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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蓉珠醒过来的时候,身上一片红肿,□更是疼痛难忍,她看着自己被蹂躏的身子,又看向旁边一脸歉意和一脸深情的表哥,再也忍受不住,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她想不通那女怎么会这么狠,这岂不是毁了自己的一生,她还如何能嫁给殿下?都已经是这幅样子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既然不让她得到殿下,老天为何要她重来一次?
耳边响起表哥安慰她的声音,“珠儿,莫要哭了,会迎娶进门的,好不好?放心,日后会只爱一个,疼一个的,娘亲若是知道肯嫁给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俞蓉珠此刻恨不得把这深情款款的男一脚踹到床底下,她也这么做了,许昊被一脚踹了床底,他不可置信的仰头看了眼一直温柔贤惠的表妹,“……珠儿,这是作甚?”
俞蓉珠恨恨的道:“不会嫁给的,这辈子都不会嫁给的,给滚,给滚出去!”说罢,抱着身下的衣裳,跌跌撞撞的下了床,绕过屏风后把衣物都穿了起来。
俞蓉珠这一夜都没有休息,她不知该怎么办,思量了一夜,觉得自己或许可以一搏,她知道今后的大势走向,可以以此要殿下娶她。她最清楚殿下了,殿下心中,江山比女更加的重要,这辈子,她不求其他的了,只求待殿□边就好。
早上的时候,俞蓉珠沐浴净身,梳妆打扮,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好一些,等到晌午的时候这才坐上马车去了王府,要求见殿下。
等到见到陈弘文,她冲他嫣然一笑,“陈大,好久不见了。”
陈弘文挑眉,显然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俞蓉珠也不多说什么,径直让陈弘文带着她去了殿下房间,可当她看到那边正院子里扎马步的小世子卫梓安的时候,眼睛不由的瞪圆了,喃喃细语道:“怎么可能?小世子他怎么好好的?这个时候小世子不是已经成傻子了吗?”
陈弘文不悦的皱眉,“俞氏蓉珠,请慎言!”
俞蓉珠看向他,笑容如嫣,带着一股子让说不出的古怪之意,她轻声道:“陈大,您肯定以为胡说八道吧?您知不知道其实小世子的命数早已定好,他早一年前就应该临淮的时候被水淹了,之后虽然救起,但因耽搁了时间,所以脑子有些不好使。可如今小世子的命数已经和以往不同了……”她说道最后只剩下喃喃声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弘文的面色有些古怪,小世子一年前的确临淮落水,后来被沈家四姑娘救起,后来也是因为这个殿下才和沈四姑娘认识了。他又听见这俞氏蓉珠问道:“陈大,您可知是谁把小世子救了上来?”
陈弘文没有隐瞒,报了沈牡丹的名字出来。
俞蓉珠怔住,过了好半响才苦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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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琅宴跟沈牡丹都听到了俞氏蓉珠求见了,沈牡丹脸色微沉,都这时候了这女还过来做什么。卫琅宴脸色冰冷,他转头亲了亲牡丹的额头,柔声道:“这里休息,出去见她。”他正好也要找这女算账!
沈牡丹点了点头,看着男大步走了出去。前面的说话声音她能够听得很清楚,他听见那女柔声说道:“俞氏蓉珠见过殿下。”
卫琅宴目光冰冷的看着眼前容貌惊的女子,心中止不住的厌恶,拥有如此好的容貌偏偏长了一副蛇蝎心肠,他冷声道:“俞氏蓉珠,陷害本王的妃子,如今还胆敢过来?”
他眼中的厌恶简直是不加掩饰,俞蓉珠觉得自己的心都滴血,眼前的男她爱了两世了啊,他怎么就能拿如此的眼光看她?她凄惨一笑,目光直视着这目光冰冷的男,“殿下,承认自己做错了,可殿下总该给一次机会的。殿下,爱慕您,只求留殿□边,不求其他。殿下,请您给蓉珠一次机会。”
饶是卫琅宴这样的都忍不住被这女给气笑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冷笑道:“把本王当成什么了?凭什么要求本王把留身边?”
俞蓉珠反而不怕了,她虽然失了身子,可她不觉得自己输掉了,她知道今后将要发生的事情,就凭着这个她也能够回到殿□边。她冲卫琅宴微微福了福身子,笑道:“殿下,接下来说的话或许殿下不会相信,但说的都是真的,不到十日的时间皇上就会驾崩,太子继位……”
卫琅宴的脸色越发冰冷了,“俞氏,知不知道自己说什么?”
房内的沈牡丹脸色有些发白,似乎猜到了什么,她微微叹了口气。
俞蓉珠笑道:“殿下,肯定不会相信,其实才是殿下的妃子,几个月前殿下就该迎娶为妃子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和上一世有些不一样了……”她又听见了外面小世子的笑声,顿了顿,道:“殿下,其实上一世小世子早一年前就该出事了,他临淮落水后因为救上来的太迟了,所以之后脑子有些不好,这也是殿下一辈子的心病……”
她看着殿下越来越冰冷和难看的脸色,笑的越发妩媚了,“殿下,您莫要不信,殿下您的后背可是有一道数寸长的刀疤延至后腰处?是当年冀州与蛮夷的战场上留下的。还有殿下您的后胛骨处有一胎记,可是?殿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一遍,可是却又有些不同,就好比殿下没有娶,好比小世子的安好无恙。殿下爱慕您,知道今后所要发生的事情,太子继位后只贪图享乐,民不聊生,您顺应民意登基为帝,原先的命数里,才是您的皇后,殿下,这一次不求其他的,只求能待殿□边就好,会用所知的一切帮助殿下登基为王。”
这个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连门外的陈弘文都有些呆住了。
卫琅宴皱眉看着眼前的女子,好半响后才道:“俞氏,莫要信口雌黄。”
俞蓉珠笑道:“殿下,其实您已经信了的话吧?您早就知晓皇帝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也知晓太子的性子如何,更是知晓今后天下的走势如何,您自己也能猜出今后的江山将会易主,其余的五王当中也只有您能堪此大任了,殿下,其实您早就清楚了吧。”
卫琅宴沉沉的看了她半响,最后突然扬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来,“俞氏,既然都猜出了本王的心,那么也该知晓就是没有今后也本王能成就一番宏图,本王的权势不是一个女换来的,也不需要依靠一个女。还有说上一世是本王的妃子?莫要说那虚无缥缈的东西了,这种蛇蝎妇多让本王看一眼,本王都觉得脏了眼。莫要再说什么上一世,对本王来说没有所谓的上一世,只有此生此世,此生此世也只有牡丹一个,今生也只会有她一,不管日后如何,不管日后有多困难,本王只有身侧有她足矣。”说道后面,他的清冷声音已经消散,只有浓浓的柔情和承诺。
沈牡丹原本房里听到俞蓉珠的那番话脸色就白了,她没想到俞蓉珠也是重生的,甚至还是殿下上一世的皇后。上一世她因为沈家的关系对外界的事情关注的并不多,先如今想起来当初的确有听说过皇后是姓俞的。沈牡丹苦笑,心里却觉得这俞蓉珠有些可怜,她并不知道上一世殿下和她的关系如何,想来不会太好,不然也不会让她有如此执念了,只是为何重来一次她要如此选择,选择一个不爱自己的男,选择伤害别来成全自己自私的爱念。
刚开始知道俞蓉珠也是重生的她的心思的确有些复杂,也有些担心殿下的选择,可现听到殿下的承诺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没有选错。
俞蓉珠不可置信的看着卫琅宴,俊朗的面容她的梦中出现了无数次,无数次都是那样的冷漠,无数次她都是被生生疼醒的,因为他的冷漠。他为何就不肯对自己温柔一点,为什么他的温柔全都给了那个女,她不甘心啊。踉跄的往前走了两步,想要触碰一下这个男。
男确实皱着眉躲开了。
陈弘文也推门而入,皱眉看着这面色惨白的女子,“殿下,该怎么处置这妖孽?”
她浑身再也没有一丝的力气,匍匐地,弓着身子颤抖着,“怎么会变成这样,殿□边的明明就应该是,沈牡丹才是多出来的,她才是真正的妖孽啊,上一世根本就没有她的,没有她来救下小世子,没有她站殿下的身边,她才是……她才是啊。”
陈弘文瞧见她如此,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他附殿下耳旁轻声道:“殿下,娘平日里经常去城外的寺庙上香,寺庙的空然大师很厉害,要不就把大师请过来看看吧。”
这俞氏他们还不能怎么样她,毕竟她说的不错,今后的大势殿下早已猜出,殿下还需要俞家,决不能让俞氏坏了今后的事,若是大师能解决她最好,解决不了,他不介意替殿下出手解决了她。
卫琅宴盯着地上的女子看了半响,终于点了点头,“就按说的办吧。”
陈弘文点头,走到俞蓉珠身边一个手刀砍了下去,俞蓉珠软绵绵的扑倒地上,陈弘文一把捞起她,“殿下,属下先将她带出去让看管着。”
卫琅宴挥了挥手,转身回了房里,瞧见床头上牡丹的脸色也有些不好,也脱了靴子上了床,把她搂紧了怀中,“莫要担心,不会有事了。”
沈牡丹迟疑了下,抬头问道:“殿下,您打算怎么处置她?”
卫琅宴没说话,过了会才闷声道:“弘文说请了空然大师过来。俞家如今还有用,暂时不能动她,只看空然大师能不能除了她的魔障,如若是不行的话……“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两都很清楚,如果大师能够解决的话,俞氏继续活下去也是无妨的,可若是不行的话,她就只有等死的份了,今天那些话是万万不能传到外面去的。
这种事情大师能解决吗?沈牡丹脸色有些发白,想着如果殿下要是知道自己也记得上辈子的事情,殿下对怎么对待自己?她简直不敢往下想了,推开了殿下的环着自己的手臂,无力的道:“殿下,有些困了,想休息一会。”
卫琅宴只以为是昨天把她折腾的太累了,替她掖好被角,让她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几个时辰后,陈弘文就把空然大师接了过来,空然大师已经八十高龄了,一头白发白胡子,穿着一身袈裟,面容很是慈祥。他也不多问什么,陈弘文来的路上已经把大概跟空然大师说了一遍。
卫琅宴跟陈弘文直接带着空然大师来到了俞蓉珠的房间,俞蓉珠已经醒了过来,瞧见进来的空然大师,脸色都白了,喊道:“滚开,滚开。”
空然大师叹了口气,道了句佛号,“施主,何必如此执于前世今生,这世间又哪来什么前世今生,有的不过都是施主的痴念,施主莫要再揪着那些不放了……”
俞蓉珠如何听得进这些,她捂着脑袋尖叫道:“滚开,滚开,不需要这个老和尚来说教。”她永远也还记得当初被赐了毒酒临死前的那一幕,空荡荡的殿堂只剩下她一,她爬进房间的小佛堂里,跪里面祈求老天给她一次机会,她永远记得当初说的那话,她说:“倘若世间真有神佛,求得神佛给一次机会,定会好好来过,不再像今生这般,定会改过自新。”
可如今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终究还是为了自己那畸形的爱念再一次把自己给葬送了,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空然大师微微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双手合掌,闭上眼睛念起了佛经。
一切的轮回因果早已注定,哪有什么所谓的前世今生,俞蓉珠昏死过去的那一刻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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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牡丹心中原本也是忐忑的,本也想等着殿下口中的空然大师过来,看看到底会怎么解决这事,可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太过放纵的原因,没多久她就昏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她急忙起身,四下环顾了一圈,瞧见鸠兰正立床头,她拉住了鸠兰,“鸠兰,殿下了?空然大师了?”
鸠兰道:“姑娘,殿下送空然大师离开了。姑娘,奴婢伺候您起来吧,殿下估摸着快回来了。”
沈牡丹点了点头,等穿衣梳洗后,殿下也回来了,沈牡丹正担心俞蓉珠的事情,问了几句。殿下沉默了下,牵住了她的手,“同一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随着殿下来到了关着俞蓉珠的房间,还未走进房间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的哭泣声,等进去之后更是整个都愣住了。那正缩榻上哭的凄惨的女子给的整个感觉都变了。
俞蓉珠抬头看了沈牡丹和卫琅宴一眼,这几中她只认识殿下,她有些不明白原先不是好好安阳的俞家吗,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平陵的王府里头了?不由的泪眼朦脓的看向了殿下,“俞氏蓉珠见过殿下,请……请问殿下,俞氏为何会这里?”
沈牡丹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了,的眼神是做不得假的,她的眼神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她竟然真的把那些事情都忘记掉了。眼前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的,显的整个楚楚可怜极了,也越发的惹怜爱了。
卫琅宴看想旁边的陈弘文,显然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陈弘文轻咳了两声,解释道:“俞姑娘,之前殿下集市上瞧见惶然无措的,所以就把带回来了……俞姑娘,这是怎么了?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吗?”
俞蓉珠很是苦恼的想了一会,发觉这一年多的事情完全都记不起来,不由的又哭了起来,心中更是惶然无措。
陈弘文这才又道:“俞姑娘莫要伤心了,已经让去请了许公子过来,待会许公子就能过来了。”
正说着,外面的下已经通报了,“殿下,许家公子求见。”
许昊也正满城的找着俞蓉珠,如今找着她了可是松了口气,结果又得知她竟然不记得最近的事情,惊得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哭的伤心,紧紧抓住他衣衫的娇弱表妹,许昊又觉得这样似乎也挺好的。
当下许昊就把俞蓉珠给领了回去,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给沈牡丹的影响太大,当天夜里她就病了,身上烫的吓,卫琅宴吓坏了,几乎是暴躁的把全府的都折腾了起来。等到把大夫请来,殿下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快要吓死了。
等着老大夫哆哆嗦嗦的替沈牡丹把了脉又开了方子,抓了药回来。药熬好后,殿下扶起床头的牡丹,一口口的喂她把药喝了。
沈牡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或许是真的给吓住了,这一昏睡就是好几日的时间,模糊间她知道殿下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她,她想回应他,只是身上实难受的紧。
几天后,身上倒是不怎么烫了,只有脑子还是昏沉沉的,看着殿下消瘦了些的样子,她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这几天她也想开了,反正很多事情都早已经注定了,不管今后的结果如何,她只要不愧对自己的心就好了。
这日殿下正房中喂她喝药,陈弘文面色严肃的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