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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雉与刘邦成亲已久,夫妻多年,虽说聚少离多,可刘邦丝毫也不屑于掩饰,她哪里会不知道刘邦一向偏疼戚姬和刘如意,反倒对自己这个嫡妻、刘盈这个嫡子十分不意,
因此,便以为刘盈是见了刘邦对刘如意疼爱非常,自己却不曾得到过刘邦的疼爱而心里难受。
不由得越发怜惜刘盈,痛恨刘邦、戚姬和刘如意,只是眼下她也没有别的法子,又不想因此让刘盈与刘邦生分了。
只能温言安慰,“儿莫恼,只怪戚姬妖媚,父皇也是被她迷惑才会如此。自幼就与父皇分离,哪里比得了刘如意日日待父皇跟前?们毕竟是亲父子,时间久了就好了,父皇终究会看到的好处。”
林安安心中明白吕雉这也是自欺欺罢了,便是过上千年万年,刘邦也不会觉得刘盈好,然而吕雉已经很不容易了,她也不愿吕雉再为此烦恼。
便做出一副欢喜的样子来:“真的,阿娘,父皇会像疼爱如意弟弟那样疼爱?”
吕雉见爱子双眼晶晶闪亮,似乎满含希望,不禁愈发心,闻言忙不迭地答:“肯定会的。”
林安安对殿内的宫挥了挥手,宫便都下去了。
林安安将头埋到吕雉膝上,闷声道:“阿娘,知道父皇偏疼戚夫和如意弟弟,不要生气。已经长大了,会保护的,总有一天,会叫再也不受别的气,堂堂正正地做这汉宫的女主。”
吕雉还以为林安安这是安慰她,心中很是感动,抚摸着她的头发,笑了起来:“知道,盈儿最孝顺了。”
林安安抬起头,正视着吕雉,声音很轻却很坚定:“阿娘,知道不相信,可是,真的已经不是孝子了。知道父皇和戚姬想些什么。从前总当父皇和不亲近是因为做得不够好,可现明白了,不管再怎么努力,父皇眼里,都不是他最优秀的儿子。阿娘,是皇后,是太子,一旦戚姬和刘如意计成,都不会有活路。阿娘,不要再当是孝子了,这担子不能只有一个来挑着,可以和一起承担。”
吕雉惊愕地看着面前的,就像从来不认识一样。
她眼里,儿子刘盈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心软又没有心计。因此自己更加心疼他,唯恐他吃亏,唯恐他被算计。然而能此时说出这样的话,这足以说明刘盈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无知软弱。
能让刘盈有此转变的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刘邦的无声漠视、戚姬和刘如意的肆意挑衅之类的皇宫的倾轧。
吕雉一时不知道是惊喜于儿子的忽然开窍还是伤心于儿子的被迫成长。
吕雉伸手握住林安安的手,眼泪顺着她日渐老去的面容淌了下来,半晌哽咽着说:“都是为娘无用,不得父皇的欢心,这才叫受了这么多委屈。”
林安安摇了摇头,边帮吕雉擦拭眼泪边说:“不怪阿娘,阿娘老家教养和姐姐,奉养祖父祖母,无论远近皆知阿娘贤德。阿娘对父皇已是仁至义尽,奈何小作祟,令父皇和阿娘夫妻生分。”
其实林安安看来,最可恨的并非戚姬,而是刘邦。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喜爱年轻美貌的女子,这才惹出这么多事,可是这样的话她可不敢说出口,这可是大不孝啊。
吕雉欣慰地看着她,点了点头:“果然是的儿子,不被戚姬和刘如意那两个装模作样的给迷惑。盈儿,既然把话说开了,今后打算如何做?”
林安安冲吕雉眨了眨眼,笑得十分开心:“如今这样不是很好?儿子孝顺父母、友爱兄弟、尊重师长、颇有贤名,并没有能寻找到儿子的不是。父皇连年征战,十分辛劳,眼下天下也并不太平,依照父皇大权握的脾性,想必不愿他分薄权柄,少不得还要亲身坐阵指挥。儿子年少又无军功,恐无父皇的本事,反倒劳民伤财,只好安坐宫中,遥盼父皇得胜还朝了。”
吕雉一怔,竟然什么都不做?
随后也反应过来。依照刘邦的脾气,肯定不会让刘盈掌握实权的,如果刘盈上蹿下跳地想要掌权,那反倒要让刘邦心生芥蒂,说不定要对刘盈下手。
当年刘邦能够登基称帝,自然有不少功臣相助。但凡有才能的,很少有一点脾气也没有的。
当时刘邦能够容忍,如今天下大定,刘邦肯定不会再容忍有挑战他的绝对权威。
而要诛灭昔日的功臣,少不得要动刀枪剑戟,刘邦早已不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了,未必力能从心。
况且后宫嫔妃众多,除了戚夫最得刘邦宠爱,还有其他夫争抢刘邦的宠爱,自然少不了想方设法地引诱刘邦。
刘邦又是个纵欲的,只怕身子早已被掏得差不多了,只是御医一直为他进补,才不大显现出来病症罢了。
等到上了战场,饮食等都不可能像宫里这样方便,只怕刘邦坚持不了多久。
只要刘盈的太子之位不动摇,等到刘邦龙驭宾天,天下就将名正言顺地归刘盈所有。
想到这里,吕雉面露赞赏,不禁说道:“是为娘着相了,儿此计倒是深得道家无为而治的精髓,果然是长大了。”
林安安笑道:“所谓不争是争,都是阿娘教的好。”沉默片刻又说,“朝廷大臣们不便笼络,但父皇从前的谋臣留侯如今已经归隐,不问朝廷世事,却深得父皇信任,想必父皇不会阻拦们与他接触。”
吕雉点头称是:“考虑的很周到,为娘自会安排。”想了想,说,“如今年纪也不算想小了,可想过寻个什么样的太子妃?”
这要是以前,吕雉根本也不会征求刘盈的意见,她自己就安排了。今天见儿子已经长大了,有了主意,便决定问问他的意思。毕竟,刘盈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总是希望儿子能有一个合乎心意的妻子,能够过得幸福和乐的。
林安安先是一怔,不是正讨论如何对付戚夫和刘如意吗,怎么话题忽然就转到了婚配之事上头去了?这吕雉的思维也太发散了吧。
林安安可没忘记汉惠帝刘盈的皇后不是别,正是他的嫡亲外甥女张嫣。
这件事情上,吕雉还真是作孽,居然让儿子娶外孙女,辈分不合不说,最为关键的是两还是血亲。
刘盈这个心软的老好,连觊觎自己帝位的异母弟弟都能包容,哪里舍得对自己的外甥女辣手摧花?
因此,倒霉的张嫣一直都没和他有夫妻之实,成了一位着名的处女皇后,直到她死都还保持着处女之身。
想到这里,林安安不禁为张嫣和刘盈鞠一把同情的泪水。唉,这两个实是太悲催了。
林安安可不想让二的悲剧再次发生,忙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来,拉长了声调:“阿娘。”
吕雉见她害羞,笑道:“害什么羞啊,成亲乃是大事,是太子,当然要早日衙太子妃了,阿娘也好放心。”
林安安可不想吕雉随便选出一个女来,往自己面前一送,说:“呶,这就是给选的太子妃。”
然而她也知道,这件事是躲不过去的,想了想,说:“阿娘说的有理。依看,儿子的婚事要好好谋划谋划。为了巩固阿娘和的地位,太子妃还是从随父皇起兵的功臣之家选取。那些老奸巨猾的功臣的女儿当了太子妃,不愁他们不和们一条心。当然了,也不能光看家世,太子妃日后要母仪天下,脾气秉性、处事手段等都要考虑到。”
说着笑了笑,“不便与功臣们来往,阿娘是皇后,尽管可以趁着与命妇们来往的机会考量她们的女儿。未免父皇猜忌,此事需慎重,不急于一时。”
吕雉听得频频点头:“想得不错,放心,阿娘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必然会为选择这天下最好的姑娘。”
话说林安安将话与吕雉说开之后,吕雉自然是觉得颇为欣慰。
毕竟么,儿子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不必担心后继无了。她也觉得林安安的话很有道理,便依计行事。
吕雉的行动力惊,不多时就与留侯张良牵上了线。
张良碍于情面,不好驳了皇后的脸面。加上心里也觉得太子才是正统,又闻听吕雉暗示有意为刘盈选个出身名门、贤惠懂事的太子妃。想到自己的女儿张不悔,不免心中一动,便向吕雉推荐了商山四皓作为刘盈的老师。
商山四皓本来就是不喜秦朝末年的政局方才隐居的。
后来刘邦称帝,听闻商山四皓的名气之后,也曾经派延请四。奈何刘邦的无赖行径远近闻名,又是最为不喜别开口仁义闭口道德的,不但动辄对儒生破口大骂,甚至还干过夺过儒生的帽子往里头小便这样的事情。
试问,商山四皓如何愿意侍奉这样的君主?结果自然就是他们坚决不肯出山。
听闻太子刘盈为嫡子正统,又礼贤下士、素有贤名,又好读仁善之书,深有君子之风。
商山四皓也是有政治主张的,哪里会不心动?初时当然还是婉拒了,架不住吕雉的盛情,四最终还是高高兴兴地给林安安当老师去了。
刘邦从骨子里就瞧不起商山四皓,虽然对商山四皓不愿侍奉自己,反倒愿意侍奉林安安而感到不悦,但也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刘盈的做派他不喜欢,可如今刘盈已经得到读书的拥戴了,废立之事只怕不易。
不废刘盈又无法和戚夫交代。只要一想到戚夫涕泪交加的可怜模样以及爱子刘如意要屈居刘盈之下的委屈模样,刘邦就觉得大为心疼,一时之间头疼不已。
果不其然,戚夫一听刘邦说废掉刘盈改立刘如意的事情只怕不好办,立马搂着刘如意哭得梨花带雨,说:“皇后善妒,因为陛下宠爱臣妾和如意,早已惹得皇后不满。如今皇后不动臣妾,是因为有陛下护佑臣妾。太子毕竟是皇后的儿子,若是陛下不废掉太子改立如意,只怕有朝一日臣妾和如意都将遭受灭顶之灾。臣妾心里只有陛下,无论生死都愿意跟随陛下,倒是无所谓。可如意还这样小,难道陛下舍得让他受委屈?”
刘邦苦着脸道:“哪里到这样的地步了?太子仁善,并不与其母吕氏相似。朕观其为处事,并不狠厉,必能善待如意。况且,储位更迭乃是大事,朕虽然是皇帝,以为朝中大事朕一个说了就算?”
戚夫哭得更凶了:“陛下莫要骗臣妾,陛下乃是天子,受上天庇护,富有四海,难道连要哪个儿子承继家业都要受到别掣肘?陛下若是决意如此,不如先杀了臣妾和如意吧,也省得他日受作践。”
刘如意也哭着说:“父皇最疼如意了,难道忍心看着如意被撵到封地去,从此再也回不了长安吗?”
刘邦被这母子二哭得头都大了:“爱妃,如意,莫要哭了,朕所爱者唯有,所疼者唯有如意,如何舍得叫们受委屈?好了好了,朕再想想办法。”
戚夫一听有门,忙止住了哭泣,问道:“真的?”
刘邦连连点头:“谁叫朕舍不得们呢?快别哭了,仔细脸都哭花了。”
戚夫立马破涕为笑,偎到刘邦怀里,笑道:“陛下对臣妾真好,臣妾真是三生有幸才得以服侍陛下。陛下且陪着如意玩耍,臣妾去换身衣服,为陛下跳翘袖折腰之舞。”
刘邦又哄了刘如意一阵,许了他许多礼物,那厢戚夫也准备好了,翩然起舞、灵动娇美。
刘邦看着戚夫的翩翩舞姿,心头发狠,吕雉、刘盈,不是心狠,们阻拦和戚姬、如意过快活日子,怎能容们?
刘邦心里盘算着,什么读书,终究抵不过长矛短剑,若是朝臣不服,只需拿出雷霆手段来,不怕震慑不住他们。
当务之急乃是加重自己的威望,只要能够平掉异姓王侯、再打败匈奴部落,就借机废掉吕雉和刘盈,让戚姬和如意上位。
戚姬说的对,自己打下的天下,难道自己还当不了这个家?自然是自己想将天下给谁就能够将天下给谁,没有能够阻拦自己的决定。谁想阻拦自己,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