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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宝眨眨眼,瞅着他那样,好像早就知晓了似的,且看他脸上一点惊慌的影子都没有,不由地纳闷道:“你……认识南净?”
——如果不认识南净,那他的身份一定比南净牛叉,不然怎么可能不被南净给吓到嘛!
闻言,连澈伸手杵着下巴,作思考状,思索道:“嗯——他是你哥,也就算是我哥,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
好吧,他这话说了等同于没说。
蔺宝翻了个白眼,道:“懒得同你说。”
——说多了,她会元气大伤的。
连澈勾唇笑笑,却在下一刻,嘴角的笑容骤然僵硬,一阵刺痛自心口扩散开来。
——奇怪,这种感觉除了在五年前出现过,这五年来便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可现下这又是怎么回事?
宝儿现下好好的,应该不是因为她,那么引起他反应的……难道是笙笙?
蓦地,他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按住胸口,咬紧了下唇。
蔺宝看着他那反应吓了一大跳,上前将他扶住,急忙问道:“你怎么了?要不要紧啊?”
——艾玛,他丫的这该不会是说大话遭报应了吧?
连澈稳住气息,不知怎的,心头的刺痛渐渐消散,仿佛不曾来过一般。
他惊魂未定地喘着气,抬眸看向蔺宝,伸手拽着她奔出了房门,道:“来不及了!”
来不及?
什么来不及?
蔺宝眨眨眼,正欲开口去问,便只见连澈拽着她狂奔出了客栈,抱着她上了马,和几个白衣少年朝城门外奔去。
——尼玛,现在城门都关了,怎么可能出得去!
眼见那城门愈来愈近,可连澈一行人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好像前面根本就没有障碍物似的!
等等,没有障碍物?
蔺宝睁大双眼,只见连澈搂着她骑在马背上,直直地冲向了那紧闭的城门——
“咻——”
耳旁传来呼呼风声,再睁眼,他们已经出了城门。
蔺宝懵了,夜风夹杂着些许雪花吹到她的脸上,如刀子一般将她的脸硌得生疼,而连澈拉她出来的时候,她身上只穿了单薄的襦裙,连披风都没有拿一件,难免有些凉。
“阿嚏!”
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将身子往后靠了靠,朝他怀里缩了缩。
连澈的双手环过她的腰,拽紧了缰绳,贴近她的耳畔,道:“别动,待会儿就能看到笙笙了,你坚持会儿。”
——早知如此,他走的时候,就应该把披风给拽上!
听到“笙笙”二字,蔺宝抿了抿唇,倏然想起了另一张小脸,侧眸看向他,道:“糟了,嫣儿怎么办!”
——那个小丫头要是看不到她,一定会睡不着觉,还会大吵大闹的!
似是早就料到她会问起嫣儿,连澈并未犹豫,双眸直视前方,道:“会有人照顾她的,我方才去看她的时候,她都已经睡着了,只要我们早点回来,就不会有事的。”
听他这么说,蔺宝也稍稍舒了口气,放下心准备待会儿见笙笙。
她知道,身后的这个男人很可靠,至少——现在他是唯一能帮她救回笙笙的人!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便到了郊外的一所破庙里,根据查到的消息,颜楚楚将笙笙和阿希带出来之后,就直接去了那儿,只是也不知道这么久,那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似是听到了动静,埋伏在破庙旁的白衣弟子们纷纷上前,一部分人冲进了破庙,一部分人则朝连澈赶去。
“情况怎么样了?”
连澈抱着蔺宝跳下马,心急如焚地看着黑漆漆的破庙。
赶来的弟子面面相觑,叹了口气,道:“掌门,恕弟子们失职,一炷香前,那妖女便从破庙里消失了,看脚印的方向,应该是往山上去了——”
山上?
蔺宝抬眸望向破庙后那高耸而陡峭的山峰,却又听连澈问道:“那两个孩子也被她带上去了?”
“弟子并未看到那妖女上山时带着两个孩子,不过想来应该是两个孩子趁她不注意,溜上山去了。”弟子如实道。
——这么说来,他们三个都在山上?
蔺宝险些没喘过气来,从连澈怀里挣脱开,顺手拔了那弟子的长剑,朝前走去。
连澈蹙眉,一手将她拽回来,道:“你作甚?”
“我儿子和我未来的儿媳妇在山上,难道我不应该上去救他们?万一你们口中的妖女把他们俩伤到了怎么办?”蔺宝没好气道,她这个当娘的,要是在这种时候都不知道挺身而出,那就不配当娘了!
听到“未来的儿媳妇”这几个字,连澈知晓,那两个孩子对她都是很重要的,转身同几个弟子交代了几句,便领着些许人,同蔺宝打着火把上了山。
“笙笙——”
“阿希——”
“你们在哪儿?快出来!”
“笙笙——”
“阿希——”
……
黑漆漆的山上,隐隐闪烁着火光,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在林间回荡着,却始终都听不到回音。
爬到山腰处,有心细的弟子看到了地上的血迹,便赶忙吼道:“掌门,这里有血迹!”
连澈应声同蔺宝走了过去,看着那一滩血迹,开口淡淡道:“这不像是打斗是溅落的,应该是从鞋底沁出的,而且……这味道闻着绝对是孝子的,大家纳气,顺着这股味道去找!”
“弟子领命!”
众人应声开始纳气,一时间山林中又恢复了寂静,而大家都开始往一个方向走去。
蔺宝不知晓这是何种功夫,不过,看他们那样子应该是大帮派的弟子,而他们都对这连澈喊“掌门”,想必——连澈的身份定是不简单!
只是,听他们分析,那些血是孝子的,这么说来,是笙笙或者阿希受伤了?
一想到两个小家伙流血的模样,蔺宝只觉得心尖尖都有些疼了,心里也更加自责起来,如果她对两个孩子都一视同仁,那么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说起来,两个小家伙受伤她至少有一半的责任!
倏然,众人纷纷止住了脚步,将连澈和她团团围住,形成一个包围圈,警惕地看着四周。
——奇怪,这是怎么了?
蔺宝蹙眉,只觉得有些阴森森的,她想,或许是这附近有神马怪物出现了吧。
咳咳,事实证明,怪物就是——颜楚楚!
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蒙面黑衣女子从树上纵身跃下,双手抱拳挑眉看向白衣弟子身后的二人,冷笑道:“哟嚯,护这么紧作甚,本姑奶奶又不对你们怎么样。”
——自打五年前她被连澈派人遣送回去,那日子过得连个奴婢都不如,如若不是颜国有法令不得伤害孕妇,她根本就不会被流放到南都,指不定还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只是,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孽种当初居然没有流掉,而孽种终究是孽种,她一生下来,便将那孩子扔到了集市上,重新换了个身份进了苍山派,开始学习制毒,五年后她总算是小有成就,虽然不算是大名鼎鼎,可至少也能制出这天下无解的毒药。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任其放过?
听着她那嚣张的口气,连澈微微眯眼,透过她那薄薄的轻纱,勾唇淡淡道:“怎么,毁了容还好意思出来吓唬人?本座估摸着你是没有照过镜子吧,不然看到你若是看到自己长什么样,都没脸出来了。”
毁了容?
蔺宝抿唇,看着颜楚楚的脸色倏然变得难看起来,只听她冷声道:“你懂什么!如果不是你一心栽到这个贱人身上,我会有这样的下场吗?连澈,说到底这都是你的错!”
想当初她回到颜国,虽然免去了不少酷刑,可这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还是被自己嫡亲的姐妹亲手毁了,她到现在都能记得她们那狰狞的面貌以及皮肤和烫过的生铁触碰的感觉,她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让所有伤害她的人都尝到这种味道。
她就没想明白,当初自己不过是一心栽在了他身上,才作出那样的事,可他却因此对她间接报复,将她的整个人生都给毁了!可笑的是,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是以不屑而可笑的眼神看着她。
她错了吗?
——错的明明不是她!
气上心头,颜楚楚红唇勾起,伸手扯掉了脸上薄薄的面纱,一步步朝他们缓缓走去,狰狞地笑道:“蔺宝,你知道你儿子方才被我折磨成什么样了么?”
未等蔺宝答话,她又继续道:“我用削尖的竹签刺穿了他的脚掌,还用亲手划破了他的小脸蛋,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呵,我从来就不是心善的人,为了彻底报复你们,我没有杀他,而是剥夺了他做男人的资格!”
——换言之,她将一个正在发育的小男童变成了新官。
闻言,蔺宝瞳孔微缩,拿着手里的长剑便准备冲上去和她算账,还冲她吼道:“疯子!你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他只是个孩子,你居然都下得去手,你还配做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