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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
薛宁睁开迷蒙的双眼,“嬷嬷?”根据王二姑娘的记忆,她有一奶娘、一管事嬷嬷两个老嬷嬷,而这周嬷嬷便是她的管事嬷嬷,行事说话很是爽利,将王二姑娘的奶嬷嬷更是压得进不得里屋,可算是王二姑娘平日里最为信任的人。
“姑娘,不是老奴多嘴,这次老爷太太可真真是偏心。您是嫡嫡出的姑娘,怎的便和大姑娘差的这般大。”周嬷嬷一脸痛心的为薛宁打抱不平。
“嬷嬷快别说了,老爷太太……”薛宁一顿,故意低头露出伤心的神色。眼底却闪过一丝厉色,这周嬷嬷这般挑拨离间,绝不是她面上所表现出对王二姑娘那般衷心,只不知她背后的人是谁。
“嬷嬷先唤人进来为我梳洗,一会子还要去宁松院给老太太请安呢。”这周嬷嬷定是要换掉的,只现在不可操之过急,以免让人瞧出她的异样。
一番洗簌,薛宁按着记忆一步三摇的朝着王老太太的宁松院走去。
“姑娘,姑娘~”王嬷嬷快步走向雪宁(以后就叫王雪宁),瞧了眼周嬷嬷并一边的青儿、兰儿,附耳轻声道:“姑娘,昨儿薛家遣了人来,说是……”
雪宁闻言一喜,随又恢复平静,轻声问道:“这事儿可准?”
“诶呦!我的姑奶奶,这种事儿若是不准,老奴怎敢来告诉姑娘。”随即想到自个的声音高了些,横了眼一旁竖着耳朵尖子的王嬷嬷和青儿、兰儿,又压低声音说道:“这事儿,可是老奴家里那口子从老爷身边的人口里得来的,肯定准准儿的。”
抬手拢了拢头发,随即将左手手腕上戴的镶玉累丝金镯取下给了王嬷嬷。
“且舀去带吧,若此事当真,姑娘我另有重赏。”不顾一旁满是恼意的周嬷嬷和满是好奇的青儿、兰儿,雪宁接着吩咐道:“此事奶娘自个知道便是,不可与旁人分说。”
王嬷嬷正欣喜的瞧着镯子,闻言忙点头道:“姑娘放心,没有您的吩咐,老奴定是一字也不往外吐。”
雪宁点点头,接着朝王老太太院里走去。想着王嬷嬷原就不是个心思沉的,如今被压得久了,变得有些许掐媚,倒是可以一用。
………………
“老太太可起了?”瞧着浅笑迎上来的彩月,雪宁轻声问道。
不露痕迹的挤开雪宁身旁的人,伶俐的替雪宁解开斗篷,边说道:“老太太刚醒没一会呢!这会子正梳洗着,姑娘可是先到里屋坐会?”
美眸一转,将这名唤彩月的丫鬟动作尽收眼底。缓步随着彩月进到里屋,端起盏茶掀开茶杯盖子轻轻划着。
彩月是老太太身边四大丫鬟中的一个,最是得老太太欢心。平日里便是雪宁的母亲见着她,都不曾将她当成一般丫鬟使唤。瞧她今日的做派,雪宁一时间还真想之不透。
“你这丫头,来了尽也不说。早膳可是吃了?”只见一年近八十的富态老太太朝着雪宁走来,眼角含笑着说道。
雪宁心里只一晃,赶忙放下茶碗起身迎上扶着老太太。想来这便是王府的老太太,她此生的祖母了。
几步走到主坐,将老太太扶着坐好,才回身坐到一旁。这几瞬间,雪宁已在脑中转了几个圈。
按着王雪宁的记忆中,若说这府里边谁最疼雪宁,当属这王老太太。
王家雪宁这辈只兄妹五人,除开话都还说不利索的三少爷,其余四人具是当家太太王史氏嫡出的。
雪宁正是王史氏第四个孩子,王老太太心慈,不忍见骨肉相离之事,前三个便都是王史氏自个养着。只王史氏生雪宁之时难产,伤了身子,雪宁便才普一落草便给老太太抱到自个院里养着。
只是等王史氏养好身子又要管家,且身边已有三个孩子教养着,想着老太太自老太爷走后,身边一直没个贴心人,甚是寂寞,雪宁又是个姑娘,王老爷便大手一挥,从此雪宁便在老太太的宁松院落了户。
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自个养的终归贴心。对比其他几位孙子孙女,王老太太自是偏疼雪宁些。同理。这王史氏自是也偏着自个养大的。
先前给王大姑娘相看亲事之时,老太太便放话说要亲自给王二姑娘看亲。只今年不知缘何,王老爷来了宁松院说是已经给二姑娘相了门顶好的亲事,让老太太把把关。
话里之意,尽是已经定了主意,只知会声老太太罢了。这可把王老太太气的倒仰,随找来雪宁的母亲王史氏问明因缘。
王史氏也不知缘何,只道:“媳妇如今也迷糊着呢!老爷昨晚普一回来便说给宁儿相了门好亲,可这什么人家,连媳妇这会都还不知道。”正说着,前边就派人传来了消息。给二姑娘相得人家就是金陵薛家。
王史氏原先也是不愿的,虽没随着自个身边长大,终归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就算对两个女儿间有偏心,也偏不到哪去。却在王大姑娘回家省亲后,突地变了主意,劝着王二姑娘在家安心待嫁。王大姑娘也在一旁时不时为王二姑娘着想一二,王二姑娘跳起很是闹了一场。
过后,王二姑娘在回自个院子之时,路边又有两个小丫鬟说了些旁的,只听得王二姑娘气急攻心,越想越是,竟一怒之下去了。
雪宁昨晚刚接收了王二姑娘的记忆,到如今也还有些浑沌,倒记不清昨晚那两个小丫鬟说了些什么。虽不知缘由是什么,雪宁却明白这里边定少不了她那好姐姐王大姑娘的手脚。左右雪宁又不是原先的王二姑娘,日后远着些王大姑娘,只需明白王老太太是真个疼爱她的就成。
这一想,雪宁赶紧收回思绪挽上老太太的臂弯,娇嗔道:“原是孙女来早了,这可都怨祖母,”一嘟嘴,故作埋怨道:“祖母先前对孙女千宠万爱,叫孙女是一刻都离不得祖母,见不着祖母呀,那是茶不思,饭不想。可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可不一睁眼便到祖母这儿来了。”雪宁普一说完,满屋子人皆笑。
王老太太抬手轻垂着雪宁,笑骂道:“你这丫头,这如隔三秋可是这般用的?”嘴里虽如此说着,可眼底那笑却怎也遮掩不住。
正笑着,王老太太的另一大丫鬟打了帘子进来道:“老太太,太太身边的安儿在外屋候着。说是太太今儿身子不爽利,起不来身,大姑奶奶正在一旁伺候着,便派了她来给老太太磕头赔罪呢。”
王老太太收回满脸笑意,微微颔首,轻一挥手,道:“既然太太身子不爽利,便叫她快些回去伺候太太去吧。”扭头对着雪宁慈爱一笑,抬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宁儿放心,祖母定不叫你受了委屈。”
闻言,雪宁不禁想起现代的院长奶奶,也是这般慈祥的摸着她的头说这话,不由的红了眼角。再个想到王史氏,昨儿王二姑娘才闹过一场,今儿雪宁母亲便抱病不来,这个中缘由,不必老太太细说,雪宁也猜到一二。看来这老爷太太是铁了心让雪宁嫁入薛家,也幸好如今雪宁换了魂儿。
轻依到老太太怀里,说道:“有祖母这般疼着,宁儿才不委屈。”转而轻声抽泣道:“只这薛家并不在京城,孙女这一嫁,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祖母了。”
王老太太也是眼眶一红,“浑说什么?这会亲尚未定,怎的就嫁到薛家了。”轻拍着雪宁的肩,“宁儿只管安心在家待着,祖母自会替你做主。”
雪宁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这戏演过头了。忙拿起帕子擦净眼角泪珠。
轻摇着王老太太,娇声说道:“祖母,孙女是愿意嫁入薛家的。孙女哭,确是因为舍不得祖母。”
王老太太一瞧雪宁的神色,确实没有昨儿那屈辱不愿之象,一时有些不明。
轻抿朱唇,刚流过泪眼珠子的美眸微微泛红,凭添了几分女子媚色。
随即靠近老太太耳边轻声道:“刚来宁松院时,王嬷嬷告诉孙女,”说着又是一阵娇羞,“昨儿薛家派人来传,说是只要孙女三十之前有子,薛家便永不纳妾。”
王老太太闻言,稍一愣,转而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