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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兄弟们一连套追妻策略,让宋博彦低落的情绪渐渐回转,变得信心满满。
第二天,他早早守公寓楼下,见唐糖出来,立即迎上去,“早。”
唐糖吃惊地看着他,心中充满疑虑。昨晚,他不是狠狠拒绝了自己的提议,怎么隔早又像个没事儿一样,笑语盈盈地问好。他到底搞什么名堂?
“找有事?”唐糖开门见山。
宋博彦注视着她,答非所问,“昨晚睡得不好吗?”
唐糖皱眉,下意识地碰了碰眼睑,“还行。”
宋博彦哦了声,食指拂过她眼睫下的黑晕,浅笑揶揄,“那今天化的是烟熏妆?”
被无情戳穿掩饰,唐糖不悦地别开头,躲开他亲昵的动作,“很闲吗?关心起的妆来。”
宋博彦摇头,似笑非笑,“不闲,不过关心的时间有很多。”
唐糖一怔,回头静静仰望着他,似乎是研究这话里蕴藏的深义。过了好一会儿,她敛起思绪,语气严肃,“宋博彦,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说就走了。”
她的急躁,倒让宋博彦本有些慌张的心镇定下来。浅浅一笑,他说出来意,“答应的提议。”
其实,从他刚才的表现,唐糖心里已有几分明白,不过听他亲口说出来时,还是有些吃惊。她望着他,不解地问,“为什么?”
宋博彦耸耸肩,拿出和兄弟们商量好的说辞,“没什么,就是觉得的提议很诱。而且,应该看得出,对有好感,反正也是玩玩,总要找个喜欢的来试。”
“可不想结婚。”唐糖强调,“不是暂时,是永远。”
“是暂时,不过不是说,只要想结婚,就会结束这个关系吗?”
听到他说要另取她时,唐糖的心仿佛被蜇了一下,刺痛难抑。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昨晚,他负气摔门而去后,她也是这样,好似心被抽空一般,空洞生疼。
他没说错,她的确睡得不好,几乎一夜无眠。是夜,她拥着凉被子坐飘窗上,遥望着不夜的城市,思绪万千。联系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她对宋博彦的反应,答案跃然于纸上——她已经不受控制地喜欢上他。
这绝不是一个好症状,她想要的不过是和一个有感觉的一起生活,谈一场不咸不淡地恋爱,不用付出太多真心,不用交付爱情,彼此都有后退的空间,分开时,两不相欠,更不会伤心难过。
可是,如果那个是宋博彦,她不敢保证计划能不能顺利进行,更害怕,有一天自己不得不离开时,他也并非会如所承诺的那样,无所谓地接受。
通过昨晚,她已经清楚知道,他绝不会是好对象。所以,这一次,换她来拒绝,“对不起,改变注意了。”
她的反应似乎宋博彦意料之中,只见他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举棋不悔,这儿不开后悔药。”
“不也出尔反尔。”唐糖抢白,“昨晚,明明斩钉截铁地说不同意。”
“有吗?”宋博彦歪着头,作思考状,“有说过吗?怎么记得是说会好好考虑。”
“放屁……”
宋博彦点住她的嘴唇,佯装生气地指责,“不许爆粗口。”
他的手指像是带着魔力,将她的唇牢牢黏住,非但说不出脏话,连否决和抗议都销声匿迹。
唐糖怔怔地看着他。阳光下,他俊雅的五官仿佛被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显得格外好看,让她失了神。
她的反应让宋博彦心情大好,如果时间允许,他不介意站这里被她仰望一辈子,只是今天还有其他事要做。
伸手她眼前晃了晃,宋博彦笑着问,“看够了吗?”
唐糖回神,仍有些茫然,“看什么?”
“呀。”宋博彦大言不惭,“知道长得帅,不过以后可以慢慢看,现先去上班。”
唐糖切了声,扭着头逞强,“谁看啊,是看太阳。”
睨了眼她羞红的脸,宋博彦一本正经地附和,“是呀,太阳真大,把脸都晒红了。”
唐糖咬唇,狠狠瞪了他一眼,决定不再跟他废话,免得自己越说越囧。
见她转身就走,宋博彦大步跟上来,一把抓起她的手,“去哪儿?车就后面。”
温热的大掌触上时,唐糖颤了一下,低眸扫了扫被握着的手,微微蹙起眉头,“自己有车。”
“知道,不过今天起,它宣告退休。”宋博彦笑着说。
唐糖眉头蹙得更紧,“什么意思?”
“以后都坐的车。”他说得理所当然,稍稍用力将她拉向自己。
唐糖拖住他的手,叫道,“等一下……”
“不能等。”宋博彦打断她的抗议,提醒道:“再磨蹭就该迟到了,今天坐门诊吧?迟到了,册投诉的。”
只是一个短暂的犹豫,唐糖便被他拖上了车。看她不满地嘟着小嘴,却乖乖系好安全带,宋博彦偷偷笑了一下,追妻第一招——装聋,初见成效。这是周延教他的,“但凡不想听的,权当没听见,特别是那些拒绝和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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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博彦口口声声怕迟到,可出了小区,车子却驶向另一条路。
唐糖虽是路痴,也看出两边的景物跟平时看到的不一样,连忙扭过头,“开错了吧,这条路不是去医院的。”
宋博彦大方承认,“对,不是去医院。”
“那是要去哪里?”
看她紧张的模样,宋博彦失笑,“怎么,怕把卖了?”不等她回答,他又补充道,“放心,就算想,也舍不得。”
唐糖再次把头扭向一边,决心待会儿一定要跟他说明白,不管他昨晚是假拒绝还是真耍赖,那个提议都必须废止。
车子七拐八拐,驶进一条小路,宋博彦将车停靠路边,“到了,下车。”
唐糖瞅了瞅窗外,除了来来回回的行,没见着早餐店,实闹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看她迟迟不肯下车,宋博彦干脆替她拉开了车门,取笑道,“都说了舍不得卖,还怕啊?”
唐糖甩给他一记白眼,挥开他来牵自己的手,问出疑惑,“哪儿吃,没看见店铺啊?”
宋博彦锁好车门,指了指边上的一个小弄堂,“就里面,走几步路就到。”说罢,径自牵起她的手,往前走。
唐糖挣扎着想抽出来,却被攥紧了放进大衣袋子里,口袋的余温和着他身体的温度,瞬时熨帖了她糟乱的心。
算了,外面天寒地冻,就当取暖吧,唐糖这么说服自己。
看她顺从地跟后面,宋博彦心里给自己比了个V,追妻第二招——强势,效果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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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博彦领着唐糖进了一家四合院,刚踏进小院子,他就大声嚷嚷,“老爷子,来蹭饭了。”
唐糖疑惑地望着他,“认识老板?”
“有点熟。”
话刚落,中庭就传来一道苍劲有力的男中音,“有点熟就敢来讨饭吃?”
唐糖循着声音看过去,一眼就望见站门楣边的老者,一袭纯白色罩衫,飘逸灵动,像是武侠片里的绝世高手,不过初冬的天气,仍让她担心,“他穿这么少不冷吗?”
宋博彦紧了紧她的手,眉眼含笑,“他是冬泳爱好者,比可强多了。”
唐糖没好气地瞪着他,“也不怕冷啊。”
“对。”宋博彦晃了晃抄衣兜里的手,奚落道,“就是手冷得像冰块儿。”
“都冻成冰块了,还站外面做什么?”老爷子插-进话来,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还不领着媳妇儿进来吃饭。”
媳妇儿?唐糖怔愣,刚想解释,就听旁边的男爽爽快快的答应道,“诶。”接着,被半搂半推地进了屋。
一坐下,唐糖立即从他兜里抽出手,趁着老爷子去拿早餐的空档,义正言辞发表声明,“宋博彦,不管是不是真忘了,昨天的提议不算数,咱们还是做回同事。”
宋博彦充耳不闻,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喝点茶,老爷子这儿的茶可不是谁都能喝到。”
唐糖挥开他的手,略显烦躁,“说的到底有没有懂?”
“懂了。”宋博彦如是说,“不就是出尔反尔,想说话不算话?”
唐糖抽口气,压心中翻腾的情绪,努力平静地说,“昨晚是太唐突,说出那样荒诞的提议。后来想了一整夜,觉得那样对太不公平,所以……”
“没觉得不公平。”宋博彦切断她的结论,“情愿的协议,没有不公平。”
“可是不会爱上。”她急得脸都红了,“也不会跟结婚、生孝,还有……”
“那些都不重要。”宋博彦再次打断她的话,淡淡一笑,“而且,如果觉得这是亏欠,那可以其他方面补偿,比如……”
他顿了顿,忽地凑到她耳边,缓缓吐气,“某件事上,多努力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