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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卿渃,够了。”身体被白沫澄用力推开,耳边是对方充满责备与疑惑的训斥。即便那声音不大,可其中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冰冷。见白沫澄站距离自己几米远的位置,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这样的她就好像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全身都充满了冷漠与疏离。
席卿渃和白沫澄的相识是一场误会,也是一场必然会发生的事。白沫澄离开池清之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极度消沉的状态。失语症让她没办法开口说话,白军身边所承担的压力更是让白沫澄日夜无法安眠。
席卿渃时常会想,如果自己当初不与白氏合作,也就不会遇到白沫澄,认识到这样一个让心疼却又坚强的女。那一年,白沫澄18岁,席卿渃也才24岁。作为白氏的副经理,白沫澄赴约去塞维利亚家族进行生意洽谈。表面上是光明正大的生意来往,实则,是白军想要借此讨好塞维利亚家族,借此拉得一个新的靠山。
所以,两家所处的位置上,其实白沫澄是极其被动的,当年的席卿渃也没有现的沉稳,而是全身都带着张扬与耀眼。如果那时的席卿渃是晨光,那么此刻的她便是晚霞。这并不是从辉煌到落没的退化,而是一种从浮夸到沉稳的转变。如今的席卿渃不再是曾经那个自恃过高,拥有一身本领却不知掩饰的大小姐,而是逐渐成为一个有担当的女,这是白沫澄乐于看到的。
两个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并不特殊,就像是两方合作最普通的会面一样,匆匆谈过详情,一起吃顿饭,便算是打成了共识。所以,当席卿渃告知白沫澄,她喜欢自己的时候,白沫澄心里是没有当回事的。
席卿渃太过自信,而这份自信并不盲目到自负,而是她拥有自信的资本。席卿渃的家世不需要再提,光是她本身就是一个优秀到站金字塔顶端的女。席卿渃喜欢谁并不会刻意的讨好追求,而是会告知那个,开始无条件的为对方付出。直到被她喜欢的发现她的好,并爱上她。
可以说,这样的追方式是霸道的,却又是极其特殊而华丽的。然而,白沫澄却是席卿渃活过这么多年以来,遇到的最为棘手的。不论席卿渃送她什么,她都不会接受。哪怕是对她极其有利的文档资料,白沫澄也会无功不受禄的拒绝掉。
渐渐的,席卿渃对白沫澄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继而开始靠近她,了解她。长时间的相处中,席卿渃得知白沫澄已经有了一个深爱的,一辈子都不会改变。面对如此不留余地的拒绝,席卿渃只笑了笑,并没有生气,依旧对白沫澄好。只是,最开始想要成为恋的初衷已经转变为朋友之间的情谊,乃至是更为亲密的姐妹,家。
一直以来,想杀席卿渃的很多,不仅有冲着塞维利亚这个姓氏来的,也有冲着席卿渃这个名字去的。那天,席卿渃和白沫澄一同去到某处度假村。却酒店里被突然袭击的杀手偷袭,情况紧急。
眼见一把尖锐的军刀直逼自己的喉咙,席卿渃来不及思考,更无法挪动身体。下一刻,她却被扑倒一旁,而那个欲要杀害自己的也被赶过来的保镖用枪射杀掉。这场战斗中受伤的,就只有救了自己的白沫澄一。
池清知道白沫澄的后背上有许多伤,却并不知道,那道最为狰狞,距离心口最近的伤,便是白沫澄为了救席卿渃而留下的。那个伤口很深,位置极其危险,再加上白沫澄的身体不好,几乎是第一时间,保镖就确定了白沫澄没办法再活下来。即便他们已经努力把车开到最快,却仍然赶超不过白沫澄生命的流逝速度。
坐后座上,席卿渃把满身是血白沫澄抱怀里,问她为什么要救自己。可惜,白沫澄的回答,却是她最不想听到的那个。即便双眸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涣散不堪,白沫澄依旧保持着平稳淡然的说话声。
她说,她想向自己讨要一个情。她需要塞维利亚家族保护一个,并帮那个完成心愿。面对这样的要求,席卿渃说不震惊,不犹豫,是假的。她看着白沫澄平静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疼惜和无奈。
哪怕受了如此重伤,白沫澄依旧不肯失态于前。明明身体正止不住的抽搐着,她却还像是没事一样用那双毫无焦距的黑眸凝视自己。席卿渃想,白沫澄口中的那个,想必就是她的爱吧?最终,席卿渃还是答应了白沫澄的请求,即便她十分嫉妒那个让白沫澄爱到如此地步的女,却不忍心拒绝对方。
正如心中所料,白沫澄的伤很重,抢救过程中甚至出现了心脏停止的情况。然而,席卿渃才刚刚签署过病危通知书,那个却奇迹般的恢复了心跳。抢救整整一个晚上之后,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自此以后,席卿渃和白沫澄变得更加亲密,五年过去,两个从未断过联系。白沫澄把席卿渃看做姐姐那般对待,席卿渃也把白沫澄当妹妹一样疼。如今,妹妹想要追女朋友,她这个当姐姐的,也该帮忙才是。
“澄,对不起喽,只是孤独寂寞冷了嘛。一个吻而已,原谅家好不好?”席卿渃故意嗲声嗲气的说着,末了还不忘扯扯白沫澄的手。看她那副讨好的样子,白沫澄不再说什么,只看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只是,才走出几步,白沫澄便重新停下步子。看到她回头瞅自己,席卿渃赶紧把脸上的笑容收好,继续装可怜。“走了,自己小心些。”其实,白沫澄早就知道席卿渃是故作委屈,却也不揭穿她。说完这句话,她转身离开,顺便抽出随身携带的纸巾擦嘴。
没错,白沫澄不是什么大善,更不是随便就可以亲的。即便席卿渃和她的关系再好,她也不会容忍自己背着池清和其他做这种事。想到刚才那个吻,白沫澄皱起眉头,快步朝大厅走去,所以,她并没有看到躲草丛后面的身影。
见白沫澄那么着急的离开,席卿渃笑了笑,满眼都是无奈。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触碰到对方的底线。一般情况下,白沫澄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叫自己全名,可见她刚才是真的动了火气。只是,即便自己惹她生气,她还是不忘嘱咐自己小心。
白沫澄的心根本就不像她冷漠的外表一样坚硬,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她这种。如果白沫澄能面对感情的问题上不要这么被动,说不定早就和她心里的那个走到了一起。毕竟,有些,就是需要刺激才会卸下伪装。
“呵呵,当是谁偷偷摸摸的躲草丛里不敢出来见,原来是池清池小姐。不好意思,刚才拍卖会上没有和打招呼。”送走了白沫澄,席卿渃站原地,看着从草丛里出来,慢慢朝自己靠近的池清,笑着向对方打招呼。
只是,比起她的笑脸相迎,池清此刻的表情却如冰块一般冷凝。那黑色的眸子泛着疏远与打量,好似尖锐的刀锋架脖子上,让不寒而栗。若是一般看到这样的池清,只怕早就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席卿渃却好似无所察觉那般,依旧泰然自若的整理着自己被风吹散的头发。
“席小姐,好。”池清并不奇怪席卿渃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而是向她友好的伸出手,脸上的阴霾没有减少一丝一毫。见池清凶狠的视线落自己的唇瓣上,席卿渃觉得这种眼神就好比是看到骨头的小狗狗,好像随时都会冲上来把自己给啃了一样。只是,若让池清知道席卿渃心里把她比喻成狗,那就不只是啃那么简单了。
“池小姐,之间就不需要用这么官方的对话。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席卿渃一向喜欢有话直说,打太极那种事她很擅长,却懒得去做。尤其是面对着池清这张不苟言笑的脸,她就更是没什么耐心。谁知道这会不会一个冲动把自己推到山下去,到头来自己红线没拉成,倒是把命给玩没了。
“好,既然席小姐这么着急,就有话直说会说了。希望别再靠近她,离她远一点。”池清说话的速度很慢,好像是为了咬字而去咬字,还特意把离她远一点这几个字说的特别重。
她刚才过来,本是想找白沫澄回去,却没想到会看到她和席卿渃相拥而吻的场面。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不舒服,却没有想象中的诧异。事实上,早席卿渃出现会馆的那一刻,池清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刚才,白沫澄说她有事要离开一下,池清明白,所谓的有事不过是去找席卿渃。她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希望白沫澄和席卿渃接触,却找不出一个理由阻碍两见面。无奈之下,她沉默表示赞同,而白沫澄也真的毫不留恋的扔下她,去找了席卿渃。
池清承认,她会紧跟着过来,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她想知道白沫澄和席卿渃见面会做什么,也想知道两个是如何认识的。然而,当看到两个亲密的接吻拥抱时,她心里本来想着的计划便被彻底打乱。如丢进火炉中的纸张,无法保持原样,只能化作一缕尘灰。
说池清自私也好,说她霸道也罢,她心里,白沫澄就是属于她的。即便她不愿承认两个的关系,但她们早就有了肌肤之亲,甚至是更为亲密的接触。而现,白沫澄前脚刚从自己身边离开,又马上投入另一个女的怀抱。这让池清无法理解,然而,更让她觉得不舒服的,便是席卿渃此刻的态度。
“哦?离开?离开谁?不太明白池小姐的意思。”听了池清的话,席卿渃笑着反问道,明明是一张尤为精致的脸,却让池清觉得无比厌恶。
“席小姐,是聪明,想应该明白,她是指谁。白沫澄和并不适合,也不会同意们两个一起。”
“呵呵...”池清话音刚落,席卿渃便笑出声来,待到笑声停止,那双好看的红眸已是布满嘲讽与不屑。“池清,问,是以什么身份来对说这样的话?是白沫澄的母亲,还是她的恋?”席卿渃说话的声音很低,和她平日里温柔的嗓音完全不同。见她缓步朝自己走来,池清伫立原地,眉宇间隐隐多了几分疑惑。
“席小姐,不明白的意思。”
“怎么?到这种时候还要装傻?池清,把她当做什么?又把她对的心当做什么?”席卿渃说完,整个已经来到池清面前。因为净高的差距,席卿渃比池清高了几公分。然而,面对着比她高的席卿渃。池清并没有显现出丁点劣势,无畏的和她对视。
“席小姐,如果是问以什么样的身份对说这句话。可以明确的告诉,是白沫澄的母亲,更是她的管制。她的任何行为,包括衣食住行,每天要做什么,去哪里,执行什么任务,都必须要听从的指示。希望不要再纠缠她,否则会...”
“真可笑。”池清话没说完,便被席卿渃打断。她不喜欢这种话没说完的感觉,更加讨厌席卿渃咄咄逼的气势。“请注意的措辞,席小姐。”池清冷声警告道,即便席卿渃的身份背景很强大,但池清并没有丝毫畏惧。
“不认为的措辞有任何失误,因为,现站面前的,就是一个得到宝物却不懂得珍惜的胆小鬼。不需要用这样的眼神来看,们之间的事,她对说过了。”见池清眼里满是防备和诧异,席卿渃索性把她知道的一切说出来。
最初,当她知道白沫澄喜欢的是池清时,心里的震撼也不小,更试图劝诫白沫澄。然而,每当她看到白沫澄为池清所做的事之后,又会被她的所作所为打动。或许,爱情真的可以超越性别,乃至血缘。
“没想到她会对说这么私密的事,既然知道她喜欢的是,就不该再缠着她。”池清平静的说着,放裙摆下方的手却是颤抖起来。她不知道白沫澄和席卿渃亲密到什么程度,居然连如此私密的事都可以向对方说。
“知道,以的立场没办法说太多。根本不知道澄为做了多少事,浪费了多少心思和时间。池清,配不上她,更受不起她对的好。”席卿渃说着,本就是深红色的双眸变得更红,看她强行压制的怒意还有眸中对自己的鄙弃。池清愣了楞,过了许久,才吐出一句话。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没有逼她为做任何事,更没有求着她爱。她吃的苦,是她自作自受。”有些言语,不是武器,却可以杀于无形,把体最为脆弱的部分刺透,变得伤痕累累。听过池清的话,席卿渃没再开口,而是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无可奈何的笑出来。
“今天看到之前,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既然如此,也不需要再顾忌什么了。池清,这是给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伤害她,会把她从身边抢走。哪怕是打晕了带走,也比身边被活生生的折磨死要好得多。只会仗着她爱,对她做一些惨无道的伤害。就像个跳梁小丑,什么都无法...”
“席卿渃,别说了。”熟悉的声音自后方传来,引得席卿渃和池清身子一僵。两个回过头便看到白沫澄站不远处,正静静的看着她们。那双黑眸带着往常的淡然与宁和,但是,她的身体正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