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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皮顺着德拉科的目光向外望去,太远了,他当然听不见波特他们说了什么,不过至少可以看得出他们绝对不是自愿的——罗恩·韦斯莱被滚得满身是泥,看不出来黑子的力气原来有那么大,波特几次想去抓住罗恩的袖子却被一起带倒。
斯科皮微微蹙眉不确定道:“好像还有格兰杰的猫。”
所有的动物就好像疯了似地,克鲁克山跳起来撞掉赫敏的魔杖,然后靠近那棵着名的打柳时,那只猫叼着落地上的魔杖消失树丛中之后,由黑子拖拽,格兰芬多三组也很快消失树丛之中,奇怪的是,平时有只苍蝇飞过都要张牙舞爪一番的打柳今天就好像没睡醒似地,竟然纹丝不动地立原位。
“这可有点儿不寻常,”斯科皮叹息了一声,“得去看看,黑子不太对劲。”
“传说麻瓜的狗有一种病叫‘狂犬症’。”德拉科漠不关心地抱臂站原地,冲窗户外波特消失的方向喷了喷鼻子,懒洋洋地说,“的狗说不定病了。”
“它确定很健康。”斯科皮严肃地说,“跟去看看,去通知斯内普教授。”说完,他转身就想走,还没走出两步忽然被一股强势的力量拽住手肘往后拖了拖,他微微一怔,回头正好对视上闪烁着不赞同的银灰色双眸。
“如果格兰杰都没办法,以为能去做什么?”德拉科傲慢地挑起一边眉,“如果要去找教授,就得跟一起去,要不——咱们就换换。”
“换换?是说去帮波特和韦斯莱?哦得了吧德拉科——这一点儿不好笑……也完全不认为会想过去帮忙——除了给黑子鼓掌叫好之外。”
德拉科回给一年级斯莱特林一个虚伪的假笑:“聪明。”
“好吧,们一块儿去找教授——嘿,放手,弄疼了。”斯科皮嘟囔着试图甩开德拉科,后者顺势优雅地松开手,傲慢地扬了扬尖细苍白的下颚。迈着悠然的步子,不紧不慢地跟急匆匆的一年级身后,看着他脑袋后面一撮柔软的黑发不服帖地从原本的位置上翘了起来,铂金贵族不耐烦地抿抿唇,用讥讽的腔调说,“格雷特先生,您的头发看上去就像鸭屁股。”
斯科皮发现自己的脸有点儿发热,他飞快地摸了摸头发,然后就像被烫到似地猛地缩回手,不满地嘟囔:“真粗鲁的比喻。”德拉科他身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嗤笑。
……这个讨厌的混蛋。
他们转了个弯,就看见了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的大门,那儿今天并没有紧紧地关闭,反而是开了一条缝。斯科皮步子一顿来了个急刹车,回头跟德拉科对视一眼,然后斯莱特林们同时对方的眼里看到疑惑。
不过,很快他们就得到了答案,身着黑色夏天薄长袍的斯内普教授的身影出现门之后,此时此刻,他他手中拿着一个冒着蒸腾白色蒸气的高脚杯——哦,里面装的液体有些眼熟,斯科皮想,也许他黑魔法防御教授办公室里看见过他——
很显然,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正要出门,如果没猜错的话,目的地是卢平教授的办公室。
魔药教授关上办公室的门,一转身就看见了他亲爱的教子小马尔福先生带着某个麻烦的一年级斯莱特林,俩个正站不远处,不安地巴巴望着他。
他嘴角翘了翘,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随即压低嗓音嘶嘶道:“晚上好,先生们。”
“晚安,斯内普教授。”斯科皮嘿嘿地赔了个灿烂的笑容,从后面悄悄用手戳了戳德拉科的腰,后者身躯一僵猛地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用力将自己的脑袋摆正,语气变得正式了一些,最会装腔作势的斯莱特林王子优雅地点点头,道:“晚安,斯内普教授。”
“如果们注意到,”斯内普面无表情,略有所指说,“正有事要忙,所以劳驾,请让让——”
——“西弗勒斯,啊,就猜到应该这儿!”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三背后传来,斯科皮回头一看,正好看见卢平教授。黑魔法防御教授安静地站窗子外投进的夕阳之下,斯科皮注意到,他们的黑魔法防御教授今天看上去真的不太好,平静的琥珀色双眸里透露出不可掩藏的疲惫,他依旧穿着那套打了补丁的旧袍子,夕阳的照耀下,头发还能看见几根花白。
他明明应该和斯内普教授差不多年纪,看上去却显得苍老许多,至少斯内普教授的头发——斯科皮飞快地瞥了眼他的院长……呃,好吧,说实话那是有点儿油,但好歹全部都是黑色的,哦,是的,乌黑亮丽。斯科皮无力地抽了抽嘴角。
“卢平教授。”斯内普脸上露出一抹假笑,“正好要去找。”
“等了一会儿,就迫不及待地来了——看,晚上好,马尔福先生,格雷特先生。”
“好,教授。”德拉科懒洋洋地点点头,不太尊敬地敷衍道。
斯科皮微微一笑:“晚安,卢平教授。”
卢平走了过来,他接过斯内普教授手中杯子,却没有立刻喝下,而是用询问地眼光看向斯科皮,多亏他来了那么一下——后者这才想起来自己原本的目的,事实上,他一紧张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嘶地倒抽一口凉气,顾不得擦掉疼出来的眼泪,一年级斯莱特林结结巴巴地说:“哦对了,糟糕,正要说呢!斯内普教授——的狗拖走了韦斯莱——”
斯内普和卢平同时一愣,而卢平很快恢复了常态,就像吓着孩子似地,他轻轻地问:“抱歉,格雷特先生,您说——什么?”
“他那只黑色的蠢狗拖走了韦斯莱。”德拉科轻蔑地哼了声,“当然,还有波特和格兰杰——说实话,教授,们不能再要求格雷特的英语更好了,啧啧。”
“——是说,黑色的狗?”卢平似乎想到了什么,下一刻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让毫不怀疑下秒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晕倒过去,斯科皮发誓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位教授变得有些慌乱的样子,他琥珀色的双眸不安地闪烁着,难以置信地眨着眼,问,“他——是说它们去哪儿了?”
斯科皮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他又戳了戳站前面的三年级斯莱特林。
“哦,想是——打柳,教授。”德拉科嘲笑似地瞥了斯科皮一眼。
“的老天爷!”卢平轻呼,他的声音失控地颤抖着。
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斯内普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似笑非笑地瞥了卢平一眼,声音变得奇怪的尖酸刻薄:“想起什么愉快的回忆了吗,卢平教授?”
“知道的真相并不完全,西弗勒斯。”卢平紧张地说,“抱歉失陪,必须要去看看——”
“一起去。”斯内普教授不容拒绝地说,这时候,所有都开始移动起来——由卢平教授带头,他走的很快,几乎要小跑起来,而斯科皮则是完全需要小跑起来才能跟上大们的步子。魔药教授紧了紧斗篷,将魔杖抽了出来,平静地嘶嘶警告道,“那之前必须提醒,把的药喝掉,先解决自己的问题,卢平教授。”
低头看了看手中还盛着热腾腾魔药的杯子,卢平掏出一个古老的怀表看了看,嘟囔着:“还不到时间——”接着,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小银瓠,用嘴咬开瓶塞倒出里面的散发着淡淡青草香味的酒,将杯子中的液体倒了进去,瓠口很小,移动的过程中,杯子的魔药洒了一小半。
斯科皮扭脸看了下他的魔药教授,果然看见后者对此行为一副很有话想要发表的样子。
不过感谢梅林,他忍了下来。
很快他们来到了草地上,那棵打柳就不远处。卢平教授嘟囔了一句陌生的咒语,从他的魔杖前端射出一道微弱的粉色的光,直直射向那棵打柳的根部,令惊讶的,那棵树又变成了静止的状态,斯科皮和德拉科同时惊讶地挑眉,显然是不知道他们的黑魔法防御教授为什么会知道这棵特别的植物的小秘密。
“抽出魔杖,马尔福先生,格雷特先生。”穿过打柳的时候,斯内普警告。
“当然,教授。”德拉科得意地回答。
走前面的卢平步子一滞,他转过身来,这才想起来似地惊讶道:“们怎么跟来了?”
“那是的狗啊。”斯科皮茫然地说,“为什么不能跟来?”
“哦,猜,这位蠢狗的伟大主需要一个英语翻译。”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耸耸肩,干巴巴地说,斯科皮抬脚踹了他小腿肚子一下,后者懒洋洋地挥了挥魔杖,将校服裤子上沾上的泥土清理干净,然后抬头,银灰色的双眸阴暗的树林间显得特别明亮,“想们可以继续了?”
“好吧,虽然不认为那是一条——唉,算了。”卢平教授自顾自地嘟囔了一声,转身继续赶路时不忘叮嘱,“向保证,注意们的安全,先生们。”
“注意到——”斯内普教授拖长了腔调,声音如同丝绸一般,“鄙似乎才是他们的院长,卢平教授。”
卢平放松了一些,宽容地摇摇头有些好笑地说:“好的,当然是,西弗勒斯——啊,们到了。”
“尖叫屋棚。”德拉科面无表情地说,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惊讶,“原来这条路通往霍格莫德。”
不远处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女生的尖叫。
卢平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是格兰杰小姐。”
斯内普无言地拔出魔杖,推开卢平走最前面。
斯科皮跟德拉科身后,看着前面的三个都警惕地抽出魔杖,他也只好把自己的魔杖摸出来,事实上,他悄悄地将一直挂腰子后面的龙皮口袋往前移了移,带着一半东方血统的男孩眨了眨黑色的双眸,疑惑道:“这里就是霍格莫德了?看起来真简陋。”
“这里好多年没来了。”德拉科压低声音,“因为闹鬼——好了,可以闭嘴吗?要害们暴露了!”
“哦,这里当然不闹鬼,马尔福先生。”出乎意料的,似乎对这个话题挺有兴趣的卢平教授笑了笑,也同样降低了音量。现,他们正悄悄地靠近这个屋子,当斯科皮踏入房间的那一刻,二楼传来一声巨大的动静将他吓了一跳——就好像楼上的追逐什么,随后他立刻听见了波特愤怒的咆哮。走上那个挤满了灰尘但是被前拖拽什么拖出一道痕迹的楼梯时,卢平教授平静地笑了笑,解释道,“们说月圆日听见的那些奇怪的声音,都是发出来的。”
德拉科看上去有点儿震惊。
斯科皮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最先靠近那个透出一丝光线的房间的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他咧了咧嘴,露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狰狞笑容:“们猜看见了谁?那个西里斯·布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