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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禛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丢下一句话就倒下了。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他也看清楚了宁云晋的满身狼狈,自然不可能看着就这样摔地上。
他足尖一点,就将捞了怀里。
看着怀里昏睡的,他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浑身泥泞,半边胳膊都被血染红了,再不处理文禛都担心胳膊要残废了。
文禛蹙起眉头,将宁云晋小心的搂怀里,朝着他来时的洞口走去。
洞里四通八达,穿过长长的甬道,走到尽头是一个台阶。上了台阶之后,便是一个石砌的房间,中间摆放着一个汉白石砌筑出来的浴池。
李德明搬了个椅子,指挥着两个小太监收拾,突然见到文禛又从地道里出来,惊讶得站了起来。
这地方是文禛偶尔出宫之后停留落脚的,修建那么多地道一是为了掩饰宅子里主的行踪,二是为了学宁公子当年挖洞避暑的做法,并不是为了安全,所以每逢文禛时都会将洞口的机关和通风口全部打开,方便他地宫里自由行动。
李德明知道皇上每次来这里,其实都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只是想离开皇宫寻求一片宁静。因此只要皇上进了地宫之后就不许任何进去伺候,所以当他看到文禛怀里抱着一个别提多吃惊了。
等李德明行过礼之后,文禛便将宁云晋放浴池边的软榻上,吩咐道,“去拿点伤药来,要最好的,再叫烧点热水!”
李德明看清楚昏睡之的相貌之后,惊道,“宁公子不是去赴宴了吗,怎么会弄成这样?这京城里谁敢如此大胆。”
文禛冷哼一声,“朕到也想知道,去派查一查。”
“回禀皇上,方才听到外面鸡鸣狗叫的,又有叫喊声,只怕就是宁公子闹出来的。奴才听到动静就已经派了出去打听。”李德明可是很清楚文禛对宁云晋的重视,不敢多耽搁,说完之后便连忙出门拿药。
文禛拿过一个帕子为宁云晋擦拭手臂,将已经破碎的衣服清理掉。手臂上的血污已经变成较暗的红色,那长剑擦着骨头而过,宁云晋手臂上穿了一个洞。
宁云晋自从昏睡过去后一直难受的呻1吟,呼吸声越来越沉重,不时会难耐地扭动一□体,动的时候难免会牵动伤口,从伤口处便会流出新鲜的血液,顺着胳膊蜿蜒而下。
艳红的鲜血、白玉般的皮肤,两者放一起,有种刺目的鲜明。
李德明的速度非常快,几乎文禛做完基础的清理工作,他就气喘吁吁的拿着一袋子药过来了。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将袋子里的大小药瓶取了出来,“皇……皇上,宅子里的药不多,奴才都拿来了。”
文禛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将其中一个白玉小瓶装的瓶嘴打开。他先是出手如电的将宁云晋伤口附近的穴位点了,接着又用布条把手臂上方绑紧,一把将长剑抽了出来。
宁云晋虽然昏迷当中,也痛得闷哼了一声。
文禛被血溅了一身,甚至脸上也洒了一下,他的表情却巍然不动,手非常稳的将药粉均匀的撒宁云晋的伤口上。
李德明原本还陶醉皇上赞赏的眼神中,这宅子里留的不多,除了他们带出来的两个小太监,就只剩下一个又老又聋的看门老头,他这老胳膊老腿只能亲自跑去院子的书房取药。
此时他见文禛面无表情地将那药粉给宁云晋撒了厚厚一层,便忍不住咋舌,这可是南方进贡上来的极品止血生肌药,只要伤口上覆盖薄薄的一层就能止住伤口,完全不用这么浪费。
见状他也熄了准备自告奋勇献殷勤的举动,皇上现明显就没有表面上那么无动于衷嘛!
处理完外伤,文禛知道这伤口看似狰狞,真正的麻烦却还让宁云晋明显不对劲的内伤上。他握住宁云晋的脉,小心的探入一股真气。
文禛的内力一进入宁云晋的筋脉,就仿佛进入了一个充满吸力的漩涡,他还什么都没探测出来,输入的那股内力就被宁云晋融合,而且还大有从自己体内吸取内力的趋势,大惊之下他连忙松手。
“皇上,怎么了?”李德明见文禛的脸色大变,连忙问。
“没事。”文禛稳定了心神,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会有这种现象,他只能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宁云晋学的功法是与血脉之力相辅相成的,这样的功法就文禛所知存世非常的少,而且都被把握一些千年传承的大家族里,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学到的。
这一刻他可以确定宁云晋的功夫并不是从欧侯老师那里学来的,只怕这小子另有奇遇!
与血脉之力相互联系的功法,可以影响甚至提升血脉之力,比起寻常功法更神奇。既然知道刚刚的情况可能是由于功法之间的相互影响,文禛便定下心神再次输入了自己的内力。
内力探入之后,宁云晋体力残存的内力如同饕餮一般,贪婪的吸收着,不断融合之后壮大自己。
文禛的内力他体内循环了一周天之后,脸色简直阴沉得可怕。他万万没想到,宁云晋居然中了消融血脉之力的奇毒,若不是这小子练的功法神奇,一个祭天者只怕就已经被毁了。
与之相比,那小小的美娇之毒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此时文禛也就明白了宁云晋的体内为何那么空虚,显然他自己并不知道已经中毒,但是内力却一直与那毒进行抵御,原本已经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可是今天他不但动了武,而且又新中了一种毒,这种平衡便被打破了。
此时宁云晋正是需要内力去压制化解那毒的时候,文禛便越发的不敢松手,只得不停地将自己的内力输送过去。
李德明见皇上为宁公子传功之后,脸色变得越来越白,不由得急的团团转,却又丝毫不敢打搅两,只得出去吩咐将地龙再烧旺一点,并且准备好热水。
这一传功便几乎用了一个时辰,文禛的内力都只十之存三,这种一口气强制抽取大量内力的举动极其伤身,当宁云晋自动切断两之间的联系之后,文禛差点一个踉跄栽到地上。
幸好李德明一直时时刻刻盯着文禛的情况,一把将扶住。
“皇上,您这是……这是……”李德明越是知道文禛的心思,反倒越不想劝,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若不是对宁公子真心实意,以皇上的身份明明就可以任意妄为,只是收一个大臣之子为娈童而已,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去备水吧!”文禛虚弱地挥开他,吩咐道。
李德明连忙应下,叹了口气,脚一垛便出门叫了。
浴池中重新注满了水,氤氲的水雾弥漫室内,文禛舔了舔嘴唇,扭头望着宁云晋。
也许是因为体内的化血之毒遭到了压制,宁云晋显得精神多了,他原本就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又受惊过度才晕厥过去。
此刻他的脸娇艳得如同盛开的桃花一般,粉扑扑地色泽均匀地从脸颊蔓延到修长的颈项。若不是他的呼吸十分沉重,不时地摩擦着自己的双腿,简直就像是勾引一样。
文禛咽了口唾液,暗骂了自己一句,可还伤着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是现能想的!他强打精神,伸手探到宁云晋的衣襟处,准备先帮他清理污迹。
宁云晋的外衣一层层的被剥了下来,当最后遮体的长裤被脱下来,露出那两条笔直的长腿时,文禛的眼睛都差点挪不开了。
套着衣服的时候不显,但是去了衣物之后,宁云晋锻炼有素的肌肉便露了出来,多一份则赘,少一分则瘦。每一寸肌理都是那么的平滑、弹性十足,而皮肤则细腻白皙得几乎看不到毛孔,摸手上滑腻粘手,像是一块上好的温玉。
毫无疑问,这是上天的杰作。
即使是文禛这样见惯美色的,也实是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就他差一点把持不住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他大喝一声,“出去。”
李德明奇怪地问,“皇上,奴才带了过来伺候您与宁公子沐浴更衣……”
“出去。”文禛的声音变得嘶哑了一些,又冷冷下令道,“没有朕的命令,不准任何靠近。”
很快门口的脚步声便远去,看了一眼宁云晋胳膊上才刚包好的伤,文禛摇头叹了一句,“真是欠了的。朕可是第一次伺候呢!”
既然舍不得让外看到这样的美景,文禛只好认命的用湿巾一寸寸的为宁云晋擦拭,清理干净血污,当他捏着布巾擦过宁云晋双腿中间那微微颤颤挺立着的嫩芽的时候,自认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文禛的手居然抖了抖。
好不容易将宁云晋打理好,文禛居然浑身大汗,他用毛毯将裹好,自己则就着剩下的热水洗了个囫囵澡。
重新挑了件浴衣穿上,文禛弯腰抱着宁云晋离开这个房间,沿着蜿蜒的甬道,来到一处卧室。
这里是文禛休息的地方,装饰虽然比不了皇宫,却也极其的华丽,光是那一张睡榻就占了一半面积。
文禛刚刚弯腰将宁云晋放自己床上,还没等他起身,宁云晋突然一把掀开被子,一手扯住了文禛的襟口。
怕自己无意间伤到宁云晋,文禛强压住反抗的意识,任凭宁云晋抓着自己。
宁云晋的双眼虽然睁开,但是却弥散而无神,朦朦胧胧的蒙着一层氤氲的雾气,他的嘴微微张着,喘息道,“热,好热……”
也许是文禛冰凉的皮肤吸引了此刻神志不清的宁云晋,他反客为主的一把推倒文禛,压了上去。
看着仅用一只手就拔光了自己衣服,贴自己身上不断磨蹭的宁云晋,文禛心里真是又惊又喜又纠结。
美娇居然这个时候就发作了!