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老太太脸色瞬间铁青了，她是真没想到老三都做官了,这武嬷嬷竟还可以耀武扬威到这个地步,早知道就不该让这武嬷嬷去叫了,如今三房也不知怎么想她这老太太,只盼着莫要以为是自己是故意折腾他们的。

武嬷嬷此刻倒真是有些跟老太太炫耀的意思,完全没看懂老太太为啥面色不虞。“老太太,这让您等着可不就是不孝吗？要是让外知晓,三老爷的乌纱帽可就真的不保的,咱们卫国那孝道可是排第一的,要是让……”

这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已经怒了,拍着桌子打算了老嬷嬷的话,“这老刁奴,谁准许如此污蔑主子的！”

武嬷嬷还有些懵懂不知，愣愣的看向老太太，“老太太……”

老太太气的胸脯子直鼓，喊道：“滚下去，给滚下去，咱们沈府庙小，容不下这尊看不起主子的奴才。看是府中的老奴了，也不愿怎么为难，明个就把的卖身契还了，自个出府去过日子吧。”

武嬷嬷懵了，她沈府老太太身边待了一辈子，当年她是寡妇，老太太看她可怜，无依无靠的就收留了她，她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原本都打算沈府养老了，出了府可还怎么活下去啊。她立刻就慌了，砰的一声冲沈天源跪了下来，“三老爷，是老奴有眼无珠，是老奴的错，求求三老爷给老奴一次机会，求求三老爷让老太太莫要把老奴赶出了府啊。”说起来她倒是还有点眼见力，知晓老太太氏何为生气的。

她年纪与老太太相当了，沈天源如何敢受她这一跪，立刻皱眉起身让开了。说沈天源老实倒不如说他性子淡薄，对这老奴的刁难根本是无所谓的，对于这老奴的下场他也没什么同情的，只说道：“求何用，这不是的主意。”

武嬷嬷又去求老太太，哭的鼻涕眼泪一脸的，老太太虽然于心不忍，可却也知道这次必须给三房一个态度，如今三房不同于以往啊，她的确不得不顾虑着啊。老太太不顾武嬷嬷的乞求，最后还是把卖身契给了她，让她自己出府了。

这般一闹腾已经是大半个时辰后了，大老爷沈鸿英也早就过来了，看到这闹腾的场面没敢开口，后来小声了问了吕氏这才知晓施发生了什么事情。说起来，沈鸿英对于自己的这个庶弟并没有什么感觉，要说真有的话，那应该是有一丝亏欠的。早先几十年老太太对三房的态度他都看眼中，也知道自己这个庶弟日子不好过，可是却没帮衬什么，如今还因为自己的侄女让整个沈家都跟着荣耀了起来，他岂会不知自己儿子的那官位是因为侄女的关系。

正因为这份愧疚，如今对于这武嬷嬷的处置他也没任何话说。

等武嬷嬷出去后，老太太脸色才慢慢好转，最后让上了菜，一家这才吃了晚饭。

饭后也没急着让大家回房，老太太让丫鬟送了茶水喝糕点进去，又把一屋子丫鬟遣了下去，这才问道：“四姐儿，跟殿下的事如此到底是如何了？殿下前几日让陈夫上门求亲，们的庚帖也会换了，可殿下的聘礼始终是……”那玉佩虽然珍贵，但用来做聘礼始终是说不过去的，老太太还是觉得应该按照规矩来，亲王求娶妃子该用什么聘礼就用什么聘礼，她也会尽量给四姐儿置办嫁妆的。虽说以往是看不上三房，可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三房的事情，最多就是对他们置之不理。如今四姐儿要成王妃了，那是整个沈府的荣耀，她也不可能置之不管了，会尽量的给四姐儿置办嫁妆，可殿下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沈牡丹知晓她跟殿下也只能这么隐瞒着定下亲事，至于婚事只怕这两年都不大可能了。皇上驾崩，亲王府一年内不可有任何喜事，普通的平头百姓也是三个月不能有任何婚娶之事，还有其他的一些规矩，像是不能穿金戴银，只能穿素色衣物，吃食方面也都要素食，总之规矩是多的很。

而且，最重要的是，之后几个亲王跟太子之间的争斗，若是这时候被外得知沈家与殿下的关系，沈家的下场可想而知。这也是殿下为了他们着想，没有大张旗鼓的去操办这亲事的原因，殿下只想点把亲事定下来，让她放心，让沈家放心，却不想被外得知这件事情。

想了想措辞，牡丹又让念春外头守着，这才开口道：“祖母，祖父，大伯，伯母，爹，接下来说的话们可能会有些吃惊，但是为了沈府的以后着想，希望们能瞒着这件事情。”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的殿下的亲事至少目前还不能宣告出去。”

老太太急了，“这是为啥？”

沈牡丹继续闷声道：“昨日王府的时候，上京快马加鞭送来了消息，说是……皇上驾崩了。”

沈府的惊的目瞪口呆，皇上安阳，这事情至少也需要好几日才能传到平陵来，目前也就王府的知道而已。大老爷沈鸿英哆嗦着嘴道：“四姐儿，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大伯。”沈牡丹抬头看向他，“昨日殿下已经立刻启程回京了，皇上驾崩，之后天下的形势会有些变动，以后也预料不到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太子这性子有些软弱，很容易受摆布，且没什么大的才能，又只顾着自己享乐，这样的成为帝王，今日的日子可想而知了，天下的变动也是预料之内的事情。相信大伯应该听懂了的话吧？”

何止沈鸿英听懂了，场年纪最小的就是沈焕，她都明白了阿姐的意思。意思是，太子无能，天下今后将会易主，有可能是几王当中的。

沈家的简直被沈牡丹这番话给吓住了，老太太跟老太爷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大老爷沈鸿英反而有些兴奋，“四姐儿，这话都是殿下跟说的吧？那今后殿下他会不会成为……”

“大伯！”沈牡丹打断了他的话，“以后的天下会如此谁也不能得知，但形势肯定会不相同，们沈家要做的不过是忠于殿下。至于的亲事……”沈牡丹心底微微叹息了一声，“就莫要让外知晓了，不然对们沈家来说不过是场灾难而已。”

这话大家可都懂，天下形势将会有所改变，至于是谁为帝谁也说不准，但是宴王殿下的可能性最大。如此的话，牡丹今后那就是……沈家简直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觉得这馅饼把他们砸的昏头转向。

也就沈天源还清醒着，道：“们现莫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先不说今后会如此，就算殿下真的……那他跟牡丹也只是定亲，并没有成亲，就算成亲了她也不过是王妃，那个位置到底会是谁也不是牡丹说了算的，总之这件事情变动很大。且日后就算牡丹真的能站哪位置上，咱们沈家家世太单薄了，能不能经得起还说不定，这事对沈家来说指不定是福还是祸。”

沈家都沉默了，这才一会的时间心里那真是七上八下的，一会腾云驾雾，一会摔的满身泥，大家也都知晓这话不能再外面乱说，牡丹的亲事也要先瞒着了，今后不管走势如何，至少他们沈家这一支是必须站殿下这边了。

沈牡丹看了大伯一眼，心里也知晓这辈子大伯不会再站错队了，只是今后沈家到底会是荣华富贵还是被打压的渐渐衰败下去谁也不能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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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已经走了五天了，快马加鞭赶路的话如今早就安阳了，也不知殿下到底如何了，这几日沈牡丹总是茶饭不思，总是担心着殿下。上一世她不知道殿下到底经历了多少才站了那位置上，但是能肯定的是必定经历了常所不能承担的，她摸了摸心口处，总觉得这里酸酸的。

喜欢上一个她才知道自己会如何，他不身边了会茶饭不思，会担心着他，总想着他。说去来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殿下的她也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殿下第一次对她强硬的表示喜欢她的时候，她除了担心更多的还是心悸。

第二日，皇上驾崩的消息就平陵传开了，只是安阳远千里之外，皇上对于大家来说更是高高上的物，他驾崩了大家也只会惊讶一下，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不过家家户户门前都挂起了白布，家中也都用了素色的，女子更是穿了素色的衣物，不再穿金戴银的。

沈牡丹得知这一消息后就换了一身月牙白的衣裙，上头只有银丝勾勒的几条边线，头发也只是挽成一个发鬓，再也没有任何首饰了。现她的打扮已经和以往不相同了，额前的发也都留了起来，露出好看的额头。这一身素色的打扮反而让她看上去更加的清雅动。

家待了几日，这几日牡丹都未曾出门，家画着衣裳的样式，皇帝距离平陵太过遥远了，因此她的铺子也没受到什么影响，生意还是一样的，买衣裳的姑娘家也不见得减少。最主要的是她前几日已经趁着先知道皇帝驾崩的消息画了不少关于素色衣物的样式，这些衣物平陵受到很大的追捧，她反正还赚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