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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还睡得着简直是上帝赋予的好意,精神实是紧绷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然后是食物,与吸血鬼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生物,卡伦家就很能体会到那种气氛。对于吸血鬼而言,类的食品属于不可消化的物品,就像是们自己面对一些塑料金属的感受一模一样。差别是们一般不会强迫自己去啃塑料桶金属盒,而吸血鬼例如非类卡伦一家,偶尔总要取信他而前表演张口吞大石的绝技,事后才找个地方吐出来。
这些是多多少少跟爱德华他们相处时不小心知道的,甚至还了解到,吸血鬼对于类的态度。
鲜血是他们理所当然的必需品,而类的鲜血更是最正确的食谱。卡莱尔似乎曾经说过,他们的素食主义吸血鬼里面是不正常的。
这让一直怀疑吸血鬼是群什么玩意,好吧,他们不是玩意,他们眼里才是那群“什么玩意”。
醒过来后回想自己跟凯厄斯相处的细节,才慢慢注意到已经离开类的世界,打开了另一扇潘多拉之门。
首先他们不是,所以完全不能用类的标准来要求,其次他们会杀,而且毫无愧疚没有怜悯,几乎昏了头想跟这群家伙谈条件是行不通的。
最后,有利用价值。
那是一种能让凯厄斯回信,放过,将带离美国,命令留沃尔泰拉的东西。
而拥有的这个东西很可能就是所有问题的关键,但连卡莱尔都不清楚有什么价值,自己根本就踩不住那个点。
到底有什么价值?
也许……想明白前,不是变成怀疑自的神经病,就是直接抑郁自杀。
“亲爱的克莱尔,这里的菜肴是否不合口味,也许更喜欢美式菜肴。”阿罗的声音轻飘得像是天鹅绒,每个声调的转角都撩拨的听觉极限。
从发呆的状态中回过神,终于想起自己还吃饭。
能将说话方式练习成艺术品鉴赏的高度,不得不心里佩服,这得是有多无聊才如此注重细节精雕细琢。
“感谢的招待,这是吃过最好的食物。”不得不干巴巴回应他的好意,他那张亲切到甜腻的笑脸,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好相处的。
们没有沙拉鹰嘴豆的迷迭香里面加类的手指甲,将浓肉汁菜汤里面的四季豆换成眼珠子,把佛罗伦萨牛排的原材料变成肉大腿,上来的几杯鲜红色的基安帝地区葡萄酒竟然没有铁锈味,太不可思议了,真是感动于这种良好的伙食待遇。
“托斯卡纳风味的食物们看来,应该是很美好的享受。”阿罗静静地坐长凳子上,黑色的长袍从石头砌成的座位上流畅滑落而下,他给一种压抑的华丽感。就如他的笑容,甜美到接近谄媚,浓腻得让头皮发麻。
也坐一张石凳上,长桌子摆矩形油灯的天花板下面,这里更像是一个阴暗的洞穴,四四方方整整齐齐,到处都摆放着一些看起来很有年代的装饰品。
说真的,虽然饿了一整天,醒过来后渴求饮水食物,但是看着着满桌子的特色食品,加上阿罗的那张脸,吃得特别没有胃口。
这让想起了卡伦家第一次的做客,那种压力可以让的味蕾直接罢工,根本就不清楚塞到嘴里的玩意是什么味道。
最让不适应的是,永远是一个吃,他们看。
阿罗身后还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虽然他或者她很快就隐入墙壁角落那边去,不去注意完全找不到。
“恩,很美好的享受。”继续干巴巴地说,食不知味地将一块面包塞入嘴里,该蘸点浓汤会好受点。“要不,您也来点。”
是真心实意地如此建议,让将这么多东西塞进肚子里,简直是酷刑。不清楚他们要吃多少,如果没有硬性指标,那很想放下餐具不折磨胃。
“不用,应该不会愿意面前进食。”阿罗皱了皱眉头,很快就松开笑着说。
看着自己面前这碗浓汤,还有手旁的羊奶酪,觉得阿罗的注视下很胃疼。比起凯厄斯,可能眼前这个家伙才是最可怕的。
“是的,您说得对。”抓紧汤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对他说,原谅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家伙是吸血鬼……非类,能听到的想法,读心术是非类的大众能力吗?哪都有。努力催眠自己要镇定,非类大本营实不是一个旅游观光胜地。
“不要紧张,克莱尔,这里不会有伤害。”阿罗很认真地说,他看的眼神温柔而平和。“可以把当成卡莱尔,他是最好的朋友。很喜欢他,不是吗?”
他疑问句怎么听都是肯定句,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实话。阿罗跟卡莱尔,不管怎么看都直觉地认为,不一样。
而且不喜欢将沃尔图里跟卡伦家扯上关系。
“看来不怎么认同,卡莱尔能得到的友谊真是美好。”阿罗很可惜地叹息,“本来还想跟谈谈福克斯,那个阴雨连绵,充满苔藓,拥有永远爱意的美丽小镇。”
这是个很好的话题,嘴里含着一口汤,几秒后才有些迟钝地咽下去。苦涩一下子就从舌根处冒出来,的指甲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地发白,不得不承认阿罗踩中了的弱点。
他会跟谈,凯厄斯不准谈的东西。
“能回去的,克莱尔,回去看看心爱的舅舅,看看窗台那株小观赏植物死了没有,或者房间里面放了很久开始积灰尘的cD。”阿罗字字句句从声带里面渗透而出的是一种清冷的柔软,像是他身上黑色的袍子,不露声色的厚重舒适。
他引导跟着话题时,像是念诗一样。
能回去吗?
连为什么到了这里都糊里糊涂的,孤立地看着面前的食物,漫长的沉默让的缺氧状态更严重。
最后缓缓地深呼吸,极度消极地轻声说:“这是个好问题,恩,好问题。”就算要谈,也不该跟眼前这个家伙谈,压抑住自己的冲动,不跟着他的说话节奏走。
“看来不喜欢这个话题,那们可以谈谈下一个话题。”阿罗满脸真诚的可惜,他笑起来真像是隔壁家的阴险小哥,亲切而假惺惺。“对于们是怎么看的?”
神经病。
对于控制自己大脑里面的想法已经绝望了,虽然模糊知道阿罗可能无法像是爱德华那样直接听到的想法,但是这样几乎无法控制脑部活动也像是作死。
“们是另外一种高智能生物,不同于类。”们都不是。很想含蓄点,告诉眼前的非类们很厉害很天才各种完美无能敌……这种话要说出口也是一种强所难。
“们不同于类,但是们某种方面来说,也像是。”阿罗摇摇头,似乎对的态度有些不赞同,他轻轻地磨蹭着自己的手。
这是一双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细腻精致的手掌。
他缓慢而冷静地十指交缠,按压,又脱离而出,他的手指像是说话。而他嘴里的话却像是谎言。
“们拥有与一样的感情,热爱着的家,也是如此爱着的兄弟。克莱尔,们其实没有任何不同。”阿罗都快把自己感动了地说,“感情上,们一样热情,忠贞。”
他的声音高调热情,像个女高音歌唱家。
傻愣愣地点头,“哦,真好。”接着再塞一口面包,有点干,该泡汤吃,突然有点想念白米饭与的工艺筷子。
还想念艾思梅特意为做的中国菜。
其实完全不懂阿罗坐餐桌前跟聊这些有什么意义,至少对来说毫无意义。醒过来没看到凯厄斯总算是松一口气,可是接着就被拎到这里来吃东西,而且轮到阿罗笑容可掬地跑来跟讨论,与非类的种族类似问题,表示压力有点大。
“的弟弟,凯厄斯。”他停顿了两次,不知道是强调那句弟弟,还是强调凯厄斯这个名字,接着阿罗声含笑意地说,“他将看做自己,感到由衷的高兴。已经太多年没有见到他因为愤怒与仇恨外的感情,而燃起自己关于爱方面的火焰。”
对于他口中的太多年实是没有好奇心,至于爱的火焰什么的,当做口误。
“他不让吓到,甚至害怕任何来伤害。因为看起来,也许不懂,们这种看来,几乎所有类都是脆弱的。们随时都可能因为某些不可思议的小事故而逝去,像是晨雾里的花瓣,连阳光的重量都可以压垮。”阿罗的表情很神奇地沉默下来,像是大理石雕塑纹丝不动。黑色的头发衬托出他美丽的五官,这种场景下像是一幅严肃的油画肖像。
总觉得气氛哪里都不对劲,但是这种不对劲就是说不出来。
“甚至他看到,都开始畏手畏脚,这种转变简直是不可思议。”阿罗的手指又开始沉默地动起来,他似乎想什么事情,没有表情地自言自语起来。“虽然这么做有风险,但是什么都不做的话怎么知道结果是什么呢?平庸与懦弱的想法,可从不该属于野心勃勃的凯厄斯的,他心底关于感情的烈焰是如此旺盛。”
彻头彻尾变成了主角旁边一张石桌,头上平顶式的天花板与古老的石块组成的墙壁,摇摇欲坠的油灯下面,形成了无边无际的宽阔空间,让产生了这个世界就剩下,跟眼前这个家伙的存的错觉。
阿罗的表情又变了,真不知道他的表演老师是谁,脸部动作那么丰富。他捂手灿烂地笑起来,眼神清澈无比,他跟谈话的语气就如是他的生死之交。
“克莱尔,这些东西合胃口吗?”
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因为他不仅问过一遍了,但是不太了解他们非类的大脑构造。
只能语气平平地回答,“很合胃口,谢谢招待。”这反应比起阿罗的从容华丽来,就是被曝晒过后的干萝卜,干瘪得很。
天知道嘴里啃的是什么玩意,完全吃不出味道。
“那就好,以后偶尔会怀念这种味道,克莱尔。”阿罗欣慰地微笑,他看着的表情慈祥到可怕。
真的……很可怕。手指一颤抖,却不知道颤抖什么,很奇怪地看着自己的手,灯光下苍白得刺目。
“也许心爱的弟弟会很感谢,因为让他的小天使摆脱了随时夭折的命运。”阿罗慢慢站起身,他黑色的法袍从褶皱重回光滑,恬淡的清辉倾斜他黑色的衣袖上。他的眼睛有些朦胧,似乎与灯火融合成一体,变成一种浓郁的红色。
手指的颤抖还没停止,额头上已经自己微微泛着冷汗,还觉得奇怪,这种剧烈的反应到底怎么了。
“凯厄斯哪里?”莫名其妙地问起他来,可能是来到沃尔泰拉那一秒开始,这家伙就一直旁边,所以他突然消失了让觉得有违和感。心底很清楚地明白,他不会轻松很多,但是此时却突然就觉得这种违和感更严重。
就好像凯厄斯不该消失,而阿罗也不该单独请吃饭。
“真敏感。”阿罗赞叹地笑着,“他实是太正义了,一点处决犯的小事情就能让他离开,也许这次事情能让他清楚地知道,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掌握他手里。例如他不该离开身边,就算他让卫士保护也是不可靠的。”
卫士保护?
睁开眼就是一个,嘛卫士都没看到。
“的能力让很期待,弟弟的心灵里,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色彩。”阿罗离开椅子边,动作流缓地走过来,他的笑容灿烂到可以看到雪白的牙齿,明明没有獠牙平整一片,却给锋利的致命感。“而且的血液,也是他不可抗拒的牢笼。”
如果还想不明白这只神经病非类想干嘛,那的大脑应该是被他们的地区风味食品堵塞了脑神经。
他走过来的每一步都是警惕线上的刀尖舞蹈,刺激得立刻跳起来,转身就往唯一的出口那里狂跑。
但是如同爱德华好心的告诫,没有任何一个类跑得赢非类,所以还是省省力气,可以死得好看点。从起跑到浑身僵硬地停下,不过四五秒的时间。
而这四五秒,漫长到以为过了一个世纪。
肩膀被重重压制住,扛着一座五指山的重量。是阿罗的手,洁白,指甲修剪整齐,散发着温润的光芒,很温柔地放肩膀上。
咏叹调的美好声音耳边响起,冰凉的气息夹杂着非类特有的那种清新的味道,围绕着。“克莱尔,不用害怕,一开始会有点难熬。但是一个坚强的好孩子,一定不会让失望的。的色彩,将永远地留下来,没有能剥夺它。”
冷汗从额头滑落到下颌,试着笑笑,有些困难地说:“请问,有选择吗?”
阿罗很无辜地用一种柔软如絮的语气说:“不,克莱尔,别无选择。如果有神,神也会这样回答。”
如果有神,神会灭了的,死妖怪。
“虽然对凯厄斯有点抱歉,不是谁都能遇到他生命里的歌者,但是的死亡却会带走他的色彩。而他已经选择了忍耐,那么的血液只能变成对他日夜的折磨。”
阿罗站身后,他贴着的后背,近咫尺。
低着头,紧握着拳头,浑身开始颤抖。这是无法控制的,那种可怕的警惕预感如同海浪,逼迫着快点跑。
但是能跑到哪里去,谁来救救。查理……卡莱尔,爱德华,爱丽丝……
“很快就会过去,的美丽将无能及。”
阿罗的手指轻轻地撩起乱七八糟的长发,他的指尖带来一整个冬季的寒冷,从脆弱的脖颈上滑过。
能想象,他露出满口牙齿的恐怖画面。
吸血鬼没有獠牙,爱丽丝曾经用手指扣扣自己整齐得像是做过手术的牙齿说。但却能咬碎几乎一切东西,类的骨肉他们的牙齿下不堪一击。
的大脑这种紧张的气氛下疯狂地转动起来,怎么办?还有什么方法能让脱困。
如果有谁能救脱离困境,那么那个会是谁。不,没有,都来不及。唯一能让觉得有点希望的是卡伦一家,但是他们不这里。美国跟意大利再快也要几个钟头的时间。
阿罗的动作像是开饭前的某些洗手仪式,不着急咬下去。
他说得对,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吃饭是什么样。特别是,还是食物。
吸血鬼对于类有可怕的压制作用,现他的气势笼罩下,想跑腿都是软的。
要做什么才能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阿罗的手温柔地穿过的头发,下巴搁的肩膀上,他的声音总带着笑意,冷冰冰的呼吸里。“别怕,的孩子。”
的心跳剧烈地跳动起来,终于害怕得受不了,“救……”以为是尖叫,但出口才发现连声音都微弱到快要接近死亡。
阿罗的牙齿已经贴到皮肤上,差一点点。亲密的绝境。
救……救命!
——一切都发生千钧一发,风驰电掣间。
“阿罗。”一个男的声音愤怒到狂暴地响起,几乎要震碎所有古老灰暗的石头。
身后的吸血鬼停顿了一下,反应回来前,一阵狂风狠狠地击中了们。还站着,就是长发被撩得像鬼乱飘。
阿罗已经离开身后,他被风刮走了。
抓着满手的头发,慌忙往后看,接着又是巨响雷鸣。天花板上的油灯剧烈地椅起来,灯光濒临毁灭。石头从墙壁里面崩裂开来,好几块碎石都滚到脚下,快速跳开,一块石头又飙过来。
昏暗的空间里,墙壁已经碎裂了大半,一个尖利的男声凶狠地咆哮:“想要强行转变她,竟然敢背着转变她。”
那质问的可怕情绪像是阿罗杀了他爸妈,仇恨到让恐惧的疯狂昭然若揭。
终于看清楚是凯厄斯,他背对着,用一种无可抵挡的力道将阿罗死死钉碎石上,他们撞坏了墙壁。阿罗被他用单手卡住了脖子,清脆的碎裂声从指缝里面传来。
墙角那个黑影快速飘出来,但是他(她?)看起来有些无所适从。
“勒娜特,滚出去。”凯厄斯冷冷地说,一声大吼被他压抑进喉咙里,差点溢出来。
“当然,这里是不需要她。”阿罗竟然还说得出话,看来脖子被掐碎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让那个叫勒娜特的卫士重新去贴壁花。然后冷酷地看着凯厄斯说:“知道干什么吗?弟弟。”
弟弟这个词说得都要咬碎牙龈,阿罗的笑容阴森得让不寒而栗。
“答应过的话都是的谎言,阿罗。”凯厄斯没有放开压制他的姿势,他半跪地上,与阿罗同款色的长袍披石头上。手还恶狠狠掐着他的脖子,嘴唇往后咧开,狠得像是一匹狼。“克莱尔的一切都由负责,她的一切都是的。”
被他这种狠劲吓到往后退一步,有些惊慌地看向墙角那个黑影,不知道现拔腿就跑他们追不追。
“当然,当然。”阿罗伸出手,很亲密地摸摸凯厄斯的脸,亲切地笑着说,“已经说过了,克莱尔是带回来的,那么她就属于。不过弟弟啊,真打算由自己来转换她?别忘了,她可是的歌唱家,就算是跟她共处一室什么都不做,她的血液对而言也是种无法抵挡,让痛苦不堪的引诱。那么要怎么来转换她?有自信碰到她的血后,还停得住?”
“所以就打算代劳?”凯厄斯怒气冲冲地低吼,“不知情的时候,将她带过来,想杀了她?”
“不可能杀她,这不是死亡,而是永生。难道想战战兢兢地守护着的歌者,让她用类的躯体活这个危险的世界上,那样的她才会随时死去。”阿罗很有诱惑力地看着他,他的笑容是那么真诚美好。
……个老不死的死变态,忍下骂的冲动。这货是怂恿凯厄斯将转变,……忍下祝福他祖宗的各种话语。
凯厄斯沉默了一下,这种沉默对而言如同死刑犯面对子弹上膛的瞬间。
“而且也会怀疑,克莱尔是否又是另外一个谎言,已经亚西诺多拉身上栽一次,必须肯定克莱尔不是一个空洞的谎言,而是真真正正的真实。”阿罗接着说,他将手覆到脖颈上,将他心爱的弟弟扼住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凯厄斯也没有想将他立刻掐死的念头,反而是自己先放开手指,但愤怒还是让他的指尖颤抖。
“看来,她是真的,不然不会让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阿罗缓缓地勾起一抹微笑,然后是无法控制地扩大自己的笑脸,狂热之态尽显。“的能力,克莱尔的能力,实是太完美了,看到了让值得付出任何代价,任何期待的能力。还要感谢,弟弟。”
当一个脖子上全是裂缝,没有血液流出,还歪着头笑得特别灿烂的面前,会让怀疑这不是吸血鬼,而是鬼片现场。
再次对吸血鬼这种生物的生理结构产生了可怕的联想,他们到底是什么玩意做成的?
“以后不要背着做这种事,阿罗。”凯厄斯拨开他伸过来的手,脸色阴沉。
“这不用担心,至少最近是不会再次这样做。”阿罗很优雅地双手合十摩擦了一下,低头对笑着说,“吓到很抱歉,克莱尔。”
对他已经是惊弓之鸟,惨白着脸马上摇头。别抱歉,离远点行不。
凯厄斯终于有空将他矜贵的脑袋转到这边,他金色的头发散乱开,眼睛里面还有些狂乱的怒气。他咬了咬牙齿,又抿起嘴巴,死白的脸孔很压抑。
看出他很生气,他的目光很有穿透力将全身打量个遍。从乱到可以盖鸟窝的头发,被溅上汤汁的衣服,再看到缺少一只鞋子的脚,刚才跑太快甩出去的。
这种形象真是辱没了们高贵的审美观。
最后他什么都没说,还以为他会对破口大骂,或者将掐死呢。
他双手垂下,黑着一张脸走出去,经过旁边的时候停了一下。不敢动弹,视线死死盯着自己的脚,无可避免地看到他长长的黑色衣袍一角。头顶上有咯吱的响动,想应该是那只可怜的油灯嚎叫,它叫着叫着破碎声突响。一惊,还没抬头那灯就掉下来,刚刚对着的头顶。
凯厄斯伸手分毫不差地接住,他的手挨着的头顶的发旋,屏佐吸不敢动弹。
他将灯丢开,继续走出去。
听着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很轻很飘,像赤脚前行。小心谨慎地抬起头,看到满地碎石,这个房间碎了一大半,残垣废墟。
“克莱尔,还饿吗?”阿罗站碎石堆里面,脖子上的裂痕衬托出他可怕的脸孔,那笑容吓死的亲切和蔼。“要不让重新给做一份,美式,还是中式?
浑身毛发直竖,拼命地摇头,“谢谢的招待,很满意,不打扰了。”
拔腿就往外跑,身后阿罗很高兴地大笑起来,“勒娜特,她真是个小可爱不是吗?
跑出房间,整个都要虚脱了。阳光从石头缝隙里面冲进来,光雨一样落脚边。缩缩脚趾头,茫然地发呆。
抬头却看到凯厄斯背着站着,光线他露出来的皮肤上璀璨明亮,不知道他站这里干什么。但是他不吭声,也觉得没有吭声的必要。
站了一会,他才往前走。
站原地,继续看着自己的脚。阳光渐渐爬上的脚趾头,用一只鞋子走路不算舒服。
花了一些时间想了想,才发现现不知道要去哪里比较好。这里到处都是吸血鬼,老变态。发现没有能救,就像还没有强大到能拯救自己。
低着头,开始慢慢地往前走。
凯厄斯前头走着,隔着很长的距离,跟着他走。
阳光很多时候会落到脚踝上,带来光澜流过。很痛,紫外线的焚烧刺骨的痛。
停下脚步,站阴影下面,脚却踏阳光下。想这是不是一个噩梦,痛久了就能醒过来。迟钝地发呆了一会,才发现自己眼泪都掉下来了。死忍着,这种状况太难过,没有信心能撑下去。
而且还没有给查理打电话,他会疯的。
贝拉还没有来,他身边没有任何亲。
咬着牙齿,眼泪一点一点从眼眶里面滚出来,它们滚到阳光下,蒸发挥散。
不出任何声音,这不是个能给哭泣的地方。不要变成可怜虫,这对没好处,克莱尔。
眼泪死命止不住,难受地闭着眼,长发杂乱地垂脸前遮挡住难看的脸色。手抓着衣角,青筋暴出地忍耐。
不知道凯厄斯是什么时候折回来的,没有力气落荒而逃,只是低着头用头发挡住视线,眼泪还往下掉。
想,没有哭出声,这不算哭。
很担心这个神经不正常的混蛋会暴跳如雷,他时常这样,压根就控制不住暴力癖好的发作。
“别害怕,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凯厄斯伸出手,畏缩的脸上抹了抹,滚烫的眼泪似乎蛰到他冷冰冰的手指,他往后缩了一下。
“以后绝对不会有敢对这样,下次会杀了他们。”他恶狠狠地看着说,残暴的阴狠从他红色的眼睛里面冒出来。
愣愣地看着他,满脸泪水,阳光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