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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管如何,殿下这话她实爱听,心情也是喜悦的很,很是欢快的跟着殿下一起用了早膳,吃了早膳,殿下送她回了房,躺绸软的衾被之上,“昨天夜里没休息好,睡会。”
牡丹点了点头,“殿下,那您了,”
卫琅宴红润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笑道,“这里陪,好了,快些休息吧。”
牡丹恩了声,拉过衾被盖上身上闭上了眼,等到殿下离开她才睁眼看了一眼,瞧见殿下坐不远处的书案旁翻看着什么,她有些心疼殿下,似乎什么时候瞧见他,他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想想看这高位之处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何都想往上爬,想来高位之上,权力无限,这大约是所有都不能抗拒的东西了。
想着想着,她忽又想起槐州的那场雪灾,如今天儿越发冷了,似乎槐州那边已经开始下雪了。说起来,她飘荡的时候瞧见过各种天灾,尸横遍野,骨肉分离,惨不忍睹,她那时候哪怕早已心神无力,看见那样的惨重,还是很难受的,那时候她想着若是有能力帮助他们才多好。她想着帮助他们,她承认自己有些心软,或许说是对神灵有些敬畏,当初看阿焕死冰冷的巷子里,她想如果能够重来,如果阿焕能过活过来,她愿意做任何事情,老天给了她一次机会,她想好好珍惜,她知道骨肉分离的那种痛苦,所以她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他们。
雪灾这事她不可能阻止,还是会发生,她能做的就是劝说殿下,让殿下帮助他们,竟可能的减少那些伤害。而且,殿下这次若是帮助了槐州的百姓们,日后的登基之位也会更加的容易,更加得民心,对殿下来说不是一件坏事。
她想帮他们,一半是因为自己心软,一半是因为殿下。
沈牡丹心中思考了半响,半撑起身子靠了软枕之上,道:“殿下,可听闻槐州那边已经落了大雪,据说已经下了半个月了。”
卫琅宴停下手中的折子,看了眼牡丹,起身来到了床头坐下,低头看着她,眼光里有牡丹不懂的幽深眸光流转,“前些日子的确有槐州那边的消息传来,已经连续下了半月多的大雪,屋外的雪都到了大腿处了,冻死牲口无数,许多还未来得及收割的农作物也被冻坏了,牡丹可是有什么话要说?”他的声音也带着一股子奇异的感觉,让牡丹的心砰砰的跳着,总觉得他似乎察觉出了什么。
她勉强往后缩了下,躲开了殿下的视线,道:“前两日听闻了这事,只是想问问殿下可有什么打算?虽然槐州并不是殿下的封地。只是……”她声音顿了顿,“只是这雪要是继续下去只怕就会成了雪灾。”
卫琅宴的神色越发显得让捉摸不够了,他沉沉的看了牡丹一会,才忽然收了视线,落了门外,道:“槐州是宣帝的地方,不好随意出什么主意,牡丹可有什么主意?”
沈牡丹想了想,道:“若真是雪灾,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这雪下的越大,除了一开始会冻死无数的牲口和,之后因为天气的关系,会延误农作物的种植……”她想了想,继续道:“若是延误了农作物的种植其实可以先房里育苗,等着春霜过后差不多就能移植到田地里了。”这样想想似乎也不太可能,一般的贫苦百姓家中房屋破旧狭小,哪里会有育苗的地方。
她知晓这个时候并没有玉米,番薯这些高产量的农作物,且就算真的赶上了种植,因为这雪灾的原因收成也不可能太好,再加上政府的苛捐杂税,过度压榨,他们想要度过这次的雪灾实太难了,几乎是不可能,她似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灾的发生。
牡丹低垂着头,不肯说话了。
卫琅宴看着窝衾被里不再说话的牡丹,忍不住叹了口气,若是槐州真的发生雪灾,他也无能无力的,力怎么可能胜过天灾,他能做的也不过是灾后的赈灾而已,以及封地周围开荒的打算。目前涌来凉州的越来越多,他渐渐有了这个想法,且开了荒,建了房,就算槐州真有雪灾发生,逃难到这里能能有个避难的场所。
沈牡丹不知何时沉沉的睡了过去,梦中全是鲜红的血迹,尸横遍野,她迷迷糊糊的挣扎之中似乎听见有道:“太皇太妃驾到……”
沈牡丹这才被惊醒了过来,猛地坐了起来,大口的喘了两口粗气,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楞了好以下,这才突然想起她不是沈府而是已经嫁入王府了,又听见外面豆儿慌乱的声音,“奴婢参见太皇太妃。”
顺势看了眼时辰,估摸着是晌午了,牡丹想着太皇太妃还真是沉不住,没两个时辰就过来兴师问罪了。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牡丹忙不迭的下了床。
床前本来还有一道屏风挡着,牡丹看不真切,只瞧着殿下好似把太皇太妃拦了下来,冷声问道:“母妃,您这是作甚?”
太皇太妃怒道:“瞧瞧娶了个什么样的女儿,她就是个妒妇,这才半天的时候,就把宛如给打发了,她好歹也等几天啊!咱们王府要不得这样的王妃,都说让娶了表妹,表妹是名门望族,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当初就不该不顾的意愿让表妹做正妃才是!”说着一顿,“她了?婆婆上门竟然不出来迎接,这成何体统?”
牡丹绕过屏风来到前,看着殿下脸色阴沉,她上前福了福身子,道:“都是儿媳的不好,儿媳今日有些不舒服,方才里头躺了会,听见婆婆来了,正想着起身,婆婆就进来了,都怪儿媳。”
太皇太妃冷眼看她,哼了一声,“也知晓是自己错了?宛如的事倒是给本宫一个解释,不过才半天的时间就忍受不了她了?……”她话还未说完,听见旁边卫琅宴冷声道:“够了!”
两错愕的看向他,卫琅宴向前一步把牡丹护了身后,冷眼看向太皇太妃,“太皇太妃,那婢女冒犯了本王,本王看她跟您身边多年这才赶她出了府,不若本王定杀了她!这与王妃有何关系!”
卫琅宴的话语顿了下,又道:“母妃,前些日子六哥来了书信,说想念,明日本王就派送回了六哥那里去。”
太皇太妃怔住,不可思议的看了殿下一眼,“……这是要赶走?”
卫琅宴道:“母妃,怎会赶走,只如今六哥还未成亲,您还是多去督促他一些,与王妃过的很好,不劳母妃惦叨了。”说着,看了眼门外的老嬷嬷,道:“还不赶紧扶着太皇太妃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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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休息的时候,牡丹从隔壁的浴房里出来回到房间里,瞧见房间燃着大红喜烛,还有一旁的桌上摆着的两个小酒杯,立马就知晓殿下想要做什么了,昨天夜里洞房之前都没喝交杯酒,殿下这是想补上吧。
果然,殿下瞧见她过来,从床榻上下来,牵着她来到了一旁的圆桌前,端起一杯酒递给了她,笑道:“昨天夜里是太急了,连这个都省了,不过今晚就不会了,把昨夜的交杯酒喝上。”说罢,端起桌上另外一只酒杯,与牡丹的手臂交错,把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牡丹虽然知晓自个喝了酒会成什么样子,不过这是交杯酒,她不会拒绝,把酒杯的酒水一饮而尽,微辣的酒水顺着喉咙进入腹中,辣的她忍不住眯了下眼,更是从小腹处窜出一团的火热。
两喝了交杯酒,殿下抱着她上了床,又替她盖好衾被,低头她额间印下一吻,“好好休息,还有些公务没有处理完。”
牡丹知道这正是关键的时候,宣帝对殿下有了猜疑之心,殿下这段时间都会很忙的。
她点了点头,脑子开始发昏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水的关系,入睡的特别快,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透亮了,她摸了摸旁边的床铺,是暖的,只怕殿下也是刚起来。
这日卫琅宴陪着牡丹吃了早膳,亲自去把太皇太妃送上了前往景王封地的马车,太皇太后也终究还是别不过自己的儿子,坐着马车红着眼离去了。
远千里之外的景王莫名的打了个喷嚏,总感觉似乎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就连沈牡丹也没想到宴王如此雷霆手段,说把太皇太妃送走就把太皇太妃给送走了。说实话她心中倒是松了口气,她也不愿与这太皇太妃住一起,这老家实难缠的紧,她作为儿媳又不能反抗什么,就这样被送走了真是再好不过的。
殿下一整天除了陪她用膳的时候剩余的时间几乎都书房办公,殿下去了书房,卫梓安小世子就找了过来,两房里待了一天。好殿下办公的时候有梓安陪着,转眼就是两天后了,这两日牡丹把手中的现银全部交给思菊让她买了不少粮食,以防万一。
明日就是回门的日子了,亲王皇族大婚三日回门的时候可以请管家上娘家屋里拜访一趟就成了,牡丹原以为殿下这般忙,第二天的回门怕是不能回去了,没想到翌日一早吃了早膳,殿下就让备了礼,拉着牡丹出门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摇椅晃的朝着沈府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