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8

哨声响起——篮球横贯穿梭过少年热烈渴望的目光，激流涌进的空气流里四处飞窜,

五位天才少年的配合让对方一开始就乱了阵脚,较之以往的观察对方一阵再全力反击的保守稳健战略,这次赤司采用的战术是不给对方反应的直接强烈攻击,一路攻破到比赛结束,让他们无力出招无暇反应,挂彩挂到最后连哭的功夫都没有,只能听到凌空上残酷的判决——gameover,

既然是赤司说的,那照做就对了。奇迹们没有意见,虽说全场快节奏的出击将消耗不少体力,但对于要求更多刺激和新鲜体验的天才来说——这是不断尝试与不断挑战的未知刺激,

来吧,eon！

快速度的强劲攻破他们的防线，毫无顾忌的横扫千军，青峰单手带球连超两，退步回旋瞬间迅速投篮，露出一排白牙笑着对刚才华丽传球过来的黑子一击拳！

绿间的三方球百分百中，漂亮弧线划过体育场的上空，篮球带起的流光被白炙光切过的弧面，最后稳稳落入篮筐，眼镜上的光一闪而过，对方还回神，绿间早已云淡风轻的转身回防了……

这边黄濑短短十几分钟内将对手招呼悉数复制下来，汗水掠过他的视线连同对方那诧异呆滞的表情，他一头最耀眼的金发被跃起时带动的风甩起来，不忘一带嘴角迷的微笑，最后落下的瞬间，黄濑足尖轻点地面，身后篮球落地后弹起的声音，一声两声咚咚的敲击着女生们的心脏，观众席上足足一个区域的粉丝们包场，尖叫声爆炸上空！

这位漂亮少年扔不忘对观众席上的夕纪挥手，“嗨~~小夕纪，给加油了么~~”

下一秒，就被某个队长一脚狠踹得跪趴地上，宽面条泪。

坐观众席中的夕纪噗嗤一笑，对黄濑和他身边的赤司招了下手，然而赤司却飞快的别过头，没有和她打招呼。少年执着的坚信，现还不可以看，不能看她，没有赢之前是看不得的。球场上冷静镇定自若的赤司队长，究竟害怕什么，从某一天就明白的事实——遇到她以后，有时会不能思考。

少年转过身，球服上大大的4号字样是很久以后夕纪都记得，那个穿着4号球衣的少年，红发，白球服，他把世界上最好看的红色诠释得如此美，光影灿然，砰然惊艳——发丝遮过少年的眼，星光璀璨的目光盛满了一整个球场的光。用尽他这一生的力量，全力以赴！

这群少年们炉火纯青的运球与控球技术，流畅的运动轨迹如天边流云般变幻莫测，流畅得让忘了现实是有空气阻力和摩擦力那样的自与熟练，必须经过多少次的练习与受伤，必须尝过多少泪水与汗水才有的从容不迫。

原来那群看上去嘻嘻哈哈的男生们，但对待篮球的认真与热爱上，让敬佩。第一次观看球赛的夕纪，也认真的为他们呐喊加油，帝光加油！奇迹加油！旁边的明美也停下了啃饼干，专心观看比赛，虽然此刻某还未出场。而明美是女篮队成员，夕纪旁边做起了专业的分析。只是，夕纪还是头一次听明美那么激动的爆粗口。

“卧槽！！！那渣渣又来假摔！”明美的手指指向的，正是被某特意关照的叫上野的家伙。

由于不甘心失败竟屡次假摔，试图制造麻烦并争鳃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是赤司最不齿的行为。

眸光冷冽的盯住眼前这个无视篮球精神的家伙，赤司气定神闲的控球手，而他作为最强的控球后卫，每过一就将对方置于无力反击到呆坐地上的窘境，看到上野脸上露出的无力与绝望，甚至是悲绝的惨状，赤司轻飘飘的扫过一眼，接着身姿优雅的跳起，轻松投篮后依然是沉静不变的目光，完全忽视某的姿态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此等小，不配与之说话。帝王洁癖似的活生生忽视这世上的肮脏品种。

赤司继续缓步运球，球服晃动他清瘦的身躯上，汗水从额前碎发贴着脸颊淌下，他一抹下巴上的汗滴，向队友们笔出一根手指，表示‘再进一球’。

说好的要往死里虐啊……队长笑而不怒的向大家射去冰刀般的寒光，每个的分数要求都给完成啊们听到了没有！

——队长，这是欺负可怜的小朋友呐。

——哎呀，谁叫他欺负小夕纪嘛？

——所以说，女就是祸水。

——请问，传球给谁？

注意到某脱线，赤司一斜眼，示意黄濑快滚过去接球。“黄濑！去那边！”“黑子，注意刚才的角度！”“青峰，刚才那一球应该给绿间！”

作为掌控全场节奏的队长，依旧不忘对队员们进行指挥。篮球是一项需要合作完成的事情，只要一个走神，全体都会遭遇失败。以默契生死与共，必须彼此信任，扶持着，凝视着，鼓舞彼此，优秀的指挥官既能让他们奏响各自独特的乐章，发掘最适合他们的五线谱，更重要的是，几篇乐章的合奏将汇成和谐的一曲交响乐。

盛大的乐章即将开启，指挥棒下的魔法会有多美妙，赤司屏息凝神片刻，姿态卓绝并头脑清醒，鹰隼般的目光横扫全场，布下的阵局完美无缺的破坏掉对方下三滥的战术，并且……

“帝光得分，并加罚一球！”

漂亮！givemefive！密切配合后的战果，黄濑兴致勃勃的冲上去与黑子击掌，转身小踱步对下半场上场的紫原，比出‘goodjob’的大拇指点赞。篮板抢得漂亮！紫原半耷拉着眼，无所谓的耸耸肩，说……们这群刷分数的速度好慢，没有果然还是不行啊……

哈伊哈伊，小紫原最棒了呢Ｆ濑心情大好的蹦跶，被某盯了一眼后马上集中注意力，变得格外认真的他再次接宗子的传球，轻松飞跃对方三防守，投篮成功后单手抓住篮筐，身姿轻盈的跳下落地，半空中那完美的侧脸弧线配上嘴角那一抹不能再妖媚的笑容，金发少年俏皮的一眨眼，迷指数加倍上升——呀啊啊啊啊Ｆ濑不要再帅了！少女们全都鼻血飞溅，尖叫声盘旋上空差点没掀飞屋顶。

坐另一边观众区的夕纪和明美也被这叫声吵得捂住耳朵，脑残粉的力量绝对不能小觑，东樱学校的不少女生原本是给自己学校加油的，现全跑去给帝光的黄濑凉太加油了。

桃井大致数了一下那边的粉丝区域，已经快蔓延三分之一的球场。而候补区，头上披着毛巾的青峰无聊的撑起手臂叹气，“都说了别让他露出黄濑式的微笑啊……啊，这里吵死了，要出去。”不知为何觉得比赛有些没劲的青峰想出去吹吹风。

“阿大，现还没结束不能离开这里。”桃井拿着笔记本往他头上重敲一记，痛得青峰捂住头嗔怪，下手这么重是怪力女吗！？桃井毫不示弱的反击‘给好好休息等赤司的命令啊笨蛋’。

“好啦知道了啊……”并不知道赤司为何把他换下，青峰撑开五指看了掌心好一会，刚才的进球速度已超越他想象中那么快了，没有把球给绿间也能投进去，啊……真是不妙，也好像不懂该怎么办，也许赤司那句‘先下去休息’是对的。

——停下来，想想，会更清醒。

比赛仍继续。正如赤司此前所料，由于一开始就疯狂猛攻的快节奏打法，下半场队员们已有了力不从心的表现。毕竟体力这样的因素很大程度制约球员的发挥，而对方的体力也被耗到所剩无几。只能通过频繁的换来补足，然而所谓物以类聚，新上来的替补队员，竟无所不用其极，采用的卑鄙手段趁奇迹们体力下降时愈演愈烈。

又是一声哨响，黄濑由于正面与之起冲突，导致右腿受伤，裁判宣布比赛暂停。全场少女的心都被揪做一团，夕纪站起身往那边探身望去，听到明美说‘受伤是常有的事，这是竞技运动’，夕纪明白，这是与她截然不同的世界，这个世界的法则更残酷。赢者王，败者寇。她缓缓呼出一口气，紧握住拳头，希望不要有再受伤。

接着不到片刻，全场的欢呼声又随着某个少年的进球进入了另一个高-潮。她的目光再次聚焦他的身上，4号球员，赤司征十郎。控球自如，投篮精准，力量强大的一瞬间，也能被他幻化成最优雅的收鞘，如低调又谦卑的绅士，深鞠躬的涵养姿态。

而这一场，赤司表现出的不再是心有猛狮的深藏不露，他释放更多的霸气！秉着对篮球的纯净精神热爱，面对这种精神败坏的垃圾，必须狠狠教训，还以颜色。他要保护他的球队，他的球员，绝对不准任何再动他们一分一毫！

王此，谁敢放肆！

如疾风尖啸擦过对手视线，找到节奏点，利用弹力瞬间高飞，球服鼓胀随风，布幔飞扬，红发烈焰如火，他是火烈鸟，他张开了华美的翅膀，踏风而上，用尽全力，起飞，腾空，球灌篮筐，气如长虹贯入，迸发光芒万丈！他是最自由的风，璀璨而迷离般夺目，他是烈阳般照耀的存！

待那欢呼腾空绽放，穿过视线茫茫海，他最耀眼的地方，是那一晚夜空中最亮的星。冷傲，执着，奔向泪与汗的燃梦彼方，让这熔岩喷涌，云雾蒸腾的青春来得更猛烈，更嚣张，更气势磅礴！掌声、胜利、潮、青春、梦想、汗水……他给了她一个最迷的瞬间，刹那惊艳，惊艳过她平静多年的时光……少年霸气凌厉的目光一扫全场，嘶吼与呐喊着渴望胜利，再进一球！们听到了没有，们给听着，听着，们会赢ａ赢！一定赢！！！

这一幕即使更换时间，更换场地，岁月流经不变的物是非，十四岁的他透露出的领袖气质与猛狮般的强大气场，震慑全场的惊力量，已奠定这一生，非同凡响。

有一种天下无双，叫做赤司征十郎！

燃尽生命演绎的一道美丽风景，魅力让目不暇接，让注视着他的，心被撼动，呼吸加速，耳膜鼓胀，全场沸腾的狂躁声、欢呼声，心跳声，全部挤胀胸腔内。夕纪感受到了排山倒海般的震撼袭来，全部都是关于她所认识的赤司，这就是她遇到的赤司，遇到的王，一个球场上绝对赢者姿态的帝王——赤司队长，帝光的队长，奇迹心中永远的王！

多少年也无法变更的认可，他决然凌厉的姿态，那样恣意绽放的骄傲……比赛结束那一刻，仰望上空白光与接受万欢呼的声音，他紧紧盯住记分牌上105分的目光，他和同伴们相视一瞬间的笑容，那样迷，美到惊艳，几乎能刺痛的双眼。

心中狠狠扑通一声，夕纪跌坐座椅上，第一次彻骨的体会到这个真实的赤司，她脑子嗡嗡的响了半天，没有像明美极度亢奋要晕过去的激动喊叫，她像是刚观看完一场惊心动魄的电影那般，久久不能平复心跳声，像是剧烈的刺激下，失去了说话的力量，她望着那一群少年们离场的背影，只能对他们默然致敬——们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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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奇迹的世代帅爆了！！！队长帅一脸血啊啊啊！！！紫原的大灌篮也超级帅嗷嗷嗷嗷……不行了不行了，晚上要睡不着了啊啊啊……”比赛结束后，明美的嚷嚷持续了很久也没有停歇的趋势，肺活量大的也会令旁苦恼，说的就是被明美嚎叫震得耳朵快失聪的夕纪。

“啊啊啊啊！奇迹一生推，帝光爱——啊啊啊！”完全到了不能制止的境界，明美的抽风开关一旦开启，没想到有这么剧烈。夕纪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只好暂时先离开她一会，去自动贩卖机买饮料，她猜待会明美肯定渴死了。

不光是明美被刚才那场比赛刺激到不能镇定，场下多少少女现全蜂拥的跑到奇迹的休息区，争着要探望黄濑的伤势的，要扑倒黑子的，要抱住队长舔的，还有要扒掉绿间上衣的……全都疯了一样的堵住休息区，连现场治安员也无法阻止这群脑残粉的疯狂行为。

这时休息室内的奇迹们都收到通知，不要随意走动。以免引发拥堵踩踏，被毛巾纯净水掩埋，被少女口水洗礼等一系列不安全事故。大家都等待保安叔叔们快点维持好秩序后再出去，然而平时一向冷静的赤司却有些急不可耐的要出门。

“赤司确定现要出去？”绿间推了下镜框，鼻尖上一层惫还未擦干，好心劝告他如果现出去，记得带上今天的幸运物——蝴蝶结。

“哈哈哈哈……赤司带上那种东西一定马上就让那群吵死的女闭嘴，让出一条大道了。”青峰捂住肚子大笑，那边其余几个也非常赞同这个提议。

赤司倚靠门上，神色平静的望着屋里的几个，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也就是传说中队长式的‘皮笑肉不笑’，大家全都正襟危坐起来，卧槽，赤司他又打什么鬼主意，比赛分数明明三位数了啊，那个上野的家伙都被虐成智障了，还想要怎么样！？

“啊……说起来最近看网络上写同的几个女生很有干劲呐……青峰和黄濑的那段除了语法有些错误，声音描写的确不错，下面评论和转发速度都已经超过黄濑的twitter量……紫原和黑子还有绿间的……嗯，已经上升到三角虐恋情深了……大家知道的意思了吗？”

听着赤司这一席超越他学习范畴甚至是飞跃生观的话，奇迹们当时就震惊了，集体内心咆哮，队长平时都看什么东西瓣淡！之后才明白，某天队长用了一款软件，设定关键词来搜索近段时间媒体对奇迹的报道和评价，以及竞争对手的一些看法。没想到……搜出了刷新他三观的新世界，亮瞎他整整三夜没合眼。

“有时间可以打印出来给大家分享一下，有些文笔还不错的，比如……《青黄之ooXX三百回》《[紫黑]小情》《翠翠：汹子酷爱到碗里来》，看过还很有印象的……”由于具备过目不忘的本事，不想记住的文字就这样深深刻他脑海里了。

赤司收了收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大家已经吐惨的脸，抱起双臂看了眼时间。“还有急事要去见，对了，最讨厌迟到。”然后一副“们看着办吧’的姿态，不带商量的拉开了门。

黑线暮然降临。奇迹们扶额，一手盖住整张脸，心想从此以后这是要断了红尘的根啊。

当门外山海的少女们无比期待着奇迹们的英姿出现眼前时，出乎意料看到的是……青峰公主式的抱着黄濑，而黄濑搂住青峰的脖子，娇羞的靠他怀里。后面的紫原和绿间双双托宗子，各自带着诡异深情对望的眼神，隆重的出场了。

此后不管现场吐血的晕厥的，还有一批莫名兴奋的少女们如何如何，总算扫清了三分之二堵门的。赤司穿过拥挤的潮，那些花花绿绿的光影闪过，他目光切切的只奔向一个方向。最后到达约定的地点时，却没有看到那个少女。这个笨蛋，到底去哪了……连手机也不带。他又漫无目的的体育馆里到处跑，肩上披着的白色球服外套，随风飘啊飘，经过他身边的少女都窃窃私语，是刚才打球很帅的那个男生呢！

“啊哝，请问……有交往的对象吗？能考虑下……”有女生大胆的走到他面前，近距离发现脸蛋很清俊，旁边的女生更是脸红的不敢看他。

“没有。不考虑。”态度冰冷的拒绝快到不等对方有下一步试问，赤司一路小跑焦急的四处张望，终于看见了那边的少女，他急匆匆的拨开群，走向那个穿着帝光校服，长发及腰，走路慢吞吞的少女。他的表情有些无奈，原来这世界上会有一个让他脱下王冠，成为一个普通的少年，呼吸急促中心跳加速，终究不得不承认，仅仅因为见到那个就笑了。

匪夷所思。像个笨蛋一样。赤司挠了挠头，看似不经意遇到那般打招呼，这啊。

这个赤司完全不像刚才球场上的那个赤司，那个叱咤风云的赤司征十郎，现却目光柔软的，轻轻的看着她。前一刻的喧嚣呐喊，如潮水般无声褪去，只剩下那个坐她身旁的他，翻书，笔支着下巴，偶尔侧过脸来，窗外的光打他英挺的鼻梁上，眼睛清澈如泉水，安静的红发少年……

夕纪愣了好一会，神思恍惚的从刚才那个赤司跳到这个，后知后觉的向他祝贺，“刚才的比赛很精彩，赤司同学打得好棒……嗯，恭喜们赢了。”不出意外的平常的祝贺话语，明明听过那么多次，可听到她这样说，用她柔和的声音说出来，赤司心中竟说不出的高兴。

即使表情还是那样冷静，淡淡的哦了一声，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两瓶纯净水，又不自然的开心起来。然而过了好一会也不见夕纪递水给他，反而她自己一个喝。那么另外一瓶不是给他的？赤司半沉着脸，有些责怪的语气问，怎么不那等他过来。

夕纪解释出来买水，又担心明美现等太久，或许早就渴了。

竟然真的不是给他买的……赤司闷声说，“打完球，有点渴。”

“那边可以买水……”转身指向贩卖机的方向，夕纪拿着水瓶又喝了一小口。忽然，手里的瓶子嗖的一下被抽走，偏过头才发现赤司正抓住她的水瓶，大口大口的灌下去，两瓣粉唇贴瓶口上，咕噜噜……男生喉管涌动的声音很清晰，不知不觉的，她感到脸颊有些烧起来。

低头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那瓶水是的。”而且刚刚喝过吧……后面的话也只是心中腹语，夕纪抓了抓额头，偷瞟视线上方的赤司队长，表情酷酷的，肩上披着那件她也有的球服外套，头发发梢有些汗湿的感觉，嗯……刚打完篮球，汗都没擦吗？她这样胡乱的想着。

他喝饱后抬起手背，抹去嘴边的水渍，“反正，都一样。”

“诶？”她懵懵的抬起头，“什么……一样？”

赤司忽地转过脸，咬了下唇，唇瓣湿润润的，“都是水啊……不是吗？”然后直接把水瓶塞到夕纪手里，礼貌的说‘谢谢的水’。

夕纪盯着那瓶口以及剩下的半瓶水，缓缓的递回去，“那个……不喝了，都给吧。”

“哦。不渴了。谢谢。”

“啊？”

那……那该怎么办？夕纪握住手里的水瓶，低头跟赤司身旁，厚厚的齐刘海遮住了少女那一张不知所措的脸，而身边的少年，唇边一丝微不可见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