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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至的深山密林中,山风穿梭而过,树影婆娑。
明明是大晴天,天空碧蓝如洗,但是却有不间断的电闪雷鸣落入林间。不管是从那个频率还是天气状态来看,都非常不合常理。但更让奇怪的是,如此密集的落雷之下,山林却丝毫没有着火的迹象。
又一道天雷落下,穿过如同虚影般的树枝绿叶,直直落位于下方的身上。
那景象,就好像那些落雷完全没有触及密林一样。
赤足走落叶之上的小女孩全身都被雷光电弧所包围,蓝色的电光缠绕她周身上下,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让奇怪的是,即使是如此密集的电击雷光之下,不管是她的衣服也好,头发也好,都丝毫没有显露出被雷击中的迹象。
就好像那些围绕着她的雷电只是空有其表一样。
落雷声声,一道比一道来的快,一次比一次紧迫,仿佛是步步紧逼。
但是这个孩子却好似完全没有感觉一样,带着雷鸣电光,继续前进。
米黄色的猫咪远远地跟后面,黑葡萄一样的大眼里流露出止不住的担忧。
忽然之间,她停下来了。
劈啪作响的雷光中,这孩子转身回看的动作都像是慢镜头一样。
“们……打算跟踪到什么时候?”
童音柔和软糯,就像是孝子撒娇一样询问。但是,和声音成反比的是,姜临溪此刻的表情和内心都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从树后走出一个戴着墨镜极其高大的风衣男子。
他的肩上蹲着一个身材矮小的男,正是数天前别墅中,被姜临溪和飞影一起碎尸了的户愚吕!
姜临溪的表情不动,只是微微颤了一下的眼睫毛,可以看出她的惊讶。
……居然完全没有事,就好像几天前被她用钢琴线碎尸的只是他的克隆体一样。
“们是户愚吕兄弟,前几天和交手的是的哥哥,”那个戴墨镜的风衣男指了指蹲他肩上的矮小男,“是户愚吕弟,的名字?”
“询问这个,是有什么事吗?”
全身都被电光所环绕的小女孩仅仅只是一个瞥眼的动作,都带出了几分莫名的气势。
蹲坐弟弟肩膀上的户愚吕兄声音很轻,只有他弟弟能听见:“和之前见到的,有些不太一样啊,这个孝子。”
他的弟弟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那又如何,她更强,才能更加有趣。”
“呵呵,”矮小的男低笑了几声,“等着看她大会里绝望的样子啊,那一定会是非常美丽的景色。”
对于自己兄长的恶趣味,户愚吕弟不做任何评价,只是迎着那小女孩的目光,没有退缩——对于由类转变为妖怪之后的户愚吕弟来说,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能让他产生退缩念头的对手了。
眼前这个,或许未来有变强的可能,但是现还不足以让他重视。
“两个月后,这个世界的某处,将会举办一场暗黑武术大会,冠军的奖品是获得一个愿望实现的机会。”自介绍为户愚吕弟的男说道,“如果有兴趣的话,请来参赛吧。”
“至于详细的规定和暗黑武术大会的来历,想会有来给解释的。”
传达完这些话后,男带着他完全看不出是兄弟的哥哥,转身离开了。
留下姜临溪目送其远去。
……结果跟踪了她整整两百里山路,就为了说这个?
“完全理解不了啊……”还是说,妖怪的大脑回路和类构造不一样吗?
米黄色的小猫快步上前,距离主还有三四米的地方停下:“喵?”
姜临溪深吸一口气,接连不断的雷光像是被什么给硬生生地掐断了一样,由天而降的落雷忽然停止了,就连围绕她周身的雷光电弧都一起隐入她的皮肤之下。
她弯腰把猫咪抱入怀里,警长支起身体,舔了舔她的脸。
伴随着电光隐没,之前那股莫名的气势也跟着消失不见,眼前的小女孩露出熟悉的温和的笑:“没事,抱歉,让担心了。”
姜临溪摸着自己的猫咪,神色莫名。
“不知火”的能量比她想得还要巨大,炼化过程也比她所预料的更加艰难,那不断落下的雷击只是“不知火”最微不足道的反抗。
比起已经被她用雷神咒驯服的雷电,体内不断地入侵她的意识,试图将她的精神力吞没夺舍身体的“不知火”命格意识才是最为棘手的。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丝毫纰漏,但事实上,之前姜临溪的视野,已经缩小到只能看到面前那一片草地的地步了。
就连稍远些的地方,都已经没有精力去分神查看了。
如此糟糕的状态下,还能发现那两只妖怪的存,大概得归功于敏锐的意识吧?
抱着自己的灵猫,姜临溪靠着树干滑下:“好累!炼化果然不是干的事啊……”
头顶的天空碧澈如洗,完全看不出之前落雷不断的异常。
姜临溪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不知道具体地址的某个房间里,有什么神秘的对话,正进行中。
这是一个光线非常暗淡的屋子。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一切从外界照射入内的光,重重叠叠的帷幕挂房间里,让原本宽大的房间看上去好似只有十多平米而已。
整个屋子里,唯一的光源就只有放桌子上的那一根蜡烛。
蜡烛被插一个花枝烛台上,昏暗的光线下,银亮的烛台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暗淡的外层。
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黑暗分外浓稠的缘故,蜡烛的光并不能照得太远,整个屋子里,只有蜡烛所的那张木桌表面可以被看清。
木桌似乎是实木制的,那种深沉而内敛、低调而奢华的模样是古老贵族的最爱。
桌上的东西并不多,一个烛台,和烛台相连的银针,一个墨水瓶,瓶口插着一支尾尖上带点漆黑的白色羽毛笔,一卷羊皮纸,这就是木桌上的所有。
一双手出现烛台之下。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手,除了小指略短一分,其余四指都分外修长美丽。
是会让联想到钢琴家的漂亮双手。
但事实上,这双手的主和钢琴家完全没有联系,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双手的主应该用音痴来形容才对。
这双手执起一旁的细长银针,轻轻地挑了挑烛芯,让蜡烛的光更亮一分。
这个时候,站对面黑暗中的开口了:
“有拿到了幽白世界的暗黑武术大会参赛资格。”
挑着烛芯的不为所动。
对面的只能继续说下去:“要这个的全部资料,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大约是对方话中的某个词触动了那双手的主,一个分辨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响起:
“看是老顾客的份上,劝一句,那个的‘圣战’临界期是四个月,等不到的。”
黑暗中的一愣。
他懂这句话的意思:不用白费手里的资源来交换情报了,交换了也没用。
他知道面前这个绝对不会这种事上撒谎,“它”既然说了是四个月,那就不会少一天——之所以用“它”来形容,是因为至今为止,都没知道这个到底是不是类,更别提是男是女这种事了。
四个月……他确实等不了。
把自己隐没黑暗中的有些焦躁地跺了跺脚,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拿出一张卡来:“提升那个的权限评价,让那个的临界期缩短到七天,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坐书桌后的“它”轻轻地叹了口气:“来错地方了。”
“它”摆了摆手,他看到那被宽大的袖摆遮盖的手腕细弱无骨,仿佛弱不胜衣。但就这么一个动作,他就被弹出了那个神秘的房间。
从极致的静忽然转移到了极致的闹市,被强行弹出来的男踉跄了几步,差点坐倒地。
这里是某个闹市的小巷子里,古老的城市中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小巷子,外面一片热火朝天的旺盛气,小巷子里却是宁静如同另一个世界一般。
虽然可以听见那份喧闹,却像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的过滤一样。
他的面前,雕花木门紧闭,除了其上写着“凉夜飞萤”四个字的牌匾之外,这间屋子和这个小巷子里任何一间屋子的外部装饰都没有什么不同。
房间主淡漠的声音还他的耳边回响:“这里只出售情报,找错地方了。”
他垂头丧气地门口站了一会,想了想,走出了小巷。
从小巷子里出来的他没有引起这来往的大街上任何一个的注意——或许,应该说是几乎。
因为有一个金发的男子拍了拍他的肩——后者被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他呆了一下,认出面前这个是谁,瞬间激动起来:是啊,“凉夜飞萤”的主只提供情报不提供其他服务,但是眼前这个……
“希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