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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的部落被兽潮逼得不得不离开藏身处,寻找到允诺等所的山洞时,只比百耳他们回来早了五六日。那时洞内形势已成定局,因为允诺的不争,族长一方占据了主动权。
当荆他们到来时,出洞助他们的不止有山洞兽,还有黑河部落以及外族部落的兽。那时为了将被兽保护着的亚兽以及孩子带进山洞,他来回飞了数次。就最后一次时,终于力竭,飞到半途从空中坠下,如果不是一只花豹纵身而起借他垫了下脚,回复少许力气,只怕他已经被兽潮撕成了碎片。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虽然应族长的要求派出来挑战诺他们那边的,他就算不能确定是不是允救了他,仍让避开了允,不准向其挑战。当然,这也让他错失了认出救命恩的最佳机会。
直至百耳回来,带着洞中残弱之离开,那时他明确山洞的真正主同时,也看出跟着百耳他们离开才是最正确的决定。因为一个能用刺刺木阻隔兽潮,能兽潮中穿行来回不损一,敢带着老弱病残弃暂时看上去还算安全的处所闯入兽潮中的队伍绝不简单。只是那时他还没后来经历过小耳兽袭击九死一生逼出的厚脸皮,没法上一刻还帮着族长弹压允诺等,下一刻便做出幡然醒悟样又带死赖着跟他们一起走这样的事。所以空中跟了一程,确定他们能够安然抵达目的地之后,他便回来了,同时积极准备带离开的事。因为他知道山洞不是族长等布置的时候,便知道这里不够安全。可惜他的动作还是迟了,还没找到安全的落脚处,山洞外的阵法便被野兽潮给冲破了。仓皇逃出中,他的部落最后只剩下他,殷,潜,以及长天兄弟,别的部落也零零散散的幸存了那么几个。全部剩下的本来就不多,就算各怀心思,最后还是凑了一起过活。
事后回想,他清清楚楚地记起,一个黑河部落的亚兽为了逃命,将他正准备抓起的小兽推入兽群中,让他连救都来不及救。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情况,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以至于眼睁睁看着那个亚兽逃远,然后被兽们保护起来。后来因为情况危急,没时间给他多想,直到脱离危险,他才发现,所有的亚兽,竟然只剩下黑河部落的,里面还有那张他永远也忘不了的脸。这事他只跟自己部落的几个说了,对于其他,一点口风都没透过,因知就算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亚兽稀少珍贵的地位,反而让那些心生警惕,但心中着实恨极,只道要活,那就让好好地活,痛痛快快地活,于是便提出了几个兽共享一个亚兽的决定。而那个让他记忆深刻的亚兽则被分到了他们五手中,只是他心中恶心,当然不会去碰,然后小耳兽袭击中,果断地让其余四弃之。这也是为什么七个亚兽独独少了一个,偏偏他的伴侣们却好好活着的原因。
事实上,如果萨他们没出现相助,他是绝对不会带着剩下的去找他们的,因为确实没脸。就像百耳说的那样,他们剩下的都是青壮年兽和亚兽,其中还有能力独特的,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没接收。甚至比百耳他们部落强大了数倍的大山部落就不远处,无疑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但是萨他们出现了,其中还有几个悍勇的残疾兽,看到他们的那一刻,他几乎是立即做出了决定。哪怕被对方看低厌恶,也要缠上去。他看来,救过他们的面前低头并不是件羞耻的事。因为有了前事,如果不用这种办法,对方是肯定不会接受他们的,而他们只有十一个兽,每天都要打猎,还要保护亚兽,根本没有时间做其他事等他们慢慢接受。
当看到这块盆地,还有那坚固的石头院落,以及训练有素的亚兽时,他就知道他这一回的决定是正确的。
不得不说,双子狼长天兄弟的连手作战方式很有用处,他们没有藏私地教给了其他兽,让兽们的整体战斗力大增。而诺表示很困扰,因为每次出去打猎的时候,这两兄弟就挡他前面,他觉得自己再不见血,爪牙就要生锈了。可是时间一久,他也慢慢感受到对方传递过来的善意,难听的话便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坐下来跟他们好好谈了一场,才解除这种状况。虽然他们仍会处处关照他,但终究不再把他当成废了。
至于荆,曾经找机会问过允,是不是兽潮时帮过他的忙,让他失望的是,允不记得了,更确切地说,允根本不知道自己帮过哪些。因为他看不见。但即便如此,一起出猎时,荆对允还是多有照顾,哪怕允并不需要。
因为荆发了话,所以他们那边的兽把自家的亚兽都看得紧,倒再没出现打扰百耳他们的事情。看他们表现良好,加上兽们大都直率,虽然没让他们住进石院,但建房上还是帮着出了力。这个荆也看得远,知道自己这批虽然以后大多都有机会住进石院,但肯定还会有新来,总要临时住的地方,所以也不省力,直接建出了一排十间一层的石房子,房中有隔间。其中六间分给了幸存的六对伴侣,剩下的就是他们五个单身汉分了。其实他们五个可以住一间的,但那样一来,未免有将那六对伴侣排除外的感觉,容易让他们生出异心,所以最后索性便这样安排。
而就荆他们搬进石屋,慢慢被盆地中的接受之时,石院里也发生了一连串的喜事,那就是几个孝跟赶地都练出了气感。可惜图依然没有动静,虽然他表面上没露出任何异样,百耳仍能感觉到他的低落。开始还有点担心,后来想想这个年纪受点挫折未免不是好事,所以便只作不见,打算让他自己撑过去。直到不久后发生那事,他才无比懊悔自己现的冷酷。
那一天图是带队护着亚兽们到外面采集,临走前,还跟百耳腻歪了半天,问如果他带回让百耳喜欢的东西,能不能给他一次j□j的机会,他实是憋坏了,因为前一晚,他才求欢不成。百耳给的答案自然是淡淡一瞥。其实那些小兽练出气感,而图仍然没有动静的时候,百耳就有些松动了,因为他怀疑图不是静不下心,而是根本不是练内功的料。不过想想,图虽然其他面前沉着冷静,但他看来毕竟年纪尚青,性子中还有些浮躁,磨一磨也没什么,所以没马上松口。打算过了这一季,实不行,便不勉强了。说到这,就该提一提图的年纪。如果按一个雨季加一个雪季为一年来算,兽成年时间十五岁上,图成年不过三四年,现也就十j□j岁的样子,所以百耳看来,着实年青了些。亚兽也是十五岁成年,然后便能怀孕生子,但晚几年也没关系,所以那侬当初能一直拖着追求他的兽们,谁想会拖出问题来。不算百耳前世的年纪,就是现这具身体,也比图要大上一两岁,所以对于图,他大多时候都有些对待小辈的宠溺。
所以,这天早上走之前,图索吻不成,是带着满脸失望去的。这样的情况每天都上演,百耳早习惯了,也没放心上。谁想,这一别竟是数季。
那一天,采集的回来得比往常晚了很多。晚到百耳等忍不住走到竹林那边去探望,商量着是不是要派出去看看时,他们才回来。他们看起来很狼狈,但又不是那种遭遇危险的狼狈,倒像是山林里滚过一圈似的,身上或多或少带着擦痕,却不严重,只是兽身上湿淋淋的,神色看上去很悲伤颓败。这些中来回扫了几眼,百耳都没能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由升起不祥的预感。没等他开口询问,带队的亚兽桑鹿已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其他亚兽的眼睛也红肿着,显然之前也是哭过的。
“发生了什么事?图呢?”忍住心中的焦躁,百耳力持冷静地问一同出去的歧。
“图非要去摘那个蜜果,们劝不住……有枭兽攻击他,他没抓稳,掉下崖了……下面是河,们下去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歧语气艰涩地说,有些语无伦次。
百耳只觉脑子一懵,什么都没办法想,伸手一把抓住歧,跃上还漂河中的竹筏,“带去!”说话间,内力透过脚下竹筏,震断了栓筏子的藤索,连篙也没用,竹筏已往下游漂去。
竹筏没下去多远,突然一沉,萨跃了上来,而荆飞到空中,也跟了来,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一路沉默,只有竹筏百耳脚底劲力的操控下,任凭水流怎么冲击,都平稳而固执地往着既定方向而去。
筏靠岸,林中速行。当看到那道五轮月照下异常清晰的陡直山壁以及上面的血迹,还有其下汹涌湍急的河流时,百耳顿了下,然后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了过去,手指如铁爪般抓住岩间稍微突出之处,几个起落往崖下而去。萨荆歧三反应都慢了一步,萨没有百耳的能力,所以抓了根岩间垂落的仍沾着水迹的藤索,也随后攀援而下,荆见状,紧跟着俯冲下去,凭着敏锐的视觉,水面以及两岸嶙峋的石滩上搜索。只有歧失力地瘫坐地上,因为之前的寻找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刚刚赶路都是百耳带着他的。
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两时辰,总之没知道过了多久,就五月已经轮次往西面落下的时候,百耳水淋淋地从河中钻了出来,如山猿般攀上崖壁,直到那株长着乳白色蜜果的地方。蜜果不远处,就是枭兽的巢。歧正想警告,那枭兽已扑着巨翅飞了出来,而且还是两只。歧大惊失色,恨不能长了翅膀飞上去,可惜他是头狮子,就算想上去,无论是形还是兽形都只有慢慢挪的份,跟图那只蠢兽一样。萨还崖底,鞭长莫及。只有荆正努力拍着四只翅膀,以最快地速度飞近相救。
但是让他们吃惊的是,百耳丝毫不避枭兽伸向他的钢爪,反而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那只爪子,狠狠地砸向山壁。凄厉的哀叫声中,体型丝毫不逊于兽兽形的枭兽竟然就这样被活生生地砸得断了气,被扔到歧的面前,另一只悲伤扑来的枭兽落得了同样的下场。直看得正飞过来的荆猛地顿住身形,既震惊于百耳的大力,又怕自己闷头闷脑撞上去落得同样的下场。
然后就见崖壁上的伸手缓慢地摘下树上的蜜果,一颗,一颗……荆正想着他摘那么多往哪放的时候,却见他手上一顿,身体晃了晃。荆吓了一跳,想都不及想,已飞了过去,正好将落下的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