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刚刚一起经历过了巨怪的格兰芬多黄金三组这富有历史纪念意义的一天终于形成了他们的革命友谊，而这令欢欣鼓舞的时刻,斯科皮却发现,他和缩小版德拉科的感情面临破裂危机。

斯科皮忽然意识到,他必须做点儿什么来教育一下这个信口雌黄的臭小鬼。

于是,只见高年级斯莱特林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怔愣之后,立刻叹了口气,用十分无奈的语气缓缓道：“两个月前曾经一脸认真告诉,世界上没有能预知未来,包括那个厄里斯魔镜。现,又告诉们管那块镜子叫‘预言之镜’,并且还信誓旦旦地告诉那晚镜子里什么都没有看见,镜子里只有自己——德拉科,非常难以相信居然会如此一脸骄傲地告诉忽悠了整整两个月。”

铂金贵族被黑发斯莱特林的一系列话说得有些愣神——很显然,他已经忘记了那天晚上他究竟说了什么。

“哦是啊，当然已经忘记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非常了解德拉科以至于他的每一个神情代表了什么含义，此时要说没有一点儿火气上头那还真是撒谎，斯科皮露出一个挺真实的嘲讽笑容，“再见。”

五年级斯莱特林转身要走。并且转身力道非常用力，以至于他的斗篷边缘差点儿整个儿甩到了德拉科的脸上去——而德拉科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前，他发现自己已经死死地抓住了黑发斯莱特林的袍子边缘——非常难得地头一回，德拉科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也有行动力快于思考之前的下意识动作。

通常情况下，他认为这种事情只会出现没有大脑小脑也是残疾水准的格兰芬多身上。

当感觉到斯科皮疑惑的目光投到自己脸上，脸上的得瑟终于有所收敛，德拉科清了清嗓音，却始终没有放开手中的袍子，他甚至将它更加抓紧了些——随后他立刻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变态。

这才不动声色地放开了高年级斯莱特林的袍子，这个时候，铂金贵族那张骄傲的漂亮脸蛋上显得有些不太自然，他看着斯科皮，挑眉道：“所以不好奇那天晚上看见什么了，是吗？”

斯科皮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抿了抿唇，看上去有些紧张。

“不感兴趣。”

德拉科小脸一垮，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要走——却他来得及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被黑发斯莱特林从身后一把抓住，“骗的，”德拉科只听见斯科皮他身后语速飞快地说，“就是想让也体会一下被忽悠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愤怒来着？”

凑到眼前的黑发斯莱特林那张笑眯眯的脸让德拉科有些发不出火来。

“没有下一次。”斯莱特林王子殿下强忍着将面前的高年级斯莱特林大卸八块的冲动，近乎于一字一顿地说。

“这恰巧也是要跟说的话。”斯科皮微微低着头看向德拉科，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趁着德拉科瞪着他出神的那会儿功夫，他伸出手勾了勾面前那尖细苍白的下颚，“撒谎不是个好习惯，男孩，会发现，当撒谎之后，除了那一时间的快慰，接下来将需要无数个令惊慌失措的时刻继续编制无数个谎言来弥补那一时间的快意所带来的严重后果。”

德拉科抿了抿唇——这让他看上去有一些不符合年纪的老陈，因为此时此刻的他看上去非常严肃，他点了点头：“马尔福家族的从来不轻易做出承诺，但是如果答应了，就会坐到。”

“很好。”

斯科皮满意地放开了他的下巴——现他终于找到了一点儿小时候的德拉科的优点，至少这个时候的他还能老老实实站这儿听他说话，允许他对他动手动脚并且不会采取任何措施反抗……

不知道这几年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总之七年之后的德拉科变成了一个固执霸道得可怕的奇怪物种——比如，如果斯科皮哪天吃了雄心豹子胆想捏着斯莱特林国王陛下的下巴跟他说话，那他必须要做好当天晚上被摁床上折腾一晚上第二天也下不去床的觉悟。

呃，想歪了，扯远了。

斯科皮脸有些发烫，好这个时候，一年级的斯莱特林王子殿下正忙着抬手看似厌恶地揉了揉自己的下颚，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斯科皮看上去有什么不同——直到把它弄得有些发红，德拉科这才垂下手，恶狠狠地瞪着斯科皮：“知道吗，格雷特，刚才那会儿看上去像的政治启蒙老师。”

“不好么？”

“他是最讨厌的老师，没有之一。”德拉科说着，想了想后，又撇撇嘴补充道，“如果不算邓布利多的话——讨厌不怀好意地望着笑的。”

噢，不好意思，刚才就不怀好意地笑着看着。

斯科皮觉得膝盖有点儿疼。

而此时此刻，他和德拉科的身后，邓布利多特意请来霍格沃茨演奏助兴的古怪姐妹已经开始了一曲新的歌曲，是个节奏很快的歌儿，和万圣节的气氛实不怎么搭调——只不过周围的学生们看上去倒是挺高兴的，刚才巨怪入侵霍格沃茨的消息让他们兴奋，并不知道期间发生了怎么样惊心动魄的事情的他们只是觉得这简直太应景了。

们三三俩俩地谈笑着加入舞池随着歌曲胡乱地跳起舞，不断地有从斯科皮和德拉科的身后走过撞到他们然后含糊地道歉，终于，第三次被撞了踉跄之后，德拉科不耐烦了，他一把扣住高年级斯莱特林的手腕——就像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的那样，将顺利地拖到了礼堂的角落里。

“现让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德拉科一脸严肃地宣布。

“刚才们说到哪儿了？”斯科皮想了想，“哦对了，关于厄里斯魔镜——德拉科，上一次说它只是能映照出们内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是内心最渴望的东西……”

“而一旦们看清楚了自己的野心，就会努力地——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要把他弄到手的话，厄里斯魔镜从某个方面来说，就变成了‘预言之镜’，这有什么不对？”德拉科理所当然地说，“这么说，除了这方面没告诉之外，简直不能算是欺骗了——没有能对自己渴望的东西视而不见，是自己没想到而已。”

斯科皮非常佩服德拉科一脸正经颠倒黑白的能力。

但是现他的重点并不这个上面，他只是注意到——提到“把渴望的东西弄到手的时候”，眼前的铂金贵族用的代词是“他”而不是“它”，斯科皮想了想，随即终于发现了违和感，他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厄里斯魔镜里看见了另一个？”

“还不算太笨。”

斯科皮：“……”

虽然，这过去的十一年里，他们就是路甲和路乙——也没有规定，德拉科不可以自己的童年时候有上那么一俩个让他情窦初开的酗伴——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不是高尔和克拉布这俩完全不靠谱到让放心的家伙——都会让斯科皮，开始感觉，由衷地不舒服起来。

斯科皮没想到的是，七年之后他和德拉科因为一场可笑的吃醋闹得一个蛋疼的下场，等他回到了七年前的现，依旧还要为这个问题继续纠结。

尽管目前德拉科只是一个一年级的小鬼。

斯科皮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胃部抽搐，如果不是现太多他说不定已经拎起面前的铂金贵族的领子将他从礼堂的屋顶扔到外面去了。

“好吧，”斯科皮假装自己不意地伸出手揉了揉鼻子，勉强自己对德拉科那个可笑的‘初恋’并不算非常意，“虽然并不是很感兴趣那个是谁，不过还是想知道，镜子中们都做了什么——黑湖边看着大章鱼野餐？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膝盖捧膝盖地甜言蜜语？还是手拉着手马尔福庄园里荡秋千——”

德拉科挑了挑眉：“怎么知道马尔福庄园里有秋千？”

那是他唯一还称得上是喜欢的普通玩具，他五岁那年，以强硬的态度要求他的父亲他们的花园里安装了一个，并且至今还年年会用魔法将它保持一个崭新的最佳状态——德拉科不记得自己有霍格沃茨提起过这件事儿。

“………………………………”斯科皮面无表情地用淡定的嗓音说，“克拉布上次说的。”

“记下了。”德拉科掀了掀眼皮，显得有些懒洋洋道，“所以，现很好奇镜子里跟‘那个’做了什么，是吗？”

其实不怎么好奇。

怕会忍不住吐一脸狗血。

斯科皮耸耸肩，热情不算太高——但是架不住德拉科一副“快告诉想知道因为想告诉”的热情，果不其然，他简单的耸肩之后，德拉科再一次地抓住他的手，盯着面前这双黑色的眼睛：“来吧，格雷特，告诉至少会使用屏蔽咒语——就是无论如何，让周围的不会注意到们的那种。”

斯科皮想了想，强忍下了掏出隐身符吧唧贴德拉科脑门子上的敷衍行为，慢吞吞地从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魔杖，低声嘟囔了一连串长长的咒语——这并不是霍格沃茨学的任何一个咒语，事实上，是七年后的德拉科本闲暇时间里抓着他强行教授的——如果当时斯科皮知道他学习了这个咒语就是用这种诚……比如听小德拉科诉说他的初恋情什么的——他大概会德拉科提出教授的第一秒就跟他翻脸。

令遗憾的是，魔法施展得很成功。

从舞会开始就一直寻找德拉科的潘西就站他们不到七八米外开的地方，用尖细的声音质问布雷斯将德拉科带去了哪里。

德拉科冲斯科皮招了招手，后者满脸无奈地微微弯腰凑过去——却这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双唇上猛地感受到了冰凉柔软的触碰感。

斯科皮猛地一阵，瞪大眼后退一步。

德拉科则显得很淡定：“就是这样。”

斯科皮：“……这是干什么？”

一年级的铂金贵族不急不慢地伸出手，捏宗发斯莱特林的下颚往自己这边拖了拖，斯科皮那张怔愣到几乎快要麻木的脸凑近自己的时候，铂金贵族满脸镇定地再一次咬住了对方的唇瓣……这一次，他非常得寸进尺地将自己的舌尖探进了对方因为惊讶而微微开启的牙关之间，虽然是第一次，但是这并不妨碍天赋异禀的他准确地缠绕住对方柔软湿润的舌尖，并轻而易举地让他们之间发出令面红耳赤的唇舌交替的啧啧水声——

直到斯科皮倒吸一口凉气，看上去几乎就要断气时，一年级的斯莱特林王子殿下这大发慈悲地放开他的下颚，微微后退一步。

“就是这样。”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满脸震惊的斯科皮，用十分淡定的语气说，“镜子里，看见某个大概是舞会的场地之上——事实上想那就是霍格沃茨的礼堂，周围很暗——大概是有什么处于什么目的用了黑暗咒语——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周围所有都忙着惊慌失措的时候，鬼使神差地绕到了那个的身后——抓住了他，将他的腰固定自己的怀中，然后粗暴地抓住他的下颚——趁着他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强吻他。”

斯科皮：“…………………………………………………………………………”

多么熟悉的场景。

熟悉到直接让斯科皮想起来了自己二年级那场三强争霸赛的舞会上遇见的某个臭流氓。

感谢厄里斯魔镜。

感谢时间扭转器。

如果从前德拉科一直对这个问题含糊其辞，那么现，他荣幸地发现自己再一次解决了另一个历史上的未解之谜——并且是流氓本亲口承认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