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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上次来看,他今日憔悴了许多,下巴长了很多胡渣,他也不曾打理,来时还带着一身的酒气,想来定是喝多了酒了。
想起上回的事,蔺宝心有余悸,警惕地拿起了桌上的匕首,蹙眉道:“你来干什么?”
——如果他敢做出什么越矩的事,她就大喊,反正门外有家丁,院子里还有丫鬟,她就不信那么多人还制服不了他!
对上她的双眸,南净苦笑三声,眸子里满是心痛,看着她自嘲道:“我来看一看我即将新婚的妹妹,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绝对不妥!
蔺宝抿了抿唇,对上他的双眸有些说不出话来,她深吸一口气,道:“二哥,你走吧——”
——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了,以免再次造成他们彼此的尴尬。
听着这话,南净一手撑着桌子,一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些纸张,放到了桌上,道:“这是我调查到的,你想看便看吧,不想看——烧了便是,就当做是我送你的嫁妆吧。”
嫁妆?
蔺宝哭笑不得,哪有人新婚会送一些废纸的?
而很快,她就发现,这些根本不是废纸了,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字,看样子应该是什么信件,她蹙眉,抬头便见他准备走,开口道:“二哥——”
他步子一顿,并未扭头。
蔺宝攥紧了手里的纸张,“祝你幸福。”
听闻此言,南净勾唇冷冷地笑了笑,抬步跃出窗外。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和此生的幸福,失之交臂了。
见他走了,蔺宝坐到床上,看着两个熟睡的宝贝儿,粗略地看起了纸张上的内容。
看完了,她才发现自己当初落水是为什么!
原来,先前陪着她一同入宫的根本就不是温素,而是心仪温素数年的南易修养子——南笙。
说起南笙,他虽然和南净一样都不是南易修的亲生骨肉,但好歹也是这苍山派的小少主,只可惜南易修一心栽培南净,并未重视过他,多年来他便一直怀恨在心。
而让他气恼的还不止这一点,根据这纸上的内容来看,南笙心仪温素许久,纵使温素在六年前便被赶下了山,也一直暗中关注着,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温素喜欢的居然是南净。
而南笙得知此消息的时间,正好是蔺宝当初穿越来的前几天,那时候温素正好和南笙摊了牌,气闷的南笙在酒馆里喝酒,温素却是去找了南净。
在得知南净有心上人之后,温素便花了大价钱找到了他的心上人,也就是蔺晚颜,一时气恼,温素便在湖上的拱桥做了手脚,敲蔺晚颜从上面走过,正好跌落了下去。
事后,她又修复了事发现场,可没想到,她去找过蔺晚颜的事情竟会被南净知晓,而南净也并未同她多说,直接将她送回了南都,关押在地牢。
不久之后,南笙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偷偷潜入地牢,而心死如灰的温素也已经生命垂危,弥留之际,她只希望,南笙就能帮自己报仇,但前提是不许伤害南净。
于是,南笙就假扮起了温素,开始对蔺晚颜下手,而同时——他也发现,蔺晚颜的亲娘居然一直和自己的养父——南易修在一起,一次巧合让他成了苏玉的眼线。
因为这些年苏玉曾暗中帮助过他无数次,她的请求他也不好回绝,便只好来到蔺晚颜身边,伪造意外对她下手。
然而,他在接触到蔺晚颜之后,迟迟都不肯下手,一来是因为苏玉,二来则是她的性格实在太过萝莉了,纠结之下,他只好暂时放下了仇恨。
直到颜楚楚出现后,他才重新考虑起了要不要和她联手对付蔺晚颜,然而就在他犹豫之时,颜楚楚出手的速度太快,他还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下手了。
挣扎许久,南笙还是决定放下心中的怨恨,敲此时南净传来消息,说是找到能让温素起死回生的办法了,于是,他就在一日夜里,匆匆赶了回去。
纸上的最后一段,便交代了温素和南笙的详情——他们俩现在正在一个偏远的小镇里养着身子,过着平淡的生活。
至于颜楚楚……
蔺宝抿唇,看着最后一句话,上面仅是简单交代再无后患,便没有其他的话了。
细细想来,颜楚楚现下或许已经被南净处理掉了吧。
虽然先前是连澈将她抓住,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将其交给南净处理,毕竟……再怎么说,颜楚楚好歹也是苍山派的人,自然得由他来处理了。
看完这些内容,蔺宝觉得手心里已经沁出了一股冷汗,可她的心里却是无比舒坦。
稍稍松了口气,她这才将手中的纸撕了个粉碎,一点点扔进油灯里,带着自己的怨气一一烧尽。
*
一日后,连国举行了有史以来最盛大的新婚典礼兼认亲大典,主角当然是受人爱戴的连澈和堂堂丞相府千金——蔺宝,以及两个可爱的小逗比——笙笙和嫣儿。
蔺宝几乎是在大半夜就被宫里派来的嬷嬷拉起来梳洗装扮,本来她也有点小小的不满,可是一想到这是自己的终身大事,那些不满就烟消云散了。
而笙笙和嫣儿也在这时候忙得不可开交,毕竟这也是他们俩认祖归宗的大典,若是穿着打扮不得体,失了面子怎么办?
于是,两个小家伙也慎重起来了。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已经是三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此时天蒙蒙亮,蔺宝身着极其华贵的凤鸾嫁衣,头戴精致而华美的凤冠,一张大红盖头轻轻遮在头上,两手牵着身着正统华服的笙笙和嫣儿,缓缓走上了十六人抬的大轿,在震耳欲聋的乐声和炮声中,朝皇宫方向进发。
一路上,都有京城的百姓在欢呼着,还有不少人跟着喜轿走到了宫门口,毕竟这可是他们皇上大人第一次成亲,他们这些做百姓都不捧场,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当然,他们不仅是为了这一个理由而捧场,最重要的一点是——连澈在三天前便宣布了全国减税三年,且为家中独子的男丁可以不参与征兵!
这一消息对于整个连国的百姓来说,那都是极其鼓舞人心的!
一想到连澈新颁布的旨令,他们的欢呼声便一声高过一声。
在殿门口等候许久的连澈听闻此消息勾唇笑了笑,这些当然是在他的预料之中,虽然三天前他就放出消息向外界解释了笙笙和嫣儿是自己在五年前偶遇蔺宝所生的孩子,但是为了不引起质疑,也为了增加可信度,他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反正现下国库充裕,天下太平,这些条件说出来既能鼓舞人心,还能增强百姓的劳动力,且不会造成负面影响,对他来说,何乐而不为呢?
正想着,便只瞅着那十六人抬的大喜轿缓缓朝自己这方靠近。
他收起思绪,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注视着大喜轿,那温和的目光穿过喜轿前的门帘,直视着里面正襟危坐的母子三人。
尽管隔着那厚厚的门帘,可他的眼前还是浮现出了她那精致小巧的脸庞,他几乎可以猜到,她在轿子里娇羞的模样,以及那两个小家伙紧张而兴奋的样子。
愈想愈兴奋,他唇角的笑意渐渐染上了眉梢,看得一旁的小宫女心花怒放。
乐曲声渐近,骤然回神,那大喜轿已经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他跟前,喜娘上前将她和两个宝贝儿扶起来,踏过火盆,跨过马鞍,经过一系列烦琐的礼节,总算是走到了他跟前。
看着她那如玉的小手,连澈伸手将其牵起,隔着红纱看着她,凑上前道:“你真漂亮。”
闻言,蔺宝更是羞涩,抿唇笑了笑,微微颔首,看着他们相交的双手,同他默契地抬腿,朝前走去。
两个小家伙也由喜娘牵着,走在他们二人后面。
鸳鸯殿前方的高堂之上,太后一脸和蔼地看着他们二人,不得不说,他们这对苦命鸳鸯时隔五年,总算是再相遇了。
想来,她那宝贝儿子定是高兴坏了吧。
正想着,便听司仪高呼道:“一拜天地——”
蔺宝和连澈缓缓转身,对着殿门口,规规矩矩地行了叩拜之礼。
“二拜高堂——”
声落,二人又转身,朝太后拜了拜。
“三拜夫妻——”
蔺宝微喘,转身和连澈恭恭敬敬地对拜。
“礼成!”
司仪高呼一声,众宾客纷纷拍手叫好。
就在蔺宝抬头之时,有微风刮过,吹起她头上的薄纱,露出她那一小半脸颊,连澈勾唇,牵起她的手,站直身子让喜娘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内殿。
随即,连澈又坐上了太后身旁的位置,朝安公公使了个眼色。
见状,安公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圣旨念了出来——
圣旨的内容不多,仅交代了两件事——一件是立蔺宝为后的事,此事早在蔺宝修养的一月内就定下了,众人并觉得不妥。而第二件事,则是立连祈笙为连国太子,又封连祈嫣为公主,其封号为皖月。
所谓册封大典,说起来简单,其实细节很烦琐,连澈足足花了两个时辰这才将其处理好,毕竟认祖归宗这事儿先要滴血认亲,然后举行册封大典,最后才去皇室祠堂。
因为翌日蔺宝也要同他去祠堂,连澈干脆把两个小家伙去祠堂的时间推迟了一天,索性翌日一起去祠堂,瞅着两个小家伙有了些倦意,连澈便让侍女将其带了下去。
同宾客畅饮之时,连澈抬眸望向微醺的夏侯锦年,低声道:“找到如烟了么?”
“皇表兄,你看我这样,像是找到了么?不过,就算是找到了,她怕是也不愿意见我吧。”
说罢,他便又抬手喝了一口酒,眸子里满是哀愁,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颓废堕|落。
连澈当然知晓他说这话的根据,默了默,他这才道:“锦年,其实……如烟的父母不是你父母杀的。”
“皇表兄,别骗我了,如今人证物证都已不再,何从查起?”
夏侯锦年摆明了不相信,许是喝多了,语气都变得有些轻蔑。
他的反应早在连澈的预料之内,抿了抿唇,他这才道:“锦年,并不是没有人证物证,当年如烟的奶娘并没有死。”
蓦地,夏侯锦年怔住了。
——如果有了认证,岂不是可以证明连澈方才说的话是真的了?
欣喜涌上心头,他正欲开口再问,却见一旁几个胆大的大臣走过来朝他敬酒,便只好退到一旁了。
反正来日方长,他相信,连澈能查到的,他也能查到,就算他自己查不到,那也可以找连澈问清楚,毕竟凡事还是得自己亲自做过了才会放心一些。
连澈起身,拿着酒杯一一回敬,说完了客气话,这才看向蔺晚琛,“晚琛啊,啥时候老大不小了,也该娶妻了吧,朕琢磨着,王尚书那女儿倒是挺好的——”
说罢,他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私下里却是暗自打量着站在他身旁一脸不情愿的小骚年。
看着那小骚年的模样,也就十六七岁,虽然看着不够成熟个子也不过蔺晚琛的肩膀,但是那模样却是极其妖孽的,不可否认,这孩子日后注定是个祸水啊!
只是……他怎么觉得蔺晚柰他有点怪怪的呢?
蔺晚琛当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听着他那口气倒也不好反驳,虽然他现在是自己的妹夫,可也是他的顶头上司啊!
为了自己不被逼婚,蔺晚琛轻咳几声,看着身侧的百里流离抿了抿唇,道:“说起婚事,晚琛自有主张,这事儿也就不劳皇上费心了,毕竟晚韫是想娶自己心仪之人的。”
闻言,连澈轻轻点了点头,他当然知晓娶一个自己心仪的女子为妻对于蔺晚琛这样的富家公子有多难,不过再难,他也能将其变得容易,只要那货是个女的就行!
想罢,他又将目光转向一旁鼓着腮帮子闷闷不乐的小骚年,开口道:“这位是——”
“百里家的百里流离。”
蔺晚琛如实道,其实就算是他不告诉他流离的身份,以连澈的能力,那还是能查到的,与其瞒着连澈惹他生气,倒不如自己先招了,在他心里,连澈就是老天爷啊!
连澈听着他的回答有些懵了,要知道,在连国姓百里且出名的并不多,而百里流离这个名字,他还是有印象的。
——“这是堂堂炼剑世家的小公子百里流离?”
蔺晚琛点了点头,瞥了眼浑身不自在的流离,淡淡道:“自打大当家去世之后,百里就被他二叔赶了出来,皇上不介意晚琛带他来喝喜酒吧?”
大当家,自然就是百里流离的父亲了,至于百里流离的母亲,那个女人在生下他之后就大出血而死了。
严格说起来,百里流离现下也算是无家可归的孤儿了。
连澈瞅着他俩表情不大美好,便不再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朕怎会介意,你们二人好好用膳吧。”
“谢皇上。”
蔺晚琛稍稍松了口气,瞅着连澈走了,这才拉着流离走到另一桌去。
这一桌的都是豪爽霸气的武官,正爽快地喝着酒,见他们二人来凑桌倒也没说什么,继续划拳喝着酒。
找宫人拿了两副新碗筷,蔺晚琛贴心地给他添了饭菜,递给他,道:“想吃什么自己夹,夹不到的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干嘛?”
流离一边扒着饭,一边问道,脸上已经先前的不耐烦了。
蔺晚琛微怔,“当然是帮你夹了。”
“我自己有手!”
说着,流离翻了个白眼,不再鸟他,欢喜地吃起饭来了。
看着他那模样,蔺晚琛开始有些佩服他的适应能力了,不可否认,自打一个月之前在饭店门口遇到吃霸王餐而被赶出来的他之后,他的世界观一次又一次地被刷新了。
抿了口酒,他侧目瞥了他一眼,“不许喝酒。”
“你都喝了!”
流离蹙眉反驳道,执拗地将酒杯捏着,不肯放下。
——尼玛,他能喝那是因为他二十五了,而他才十七好不好!不过……这十七岁,貌似也能喝酒了吧。
蔺晚琛有点说不出话来,可看着他那执拗的小屁孩模样,不由地有些好笑,只好松口道:“喝可以,少喝一点。”
“知道啦——”啰嗦婆!
后半句流离当然不肯念出来,他满心欢喜地捧着酒杯急急地喝了一大口,随即便一口喷了出来,敲喷在蔺晚琛身上。
——泥煤,这是什么酒,分明就是变了味的辣椒水!
看着他那样,蔺晚琛无奈地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嘴,好笑道:“不是嚷着要喝么,现下怎么不喝了?”
“……”
流离可以肯定,这货绝对是故意的!
为了证明自己能喝酒,流离无比霸气地捧着一旁的酒坛子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
喝完了,还不忘打了个酒嗝,拍拍自己的胸|脯,道:“我喝完了!”
“……”
这货难道不知道他那一坛酒有多烈么?——换成他,他也只得了一半好不好!
正想着,便只瞅着这货开始犯晕了,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指着他,“蔺、蔺晚琛,你怎么有这么多鼻子?”
“……”
这货醉了,肯定醉了!
蔺晚琛蹙眉,伸手将他扶住,瞥了眼桌上的菜,轻叹一声,道:“别说话,我带你走。”
“噢——你要带我去哪儿?”
流离顺势靠在蔺晚琛的身上,一手戳着他的脸颊,一副朦朦胧胧的样子。
“小院!”
蔺晚琛干脆将他背着,让侍从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哼哼,小屁孩,看他今晚怎么收拾他!
*
待连澈回来时,蔺宝正趴在桌上津津有味地吃着桌上的点心。
看着她那狼吞虎咽的样子,连澈带着一身的酒气走到她跟前,“你这是饿成什么样子了?跟头三天没吃饭的小猪似的。”
“还不是你,老是不回来,我屁股都快坐麻了!”
蔺宝嘴里还包着马蹄糕,瞅着他过来,便愤愤不平地诉着哭,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吃东西这回事。
闻言,连澈有些愧疚,不可否认,他今儿个的确耽误了很多时间,光是下午就一直在陪人喝酒,若不是他酒量好,估计早就醉成一滩烂泥了。
许是酒喝多了,他有些口渴,看着她那粉嘟嘟的嘴,不由地咽了几口唾沫,拿起一旁的喜秤掀起她的红盖头,俯身扣住她的后脑勺,轻轻吻了上去,还咀嚼起了她嘴里的马蹄糕。
直到嘴里的马蹄糕全都没了,蔺宝这才回过神来,她捂着脸作势要推开他,大喊道:“流|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这个流|氓也会该做点流|氓该做的事了。”
说罢,他便用将她从凳子上捞起来,呈公主抱吻住她的双唇,迈着修长的双腿朝火红的床榻走去。
于是,一整晚,内殿都不曾安宁过,至于原因——嗯,你们懂的。
*
翌日当蔺宝醒来的时候,已经晌午了,她赶忙撑着疲惫的身子同连澈去慈宁宫请了安,随即又和连澈以及两个宝贝儿快马加鞭地赶到了皇室祠堂。
完成一系列烦琐的礼节后,蔺宝终于能安心地回去睡大觉了,只是后来因为连澈也嚷着要睡觉,她光荣地失眠了,再度经历了碾压身体二重奏。
不要问为什么不是一重奏,因为这货的一重奏已经在今天早上演奏过了嘛!
咳咳,对于连某人的体力,蔺宝只想说三个字:“你妹的!”
而对于连某人种子的质量,蔺宝只想说两个字:“滚粗!”
前者自然很好解释,而至于后者……
嗯,是这样的,蔺宝在一年后又生下了一个小公主,取名连祁鸢;而三年后她又生下了一个惺子,取名连祁安。
看着自己娘子那怨恨的眼神,连澈囧:“宝儿,你盯着我作甚?”
蔺宝扭过头,看着在院子里玩得无比开心的四个宝贝,她倏然笑了起来,将头靠在连澈肩上,呢喃道:“澈——”
“我保证,我今晚轻一点!”
“……”
尼玛,这都什么跟什么啊C好的气氛都被他给破坏掉了!
蔺宝满头黑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澈,要不……我们再生几个吧?”
“嗯——你说了算。”反正他种子无限!
声落,有微风吹起,连澈握住她的手,笑道:“宝儿,我爱你。”
“我也爱你。”
语毕,她注视着天空翱翔缠|绵相伴的鸟儿,眸子里满是一片温和。
——若你是风儿,我便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或许,这就是所谓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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