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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听谁说的?”姚姚?
“他自己说的。剪彩的时候,他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后来新闻播出来的时候被剪掉了。但是我听得真切,我的朋友们听得真切,知道你的人也听得真切。其实,这件事情你可以对我坦诚的,至少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不过现在好像不太可能了。”他的眼神里写满了决绝,跟我认识的那个傻傻的理工男伍越一点都不像。
我说,“好,祝福你们。”然后转身离开。
回家之后,我调到地方台,等了不一会就看到新闻重播。剪彩的果然有霍然,还是我熟悉的模样,只是换了一身灰色的西装,在人群中格外醒目。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讲话。姚姚说的话显然是假的,她在考验我?而伍越说的呢?是真是假。
我从来都没想过会再一次与霍然重逢。好像最后也是和平分手的,之后也没有念念不忘的要和好的迹象。如果见面,我要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他?
印象中好像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那次骗我去见他爸妈就是这个样子。他好像每次都能混淆视听。
好,既然这样,我等你出现,我们当面谈谈。
一连几天都没有消息,按理说,Zexi有我的电话和地址,他们应该很快再次出现才对,但是他们都没有。可是手机上没有新短信,没有新电话,公寓也没有莫名其妙的来客。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好像有点期盼又有点惧怕。
回忆之前的种种,我突然想知道Zexi是谁,为什么莲子米说他应该对我很熟悉?为什么莲子米会去香港,他才上初中呢?
生活在各种魂不守舍和心不在焉中变得混乱。还好姚姚已经调去拆迁办了,这就免去了不少尴尬。只是他与小辛的爱情呢,说结束就结束了?
也许他已经离开了,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再有什么了。这样想想还真能静下心来做事了。中午整理好档案去食堂吃饭,碰到刘阿姨。微笑着打过招呼准备离开,没想到却被阿姨叫住了,难道她也想指责我隐瞒实情跑去跟伍越相亲?我要怎么去解释?
“小尹啊,阿姨挺不好意思的。之前给你介绍对象都没成,以为是你性子清高,瞧不起咱这小地方的人。现在算是明白了……刚看见你对象在书记办公室,不说话光坐在那里就把我们这边的男孩都比下去了。阿姨看着都喜欢,要不是自己的是个儿子,肯定找他做女婿。小尹你好福气啊,你们办喜酒的时候记得叫我啊……”
“阿姨,您误会了,我真没有对象呢……”我撩起被风吹乱的头发解释道。
“不用害羞,不就是小两口吵架了嘛,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看他都这么主动了,你就和好吧。估计他谈完话就要下来,有什么事情好好说说……”
我还是听不太明白。“您说的是?”
“上次剪彩的那个啊……我儿子在那边上班,把你们的事都说给我听了……好了,你在办公室等等吧,我先回家做饭去了。”
阿姨说的是……霍然?
他找书记有事?
从食堂吃完饭过来,我把整理好的档案放到档案室,路过书记办公室的时候,偷偷往里看了看。百叶窗拉着在,看不太清楚,隐约可以听到谈话声,分辨不出霍然的声音。
想想又觉得不对,好多年没见了,他说话时什么声音都没印象了,怎么可能分辨出来。
“小尹,找书记有事啊?”档案室的主任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吓了一大跳。
“没……没事呢……”说完转身就走。
办公室的门却在这时候开了。“今天谢谢您了,剩下的事情我就可以自己处理了。”
我记得这个声音……
“年轻人,前途无量啊……诶,这不就是小尹吗?”
我背脊发凉,很想加速逃走,顿了顿,还是转过身来向他们打招呼。
“书记……”我稍微欠身微笑着打招呼,看了看旁边的霍然,继续保持微笑。
书记拍拍霍然的肩。“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就自己处理吧。”
我和霍然并肩下楼,然后一起走向我的办公室,谁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什么时候下班?”我刚想踏进办公室,霍然开口了。
本来不想做声,看到张爷爷出来打水,我看了看手机,也不转身只是回答他,“还有两个小时。”
“那好。”说着就走了。
他们不都说他在找我吗?找到人了说完两句话就走了是什么意思?
下午的工作比较轻松,每填好一张表,我都会不自觉地往窗外望望,看看霍然有没回来,心中隐隐觉得他应该会回来的。
可能是张望的次数多了,连张爷爷也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不用看了,他一直在那边打球呢。”张爷爷说话间瞟了我一眼,翻过一页报纸,又认真看了起来。
我脸上一阵热,没想到轻易就被人看穿了。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目光在窗外搜索起来。果然,一身休闲装的霍然夹在一群中学生中正打得起劲。盛夏三伏天,虽不见炎炎烈日,但居高不下的气温依旧难熬,运动之后的霍然像极了一只熟透的小虾米。想到这个比喻我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只是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篮球的?分手之后,还是,他一直都很喜欢?
下班的时候,我急匆匆收拾好东西出门,看到篮球场那边似乎还没有散的意思,想了想转身向大门走去。
刚挪了几步,感觉脚跟突然被撞了一下,然后一个篮球滚到了眼前。
走得如此小心都能被篮球砸到,我真有点佩服自己的运气了。稍微整理下情绪,我绕过篮球继续往前。
“尹蕈一,让你等会我呢。”有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捡起球,扔了回去。
“我没听见。”我答得理直气壮。
“我用球叫的呢?”他答的认真。
我扭头瞪他,我都能想见自己的表情肯定是凶神恶煞,满脸厌恶。霍然,你可是电视上那个西装革履的绅士?
“你很不想见到我?”他边用袖口擦额头上的汗边问我。
“没有吧。”好像也不是特别讨厌,我舒展了眉头。
“那你是?”
“想不出要对你强颜欢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