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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那个该死的非类干掉了所有,唯独咬了,结果放了一命后,自己就不知道消失到哪个臭水沟里。这件事没完,们是这么认为的,”想到这种事情就头痛,觉得事情完结了,再也不想见到c。
“不了解……c,或者该说不了解跟c同一种类的生物。觉得他还会来找,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是一定要清楚,像是c那种,他跟们不同,不是素食者。但是他忍住了身上血液的诱惑,不管是处于何种感情结果,对于他一定抱着很深的执念。”
卡莱尔皱起自己好看的眉头,光洁的额头上出现一道浅痕,“想他吸光的血前停住了欲望,是想要转变,但是又改变主意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能让一个吸血鬼那么短的时间内改变了几次决定,其中的困难就好像他对抗自己体内的基因命令。”
“基因命令?那可真了不起。”冷哼出声,原谅最近的各种不优雅,但是的基因告诉现是讥讽的最好时刻。
“是很了不起,所以应该做了什么让他改变主意。”卡莱尔又交换了自己的双腿的交叠姿势,让自己更像是一个坐久了会难受的,他认真地看着,“一定做了什么让他停止所有的动作,克莱尔,这很重要,哪怕回忆会让痛苦,也不能逃避。自己一个,是无法应付这些事情的。”
他说的对,一个普通到烂大街的,绝对无法参与到非类的事情里面去。不过做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哭得稀里哗啦完全没有形象可言,剩下的哪有空做什么。
如果卡莱尔说得没有错,现却被一个非类盯上了,而且还不是卡伦家这种对于类无害的非类。
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地追溯起事情的前因后果。
“那封信,从来没有怀疑。c是的信友,不知道他是谁,们通信那年才八岁。他说自己是一个谎言成性的家伙,问怕不怕。回答无所谓,因为们每天都被谎言所包围,不怕他说谎。”当然不怕,c就是一个陌生,他就是说月亮要塌了,都没有感觉。
有时候谎言,是要感情来说。
八岁的跟c,一点感情都没有。
“信友。”卡莱尔重复,没有惊讶,他点头让自己继续说。
“们交往了很久,但是他不是唯一的信友。福克斯基本没有同龄朋友,为了锻炼自己与的沟通能力,会特意用信件来与沟通交往。比起现实中面对面,这种方式更纯粹而没有负担。而c是最早交往的信友,他很渊博,就是性格实不讨喜,但是他知识与经历过的事情,足以弥补他信件口气上各种傲娇扭曲,跟他交谈能开阔的视野。”
低头,视线停留自己交握的双手上。
乌云再次散开,光线没有了白昼的橙亮,而是一种晕黄清散。
眯眯眼,能感受到夏日的暮色贴的后颈上,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平稳,经历过了一段时间噩梦连连的折腾,已经能比较冷静地看待这件惨剧的发生。
还活着,哪怕活得摇摇欲坠。
“后来们跟任何一个正常一样,时间能让彼此的感情逐渐加深,哪怕们从不曾见过面。但是能从他写的信里面看出他大概的形象,一个喜欢奢华品,有良好教养,高傲,内心时常处于暴躁却能压抑住,对待自己很有想法,对待外很冷漠的……中年或者接近老年的男。”
的视线从干净的双手上,又逐渐转移到自己的鞋子上。耐克的运动鞋,这可是最喜欢的一双鞋子,查理今年送给的生日礼物。
“想他是很老了,虽然外表看不出来。”卡莱尔轻声说,“爱丽丝没有看到他的脸孔,但是他穿的衣服应该不适合老年。”
“很年轻……”还没有觉得那里不对劲,只是继续说下去,不想再第二次总结了。“其实很多时候都怀疑他对说谎,因为他过的生活像是空中阁楼那般的诡异,过于古老。可是一想到他说过他是个说谎都说习惯的,就释然了。每当无法了解他说的是什么,就大概会怀疑他逗玩。就好像有那么多信友,是锻炼自己的社交能力,外加更了解这个世界,他交信友为什么就不能是为了缓解自己的说谎癖好。
“他说过他不会对说谎,但是从不会相信。更倾向于,他只对说谎,然后他说谎说够了,就能对他认识的说实话。毕竟正常,比起跟个不认识没有见过面的来说,他周围的更重要不是吗?就像是会选择跟信友说谎,而不会轻易开口就欺骗查理一样。”
“那现还觉得那都是谎言吗?”
“如果他是一个吸血鬼,那相信他说的话。”那些生活套一个老吸血鬼身上,是很真实的。不过就算他是个类ceo,或者是富有的吸血鬼什么的,现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
“他是不是想见?”卡莱尔想了想,又补充,“写信给,希望能与见面。”
“就一次,用他抽风式的,完全不知所谓的表达方式,来要求约会。”努力地回忆,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让指甲泛白。
“这个世界对来说都是谎言
像是黑暗里面唯一的阳光,让看清楚了真实的存。
现是否快要黯淡
怀疑自身的存
不能让腐朽下去,
想见,的克莱尔。”
……
这就是那封信的大概意思,梦呓地喃喃自语出来。眼神无法聚焦此刻的空间里,仿佛又回到华盛顿大学的图书馆里面,哥特式立柱下面的灿烂阳光,细碎的光点洒那个男的头发上,明亮得如同太阳。
“他想杀了,一开始他想杀的就是。”悚然惊醒,才发现c的信根本不是跟约好见面,而是他已经打算见面的时候就杀了。
“也许,对他不够了解,所以无法用一封信就断定的结论。最后,他并没有杀了。”卡莱尔静静地听着的话,他实很合适当一个倾听者,什么时候该沉默,什么时候该开口他将那种节奏把握得分毫不差。
“了解,该死的,不该将他的话都当成八分谎言两分真实来听,如果他从来都没对说过谎,那以他那种信件里透露出来的性格。他应该是觉得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他觉得该亲手将送入地狱里。”后知后觉地恐惧起来,但是一种疯狂的冷静却让维持着自身的理智运转。“不知道有什么利用价值让他能跟维持这么久的信件联系,不过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他想杀就够了。”
黑暗终于吞噬了大片紫色的光线,卡伦家客厅的地板覆盖上了一层薄膜似的冷灰色。
得出这种福尔摩斯式的结论,让有种自己穿越到侦探小说的错觉。这里是暮光之城,难道以后跟交往都要注意那个家伙是不是非类。
现完全不纠结c为什么要杀,跟他不是同一个物种,没有相同脑回路。
“他没有杀了,克莱尔。”卡莱尔让让注意点给挪回来,他显然觉得那个吸血鬼根本就不想杀。
“难道还有价值没有利用完,觉得有什么价值?”问他,这可是一个货真价实可以跟c沟通的相同生物。
“很有潜力。”卡莱尔如此总结,“虽然没有感觉,但是跟普通总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一脸囧地看着他,这是什么答案。阴森了那么多年,是个普通都觉得不普通。“不是潜力,是价值。”
卡莱尔注视了一会,他专注看的视线很直接。眼珠子眼眶里面像是雕琢过细的工艺品,无动于衷也不泄露任何灵动的情绪。挺直后背,长发散乱地披身后,双手的交握不放松一刻,跟他互瞪。
“没有任何价值。”卡莱尔说,他微微地耸动肩膀,像是他必须要深呼吸一样。“对于们来说没有任何必须的价值,只是们的朋友,克莱尔。”
“真不幸,希望那些吸血鬼警察不会知道们有个类朋友,已经能看到自己被撕成肉干,挂奥林匹克海岸线上飘荡,眺望太平洋。”瞪着死鱼眼,要笑不笑地说。
“如果说得没错,是因为有某种价值而逃过厄运,那么他一定还会来。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很危险。”卡莱尔说完又立刻补充,“那些所谓的警察不可能知道的存,没有会告密,相信。”
当然相信,因为除了相信还能干嘛?
真想不顾形象地抱头卡伦家磨光的水泥地板上打滚啊,医生是不是嫌创伤后应激障碍不够严重,拼了命强调四周成了死路重重的悬崖。
死脸了一会,卡莱尔开口前终于将话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那真是牙齿磨着牙齿。“可能需要一些帮助,觉得呢?”
现也觉得自己危险了,面对着随时会跑出来一只吸血鬼的事实,无能为力。
“觉得是正确的。”卡莱尔欣慰地笑着看,像是看一个蹒跚学步的娃。
“还觉得克莱尔需要一些食物还有饮料。”艾思梅从钢琴那边走来,她是从厨房出来的,穿着围裙,像是一个贤惠的妈妈。“们聊得太久,她需要这些的。”
“艾思梅喜欢。”卡莱尔眨眨眼说,显然这个事实让他也觉得开心。
“谢谢。”微微勾起嘴角,希望自己的情绪调动起来。
跟卡莱尔一起起身,们往厨房那里走去,经过中央楼梯的时候,穿着套头衫的爱德华从二楼走下来。他的眼下有淡淡的淤青色,眼睛的颜色很黑,比窗外乌云还要黑得浓郁。
看他双手插口袋,半躬着身体的懒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家伙刚刚睡醒。
一直偷听的话,一定吧。以为把自己弄得像是睡眼惺忪,就能掩饰躲上面偷偷摸摸的事实吗?
爱德华无所谓伸手捋了捋垂下来的刘海,一副老子死猪不怕开水烫。
鄙视他。
爱德华斜眼瞄了一眼,最后勉强咕哝句:“意外,们太大声。”
可以把耳朵堵上。
面无表情地继续走,卡莱尔似乎是察觉到们的交锋,他笑着先走了。喔,厨房。
“记不起来那个家伙的脸了?”虽说是疑问句,但是语气比当事还笃定。
停下,转头冷冷地看着一脸死白的爱德华。
“就刚才,跟卡莱尔描述们的相识经过的时候,突然发现记不起来那个男的脸孔。跟爱丽丝一样,她预测里面也只看到他的衣服。”爱德华用指尖指指自己的脑袋,棕金色的头发跟着乱翘起来。
“恩,记不起来了。”终于点头,都怀疑是不是打击太大,被吓到失忆了。能清晰地回忆起跟c第一次见面,他穿的衣服,他走路的姿态,他冰凉的呼吸,会发光的皮肤,图书馆散乱的硬质封面书籍,掉落的红色郁金香。
还有他的笑容。
就是没有他外貌的描写。
他的头发是长是短,他的发色是暖还是冷,他脸部的轮廓,他的一切……能让认出来的特征。
完完全全消失了。像是故意的,有用刻刀一笔一笔将这些细致的玩意给剔除。那可是个大工程,因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这很奇怪不是吗?”爱德华不满嘀咕着,一步跳过三个阶梯,就往厨房走去。
“大概。”言简意赅,忘记了就是忘记了,就是将刀子架脖子上也记不起来。而且总有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的即视感。
再次有幸能卡伦家吃晚餐,一直忘记买礼物上门,可不想回请这群……。
艾思梅做出的东西很标准,不管是色香味,还是餐具。当看到一些似曾相识的菜肴时,都有种穿越回去的感觉。
“爱德华说喜欢中国菜。”艾思梅解开了自己的围裙,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嘴角勉强一扯,恨爱德华说。
艾思梅笑着看,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看食物。
卡伦家的厨房的料理台对面是大块的长窗玻璃,更准确说是一面玻璃墙。透明的玻璃让这个厨房看起来更宽阔,窗外的冷杉枝桠横斜而过,不远处可以看到从森林里面奔涌而出的河流,河两旁是大片毛茸茸的绿色野草地。
每当夏天到来,阳光的日子就会增多。山脉终年积雪的地方会融化,露出草场,形成林间溪流。
坐的地方刚好面对着玻璃窗户,跟同坐的只有卡莱尔,艾思梅和爱德华三个。
“很好吃。”若无其事地用长颈银汤勺舀白米饭,这饭真是软绵有弹性,一口下去口齿留香。虽然很久以前都习惯用筷子,不过主家只有刀叉只能将就。
艾思梅一直很期待地看着,看来她压根没尝过她做的东西。
又叉了一块鸡肉,上面的花生跟配料青椒让想起,这难道是宫保鸡丁?
来卡伦家吃饭得有个强大的心脏,一个吃饭,他们看着吃。
“对了,其实一直想问们一个问题。?”扒饭扒得很欢快,也不看他们。
“恩?”卡莱尔微笑,一副问就答的知心哥哥模样。
爱德华已经开始咳嗽,看来他是注定会被膈应到。
沉思了一会,才慢吞吞地说:“们经常会自称自己的吸血鬼,难道吸血鬼就是们的正式名称。”
这个称呼,类这边可是彻头彻尾的贬义词。话说跟这群家伙交谈的时候,他们怎么完全就无所谓,甚至还吸血鬼吸血鬼地跟着叫得那么欢乐。
果然,非类的脑回路长得跟正常就是不一样。
……卡莱尔沉默了几秒,然后他继续微笑,再微笑。
“们一般不会称呼自己为吸血鬼。”爱德华说起这三个字的时候有点牙酸,虽然他看起来想让自己不意。
“那们称呼自己什么?”叼着一块排骨,酸甜度正好,看来艾思梅是看着中式菜谱或者中国美食节目做的。真难为她啊,要对着一堆自己吃不下的东西这样精致地处理,那可是个技术活。
“可能是血族……或者,高贵的生物……”爱德华嘴角抽得更厉害了,显然他觉得这种称呼比吸血鬼好不到哪里去。
“高贵的生物……”默了,这是怎么一群装逼的生物啊。而且还可能,确定真的知道自己叫什么生物吗?连窗外的雪杉树都有自己的属科,别告诉们连植物都不如。
“其实吸血鬼有时候听久了挺形象的。”卡莱尔笑着说,他是多么包容百川仁慈博大。
“或者血族更正常点。”爱德华纠结了。
“们觉得好就好,毕竟这是们的称呼。”总结,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