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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杯结束了。
看格兰芬多队长奥利弗·伍德失落的泪水的份儿上,就连弗林特都没打算多说什么,他一手拽着他的找球手,一手捧着那个金灿灿的奖杯,庆祝之后,斯莱特林前所未有地异常,以低调的姿态离开了魁地奇球场。
那个魁地奇奖杯被摆了魔药教授办公桌后面的柜子上——勉强算是房间的正中间。
接下来的几天,格兰芬多们的情绪都不太高昂。
“当格兰芬多们开始停止叫嚷的时候,霍格沃茨就有了两个赫奇帕奇。”——来自《德拉科·马尔福语录》。
感谢梅林,除此之外,“那个尖嘴猴腮的小少爷”(罗恩忿恨地说)没有说出其他更过分的话,看起来,他是要准备放过哈利一码,不准备让他更加难堪——事实上,哈利已经让自己变得很糟糕了,当第二天一大早起床,看着走廊尽头那俩个原本勉强持平的学院沙漏属于斯莱特林的那一个忽然比属于格兰芬多的那一个高出整整一截时,哈利觉得自己的胃开始翻滚。
“哦,哈利,这不是的错。”赫敏无力地安慰。
“哥们儿,那是火弩箭,这次说真的,幸运女神没站那一边——不是说火弩箭不好,当然也不是说不好,只是这把扫帚它真的就不适合垂直上升!”罗恩略微激动地提高声音,他把自己的杯子推到一边,从书包里掏出一本名叫《摩登扫帚》的杂志,看样子这几天他一直带着它就等着派上用场,罗恩飞快地翻开那本杂志塞到哈利鼻子底下,书的一角撞掉了哈利手中的餐刀——
但是当然,哈利·波特并不乎这个。
他只是蔫蔫地抬了抬翠绿的眼睛扫了一眼,勉强地笑了笑:“知道,曾经借过这本杂志去看过。”
“所以别沮丧了!下回会赢的!”罗恩看起来前所未有的严肃,赫敏点点头,哈利前所未有的低迷时期,他们俩勉强暂时放弃了战争,终于可以像普通一样正常对话。
哈利恢复了面无表情,他扭开脸,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要露出疯狂的神情。事实上是的,他就想这样,他想发疯,他想把整个格兰芬多长桌都掀到礼堂另一边那个铂金色的脑袋上——
“伍德没有明年了,罗恩。”
“那个奥利弗·伍德没有明年了,德拉科。”
与此同时的斯莱特林长桌上,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队长弗林特单手撑着下颚,若有所思地对他的找球手说。今天他占据了原本属于斯科皮·格雷特的位置,特意坐到了德拉科身边。距离魁地奇决赛已经过去了几天了,整个霍格沃茨还是一片阴郁笼罩的样子。
斯莱特林的队长知道他的找球手对他有些不满,因为他欠他一个解释。
“从二年级加入魁地奇球队开始,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和伍德的战争——由老队长带领,再由自己——五年了,等这最后一场魁地奇发了疯,很显然,他也是。”弗林特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热牛奶,想了想,又往杯子里丢了两块砂糖。
“好吧,如果要这么说,勉强可以理解。”斯莱特林王子扬了扬下颚,用傲慢的腔调说,“但是要知道,弗林特,听起来简直就像是爱上他了。”
“……”
没有得到预料的嘲笑,德拉科脸色僵了僵,扭过脸上下扫了他的队长一圈,干巴巴地说:“麻烦给一个不那么吓的答案。”
“想可能是。”
德拉科手中的叉子掉回盘子里。
弗林特举着他的杯子站了起来,一口喝干净后将杯子随手丢回桌子上,挺直了背,顿了顿后转身离开。
弗林特的袍子的一角消失门后,礼堂的门再一次被重重关上,德拉科收回目光,瞠目结舌地瞪着对面优雅地轻啄一杯南瓜汁的潘西:“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听见了。”潘西镇静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猜弗林特应该是上面的那个。”
德拉科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觉得还挺浪漫,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斯科皮拖着自己的盘子坐回原本的位子上。
“也闭嘴。”德拉科换上严厉的表情,嘶嘶地说。
“差别待遇。”斯科皮不满地嘟囔,四处望了望,“奇怪,今天的猫头鹰怎么还没来?”
“也许路上遇上什么事耽搁了,见鬼的谁知道呢。”德拉科无精打采地说,他完全被弗林特和伍德的搭配吓着了,现还有点儿回不过神来,“如果哪天看见他们俩走廊上接吻,是给他们来个‘盔甲护身’好还是‘四分五裂’好?——老天,这个学期还有该死的几个月,说不定可以每个魔咒都来一遍!”
“说实的德拉科亲爱的,别谈恋爱关什么事?”扎比尼蹭了过来,笑得有些邪恶。
“那是格兰芬多!布雷斯!”
潘西放下叉子,漫不经心地丢下一枚重弹:“哟,这什么时候也能成问题啦?注意到韦斯莱还追求格雷特呢!”
“什么?!”斯莱特林王子唰地一下站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因为激动浮现一丝淡淡的粉色,他斩钉截铁地恶狠狠道,“没门儿!”
斯科皮茫然地张大嘴:“别,这里还有第二个格雷特?——是说,怎么不知道?”
“噢,注意的形象!坐下吧!‘德拉科爸爸’——”潘西嘲讽地瞥了德拉科一眼,骄傲地缓缓道,“们俩能知道什么?就算粉色气息脱光了衣服们面前跳舞,们也什么都不能察觉。”
扎比尼笑眯眯地说:“可以理解这为纯情的一种,潘西。”
“闭嘴吧布雷斯!”德拉科冲满脸笑容的男孩喷了喷鼻子,不满地坐了下来,恢复了镇定后他又成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抱起手臂微微眯起银灰色的双眸,若有所思地拖长了讨厌的腔调,“说红毛鼹鼠怎么就像间歇性智力障碍症患者似的,有时候像个智力偏低的正常,有时候简直就是个无智商的疯子——”他鄙夷地扫了斯科皮一眼,“原来是因为——哈,这么一想,还真是。”
斯科皮翻了个白眼,严肃地反驳:“别这么看,这不关的事!”
“怎么不关的事了?他喜欢——恶!梅林的袜子,这真是可笑,那个韦斯莱!”
“一点证据都没有!”
“有啊,男孩们。”潘西打断了他们,愉快地提醒,“现他就偷偷看呢。”
争吵中的两个同时猛地将脖子拧向格兰芬多长桌,礼堂的那一边,罗恩·韦斯莱手忙脚乱地低下头整个埋进自己的盘子里,只露出一个和他头发一样红的额头。
德拉科扭回脸,凶神恶煞地瞪着斯科皮,斯科皮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好吧,什么时候开始的?”铂金贵族最后打破了这个僵局,干巴巴地问。
“从来没有开始过!他永远乐意找麻烦——事实就是那个韦斯莱讨厌。”斯科皮哼唧一声拧开脸,背上自己的书包僵着脸说,“去上课了——阿斯托利亚,麦拉弗蒂娜,们好了吗?”
两个女生应声从桌子那边站了起来。
然后斯科皮以前所未有的高傲姿势从德拉科身边目不转睛地擦肩而过。
“——他怎么敢冲发脾气!”德拉科惊愕地盯着一年级斯莱特林的背影,不敢置信地怪声道,“他想干什么?嗯?——说,们都怎么了?先是弗林特,然后是格雷特——春天来了吗?”
“春天早就来了,亲爱的男孩。”潘西将最后一点烤土司放进嘴里后,无限甜蜜地回答。
礼堂上空,一大群猫头鹰扑簌着翅膀从窗口外面飞了进来,领头的依然是德拉科的萨拉查和波特的海德薇,巨大的鹰半空中高鸣一声扑着翅膀做出降落的姿态,德拉科下意识地桌子上摸了摸,然后才想起来今天第一节有黑魔法防御课,他没把碧翠带出来——哦,碧翠,真是个蠢名字。
就好像一枚小型炸弹似地,萨拉查落德拉科面前的桌子上,顺便带翻了两个盘子和一只牛奶杯。
“过来,这只粗鲁的蠢鸟。”德拉科恶狠狠地拖过萨拉查,从它的爪子上取下印着马尔福族徽的羊皮纸,展开后飞快地扫了两眼,然后合起来。
“脸上的表情可有点儿扭曲,德拉科。”扎比尼提醒。
“是父亲的来信——知道的,前两天跟他说用光轮2001赢了火弩箭,知道,重点诉说关于波特吃了瘪的——别这么看女士们先生们,赢了波特,为什么就不能高兴一会?!”
“哦,当然可以,亲爱的,然后呢?”
德拉科耸耸肩,“现他给了回信,对此表示了恭喜。”
扎比尼顿了顿,疑惑地挑起眉:“以为应该高兴?”
“是,但是写信的时候……呃,顺便提了一下‘荷兰’。”
“哦——”
“父亲说,这个暑假可以让看一看它。”德拉科抖了抖手中的羊皮纸,伸出一个指头摸了摸萨拉查脑袋上被风吹乱的绒毛,干巴巴地说,“如果他心情好,说不定会让摸一摸。”
“马尔福先生总是知道该怎么对付,傲慢的徐蛋。”潘西嗤嗤笑着,“看起来不止这件事,还有什么消息?”
“来信的语气有点儿奇怪,”德拉科微微蹙眉,“爸爸说,明年恐怕用不上新扫帚——这是什么意思?明年没有魁地奇比赛?嗤,这怎么可能?或者是说,他准备让今后的四年里都用一把光轮去打败波特?”德拉科为自己的联想露出一丝恐慌的表情,“不能永远要求金色飞贼们脑袋上面!”
扎比尼正想说什么,忽然从格兰芬多那边传来一小阵欢呼声,这引来了其他三个学院的注意,以哈利·波特为中心的格兰芬多三组,还有其他的一些什么,他们正兴高采烈地读着一封羊皮纸,德拉科僵着脸抿了抿唇,脸色变得苍白了一些,现,哈利他们开始举杯庆祝——这么几天以来,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终于有一回像真正地活过来地似的。
“格兰芬多……”潘西轻蔑地哼了声,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她的对面,铂金色的脑袋正低着头,心不焉地扒拉着盘子里的食物,她注意到,德拉科正试图将一颗煮豌豆喂给萨拉查。
“鹰不吃那个,会噎死它。”潘西不得不出声提醒,斯莱特林王子猛地一惊,飞快地缩回手,萨拉查接了个空,愤怒地扑了扑翅膀。潘西叹了一口气,“来吧,男孩,也许能告诉格兰芬多们为什么那么开心?”
“斯莱特林万事通。”银灰色的双眸瞥了潘西一眼,飞快地闪过一丝不安,德拉科坐直了身体,清了清嗓子后,一字一顿地说,“让父亲撤诉了,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