抗都会耗尽她全身的力气。
顾容晟没有再说什么，轻轻松松地把黎安打横抱起然后扔到床上……
黎安空荡荡的眼神越过顾容晟的肩头看向天花板，身体火热，心里却前所未有的空虚。
或许她对顾容晟而言就只剩下这个用处了，黎安不无自嘲地想，当初找工作的时候死活不愿意出卖身体，现在这样和当初有什么区别？不，现在还不如当初，当初如果妥协，会是钱货两讫的交易，肮脏，却明明白白，现在同样肮脏，却连那份明白都没有。
发泄过后，顾容晟动作也没那么粗暴了，被快感支配的神智开始慢慢回笼，注意到黎安全程都没有看过他，他不满地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直视。他想问她是不是还在生气，隔了几秒终是问不出这样类似示弱的问题，惩罚似的一口咬住她的唇，刚刚冒头的温柔情思瞬间被掐灭，啃咬般的吻着她的嘴唇。
这一次，顾容晟并没有照沈瑶的意思苛责黎安，不过换回了两人正常的关系他倒也不后悔，这两年他已经习惯了和黎安同床共枕，随心所欲地拥抱亲吻，黎安的每一个反应他都觉得恰到好处，缺了她，他原有的生活秩序会被打乱。
凭他的条件，出去也不是找不到女人，可就像他跟黎安所说的那样，他有洁癖，外面的女人他觉得脏，相比来说，还是黎安合他的心意。
第二天，在顾容晟的吩咐下，佣人大清早就把黎安的东西从客房挪回主卧，顾容晟满意地看着那些东西放回原处，甚至还温柔地在黎安疲倦的脸上印了个吻，在他看来，只要东西搬回来了，人回来了，一切就还跟过去一样。
然而有些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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