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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云知不知道君少承已经惦记上他的内裤颜色和生理和谐了，只是趁机雅间乱成一团的时候便扯着呆愣的司云壑出了雅间。
他的步履优雅若行云流水，可苦了司云壑，死死的被他扯着手腕几乎就是半脱半拽着走的，在路过一间门窗半敞的雅间时便已然支撑不住，直接一个趔趄就倒了下去。
司云壑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我没有力气了，你背我。”
他是关佩珍捧在手心里呵宠着长大的，根本没学过什么叫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即便今天的事情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痛恨和迷茫，他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脾气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改过来的。
但司云知可不是那些阿谀奉承给司云壑捧鞋的仆人，让他纡尊降贵去背一个蠢货，他会直接一刀子让他下地狱去。
他嗤笑一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目光冰冷得骇人：“想在这里被人玩弄，随你。”
司云壑一慌，以为司云知就要丢下自己一个人走了，他刚想开口阻拦便听得半敞的雅间内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让他瞬间如遭雷击。
“嗯……哦……好人你慢点……奴家，奴家要受不了了……”
司云壑眼里的阴郁一闪而过，立即起身，趴到喜鹊登梅的窗棂上，顺着微敞的缝隙看去，跃入眼帘的一幕让他的指尖狠狠抠进了酸枝木的窗沿里，细碎的木屑一下子扎进指尖破溃流血，他却仿若不觉。
只见雅间内的拔步床里正上演着颠鸾倒凤的戏码，一个皮肤松弛看起来不再年轻的女人正骑坐在男人身上，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面露情潮，眼角妩媚，活脱脱一个荡妇无疑。
可就是这个欲求不满的老妇长了一张让司云壑无比熟悉的脸，那个视他如已初的何嬷嬷。
这是司云壑第一次看到这样让人血脉偾张的场面，可跟那满心荒凉相比，这一点点兴奋简直不足一提。
那句狠毒的话再次在他脑海里回响，他就说为什么是司云知来救他，原来何嬷嬷贵人事忙，正赶着会情人呢，
他死死的攥着拳头，白嫩的小脸一片狞色，顾不得撕心裂肺的疼痛转身就跑。
狗奴才！狗奴才＆我沦落到这种地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司云知冷笑的看着司云壑摇摇欲坠的背影，没试过绝望和背叛，又怎么能学会狠毒。
“襄州前些日子订购的五千兵器，如何了？”司云知朝里边卖力作戏的男人问道，丝毫不在意被何嬷嬷听见，看何嬷嬷神魂颠倒语无伦次的模样，只怕是被下药了，一个神志昏聩之人他有什么好怕的。
只是没想到，一向高大威猛的柳生也需要春药助兴，果然是不能以外貌看男人的雄风能力呢。
柳生听见声音，冷漠的推开了身上的女人，毫不惊慌的道：“雇主虽然面生，可还是能看出跟以往的相似之处。”
至于何嬷嬷的放荡无耻，自然少不了他的猜测和如花的计划，以及何嬷嬷的咎由自取了。
“这是第几次了？”
何嬷嬷被他推倒，一脸酡红的缠了上来：“好人……来嘛……”
柳生一边穿着袍子，大脚一抬，直接踩上了她的脸。
“自咱们做了这生意，年年都有。”他声音醇厚简练，半点不带情欲过后的沙哑，完全看不出刚才玩疯了的人是他。
“告诉底下的兄弟，这买卖先不做了，顺便查一查这些兵器都去了哪儿。”
“嗯。”贩卖兵器来钱快，风险也大，官府也盯得最紧，雇主年年从他这里买兵器，极有可能是在屯兵造反，一旦雇主揭竿而起，拔出萝卜带出泥，他们这些背后买卖兵器的人要承担极大的风险。
柳生目光幽深，系好袍子看也不看地上的何嬷嬷便出了房门，清风拂来，吹起地上泛黄的纸包片中，一点细腻的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